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密宗拙火定》
一本又一本,雷霄翻看的速度很慢,但每一本被他翻看過的內功都基本已經牢記在腦海里了,過目不忘在未來經過基因改良,基本上是人人都具備的能力。直到他翻看完《密宗大力金剛內功》發現其後續又附了幾張天竺特產的貝葉紙,裡面用梵文記載了一種名為《密宗拙火定》的奇怪功夫。
好在貝葉紙后又附了一篇修行感悟,看樣子他並不是第一個看到這本奇怪密宗內功的人。
《密宗拙火定》,西域迦爾居派內功,以凝練三脈七輪為主,每凝練一輪,功力增長一倍,經吾驗證,耗費十數年凝練純真輪,確可增長一倍之餘內力,力量、體力均有不小增長。第二輪真知輪凝練卻耗費時間愈久,年五十未成,無奈放棄,三脈凝練,非人之所能。此功凝練脈輪損耗精力頗多,建議後來同僚可在一流無望宗師后,練習此功。
這人也是有趣,能看到這本秘籍的人大部分都是外面那幫小子,怎麼會認識梵文。而且能將武功練到一流境界都是人傑,誰又肯承認自己無望宗師,要是練了這本內功被同僚知道,豈不是自甘墮落。
不過這門輔助類型的功法對自己來說倒是正合適,內力越深為傻妞充電的速度越快。而且梵文他和呂秀才讀書的時候學過,除了幾個生僻字不認識,大部分內容閱讀並無障礙。
將《密宗拙火定》背熟后,雷霄又反覆比較幾本內功心法之間的優劣,最終選定了《紅蓮慧香功》作為自己主修的內功心法。
此功法雖然也屬於佛門心法,但卻並不是出自少林寺,而是佛門分支紅蓮教一名名叫慧香禪師所自創的內功,搭配紅蓮教秘葯初期進展奇速。但慧香禪師自身只有一流境界,因此這本內功最高也只能練到一流。而六扇門收藏的這本還記載不全,最多練到二流境界,想要獲得完整秘籍還得找紅蓮教解決。
根據雷霄在七俠鎮收集的江湖信息,紅蓮教是個秘密組織,總壇設於五指山,入口相當隱秘。教會香主及教眾大都依岩穴而居,大部分時間並不在江湖上活躍,只有其死對頭白蓮教現身的時候,才會出現阻止白蓮教造反。
紅蓮教脫胎於造反專業戶白蓮教,實是姊妹教派,只是紅蓮教的創始人不認可白蓮教為造反而造反,將黎民百姓性命視為草芥的觀念,故此糾結了一幫理念相同的志士創立與白蓮教相對的紅蓮教。
紅蓮教將普渡黎民眾生奉為信條,崇尚光明,認為邪不壓正,光明一定能戰勝黑暗。雖然教中信徒行事乖張出人意料,有時會做出一些殺貪官的行經,但卻為江湖正道所認可,不在六扇門的剿滅範圍之內。
紅蓮教的功夫以進展奇速,力大招沉,招式兇猛,威力極大著名,因此紅蓮教的內功不以防禦為長,反而十分擅長瞬間爆發,符合雷霄現在的需求。
將《紅蓮慧香功》放回書架,雷霄看了看時間發現太陽快要落山,只好無奈放過繼續薅羊毛的打算,只是粗粗的背下了似乎和葵花派那位奔雷快手南長老有關的《少林奔雷手》秘籍,隨後便下了樓。
「雷大哥,選好秘籍了么?」
「嗯,選了本《紅蓮慧香功》,回去后還需要郭巨俠指點入門。」
「天快黑了,來不及抄寫了,拿回去抄寫完再送回來吧。」
「小姐,這可不符合規矩。」
福伯看向雷霄的眼中閃過一絲厭惡,拒絕道。自以為攀上郭家大小姐大腿,就可以在六扇門為所欲為,他可要為小芙蓉考驗考驗這小子的品性。
雷霄不清楚福伯心中所想,不然一定會嗤笑一聲淺薄。
」不用抄寫了,內容我都記在腦子裡了。過目不忘的記憶力真是太麻煩了,我不小心還記了其他幾本秘籍的內容,不知該如何處罰。」
雷霄一臉認真的看著福伯,惶恐的語氣拿捏的恰到好處。
「呵呵,這藏書樓的規矩倒沒有不讓背誦秘籍,既然郭巨俠允你進入藏書樓一次,就算你背下整棟樓的藏書都算你的本事。」
福伯笑呵呵的說道,看不出一絲惱怒之色。
雷霄拱了拱手,道:「既然如此,那晚輩就告辭了。」
隨後便與郭芙蓉離開了藏書樓,郭薔薇在雷霄看書的時候已經派人通知郭芙蓉今晚要留在諸葛小小處,不回郭府了。
為了趕在城門關閉之前趕回去,兩人留下馬車,換乘馬匹趕往城門。
行至半途,一聲破空的箭矢破空尖鳴打斷了節奏的馬蹄聲。
「小姐、雷公子小心,前面有東廠番子埋伏!」
小青的警示隨著箭矢一起出現,只不過她在提醒過後閃到了郭芙蓉馬匹之上,護主之心迫切,絲毫沒有顧忌雷霄這比郭芙蓉弱許多的普通人能不能躲過那又急又快的一箭。
「吁~」
緊急關頭,雷霄坐下的良駒發出一聲嘶鳴,卻是被雷霄強行勒起脖頸,半立挺身擋住了致命的一箭。
翻身下馬,在地上滾了幾圈后,當雷霄起身便發現四周出現了十多名穿著夜行衣,手持兵器的的東廠番子。或許看出雷霄是只弱雞,只有三人被分派到他身邊。其餘大多數東廠番子都圍向郭芙蓉和小青,不難猜測這幫人的目的便是活捉郭芙蓉,以此威脅郭巨俠妥協。
展捕頭傳回來那部分賬冊已經是五天前了,過了這麼久,郭巨俠必定安排了人根據賬冊收集證據,曹化吉要是再沒點動靜也不配執掌東廠了。
只不過選擇以郭芙蓉要挾郭巨俠妥協的這種蠢辦法,不知道曹化吉是怎麼活到現在的。如果郭巨俠能因為女兒和曹化吉妥協,也不配擁有巨俠的稱號了。
就算是東廠火併六扇門強行銷毀罪證都比這辦法強,郭巨俠與曹化吉對立了這麼久,互相之間連這點了解都沒有么?
雷霄收攏思緒,衣袖中的手弩悄悄的滑下,不管東廠的選擇如何蠢,但現在面臨危險的卻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