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穿書到腦殘女主身上
「睜開眼睛看著我!」
沈苑的下巴被捏得生疼,迫使她不得不睜開眼。
「看著本王!看清楚!」
沈苑一陣無語,不知道是誰這麼中二,還自稱「本王」!
「記住這一刻!這輩子都不準忘!不然……不然你就死定了!本王便是化成厲鬼,也絕不會放過你!」
還沒等沈苑反應過來,男人的腦袋就直接砸向了她的胸口,她差點被砸吐血。
「你誰啊?你給我挪開!不然我喊人了啊!」
沒反應。
「別以為你裝死就……」
沈苑想拉開他,沒想到剛一摸到這人的手就感覺到一陣冰涼。
這不是一個正常人的體溫!
學醫的她馬上職業病發作,用儘力氣把男人推開,這時候她才發現,他們兩個人竟然都沒穿衣服!而且這男人還有這一頭比她還長的頭髮!
來不及多想,還是救人要緊。
她先摸了一下這人的脖頸,確定還有脈搏,就是很微弱,需要儘快搶救,而且看樣子應該是中毒了。
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先給病人解毒,但她手邊什麼東西都沒有。
作為一名醫生,這種無力感瞬間侵襲全身。她的頭隱隱作痛,像是要炸開一樣,一些不屬於她的記憶正翻江倒海地湧入她的腦袋裡。
她竟然穿書了!
她難受地用手捂著自己的頭,痛苦地爬下床,找到被隨意丟在地上的鞋,拉開一層鞋墊,一個小藥包赫然擺在那。
果然,這倒霉女主總喜歡把一些重要的東西藏在奇葩的地方,比如鞋墊底下……
不過救人要緊,她趕緊用手掰開男人的嘴巴,把藥粉倒進去。
男人的臉色略有好轉,過了一會兒她又確認了一下男人的心跳,確定他已經脫離危險,這才鬆了一口氣。
她現在正坐在一張紅木大床上,風一吹進來,床幔飄搖,頗有幾分恐怖片的氛圍。
房間里的布置古樸素雅,不張揚,但實際上這裡面的東西又價格不菲,只是看著低調而已。
她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竟然穿書了!
那天她的學妹興緻勃勃地來跟她分享一本熱門小說,說這本小說的女主和她同名,現在很火,就是這個作者寫到一半請假停更了,讀者等得都很著急。
看書的時候她就沒少吐槽女主腦子進水。
她受不了書里的女主為了一個缺德皇帝,竟然把深情的男二給毒殺了。
而現在……好死不死,她現在就成了女主!
她又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男人。
男人名叫褚鈺淮,是天蒼國的三王爺,亦是皇帝的心頭大患。
此人十歲的時候就能生擒猛虎,十四歲的的時候自己帶兵打仗,以三千人重創敵軍萬人,贏了漂亮的一戰,百姓們稱之為戰神,皇帝封他為遠安王。
只可惜,新皇即位后,這位遠安王就是新皇眼裡最容不得的人。
而她,就是被皇帝派來監視遠安王的眼線,亦是他的王妃。
也就是說,雖然她給褚鈺淮解了毒,但下毒的人也是她。
最重要的是,這件事已經被褚鈺淮知道了,所以褚鈺淮在昏迷之前才會惡狠狠地說那些話。
真是令人遺憾。
她覺得饒是褚鈺淮再怎麼心地善良,也不會放過要殺自己的人……
沈苑緊張地啃著自己的指甲。
思來想去,她覺得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跑。
顧不上身體的不適感,她火速爬起來穿衣服。
「王爺!」
就在她剛要打開門邁出去的那一瞬間,一群人從外面闖入,沈苑只覺得眼睛一花,然後脖頸處被人用劍抵住了。
鋒利的劍散發出的寒氣讓她的雞皮疙瘩瞬間冒了出來。
「你這惡毒的女人!你對我們王爺做了什麼?」
說話的是褚鈺淮身邊最信任的護衛,董澤。
「王爺對你這麼好!就算他早就知道你是皇帝的眼線,也照樣捧著一顆真心待你。可你竟然還是要殺了他!王爺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你也別想活著!」
「我已經給他解毒了,他不會有性命之憂。」沈苑尷尬地解釋著,一動都不敢動。
「解毒?」董澤懷疑地看著她,又回頭問大夫,「王爺情況如何?」
大夫剛給褚鈺淮把完脈,對董澤說:「她說的是真的。好在及時服下了解藥,王爺已經沒有性命危險,休息幾日便可好轉。」
董澤懷疑的打量著沈苑。
「是你給王爺解的毒?」
沈苑乾笑了兩聲:「好說好說,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她的話音才剛落,董澤又推了推劍,她感覺寒氣又朝著她的脖子逼近了幾分。
「你先下毒再解毒,到底意欲何為?莫非是在耍我家王爺?」
沈苑朝旁邊躲了躲,畢竟這冷颼颼的劍與她的脖頸處也就相差一根頭髮絲的距離,可不是鬧著玩的。
「這位小哥,你先冷靜一下,刀劍不長眼。」
董澤也是個壞脾氣的,他沒時間和沈苑在這拖拉。
「你若不說,那我這就讓人把你押下去,嚴刑拷打,來人啊!」
「慢著!我說,我說還不行嗎?」
董澤把沈苑帶到了一處石室,這裡連一扇窗戶都沒有,只有一個比耗子洞還小的通風口,而且還加裝了鐵欄。
裡面冷得很,饒是外面已經進伏的天氣,到了這也像到了冰窖一樣,她忍不住打起了寒顫。
「我已經把我知道的都交代了,為什麼還把我關在這種地方?」
董澤厭惡地看著她。
「你是皇帝的人,現在身份敗露,竟然毫不猶豫地把你主子的陰謀都說出來,這種牆頭草作為令人不齒!」
「我這是投誠!我是覺得王爺更值得信賴,所以才主動投誠的!」沈苑又表忠心似地大聲說道,「而且我已經想明白了,王爺才是我最深愛的人啊!我要和王爺生生世世在一起,白頭偕老、永不分離!」
沈苑話音剛落,門就打開了。
她朝門口看去,只見剛才躺在床上的男人,現在就站在她面前。
褚鈺淮站在門口,石室里微弱的燈把他的臉照亮,那張剛才蒼白的臉,現在也些微有了血色。
他抿著唇,眼睛里像是裝滿幾萬噸千年寒冰,疏離得像是毫無感情的天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