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白虎湯不科學

43 白虎湯不科學

他們剛到樓下,就有持槍武警攔住了他們。鄭好說:「我們有事去找羅英旭教授。」徐曉宇說:「對,我們找到了治療這次瘟疫的方法。」

武警們相互看了看,其中一個說:「我帶著你們去找羅教授。」

武警把他領到學校臨時救護所,對救護所旁邊一胖一瘦兩個武警說:「這三個學生要見教授,麻煩你們給教授通稟一聲。」說完護送他們的武警就回去了。

瘦武警上下打量一番三個人,問:「教授現在工作很忙,你們找教授有什麼事?」鄭好說:「我們有很重要的事情。」

兩個武警問:「什麼重要事情?」

許暢說:「我們有治療這次瘟疫的秘方。」徐曉宇說:「是的,是很有效的秘方。」

兩位武警聽后相對而笑,胖武警說:「你們不就是這個學校學生嗎?」徐曉宇說:「是啊!」對方接著問:「你們父母難道是干醫生的?」三個人搖頭說:「不是。」

胖武警不屑一顧地說:「胡鬧嗎,你們是學校學生,父母又不是干醫生的的,你們能有什麼秘方?」

瘦武警說:「羅教授那麼大牌的專家,怎麼有時間見你們這幾個毛大孩子,快些回去吧!」

兩位武警對三個人的話根本就不相信。瘦武警對旁邊胖武警說:「這些學生是不是吃錯藥了,或者是發熱燒昏了。」

胖武警說:「是啊,那麼多頂尖專家,那麼多高學歷醫生大夫,耗盡心血,夜以繼日的研究,都沒有得到什麼有效方法,他們三個人能有什麼秘方,不是痴人說夢吧。」

無論三人怎樣解釋,直到他們說的口乾舌燥。兩個武警就是不相信。堅決不允許他們進入。

就在三人快要絕望時候,一輛黑色轎車停在了門前,一名官員模樣的人走下車。後面還跟著一位提著包的隨從。

來人問:「你們在爭吵什麼呢?」

兩個武警看到來人馬上立正敬禮,胖武警畢恭畢敬地彙報說:「馮廳長,這三個孩子說有治療這次瘟疫的秘方,要進去告訴羅教授呢。」

鄭好說:「對,我們有治療這次瘟疫的秘方。」胖武警說:「這怎麼可能呢,他們只是些學生,因此攔住了他們。」

馮廳長看了看三人,問:「治療瘟疫的秘方?」鄭好說:「是的。」

馮廳長問:「你們父母是行醫的嗎?」鄭好說:「我們父母不是行醫的,這個也不是什麼祖傳秘方。」

馮廳長問:「那麼,你們怎麼得到的所謂秘方呢?」

鄭好解釋說:「這是醫聖張仲景《傷寒論》書上的白虎湯,這個方子就可以治療這次流行的瘟疫。」

馮廳長說:「你們怎麼知道的呢?」鄭好指了指許暢和徐曉宇說:「他們都曾得了瘟疫,喝了白虎湯后很快就康復了。」

徐曉宇說:「是的,喝了那個白虎湯病很快就好了。」許暢說:「我也是。」

馮廳長想了想,說:「張仲景傷寒論我倒是聽說過。但是我對中醫學方面的知識不是很了解,白虎湯我也沒有聽說過。這樣吧,你們跟我進去告訴羅教授吧!」

瘦武警說:「馮廳長,這…..」馮廳長擺了擺手,意示他們不要阻攔,說:「幾個孩子是不是胡說,你們判斷不了,我也判斷不了,讓教授專家判斷吧!」

三個人尾隨馮廳長,進入戒備森嚴的臨時救護所。一股濃濃的消毒水味道撲鼻而來。

從他們身邊穿梭而過的都是穿著白大褂,滿臉嚴肅,來去匆匆的醫生,護士。

許暢悄悄地對鄭好耳語,「不愧是廳長,說話就是和氣呀!」鄭好笑了笑,心中盤算見了羅教授,如何把白虎湯治病的事情告訴對方。

馮廳長領著三人進了一間診室。診室內一位頭髮花白的大夫正在看化驗單。

那個大夫他們認得,就是昨天在電視上看到的羅教授。教授旁邊還站著五六個畢恭畢敬的大夫,一臉虔誠得傾聽著羅教授的指導。

看到敲門進來馮廳長,羅教授馬上站起身來,摘掉眼鏡。熱情的伸出手來。兩個人親切握了手。

羅教授說:「沒想到啊,馮廳長竟然不顧危險,輕車簡從,親自來指導工作。這真讓我們太感動了。」

馮廳長擺擺手說:「特殊時期,客套話就不要說了,這次疫情,國家十分重視,衛生廳領導親自做了批示。要求必要時可以請求東洲省內中醫相關專家一起來會診。」

羅教授說:「不需要,現代醫學都不能解決的問題,靠兩千年前的醫學能夠解決嗎,那不是天大的笑話嗎?」

馮廳長皺眉思索片刻說:「不知道現在你們工作有沒有進展?」

羅教授說:」我們通過電話與南方疫區的同志做了必要交流,已經找到這次瘟疫的罪魁禍首是一種變異病毒,但是目前為止還沒有對抗這種病毒的特效藥物,相關抗病毒藥物正在研究中。」

