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罵夠了嗎?那該輪到我了
「抱歉呀,這位小姐,這不是法師算好了方位嘛!您見諒,您見諒,要我說,二位乾脆就把這小草棚拆了吧,我們大老爺這房子建在這裡也沒什麼用處,你們還可以繼續住在這!」
葉安荷一臉的問號,這是個什麼操作?感情這是有人白給她蓋了一個房子,可這房子她也不敢住呀。
「這既然是你們大老爺建的,哪有我們住的道理?」
「要你們住你們就住!實話跟你們說,我們大老爺這夢怪著呢!說是一個狼王要求的。」師爺說話的時候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在一旁吃肉的小白。
「狼王?」葉安荷也看向小白,以她這條件可喂不起肉,這肉不是小白自己去捕食的,那就明顯是這些人帶來的。
小白可不是普通的狼,警惕性特別高,平時若有隻黃鼠狼想要靠近都會被它給驅逐,今日卻放了這麼多人進來,還在她們的領地上建房子,這就很不符小白的性格。可若說狼王給大老爺託夢,這就好解釋了,雖說還是有點怪異,可要說怪異吧,自己還穿越了呢,那狼王託夢好像也能說得通了。
葉安荷在經歷了一系列的心理活動之後,終於接受了。
「行行行,既然是狼王的指示,那我們就在這住下嘍,但你們可不許反悔,別說什麼時候把我們趕出去,不行,為了保險起見,你還是給我寫個文書吧!」
「哎喲,我這也沒帶紙筆,你明天去縣衙取吧,你看我這還要繼續趕工,我們大老爺說了,今日必須完工的,不然狼王會生氣。」
說著小白還「嗷嗚」地吼了一聲,師爺嚇了一個哆嗦,趕緊催促道:「快快快!」
葉安荷走過去,撫摸著小白,「狼王,這是你的旨意嗎?」
小白沒有回答,倒是一臉享受著她的撫摸。
辛氏始終還有點不放心,「這叫個什麼事呀?」
「大概是您撿回來了一頭靈獸,它不忍我們母女倆個受苦,就叫他們折騰去吧,這樣你還不用去壘那個灶台了,我今兒個再拿些柴去賣!」
有了自製的竹排,葉安荷再運送柴火就方便多了,這一下就運了十捆柴去。
還沒到地方,遠遠地就見有一群人站在那裡等著。
這生意有這麼好嗎?葉安荷皺了皺眉,不知為何忽然生出一種不祥之感。
這才剛一靠近便有一大姐沖她跑了過來,「果然是一個妖精,我說我家老張怎麼就專挑你這兒來買柴?」
「還和她說什麼呀?這種小浪蹄子就該給她抓起來!」
「是啊,真不要臉,在家裡勾引自己姐夫也就算了,現在又跑大街上來勾搭別人家男人!」
「呸!不要臉,賤貨!」
聽著周圍越來越大的罵聲,葉安荷的臉色越來越沉。
看來葉芷瑤還沒得到教訓,她不信這話會無緣無故傳到這裡來,包括昨天的偶遇,說不定也是葉芷瑤的事先安排。
葉安荷記得原主似乎和葉芷瑤沒有太大的深仇大恨,竟要承受她如此污衊陷害。
沒舊恨卻有新仇,這筆賬她是記下了。
葉安荷就站在那默默地聽著她們說著。
客棧里,許子京道:「不去救救你的小美人兒?」
蘇墨白冷著臉,「人都被你叫去上山蓋房子了,怎麼救?」
現在葉安荷本就在風口浪尖上,他這時貿然出去只會起反作用,更加變本加厲。
「可這幫女人也是真的可惡,人家說什麼她們就信什麼,看看那娘倆現在過的是什麼日子?這冬天馬上就來了,兩人就住在那麼簡單的一個小草棚里,四處透著風,風再刮大一點,恨不得都能把那小草棚給掀了!你只說她不請你去家中坐坐,那樣寒酸,她又怎的好意思?」
許子京因昨天實在琢磨不透葉安荷究竟是個什麼想法?便又進行了一次深入調查,這一次他查到了葉安荷的暫住地,竟然是一個簡易的小草棚。
回來和蘇墨白說了,給他心疼個夠嗆,於是才有了師爺領著官府的衙差興師動眾地修房子。
但那個什麼狼王託夢,卻是蘇墨白的主意。自采了續骨草回來,這都尉大人和那頭狼好像達成了某種共識。
「且先看著吧,如果她們還不收場……」他已經想到了應對的方案,只是那樣會太唐突,現在他還不確定葉安荷的心意,他也不能平白無故污了人家姑娘清譽。
葉安荷就默默的聽著她們說著,起初她們還以為葉安荷是心虛,不敢反駁,於是罵的就更凶了,可罵著罵著都沒有了力氣。
葉安荷見他們聲音都小了,這才不冷不熱地說了一句:「都罵夠了嗎?那輪到我了!」
「你們究竟是有多不自信,才會懷疑自己的男人和我一個賣柴的小姑娘有染?我一天光是送柴火,就要往返四個來回,好幾百里路,你覺得我有功夫扯那閑蛋?多賺點錢買肉包子不香嗎?也只有你們這些閑人,才會跑來罵街!你們來找我的麻煩,無非就是覺得自己的男人不愛你們了,可為什麼不愛你們?就沒自己找找原因?」
「你,這位大嬸!」葉安荷指著其中一個罵的最凶的,「你說你也一把年紀了,歲月沒有給你沉澱下任何有用的價值,只增罵人的本事了,倘若你把這時間用在如何保養自己,如何使自己變得更溫柔更有魅力上,你男人會不喜歡你?」
「還有這位大姐!」葉安荷又指向一個面相比較惡的大姐,「都說面由心生,你心中有善,你的面相才有善,你心中有美,你的外表才會美,你這樣一天總是用著惡毒的想法去揣測別人,最終只會把自己變成惡毒的人,世間這麼美好,你偏把它想的那麼黑暗,那你遲早也會被黑暗吞噬,永不見光!」
「還有你們!」這回她又指向一些湊熱鬧幫腔的,「你們的年紀也不算太大吧,也就成家兩三年吧?可這兩三年,你們沒有成為夫君的賢內助,反而走向了怨婦的邊緣,就沒在自身找過原因嗎?在我沒有出現之前,你們的夫君就一心一意的對待你們嗎?如果沒有,那憑什麼是我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