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踏入築基
清晨的陽光灑落在荒涼之地的石城之上,練武場上,青衣老者坐在石桌邊上。
見陸淵走來,青衣老者後仰倒靠在松樹之上,閉著眼,悠然說道:「陸淵,今日踏入築基之境。」
陸淵撓了撓頭,疑惑問道:「前輩,這是不是太快了?會不會根基不穩呀?」
青衣老者輕笑一聲,說道:「根基你不用擔心,就是讓你完美踏入金丹境我也能做到,可是那樣你就失去了一個感悟的過程。」
站起身,走到練武場中央,繼續說道:「一個修士,他要做到完全了解自己,才能更好的溝通天地。雖然你不用溝通天地,但是你需要將自己融入天地,這樣你施展術法時就會得心應手,對敵之時,勝算就會大幾分。」
青衣老者略微猶豫道:「修士修行,就是一個不斷溝通天地的過程。與天地溝通越緊密,你所施展的術法越強。」
跟在青衣老者身後的陸淵開口問道:「那我如果徹底融入這片天地,是天地掌控我,還是我掌控天地?」
青衣老者笑道:「陸淵啊,天地四方,徹底融入者唯神魔也。他們誕生之天地,自然與天地的溝通最緊密,所以對於神靈來說,是他們掌控天地,對於我們人族的普通修士而言,則是大天地掌控我們,我們掌控小天地。」
陸淵疑惑不解,青衣老者笑著說道:「說再多,都是無用的,一定要親自去感受。」
「好了,今天呢,就只給你將將築基之境。」青衣老者說道。
陸淵嗯了一聲,認真聽著青衣老者的講解。
青衣老者背著手,邊走邊悠然道:「築基!築基!就是為自己的修行打下一個好的基礎,不過呢,所築之基全憑修行之人而定,有些人憑藉獲得的大道奇緣,有些人憑自己的天賦理解,更有甚者,掠奪他人所築之基。辦法千萬,都是為了一個最契合自己修行大道的基台。」
青衣老者忽然回頭,盯著陸淵,沉聲道:「你的這個過程最是痛苦,你要有個準備,比如說,破碎築基之苦。」
「啊,為什麼?」陸淵詫異道。
「因為你的根骨,天賦都是極佳,你一定不能浪費,所以我會幫你築出最契合你的基台。」青衣老者淡然說道。
陸淵怯生生問道:「前輩,怎麼幫?」
青衣老者一甩長袖,笑道:「不滿意就碎了再來,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可以築造一個最完美的基台。」
「碎基很疼嗎?」陸淵連忙問道。
「比不上你練武時的那種碎骨之痛,是那種一瞬間極其劇烈的痛。來的快,去的也快。」青衣老者說道。
陸淵點了點頭,說道:「那前輩,我要怎麼做?」
「打坐,先將你體內的神靈脊骨與全身三百六十個氣穴溝通,使它們成為一個整體。最後將氣穴內的力量匯聚于丹田內,形成一個圓狀物,那個就是基台。」青衣老者講解道。
「我不會呀?前輩。」陸淵無奈道。
「記住運行經脈的感覺,照著做就行。」一邊說著,一指點在陸淵眉心處。
「記住了嗎?還有,這是人體氣穴圖,你需要一次次將脊骨與氣穴之間用經脈建立起溝通。」青衣老者繼續道。
陸淵閉著眼,腦海中卻出現一個白色小人,全身布滿紅點。靜下心來,陸淵緩慢的模仿之前那個感覺,將脊骨的力量通過經脈運送到氣穴之內。
