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 大補之葯
凌辰逸眉毛抖了抖。
就是這樣一個又蠢又粗魯的女人,還敢覬覦他?簡直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凌辰逸並不想與這蠢貨多說半個字,可是他必須知道鎮北軍營到底發生了什麼。
按照他的計劃,雲挽月被灌了媚葯丟進鎮北軍,要麼被齊風那鬼面將軍給宰了,最差也會被鎮北軍給糟蹋了。
如此一來,他再聯合大臣一同參鎮北軍一本,讓鎮北軍名聲掃地,也好讓齊風長長記性。
可是,雲挽月為何會安然無恙出現在京都?
凌辰逸甚是不悅,「表妹,本宮讓你辦的事呢?」
雲挽月掀了掀眼皮,明明是這貨強迫原主喝的媚葯,現在還敢來理直氣壯來質問她?
「姑奶奶我不會伺候人,要不你親自上陣,演示演示?」
「你、你說什麼?」凌辰逸不可思議地盯著雲挽月。
這蠢貨從前對著他大氣都不敢出一聲,今天竟然會還嘴了?
難不成讓她去伺候人,她還生氣了不成?
可是雲挽月那麼愛他,怎麼可能因為這點小事與他計較呢?
凌辰逸態度放軟了些,坐在雲挽月對面,「表妹啊,你也知道表哥是有苦衷的,那些壞人一個個對太子之位虎視眈眈,聽聞鬼面將軍齊風和三皇子走得很近。表哥身子弱,他們要聯合起來欺負本宮,你不心疼嗎?」
這太子氣息平穩,唇紅齒白,哪裡像身體不好的人?
看來三年前他說身體不好,要用楚王的血續命,也是這人渣誆騙原主的。
原主年幼時,還學了些醫術的,這都看不出來?
果然愛情迷人眼啊!
雲挽月唏噓不已。
凌辰逸看她眼光晦暗,得意地捋了捋鬢角的碎發:果然,他隨便幾句話,就引得這蠢女人心疼不已了。
「表妹,其實我哪捨得你去伺候別人呢?」凌辰逸一手覆在雲挽月手上,一手捂著胸口,「不瞞表妹,我也心疼你啊,昨晚都吐血了。」
「哇,都吐血了呢!好可憐喲!」雲挽月一陣作嘔,將一粒藥丸放在凌辰逸手中,「表哥,倫家好感動哦!這是我給你求得補藥,能助你恢復健康。」
「葯?」
「嗯,是從我師父那弄來的靈丹妙藥,表哥快吃了吧!」
「這……」凌辰逸猶豫了。
他又不是真的有病,吃什麼葯啊?
「表哥,不相信挽月嗎?」雲挽月一拍腦袋,「對了,太子哥哥不是喝了楚王的血嗎?心疾還沒痊癒嗎?」
「表妹,休得胡言!」凌辰逸頓時黑了臉,「當初是你一意孤行,去取楚王的血,本宮就是病死,也不忍心喝自己皇弟的血啊!」
雲挽月掏了掏耳朵,一陣訕笑。
這凌辰逸把自己摘得可真乾淨。
回想起來,楚王之血能治心疾的事,確實不是凌辰逸親口告訴原主的,但不代表不是凌辰逸故意轉達的。
可憐原主為了給表哥治病,僅憑一句謠言,就將匕首插進了楚王腹中。
原本這一刀並不致命,偏偏楚王府當夜又莫名起了大火,搞得原主有口難言,身陷囹圄。
而凌辰逸卻是隔岸觀火,片葉不沾身。
雲挽月冷冷勾唇,「既然太子的病沒好,又不信挽月給的葯。那是不是需要我再取祁王、晉王、夜王……的血,給表哥做藥引?」
雲挽月一下子羅列出了大夏皇帝七子,凌辰逸眼皮一跳,拿起雲挽月手心的葯,「本宮吃就是了,表妹給的葯,本宮怎麼會不信呢?」
凌辰逸生怕這蠢貨再在大街上胡說八道,一把吞了那藥丸。
「表哥,這就對了,挽月還會害你不成?」雲挽月拍了拍凌辰逸的肩。
這句話凌辰逸倒是認同的,這雲挽月對他情根深種,定然不會害他,一顆補藥而已,吃了也沒壞處。
可是,不一會兒,他的身體就開始發燙髮緊,「表妹,你這是什麼補藥啊?」
「一飛衝天的大補之葯!」雲挽月俯身在凌辰逸耳邊,聲音慵懶,「俗稱——媚葯,來而不往非禮也,表哥慢慢享受!」
雲挽月製成的媚葯,要比凌辰逸灌給原主的,藥力要強上百倍。
呵,欺我者,當然得百倍奉還!
「雲挽月,你等等!」凌辰逸拉住她的手腕,卻腿一軟,跌坐回了長條凳上。
「雲挽月!」人群里,一女子突然衝上來,「你個浪蹄子,竟然還對太子哥哥死性不改!」
雲挽月斜睨了一眼這女子。
女子本眉清目秀,但一身金絲繡花襦裙,頭戴金絲孔雀步搖,珠光寶氣的打扮簡直閃瞎人眼,妥妥的暴發戶既視感。
這不就是寧國侯府的二小姐,也就是雲挽月的庶妹雲楚然嗎?
原主父親寧國侯雲輝宗寵妾滅妻,對雲楚然母女兩人甚是寵溺。
因此,雲楚然在雲府上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母女兩人聯手逼死了原主親娘還不夠,更把原主視為眼中釘,暗地裡打罵虐待是家常便飯,原主如今這幅頹廢的尊榮少不了雲楚然的功勞。
這雲楚然自問有些姿色,一心想當太子妃。
此時見著凌辰逸與雲挽月拉扯,急紅了眼,「你個寡婦,給太子哥哥舔腳都不配,還敢當街勾引,簡直該浸豬籠!」
「對對對,也就你配給他舔腳,不如你舔了一個,給大夥助助興?」雲挽月這麼說,圍觀群眾都鬨笑一堂。
雲楚然頓時成了人群的焦點,一時面紅耳赤,「雲挽月,你皮癢了?」
她竟然被雲挽月這個有爹生沒娘養的野丫頭給笑話了?
「你算哪個蔥?今天本姑娘非撕爛你的嘴,給你長長規矩!」雲楚然啐了一口,突然朝雲挽月撲來。
雲挽月反手將她摁在桌子上,端起桌上的殘羹,迎頭潑下來,「你一個婢子所生的庶女,又算哪蔥?」
雲楚然避之不及,被淋成了落湯雞,本就輕薄的襦裙,隱約顯出玲瓏的身材,「你……」
「我就算再不濟,也是楚王正妃,是寧國侯府嫡女,長規矩是嗎?」雲挽月抬了抬下巴,「規矩就是我為尊,你為卑!」
「狗屁不通!」雲楚然氣得臉色發紫。
想她雲楚然從小父母捧在手心裡疼愛,連太子哥哥都高看她幾眼,雲挽月這野丫頭哪來的狗膽欺負她?
「賤人,給你長長記性!」雲楚然猛地掄起一掌,掌風凌厲。
啪——
雲挽月側身避開,那一巴掌結結實實打在凌辰逸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