馮廳長問:「現在患病病人病情怎樣?」

羅教授說:「雖然沒有找到特效抗病毒藥物,但是相關醫護人員對症治療。截止今天,收治的所有病人,僅僅新增一人死亡。」

徐曉宇此時早已經迫不及待了,說:「怎麼這麼麻煩呢,其實很簡單,喝白虎湯就可以治療這次瘟疫。」

羅教授這時才注意到了鄭好三個人。他向馮廳長投去疑惑的目光。

馮廳長說:「我在樓下見到了這三個學生,據說他們前幾天被傳染了瘟疫,喝了一種叫什麼白虎湯的葯,病就好啦。」

鄭好走過來對羅教授說:」是的。白虎湯就可以治療這次瘟疫。「

「是誰得了瘟疫?「羅教授嚴肅的問。許暢說:「我。」「還有我」徐曉宇也挺身而出。」

羅教授說:「你們怎麼知道自己得的是瘟疫而不是其他病?」徐曉宇看了看許暢。許暢摸了摸頭,一時兩人啞口無言。

羅教授問:「你們化驗過血嗎,你們找專業大夫診斷過嗎?」許暢說:「這個,這個……沒有」。

鄭好說:「我們沒有化驗,沒有看過專業大夫,但是羅教授剛才說,截止現在還沒有找到明確的抗病毒藥物,那麼化驗了又有什麼作用?」

羅教授嚴肅說:「化驗可以明確診斷,這次瘟疫感染者的靜脈血白細胞與淋巴細胞普遍的嚴重壓低。這是很突出的特點。還有心臟與腎臟方面一些特殊而顯著的病理生化異常都可以幫助診斷瘟疫。」

鄭好實事求是地說:「我們沒有經過化驗室檢測。」羅教授說:「那就不能確定是否感染瘟疫。明確診斷是正確治療的前提,雖然暫時沒有特效抗病毒藥物,但是相信科學遲早能解決問題。」

羅教授問:「你知道這次感染的病毒是什麼病毒嗎?」鄭好說:「不知道。」

羅教授說:「你們所謂的瘟疫未經化驗室確定,更不了解感染的是什麼病毒。那麼對不起,你們所謂治好瘟疫的秘方,我不敢接受。」

鄭好說:「你在電視上面說的癥狀,他們都有。」羅教授問:「什麼癥狀?」鄭好說:「出大汗,身上高熱,不停地喝水。」

羅教授說:「癥狀相似的病,並不能說明就是同一種病。感冒初期和麻疹、水痘、手足口病、布魯氏菌病十分相似,都有發熱,咳嗽,乏力等癥狀。可是能否說他們就是同一種疾病呢?肯定不能,他們有的是細菌,有的是病毒感染,倘若你採取同樣的方法去治療,那絕對是個錯誤。」

鄭好說:「可是你也不能否定我們得的就不是瘟疫啊?」羅教授嚴肅地說:「科學,尤其是涉及人的生命的醫學必須是嚴肅,不容任何假設的。因為生命不會有假設。」

鄭好說:「可以用白虎湯試一試嗎?」羅教授說:「治病是講究科學的,我認為你們說的那個什麼白虎湯根本就不科學。你們要好好學習,掌握科學,不要學哪些愚昧過時的東西。」

羅教授說完對鄭好三人下了逐客令:「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三位同學如果沒有更能夠說服我的理由,就請回吧。」許暢還要再說,鄭好拉了他一把「我們走吧」。

許暢不甘心地問:「我們就這樣回去嗎,我們應該繼續辯論。」鄭好說:「在醫學方面與醫學博士辯論,就像與大廚辯論炒菜火候,與***專家辯論***構造,即便你是正確的,你也不是人家對手。」

三人垂頭喪氣地走出羅教授辦公室,許暢埋怨說:「這個老傢伙油鹽不入,他只認他的狗屁科學。我們不應該找他的。真是瞎子點燈白費蠟了。」

徐曉宇說:「張海怎麼辦呀?」許暢說:「張海這個傢伙是個科學信徒,現在就是給他白虎湯,他也不相信能治好他的病,讓他還是在科學的陽光下慢慢享受吧!」

鄭好說:「聽剛才羅教授對馮廳長的彙報,現在他們還在尋找疾病的治療辦法,並沒有確切有效的治病方案,可是病人卻有三人相繼死亡。張海還有很多同學恐怕現在正受著疾病地折磨,隨時有生命危險,我們必須想辦法,讓他們喝上我們的中藥白虎湯。」

許暢說:「李瑤乙現在渾身插滿了管子,恐怕已經到了最危險的時刻,作為她的愛人,雖然知道治病的秘方,可是卻束手無策,難道我要眼睜睜等待著她的死亡。小好,我們闖進病區,把藥物送過去吧!」

鄭好阻止道:「那麼多武警看守,不要說闖進去,就是在門口多呆一會,也要會被驅趕。」

徐曉宇垂頭喪氣地說:「那我們就都回去吧,蒙頭睡覺,或者看書學習,等到這場瘟疫過去,該死的都死了,該活的活了,我們再出來吧,反正現在說什麼也無用。做什麼都做不成。」

許暢說:「這怎麼可以,我一定要讓李瑤乙喝到中藥。不然她就死定了,失去了自己的愛人,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鄭好說:「許暢說的對,我們有治療疾病的方法。雖然面臨許許多多的困難,可是絕不能見死不救。辦法總比困難多,沒有翻不過去的山,沒有跨不過的河。更沒有克服不了的困難,我們一定要把白虎湯讓每個瘟疫病人喝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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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中醫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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