青衣老者點了點頭,說道:「你就慢慢來吧。」
說完身形一閃而逝。
鑄劍小院內,密密麻麻的一小堆,一小堆的金石布滿整個院子。
青衣老者躡手躡腳,小心翼翼的來到楚雄身邊,問道:「你這是幹嘛?」
精壯漢子放下手中的鎚子,說道:「這幾日我和屠鋒一起將所有金石的不同組合都分了出來,這些是今天要熔煉的。」
青衣老子有些驚訝,問道:「這樣一次次熔煉,金石夠用嗎?」
楚雄笑道:「夠的,沒有熔煉之前,屠鋒就用術法排除了許多不可能的組合,剩下的這些都是可行的。」
青衣老者點了點頭,笑道:「楚雄呀,有需要你就知會一聲,老夫我也很想幫忙的。」
精壯漢子憨厚一笑,點了點頭。
青衣老者離開小院,身形出現在一座大岳山腳,仰頭望了望,徒步登山。
過了不久,青衣老者找到正在以劍氣鑿山的白曦和宋鳴。
見到來人,兩者收起劍氣,白曦問道:「你怎麼來了?沒事做嗎?」
青衣老者說道:「肯定沒事呀,不然怎麼會來這裡,就是看看鑿的怎麼樣了。」
黑袍老者說道:「十分之一。」
白曦看了一眼洞口,說道:「沒辦法,越靠近,能待在這裡的時間越短,每天都只能鑿開一點點。不過呢,好在每天都能鑿開一點點。」
青衣老者點了點頭,說道:「今天也差不多了,走吧,去釣魚吧。」
「可以呀,我跟你說,上次在湖邊,有一個小子,他剛來就釣到兩條大魚,我在哪裡半天,連個魚影都沒見到。我都懷疑他用術法了。」白袍老者語氣有些氣憤的說道。
黑袍老者輕笑道:「青海,你是沒看到當時白曦的那種眼神,綿里藏針呀!給那年輕人看的乖乖留下魚。」
「哈哈哈。」青衣老者大笑。
三人一起下山,一路有說有笑,青衣老者爽朗的笑聲回蕩在群山之間。
三人來到湖邊,青衣老者對著湖邊的幾人喊道:「今天已經釣了幾天魚了呀?各位。」
其中一人高聲回答道:「前輩,已經被釣在三尾了。」
「好嘞。」青衣老者喊到。
白袍老者先行一步,找到一個有利位置,甩出魚竿。轉頭說道:「宋鳴,青海,你們倆離我遠一點啊,不能跟我搶。」
青衣老者搖頭一笑,走到不遠處,慢悠悠地甩出魚竿。
黑袍老者拎著板凳,走到白袍老者身邊坐下,甩出魚竿,一言不發。
白袍老者轉頭無奈一笑。
再次轉回頭的白曦臉上的笑容不減,專註的盯著水面。
練武場上,灰袍老者靠在松樹上,看著專心打坐的少年。臉上有些笑意。
漸漸的,灰袍老子閉著眼睛,回想起很久很久以前的一位老朋友。
那時兩人一起在寒冰界的一片冰原上拚命逃跑,身後跟著一大片玄冰血狼。
御劍而行的少年,神采飛揚,一臉興奮道:「老趙,刺不刺激?」
「刺激你娘的,你御劍,老子只能雙腿跑,你等著,等出去了,我一定捶死你。」雙腿狂奔的高大少年怒罵道。
「哈哈哈,等你有這個本事再說,不說了,小爺先走一步,你就在我後面吃屁吧」少年說著加快御劍速度,甩開狼群和高大少年。
眼見御劍少年離開,高大少年一個急停。轉身面對瘋狂追來的群狼。
高大少年怒吼道:「給我死!追追追!追你娘的追。」
高大少年高高躍起,雙拳舉過頭頂,狠狠砸進狼群,以拳為開道,轟殺兇猛撲過來的血狼。
渾身染血的高大少年,面部猙獰,厲聲道:「來呀!今天拼個你死我活。」
