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劍術修行

「雪鄉」鈴后。

今天難得的『好天氣』，沒有下雪，但天空依然是灰濛濛的。

佐助盤坐在巨石上，雙眼閉著，進行著例行冥想。

這裡是以前他和河松為了修行而開闢的場地。

海賊世界有三大戰鬥體系：惡魔果實、霸氣和體術。

惡魔果實能模糊強者的界線，霸氣是強者的象徵，但這兩個都不輕易獲得或修鍊。而體術幾乎沒有門檻，普通人通過修鍊變強，可以說體術是最基礎也是最強大的戰鬥體系。

海賊世界中能叫得出名字的強者，除了惡魔果實和霸氣的加持，基本上都具備超強的體術。

哪怕是公認最依賴果實能力的海軍前三大將也不例外，黃猿劍術能夠雷利打得不相上下，赤犬被白鬍子數次暴打依然生龍活虎，青雉挨了喬茲一擊鑽石猛撞也沒事。

就更別提卡普、羅傑、紅髮這些無果實能力者了。

司法島事件，羅布路奇用「海軍六式」將路飛揍得那麼凄慘，就足以證明體術的強大。

身為資深海迷，佐助自然懂得擁有一個強大的體魄的重要性。

從他可以修行開始，佐助就沒有停止過體術方面的訓練。

嗯…劍術也是體術中的一種。

佐助主修二刀流，一方面是現在世界有最強大劍豪「鷹眼」為一刀流，而所有海米都知道「索大」是未來大劍豪。

一刀流跟三刀流都有了，佐助就決定來個二…是二刀流不是二！

其實更深的原因，佐助身邊就有著一位世界最頂尖的二刀流劍客，御田手把手教他劍術修鍊，自然而然就成為一名二刀流劍客。

在御田的指導中，佐助才知道劍術修行是一個全方位提高的過程，身體修行與精神修行，二者缺一不可。

身體修行需要正確引導來避免留下隱患，精神修行則是對自身更深層的感悟，指引了道路方向，也決定了實力境界。

身體修行和精神修行，正好前後對應了「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這句話。

古人誠不欺我。

果然，能流傳後世的名言警句都是智慧的結晶。

身體修行簡而言之就是身體素質的強化，方式也比較單一。

但是精神修行的方式就比較多樣了，有的通過戰鬥淬鍊出如鋼鐵般堅韌的精神意志，包括索隆、鷹眼在內絕大部分劍客都是走這條路；有的以殺證道彰顯霸道、瘋魔之姿，其中金獅子就是此道的佼佼者；還有的以冥想打磨精神，認清自我、感悟本我、掌控超我，使得自身精神圓潤如意，就如同動畫中耕四郎給人的感覺一樣，更有甚者是天賦異稟，能一朝頓悟，代表人物便是御田。

佐助和御田相處的8年…不對，應該是7年時間裡，佐助從未見到他訓練過。要麼就是御田已經達到了一個普通的訓練對他沒有任何意義和作用的境界，要麼他就是老天爺賞飯吃的那種天賦型劍豪。

擁有上輩子的記憶，對佐助有好也有壞。

好處自然是對劇情的了解，而壞處則是他思維比較固定，接受程度比較低，像感受體內氣體流轉、感悟世界萬物的呼吸、律動什麼的，佐助聽得完全是雲里霧裡的。

若不是有御田這位世界頂級劍豪悉心輔導，佐助很有可能把自己給練廢了，就如同武俠小說里的走火入魔一樣。

耗費了3年時間，佐助才尋找到方向。

……

動畫中耕四郎向索隆展示過最高劍術，也闡述了自己的觀念：斬斷自己一切想斬之物，斬不斷一切自己守護之物…

索隆也從中領悟到了「萬物的呼吸」，也就是所謂的「斬鐵境界」，最終在阿拉巴斯坦篇中擊敗了斬斬果實能力者達茲·波尼斯。

而佐助早在5年前就已經達到了這個境界，如今向著更高層次進取。

在天賦能力的加持下，佐助他能感受到、看到了也聽到了…

身下岩石、拂過的微風、周圍的樹木、土地以及地里細小的生物...生命體與無生命體的呼吸、聲音、色彩以及…情緒！

佐助將其全部統稱為「律動」。

萬物的律動！

是一種更加高級也更加複雜的存在。

佐助尚未掌握這股力量，據他的第二任劍術師傅花之兵五郎所述，只要洞悉了萬物的律動，他便可以獲得「如果不想斬，連紙也斬不斷」的力量。

是的，耕四郎指點索隆時說的劍豪指的正是花之兵五郎。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佐助應該與耕四郎算是師兄弟關係，即索隆是他的師侄。

在得知花之兵五郎確實教導過耕四郎之後，佐助就愈發期待與索隆的見面。

瞬間，佐助氣息變得不穩定，連忙收斂心神，沉心靜氣。

身體放鬆下來，佐助感覺自己就像沉入了海底之中，不斷地往下來沉，但是沒有感到不適，相反有種…類似回到母親肚子里的感覺。

佐助嘴角露出祥和的微笑，此刻他內心是平和、平靜、安心的。

「真是奇妙的感覺啊~」

進行了冥想一段時間后，佐助緩緩睜開眼睛，從岩石跳下來。

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進入這種狀態，每次都感覺很奇妙，就好像…傳說中的元神出竅一樣！意識、思維和靈魂都彷彿脫離了身體，如同魚兒在大海中游曳，好似鳥兒在天空中飛翔，但是…

噌——

「還是不行，我到底差了什麼？」

佐助拔出閻魔，鋒利的刀刃泛起一抹墨綠幽光，眉頭微皺，低聲呢喃的道。

他曾經向花之兵五郎請教過這個問題，佐助總覺得自己欠缺了些什麼？

如果硬要佐助形容的話，就是無法像真正的魚兒、鳥兒一樣，與水、風、自然融合在一起。

花之兵五郎並沒有直接告訴佐助答案，而是讓他不要急於求成，靜心感悟。

為此，佐助特意搬到了有「雪鄉」之稱的鈴后。

冰雪與寒風，極低的溫度能夠幫助他快速冷靜。只是苦了日和，讓她一個嬌滴滴的女孩子跟著自己來這裡受苦。

妹妹精緻的臉龐彷彿浮現在眼前，同時耳邊響起「歐尼桑麻」的親切嬌聲，佐助這才想起出門時答應日和的事情，連忙將閻魔收入劍鞘，結束今天的修行，轉身前往花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