第一章 淵虹劍
「大家好,首先介紹一下我自己,我叫張好運,男,北京人士,今年二十有一。有些人會問我,為什麼我的名字叫好運,這麼老土?其實這也不是我想要的,那是因為我老媽在生我的時候給我卜了一卦,卦上說我一生都會十分的倒霉,要取一個與倒霉相反的名字來中和這個沒天理的卦象。
所以,好運也就成了算命先生和老爸老媽所選的最好的一個詞語,因此我的一生也就背負了這個被人恥笑的名字,而算命先生則拿了兩百塊錢偷偷的溜掉了。
好運好運,聽了就讓人生氣,從我懂事到現在,壓根就沒和倒霉這兩個字劃清界限,現在我真懷疑那個算命先生是不是真的靈驗。不過,如果我現在碰見這個該死的算命先生,就為了這個老土的名字,我一定會狠狠的揍他一頓,消消這二十多年來被人恥笑的氣(當然,那兩百塊錢他不交出來是走不了的)。
說我倒霉,那還真不假,就比如吧,我大學畢業快半年了到現在還沒有找到工作。為什麼呢?那是因為現在是人才的社會,人才是什麼?當然不是像我這種剛剛讀書畢業出來而又沒有經驗的幼稚大學生了。
人家初中畢業都當大老闆,我一個大學生,到現在居然沒有人看得上。人家要不是說我沒口才,就是沒工作經驗,要不是說我沒有能力,就是說等等看,這一等,就沒影了。
所以一直到現在我都是無業游民,唉,莫非這個世界真的變了,不需要像我這麼優秀的大學生了么?
不!我不相信,如果有人能信任我,我一定會給你帶來好運的!如果你的公司缺乏人才,那麼請聯繫我。
謝謝,良駒尋找伯樂!」
張好運一敲鍵盤,把這個不像求職的求職簡歷發到電腦上去了,他噌的一下跳起,倒在後面那張鋪著花紅『色』被單的小席夢思床上,大喊道:「天理不容啊,找個工作都這麼難!」
看到這樣簡歷,估計沒有人會願意聘請像張好運這樣的『人才』了,唉,良駒還用尋找伯樂的。
果然在不久后,有陌生人在他的主頁下面發表了留言:腦殘、白痴、神經病、還良駒,我看是蠢豬一頭,狗屁是不是……
這些統統都是罵張好運的話。
過了兩分鐘,張好運重新坐在電腦前面,他終於看見這些讓他不敢苟同的意見(當然,罵人的留言不止這些,更多更難聽的話的我就替張好運省略了,以免害得大家心情不好)。張好運氣憤的又看了一遍他花了兩個小時所寫的求職簡歷,還是發現不了是哪裡出錯了,他憤憤道:「哼!你們這些人,全都是小看人,總有一天我會出人頭地的!」
張好運獨自一人發著牢『騷』,窗外,天空上的月亮已經躲到雲層里去了,只有一兩顆星星好像兩隻眼睛在一眨一眨的俯視著大地。
不足十平方米的小房間內,蒼白的日光燈下,只有一張老式的桌子上放著一台『液』晶電腦,桌上還歪歪斜斜的放著幾本不知名的書本和幾隻鋼筆。此時的張好運正坐在椅子上隨意的點玩著電腦,還有就是那張小席夢思的床頭上還貼著幾幅劉德華的貼圖。
房間裡面的擺設一切就是這麼簡單,張好運的生活也是如此簡單……
被人罵,張好運的心情也好不到哪裡去,他無精打採的看著電腦上的個各種網站上的新聞。
這台電腦的來頭可不小,據說張好運為了這台電腦,在大學讀書期間,那是經過非常長一段時間的省吃儉用,有時候幾乎每天一餐,再多就是一餐午飯,晚上一包速食麵。
每次張好運回憶,都會有感而發:「那段時間,真是比老一輩的革命同志參加革命時都要苦,我總算是體會到了,苦,真苦……」
當張好運沒有經過父母同意的時候把電腦買回家時,母親還好說話,可是父親的脾氣不是很好。就這樣,母親做中間人,父子兩人吵了幾天幾夜這事還不算完,到現在,張好運的父親還經常嘮叨,買電腦這不是浪費錢嗎?
