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聖旨
當時柳甜甜說和離的時候,他才會說出這麼多話來,導致讓柳甜甜也坦白了她並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到這個情況下,兩人才各自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在親耳聽到她說出來她的來歷的時候,胥鴻一點開心的情緒都沒有。
因為這說明柳甜甜真的不屬於這個世界,她要離他遠去了。
但是聽到她說也有些捨不得的時候,胥鴻又覺得這件事情有了希望。
如果她也有不舍的話,那她留下來的概率會很大。
柳甜甜和胥鴻各有各的想法,兩邊都是一夜未眠。
月亮漸漸被太陽的光輝壓了下去,天亮了。
接下來的幾天柳甜甜都在桔鳳閣專心做她的掌柜,一直思考同一件事情,讓她有些心力交瘁,乾脆先轉移轉移注意力,再慢慢想吧。
不過因為有她坐鎮,桔鳳閣的人流量倒是突飛猛進,每天都有不少的人不惜花原本卦金的好幾倍,想要過來算卦。
更有很多人雖然沒有錢去算卦,但是也很樂意去看看熱鬧,去瞧瞧那些神跡都是怎樣發生的。
對於柳甜甜這高超的算卦的技術,大家都願意稱之為神跡。
在現在這個時候,能夠把卦象摸得這麼准,的確是和神跡沒什麼兩樣了。不對,無論在什麼時候,像柳甜甜這樣的都是神跡。
在人群吵吵嚷嚷的聲音里,柳甜甜反而感到十分心安。
這還沒安穩兩天,突然皇宮那邊又傳來了消息。
說是皇上病變了,病的很厲害,幾乎是成天要躺在床上。
這消息就像被風吹著的雨一樣,落在京城的各個角落,連地磚都沒放過。
總而言之,之前也有人傳過這類型的謠言,但這次,這件事情現在是真的了。
因為這消息是皇上身邊的大太監親口過來跟他們說的。
柳甜甜和胥鴻只好立刻動身前去皇宮看望皇帝。
「皇上怎麼會突然就病了?我上次看到他的時候還是活蹦亂跳的呢。」柳甜甜有些不解,在馬車上問胥鴻。
胥鴻怎麼知道皇上平時都幹了些什麼?不過皇上經常吃一些丹藥養生,有的時候還會相信一些外面的方士給他的丹藥方子。
所以皇上喜歡磕葯,磕了很多葯。
像這樣吃下去,想不病都難。
「估計就是亂吃藥吧,他之前不是還讓你給他算卦,看看哪邊有長生不老的仙丹嗎?是葯三分毒,吃的太多了,早晚要留下後遺症。」
柳甜甜點了點頭,對他這話非常贊同。
可不就是這麼一回事嗎,藥品和食品是有很大區別的,把葯當飯吃,那是嫌自己活的太長了吧。
等到了皇宮之後,柳甜甜看到了皇上的情況,對於是葯三分毒這個說法,有了更深刻的理解。
可能病痛來的就是這樣突然,幾天之前柳甜甜看到皇上的時候,皇上還精明的不行,可現在,他卻轟然倒下了。
面無血色不說,還有些提不起精神來。
他旁邊的桌子上放了一碗葯,可是皇上卻遲遲不肯喝。
「皇上,您把這碗葯喝了吧?不喝怎麼好的起來啊?」旁邊的太監苦心勸導。
皇上倒是有些倔強,聲音明明很虛弱,卻並不願意喝葯:「朕不想喝葯。」
說完這句話,他又咳了咳,咳嗽之後,他的聲音明顯更加虛弱了。
還沒等胥鴻說什麼,皇上就好像想起來什麼一樣,趕緊招呼身邊的太監去拿紙筆過來。
「皇上,拿來了。」太監把紙筆遞給皇上,皇上接過來的時候,手都是止不住的顫抖。
柳甜甜看著,那好像是因為手上使不出力氣,又硬要使勁才會發生的情況。
就到了連紙筆都拿不穩的地步了嗎?
病來如山倒,這話到底有多恐怖,她現在算是見識到了。短短几天的時間,一個人就能迅速地衰竭下來。
這場面,她有些害怕了。
「胥鴻…朕命你,在朕死後,輔佐胥玄登帝,除了他,你就是朝堂上權利最高的那個人,直到他成年。」
皇上的手顫抖的厲害,拿筆都不穩,但他又倔強的非要自己把聖旨寫完。
一行一行的黑字寫下去,柳甜甜感覺到皇上的生命體征越來越微弱。
就連呼吸聲也變得越來越輕。
他雖然說是命令,可語氣已經硬不起來了,幾乎帶了一些哀求。
胥鴻點了點頭:「臣遵旨。」
這話說出來,皇上才安心的繼續寫下去。
皇上最擔心的就是胥鴻會不會去搶奪胥玄的皇位,現在既然他已經答應輔佐胥玄,那麼在胥玄成年之前,他是肯定不會動手的了。
如果動手的話,也要看看他的名聲,保不保得住。
當然了,胥鴻本來就沒有那個想法,只不過是皇上自己忌憚了這些事情很久而已。
就連臨死之前也不忘這些。
聽到了這一道聖旨,頓時心裡的大石頭就落地了,看來皇帝最終還是將皇位給了那個小子。
柳甜甜對此倒是沒有什麼其他的意見,只不過想來想去,看來皇帝終究還是更偏心那個小子一些。
雖然根據實力來評判的話,的確是自家王爺更有勝負心。
胥鴻此時此刻也不知道作何感想,只不過雖然他並沒有爭奪皇位,但是他好在擁有了自己。
「不過還是好可惜呀,雖然說皇位也沒有什麼重要的,畢竟帝王家最是無情,最好還是不要輕易去染指地位。」
可是想來想去,總覺得對於他而言有些不太公平,明明胥鴻為了這個家族付出這麼多,他為天下人做出了這麼大的貢獻。
為什麼皇上卻始終沒有把他的努力看在眼裡呢?亦或許是即使看在眼裡了也選擇忽略,倒也不是完全沒有這樣的可能性。
可是都說帝王家最是無情,如今倒也是深切的感受到了,不過想來想去倒也不是一件壞事,可能還會變成一件好事。
胥鴻此時此刻完全遵從,甚至不敢輕易抗旨,更何況這倒是也符合自己的心意。
可能對於別人而言,他們都迫切地以為自己想要爭取皇位,但其實並不然,自己只想做一個閑散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