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和離
於是兩人一個勁兒的你來我往著。
「要不這樣吧,我收下了太後娘娘這條項鏈,然後又轉贈於你。」柳甜甜腦袋突然靈光一現,伸手接下了那條項鏈。
然後輕柔的把項鏈戴到了太后的脖子上。
太后對於她這行為有些哭笑不得,想要阻止她為自己戴項鏈,但是她坐在椅子上,柳甜甜站在她身後,幾次想要阻止柳甜甜都沒能成功。
「好你個五丫頭,真是太精了。」
「都是太後娘娘教的好。」
把項鏈帶好之後,柳甜甜轉到前面來瞧了瞧,不禁感嘆道:「太後娘娘戴這個項鏈就是好看,我就說我果然不能收下吧,這也太襯太后了。」
太后聽了這話有些哭笑不得:「你這丫頭,就會貧嘴。」
這場面還是在胥鴻過來接柳甜甜回去的時候才結束,太后見柳甜甜是真的不要這項鏈,也只好作罷。
她還真有些疑惑,竟然真的有女人能夠拒絕這條項鏈,她果然沒有看走眼,柳甜甜是一個不貪心與榮華富貴的人。
「算了算了,你們年輕人的想法,哀家也沒法再融入其中了,既然五丫頭不想要,哀家就自己佩戴著吧。」
太后頗感遺憾的說著,「胥鴻,你小子可不許欺負五丫頭,像她這樣好的姑娘,簡直是難以一見,聽見沒?否則哀家拔了你的頭髮。」
說到這裡時,太后十分認真,明明是一句開玩笑的話,卻被她說出了千金之重的感覺,好像如果胥鴻真的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情的話,他的頭髮真的會被一根一根的拔光一樣。
胥鴻只好嚴肅地回應:「一定不會的,請太後放心。」
柳甜甜點了點頭,有些不舍:「放心吧太後娘娘,我才不會給他欺負我的機會呢。」
「那哀家可就放心了。」太后笑了起來,站在壽安宮門口目送著胥澤和柳甜甜離去。
再快要看不見的時候,柳甜甜回頭看了一眼,太后的身影有些模糊了,但是她依然站在那裡,似乎是想要等,等到看不見他們了再回去。
這個場面,讓柳甜甜有些想要落淚。
不舍嗎?她很不舍。
這個世界里,太後娘娘是唯一一個毫不保留對她好的人,她的心又不是石頭,早就站在太后那邊了。
回到府里,柳甜甜就思考起來了。
她儘管很想回到現代去,可是這邊也有許多她不捨得的人,胥鴻,太后和桔鳳閣,還有很多其他的東西都是她無法割捨的。
可是在現代,她無法割捨的東西更多。
不管從哪個方面講,現代她也是必須回去的。
只是她現在不知道要怎樣才能回去,事已至此,沒有了那些趕集一般的任務纏身,她只好慢慢摸索了,也有空慢慢摸索了。
「這是將軍吩咐送過來的糕點瓜果,您看看,如果還有什麼別的想吃的就吩咐奴婢。」一個丫鬟端著一個盤子送了過來,一瞧就知道是胥鴻送來的。
柳甜甜讓丫鬟下去,看著盤子里精緻的糕點水果,心裡感到有些傷懷。
因為她是不可能不回去現代的,只是時間的問題而已。
她需要一些時間來找到回現代的辦法。
柳甜甜有直覺,她應該很快就能找到了。
但是……這段時間要不還是先和胥鴻分開吧,免得他一腔熱情,給了一個將來一找到了機會,就會離開的人。
想到什麼就做什麼,柳甜甜立刻過去找胥鴻。
「胥鴻,不如我們和離吧。」深吸一口氣,柳甜甜把一早準備好的措辭說了出來。
胥鴻還有些奇怪她特意過來找是什麼事情,沒想到她一開口就差點讓他的心跳漏了半拍。
「為什麼?」他不明白,明明上午還好好的,現在為什麼突然要和離?
看著男人認真的眼神,柳甜甜感覺說出這些話來,可實在是太困難了,「因為我不喜歡你,現在既然我們要的都有了,你也平安歸來了,那我們就分開吧。」
這話說完,屋子裡又陷入了安靜。
「原來你不要太后的項鏈,是這個意思啊。」胥鴻喃喃道。
柳甜甜點了點頭,雖然這個理由聽起來太殘忍,但她說的情真意切,在推脫的太后理由裡面,有關於所有人的情感,是沒有半分造假的。
更何況太后的項鏈是要交給皇家人的,她一個早晚要離開的外來客,要是收下的那條項鏈才真是無地自容了。
半晌,胥鴻才繼續道:「可現在局勢還沒有穩定下來,如果胥玄還要對我們動手,怎麼辦?在我的府里呆著,你總歸是要安全一些的。」
「柳家也可以保護我。」柳甜甜認真的說著。
她實在不想繼續麻煩胥鴻下去了。
況且柳家的勢力也不弱,現在這個狀況,胥玄肯定不敢明著來,那麼在暗裡來來去去的話,就沒有針鋒相對那麼麻煩了。
「你真的鐵了心要離開我嗎?」胥鴻只是說了這樣一句話,瞬間就讓柳甜甜有了負罪感。
好像今天,她踏出了這個門,她就是一個十惡不赦的渣女一樣。雖然可能這個行為確實有點渣。
但是她也並不是故意這樣的啊!可惜胥鴻並不知道她的想法。
算了,要不還是跟他坦白吧。
如果不把她現在的處境講出來的話,那麼她只怕是要被誤會的很深了。
雖然柳甜甜並不擔心別人誤會她,也從來不擔心別人垢病她,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不想讓胥鴻誤會她。
誰都可以誤會她絕情,但他不行。
柳甜甜搖了搖頭:「我的確是有些捨不得你的,但你不知道,我並非這個世界的人,所以我早晚會回去,我並不想耽誤你。」
說完她有些緊張,不知道胥鴻到底能不能夠接受這個事情。古人應該都挺迷信的,對於這種事情的接受能力應該比較好吧……可能吧。
好吧她根本就不確定胥鴻到底能不能接受這個事情。
胥鴻沒有說話,不知道是被震驚的說不出來話了,還是在組織措辭要怎樣對待她這個異鄉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