工作找不到,實在無聊,就在張好運『迷』『迷』糊糊準備關電腦睡覺的時候,一個新聞的頭條吸引了他,頭條用又粗又黑的宋體懸挂在主頁之上,讓人看上去是那麼的醒目。
「圓明園遺寶『淵虹劍』流失海外,七月一號即將在英國倫敦舒富士拍賣行公開拍賣……」張好運的精神一下子提起來,默默的念著這段有點讓人非常寒心的新聞內容。
讀著讀著,張好運的心靈深處忽然產生出一種莫名的悲傷,不知是因為本來屬於中國的國寶遺失海外,還是為當時的滿清『政府』而哀傷。
對於淵虹劍,一直喜歡歷史的張好運也略有所聞,相傳這淵虹劍是劍聖蓋聶的佩劍,前身是徐夫子母親(歷史上姓徐名夫人的男『性』)打造的殘虹劍(歷史上為毒匕),為天外神鐵所鑄,被墨家贈與即將刺秦的荊軻,荊軻刺秦失敗。淵虹為秦王所得,淵虹劍在殘虹之上,由秦國最好的鑄劍師糅合五金鑄造而成。消除了其中的殺氣,增大其威力,被嬴政賜給護駕有功的蓋聶。
這淵虹劍並沒有拜入十大名劍之一,主要原因就是因為其經過改造,而又曾經為蓋聶所得。因為蓋聶擊殺了義士荊軻,所以在當時名劍榜排名時,淵虹劍並沒有被列入其中。
可是這淵虹劍的前身還是殘虹劍時,它的殺氣就足可以殺死普通的高手,殺氣瀰漫百步之外。而後得到改造,更是一柄時間無雙的寶劍,到這時,殘虹劍的殺氣完全內斂,淵虹劍也可以說是一把仁義之劍。這劍出則驚天地泣鬼神,是無敵的存在,雖然沒有被列入十大名劍,可是卻有過之而無不及。
「沒想到,中國的一件國寶就這樣被外國人『操』縱著,拍賣來拍賣去,想必是沒有把我們中國放在眼裡吧?」張好運嘆息。帶著這個令他十分惆悵的消息,張好運關了電腦,雙手枕著腦袋,躺在小床上,兩隻眼睛轉來轉去,自言自語:「唉,中國的寶貝,居然流落到了國外,還被別人當眾拍賣,這什麼世道。當初要不是滿清『政府』的無能,也許圓明園就不會毀掉了,我們這些後人也就可以一睹圓明園的風采了。」
想了想,張好運嘆了口氣:「我是沒這麼多錢,要是有,一定要將那些遺失海外的國寶全部買回中國。現在中國是抬起頭來了,可是以前所犯得錯,卻是彌補不過來的。」
張好運一邊把衣服脫了,關上電燈,黑漆漆的房子里傳出他最後的聲音:「不想了不想了,我張好運又沒錢又沒能力,哪裡能把圓明園那些東西都弄到中國來,那就是在做夢。該睡覺咯,明天大清早還得出去找工作呢,沒了工作,以後飯都沒得吃了。」
房間里的燈關了,也靜了下來,三月份,春意盎然,微風吹過,張好運他們家院子里的幾顆栗子樹葉,發出輕聲的「簌簌」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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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鳥兒在窗外的栗子樹上嘰嘰喳喳的叫個不停,太陽終於出現了。
張好運躲在花紅『色』的被子里翻了一個身,沒有一點想起床的意思,這時,一個年級大約四十一二歲的『婦』人推開門闖進張好運的房間,欣開張好運蓋住頭的被子,口中喃喃:「好運啊,該起來啦,你看幾點了。你不是說今天去找工作么?那就快點起來,吃點早餐再出去……」
這『婦』人的嘮叨讓張好運實在受不了,他猛地做起來,不耐煩道:「媽,我今天不去了,我困,明天再去找工作吧!」
說完又躺下去了,順便還把被子一扯,蓋在身上蒙頭繼續大睡。這個『婦』人就是張好運的母親高氏高雪香。高雪香盤結著頭髮,臉上已經出現了皺紋,身體略微發福,可是即便是這樣,張好運的家裡卻並沒有多少福氣,全家人靠著父親一點微薄的工資過日子,也只能是溫飽而已。
高雪香一直很疼愛這個獨子張好運,對他是百般呵護,可是今天張好運他爹張才華說了,要是張好運再不出去找個好工作,他就非得打斷兒子的腿。
這張才華的『性』格高雪香同他過了一輩子還不清楚么?
既然他爹能說出這樣的話,那張好運或多或少總是要挨打的,可是作為母親的高雪香可不想張好運受到半點委屈,也只得苦口婆媽的大清早來拉張好運起床。
高雪香再次欣開被子,道:「好運啊,快點起來,都多大的人了,今天去找個好工作給你爹瞧瞧,讓他知道知道你的厲害。」
張好運眯著眼,他實在是忍受不了母親的嘮叨,最後磨磨蹭蹭的爬起來,口中還不停的說著:「天啊,這才幾點,大清早的,我睡都沒睡夠……」
望著兒子穿衣走出去,高雪香這才『露』出了一個滿意的笑容,把張好運床上的杯子疊好,再幫他的房間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