高大少年拳出如刀,近身的血狼都被轟得殘肢碎肉亂飛,高大少年周圍全是身體破碎的血狼屍體。
一番酣戰,高大少年體力不支,周身也無再敢上前撲殺的血狼。
雙方對峙,誰也不敢輕舉妄動。
忽然,一道長虹瞬息而至,御劍而歸的少年手捧著一朵雪蓮。
少年朗聲道:「老趙,挺可以的呀,一人殺了這麼多?」
高大少年沒有回話,眼神死死盯著群狼。
少年手持長劍,身形一閃,化作一道劍光穿梭在狼群之間。
三息之間,少年回到高大少年身邊,打了個響指,說道:「倒。」
剛才還活生生的一群血狼,癱到一大片,全被割喉而死。
一息之後,其餘活著的血狼紛紛倒退逃跑。
高大少年瞪大雙眼,有些驚訝。
少年輕笑道:「別崇拜我,我很強,我知道。」
高大少年一拳打在少年胸口,兩人對視,大笑起來。
松樹下的灰袍老者皺了皺眉頭,輕聲疑惑道:「怎麼就死了呢?」
練武場上的陸淵已經溝通了三分之一氣穴,有些疲憊,睜開眼,起身走到松樹下。
陸淵輕聲問道:「前輩,是要開始練拳嗎?」
灰袍老者睜眼,輕聲說道:「不著急,等你築基之後再開始練拳吧。」
「知道了,前輩。」陸淵說道。
灰袍老者瞥了一眼陸淵,說道:「堅持住,你現在多疼多傷一點,以後你活命的機會就大一點。」
陸淵抱拳躬身道:「知道了,前輩。」
灰袍老者轉身離開。
陸淵坐在石桌邊上,發了一會呆,又走到練武場中央繼續打坐。
月牙灣,坐在一起的一黑一白兩位老者一臉愁容。
不遠處的青袍老者哼著不知名的小曲,一手杵著下巴,一手握著魚竿,悠閑的盯著水面,腳下魚簍里的魚躺著呼吸。
青衣老者手中的魚竿一動,老者熟練的將魚拉出水面。
一黑一白兩位老者收起魚竿,一起跑到青衣老者身前,白曦微笑道:「青海呀,我來幫你,今晚我們就在這裡吃烤魚,怎麼樣?」
扣著魚兩腮的青衣老者笑著說道:「當然可以,宋鳴,去撿一點柴火。我去把陸淵叫來。」
說完把魚遞給白曦,身形一閃而逝。
練武場上,青衣老者驀然現身,一指點在陸淵眉心,打斷陸淵的修行,微笑道:「走,今天帶你去吃好吃的。」
說完一把抓住陸淵,消失在練武場上。
月牙灣旁的黃沙之上,四人圍坐在篝火邊,一人一根木棍,駕烤著半條魚。
白曦老者微通道:「陸淵啊,你還沒有吃過吧?今天可得好好嘗嘗。」
「多謝前輩。」陸淵回答道。
青衣老者看著火焰,問道:「陸淵啊,今天打通了多少氣穴?」
「一百七十三。」陸淵說道。
白袍老者有些驚訝,轉頭看向青衣老者,問道:「這麼快,沒問題吧?」
青衣老者笑道:「沒問題,這樣的天資、根骨,你見過幾個?這種速度對陸淵來說,才是一個正常的速度。」
白袍老者微微皺了皺眉頭,看向陸淵,沉聲問道:「何為強者?」
陸淵思索一會,回答道:「登臨武道巔峰,遨遊於天地間,無人敢拘,無人敢束。」
白袍老者搖了搖頭,「再答。」
「守護自己所愛之人。」陸淵再次回答道。
白袍老者點了點頭,說道:「不夠,再答。」
陸淵撓了撓頭,皺著眉頭道:「前輩,晚輩不知道了。」
白袍老者沉默了一會兒,抬起頭,看著搖曳的火光,輕聲說道:「一個強者,他可以沒有絕頂天賦,也可以沒有強大的戰力,但他一定要有一顆為自己所堅信的東西而奮鬥的決心。」
