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回 第三節 再入黔州府

杜克顯其實這幾日對於鬼城的事情也有所了解，他也打聽到了其實鬼城在來到貴州之前，其實是去過四川的，而在四川他們的第一對手是四川的都江派，但是在都江派鬼城城主司馬哀遇到了他沒想到的一個人，四川峨眉派的掌門人西方武聖雙龍奔月川蜀女俠天下第一奇女蕭玉瑄。而這對於杜克顯來說是一個非常好的例子，因為峨眉派可不是司馬哀最開始想要對付的，但是西聖蕭玉瑄卻能夠幫忙，那麼現在的情況，西門霆也可以出手相助的。

於是杜克顯說道：「老前輩，這個司馬哀的所做作為，想必您也有所了解了，可是我想問老前輩您幾句話，那就是真的會有門派為了擴張自己的勢力，將一個地區的所有門派通通清除嗎？而且還需要在其他的地區設立自己的據點，這難道是一個普通門派會做的事情嗎？」

聽到了杜克顯的這幾個問題西門霆也進行了思考：確實司馬哀的所作所為已經超出了一個門派應該做的範圍，他之前滅了貴州府的四個門派，按照杜克顯的說法，他在貴州府已經建立了據點，而之後在黔州府也是設立了自己的據點，那麼這種行為已經不像是一個門派了，反倒像是一個組織，一個想要隨時擴展勢力範圍，讓全國武林道都受其控制的一個組織。

杜克顯接著說道：「西門老前輩，那司馬哀的作為還不止這些，司馬哀對於不服從自己的門派，向來都是直接滅門，這哪裡像是一個江湖上的俠劍客，這分明是一個土豪惡霸，仗著自己的勢力去欺辱江湖中人。此外，他為了能夠在我們貴州站得住腳，他居然和雲貴總督勾結在一起，這也不符合我們江湖道上的規矩吧？」

這個時候的西門霆已經有些動容了，見到這一幕的杜克顯決定乘勝追擊，就把之前在四川發生的事情也告訴了西門霆，不過關於這件事情杜克顯的說法是，因為司馬哀的這些心思已經被峨眉派的掌門人西聖蕭玉瑄看透了，所以蕭玉瑄才選擇的幫助都江派，由此可見這個司馬哀確實不是什麼好東西。

於是西門霆看著杜克顯：「你說的不錯，要真是按你這麼說，這個司馬哀還確實不是什麼好東西，像這樣的人還是要儘早除掉才是，那麼，杜俠客希望老夫做些什麼呢？」杜克顯聽西門霆這麼說，知道西門霆是願意幫助自己的，於是對著西門霆拱手道：「在下希望老前輩可以出山對付那個司馬哀！還望老前輩能夠答應！」

說著話，杜克顯就要二次跪下給西門霆磕頭，西門霆從椅子上站起來，扶住了杜克顯：「杜俠客不必如此多禮，杜俠客你剛才也說了，這件事情關乎到的不是哪一門那一派，關係到的可是整個貴州武林甚至會變成整個天下武林，那麼這件事情老夫不出手是不行的，既然你提出來了，那老夫便去黔州府走上一遭，會一會那個鬼城的城主司馬哀，看看他到底有什麼樣的能為！」

「好！」杜克顯使勁點了點頭：「如此便有勞西門老前輩了！」西門霆就這樣答應了杜克顯，跟隨者杜克顯一起回到了黔州府，在去黔州府之前，杜克顯先帶著西門霆去了一趟尋刀門，在看到了尋刀門這種冷清的狀況之後，西門霆更加堅定了自己要對付司馬哀的決心，而這也就是杜克顯帶著西門霆來這裡的原因。

到了黔州府之後，杜克顯知道現在鬼城的據點應該就是在之前求劍門的那個位置，但是他沒有直接去，而是先帶著西門霆住進了一家客店，這一次杜克顯並沒有像之前那樣小心翼翼，在客店裡詢問了好幾位這裡的客人，鬼城在此地的據點在哪裡。

本來杜克顯只是猜測，現在他證實了自己的想法，而這只是杜克顯的其中一個目的，杜克顯的另一個目的就是希望這裡邊的客人里，有鬼城那邊的人，杜克顯現在希望鬼城的人知道他已經來到了黔州府，現在正在打聽鬼城的事情。

還真就有一個人在杜克顯進城之後就注意上杜克顯了，這個人正是之前在那個廢棄的演武場見到杜克顯的那個人，他在看到杜克顯之後就提高了警惕，他知道之前就是這個人去了那個沒人去的演武場，而且還在發現了自己之後逃之夭夭，現在他又回來了，而且還帶著一個老者，不知道這兩個人是什麼來路。