陸淵把頭放在膝蓋上,看著火光,陷入沉思。
黑袍老者輕聲問道:「陸淵,你忘記了你第一天說過的話了嗎?」
陸淵搖了搖頭,說道:「前輩,晚輩沒有忘,只是突然覺得好像還不夠,守護好自己所愛的人,守護好人族,好像還不夠。」
白袍老者笑著點了點頭,說道:「陸淵,想清楚,好好回答自己的本心。」
火光映照在少年的臉上,雙眼中火焰搖曳。
陸淵抬起頭,眼神堅定,氣勢十足,沉聲道:「人族先輩們為人族爭的立足之地,那麼我就要屠盡神魔,讓人族永無後顧之憂。雖然我知道這很難做到,但是我一定會去做,無論所遇困難有多大。」
黑袍老者大聲笑道:「好小子,你可真敢想。」
青衣老者翻了一下魚,淡然道:「做一件事,你要先有力量,要屠盡神魔呢,你武道怎麼說也得十三竅巔峰,修士境界那不用說,肯定十八境起步。」
白袍老者補充道:「還得是一名劍修,一名命格之劍極其強大的劍修。」
陸淵氣勢不減,說道:「命格之劍,我一定能擁有,就算它不強大,在我手中,我也會讓它成為天地間最鋒利的一把劍。」
三位老者爽朗大笑,黑袍老者問道:「陸淵,你想要一把怎麼樣的劍?」
「強者之劍,一把敢於向最強者出劍的劍。」陸淵回答道。
白袍老者笑道:「陸淵呀,我彷彿從你身上看到了我們年輕時的影子。那時候的我們,也是一群朝氣蓬勃,無所畏懼的少年。」
青衣老者微笑道:「年輕人,就應該是這樣。」
「陸淵,你知道劍修與修士之間最大的不同是什麼嗎?」白袍老者問道。
「劍修在合道境界可以修鍊出與命格之劍相契合的法相,修士不能修鍊出法相。」陸淵回答道。
白袍老者點了點頭,說道:「這也是我們能夠對抗神靈的最大底牌。」
陸淵繼續好奇問道:「前輩,為什麼神靈中沒有劍修?」
白袍老者笑了笑,沉聲道:「神靈天生既定未來。然人族誕生之初,天地無所拘束,人族逐漸衍生出感情,還覺醒了一股連神靈都無法掌控的力量。」
青衣老者說道:「人族大致分為三種人,普通人,修士,劍修。」
白袍老者點了點頭,說道:「劍修的法相沒有強弱之分,因為每一尊法相所具有的神通都是不同的。」
陸淵點了點頭,說道:「那前輩,你的法相神通是什麼?」
黑袍老者一拍陸淵腦袋,輕笑道人:「這能隨便問嗎?小子,記住了,劍修的法相神通可不是隨便問的。」
陸淵哦了一聲,舉起烤魚,說道:「前輩,可以吃了,已經熟了。」
眾人拿起烤魚,看著外焦里嫩的烤魚,痛快吃了起來。
入口即化的魚肉和軟糯有嚼勁的魚皮讓人慾罷不能。
第二天清晨,陸淵早早來到練武場,打坐修行,不知不覺中,三個時辰過去了。
青衣老者悠閑的走到石桌邊坐下,開口問道:「陸淵,打通多少了?」
陸淵閉著眼,回答道:「前輩,還有最後十個。」
青衣老者有些詫異,說道:「陸淵啊,你可不能為了速度,馬馬虎虎的打通呀。」
陸淵沒有回話,過了一會,發出一聲怒吼,全身上下,都亮起點點雷光,慢慢沿著經脈,匯聚于丹田之中。
三百六十道雷光匯聚而成的一個球狀物懸浮於丹田之中,一動不動,卻散發滾滾雷霆威勢。
陸淵睜開眼,興奮道:「前輩,我成功了。」
青衣老者走過來,一手覆在陸淵丹田處,過了一會搖了搖頭,說道:「陸淵,還不行,碎了重新來過。」
下一刻,一道雷光擊碎陸淵丹田內的基台。
一瞬間的劇痛讓陸淵大吼一聲。
陸淵緩過神,說道:「前輩,這還是來的快也去的快呀。」
青衣老者微笑著點了點頭。
陸淵繼續打坐修行,青衣老者卻沒有離開,背著手,圍著陸淵,邊走邊淡然道:「陸淵,你要知道,你所依靠的是什麼?是那一根品階極高的神靈脊骨,要想築造與你最契合的基台,所築基台也必須是品階極高的基台,自人族修行一來,凡品階極高的基台彷彿是一個胚胎。」
陸淵皺著眉頭,沒有回答。
青衣老者瞥了一眼陸淵繼續說道:「簡單一點,就是這個基台完全可以脫離你的控制而自行運轉。你之前那個彷彿如死物一般,就不是品階極高的基台。能懂了嗎?」
陸淵依舊皺著眉頭,問道:「前輩,是不是基台品階受氣穴所容納的力量所決定。」
青衣老者點了點頭,說道:「當然,如果全身氣穴全部充滿你脊骨內的雷霆力量,所築之基的品階一定極高。」
「明白了,前輩。你就看好吧。」陸淵舒展眉頭,專心打坐。
青衣老者走到松樹底下,靠在松樹上閉目養神。
練武場中央的陸淵一刻不停的將神靈脊骨的雷霆之力通過經脈運到全身氣穴處,似乎還有意擴張氣穴,直到容納不了才停止。
全身經脈也因為雷霆的洗禮而變得異常堅韌。
黃昏臨近,打通全身氣穴的陸淵終於再一次凝聚基台。
身體內發出陣陣雷鳴,比之前強了兩倍的雷霆之力緩緩流動,匯聚于丹田之處。
一個氣息內斂,表面卻不時閃爍雷光的小圓球在陸淵丹田內緩緩轉動。
彷彿一片漆黑的單田內有了一個雷霆大日。
陸淵長出一口氣,興奮問道:「前輩,我這次怎麼樣?」
青衣老者聞言,急忙走過去,一手撫在陸淵丹田處,點了點頭,說道:「可以的,你的這個基台的品階可以匹配的上你體內的神靈脊骨。」
陸淵好奇問道:「前輩,那你的基台什麼品階?」
青衣老者笑了笑,說道:「你是在向我炫耀嗎?我的基台雖然比不上你的,可以眾多修士之中也算不差了,三百氣穴築的基台。」
陸淵疑惑道:「前輩,不是要三百六十個氣穴才能築造基台嗎?」
青衣老者哈哈大笑,說道:「騙你的,一個氣穴也能築基。」
陸淵也笑了起來,說道:「那我豈不是很強?」
青衣老者點了點頭。
陸淵抱拳躬身道:「前輩,天色不早了,我先去休息了。告辭。」
青衣者嗯了一聲。
小院房間內,陸淵靜心打坐,感受著丹田內那顆緩緩轉動的雷霆小球。
松樹下,李屠鋒聽著青衣老者說起陸淵的基台,有些難以相信,不過還是笑著說道:「三百六十竅,還真的是猛呀,就這基台,如果出現在外面,恐怕早就小命都沒了。」
青衣老者點了點頭,說道:「陸淵能有今天,可是他自己走過來的,我們雖然有幫助他,可是說到底,還是靠他自己。」
李屠鋒大笑道:「他這麼好的天賦,再加上我們的指導,他一定可以追上外面的那些大宗天才。」
青衣老者有些遺憾道:「可是他一直沒有覺醒他的命格之劍,在這裡,練拳時,差不多每次都是只剩一口氣了,要是其他人,應該早就有命格之劍護體了,我擔心他沒有命格之劍。」
李屠鋒點了點頭,惋惜道:「如果是這樣,還真是有點可惜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