雖然鬼城在黔州府發展勢力的勢頭不是很猛，不是很順利，但還是有那麼幾個人願意替鬼城去做一些事情的，於是這個發現了杜克顯的人就找了一個願意幫助鬼城的人，裝作一個客人的模樣進入了客店，並且也和杜克顯二人攀談上了。其實他剛進來的時候，西門霆和杜克顯就注意到他了，知道這個人不是個普通的客人。

按照西門霆的意思就是不要和這個人多說話，以免暴露了自己，就暗中告訴杜克顯這個人不要去理，但是杜克顯卻搖了搖頭，表示自己需要的就是這樣的人，他反倒和這個人聊得十分的愉快，詢問了他許許多多關於鬼城的事情，有些事情這個人是如實回答的，但也有一部分是有所隱瞞的。

在聊了一會之後，這個人基本上確定這個杜克顯就是來找鬼城的，而且不是來幫助鬼城的，而是來找麻煩的，這個人就覺得自己應該馬上把自己知道的情況報告給讓自己來的人，於是就隨便找了個借口離開了，把消息帶給了那個發現杜克顯和西門霆的人。

在那個人了解了之後，便吩咐他找的這個人盯住了西門霆和杜克顯，自己則去回報給了鬼城的城主司馬哀，說之前逃走的那個人又回來了，而且還帶來了一個老者，看那個老者的舉止像是一個江湖上的老劍客。司馬哀在聽說了之後，其實基本上就知道，來的這個人應該就是西門霆，於是吩咐下去準備迎敵，因為一旦西門霆來到這裡，那麼就難免會有一場大戰。

雖然司馬哀已經做好了迎敵的準備，但畢竟還不能百分之百判斷來的這個人就是西門霆，而且就算來的這個人是西門霆，那麼西門霆只要還沒主動惹到鬼城，司馬哀是不想去主動找西門霆的，因為現在司馬哀想的是為了穩固自己在黔州府的勢力，必須要儘可能的少做其他的事情，像主動挑戰對手這種事情，就沒什麼必要去做了。

而另一邊杜克顯則是想著看看司馬哀在知道了他們來到了這裡之後會有什麼反應，可是他在客店和西門霆兩個人住了三天，卻沒有任何一個鬼城的人來找他們兩個，這讓杜克顯基本上判斷出來了兩件事情：第一件事情就是鬼城可能已經猜到了和自己一起來的這個老人就是刀劍雙絕蓋黔貴求道老俠西門霆老前輩，這個人是司馬哀都不好對付的人物，司馬哀不會想主動去招惹的，第二件事情就是現在鬼城恐怕還沒有在黔州府站穩腳跟，否則不管來的是誰，司馬哀都應該把那個人「請」到他的據點，詢問他的來意。

於是杜克顯就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西門霆，西門霆想了想道：「那既然是這樣，我們就主動找上門去就是了。」杜克顯點了點頭，兩個人又休息了一夜，在第二天一早來到了鬼城在黔州府的據點，即之前的求劍門所在地。

到了求劍門的門前，有幾個鬼城的弟子在門前站著，而且在據點的周圍也有幾個鬼城的弟子正在聊天，見到有一個老劍客和一個中青年劍客來到了他們這裡，他們也都提高了警惕，因為之前司馬哀已經傳話下來了，說有一名老者叫西門霆，是江湖上了不得的一位俠劍客，有可能會來到鬼城，如果要是他來了的話，一定要做好防禦的準備，但是切記，不可以和這位老劍客動手，他不是普通俠劍客能夠對付的對手。

所以這些鬼城的弟子在看到了西門霆和杜克顯之後，都露出了十分緊張的神態，看到了這些弟子的表情之後，杜克顯堅定了自己的判斷，這些人就是知道了這個老劍客就是西門霆，於是杜克顯也沒和任何人打招呼，帶著西門霆就走進了求劍門。

司馬哀這個時候，就在求劍門的會客廳內等待著西門霆，剛才他就已經注意到了求劍門的門外似乎有點騷亂，司馬哀便斷定應該就是西門霆來了，否則門外不會有如此的慌亂，雖然門外的那些鬼城弟子幾乎沒人說話，但是那種騷亂，是不需要言語就能表達出來的。

司馬哀就這麼看著西門霆走進了大廳，其實現在司馬哀多多少少是有一點慌張，西門霆的名聲他不是沒有聽過，現在司馬哀的心裡其實和當時在都江派的門前遇到峨眉掌門西方武聖蕭玉瑄的心情差不多，只不過這一次司馬哀已經有所準備，而且司馬哀也知道這個西門霆的武藝肯定是不如蕭玉瑄的。

可不管怎麼說，西門霆也是江湖上德高望重的老前輩，別看這一輩子不開山門，不收弟子，但是江湖上和西門霆學過武藝的人並不在少數，江湖上許許多多修習劍法和刀法的俠劍客，都直接或者間接受過西門霆的指點，像關子仁和陸長虹這樣的人，是有很多的。外加上西門霆的兩個兒子也西門達和西門貴也都是江湖上有名的刀劍齊用的俠劍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