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你是守夜司隱藏的高手?
一個雜役,能讓他們如此不安,能在他們毫無察覺的情況下出現在他們眼前?
要知道,到了他們這個級別,一般修士,想要近身都很困難。
「你是守夜司隱藏的高手?」
「到了這個層次,沒必要戲耍我們吧!」
略高那人只覺得恥辱。
這定是居高臨下的高手,在故意戲弄弱者。
什麼雜役,真當他蠢?
徐河也很無奈,往生官說白了不就是雜役嗎?
說實話你們都不信,那他也沒什麼辦法。
「你們現在走還來得及。」徐河說道:「我可以當做沒看見,畢竟我只是個雜役,懶得管那麼多。」
雖然在死者的記憶里,徐河體會過了各種生死,可他還是他,只想在這裡安安穩穩的做個往生官,最後真的舉世無敵之後,就好好的享受生活。
只要自己把關如君的生意完成了,這兩人去哪待著跟徐河完全沒關係。
這兩人對視一眼。
不對勁!
一個守夜司隱藏高手,在發現他們以後,只是說兩句話,就要放他們走。
用大腳指頭想想都不可能。
守夜司何時這麼好說話?
要麼就是,這人根本不是什麼隱藏高手,能發現他們並且悄然出現,不過是有一些手段,讓他們感到恐懼,以及一些隱匿或者探查的本領,但並不想真的出手,只想以此嚇退對手罷了!
兵不厭詐!他在唬人!
關臨天不在,這京安城,哪還有什麼高手?!
學些唬人的手段,可比成為一個真正的高手容易太多了!
兩人只是一個眼神,就知道對方的想法和自己一樣。
既然如此,那自然沒有溜走的理由了!
突然間,略高那人反應更快,他從儲物戒喚出一把靈器鐧,而另一人,則也是迅速跟上,強大的靈能呼嘯而上,直奔徐河的心臟刺去。
然而,徐河卻是暗自嘆了口氣。
這年頭,活著的人是不是都喜歡作死?
他兩手各伸出一指,直接點在了鐧尖之上,霎時間,鐧光盡散,他們手中的鐧在這一刻布滿裂紋,隨後砰的一下,炸裂開來,將兩人的手都炸的血肉模糊。
怎麼可能?!
兩人不由得看著自己那已經失去知覺的手掌,這鐧,可並非凡物,乃是斬魂級的靈器,強大無比,而對方,只是一指,就能把他們的力量摧毀殆盡,並且輕易的毀掉靈器鐧?
這比真靈巔峰的實力還要強了,難不成……是心火強者?!
唬人?唬什麼人?
兩人的心頭,湧起陣陣恐懼。
之前恐懼的預感,根本不是假的!
「快走!」
略高那驚了一頭的冷汗,他猛地拍了另一人一掌,使其回過神來,隨後全速激射遁逃。
略矮那人亦是反應過來,自知不敵,兩人向著不同的方向,激射而去。
能不能活,就看跑不跑得了了!
徐河站在原地,兩手背負,這倆人倒是果斷,說跑就跑。
但,有那麼容易嗎?
徐河伸手,凌空寫字。
縛。
連續兩個金色的縛字,出現在半空,化作流光,飛向二人。
二人只覺得身體愈發沉重,最終,竟是雙腿雙手,都被一條無形的繩索捆住了,這力量實在恐怖,彷彿除它以外的任何強大的力量,都會被無情緊固,毫無還手之力。
「不!!」
「大人饒命!!」
但這樣的吼叫,毫無作用。
徐河單手在虛空中輕輕一握,二人無論怎麼掙扎,卻也是無用功,輕易的就被這股力量拽了回來。
這到底是怎樣的手段?!
「別!別殺我們!」
兩人臉色煞白,不停地求饒。
但徐河並沒有理會他們。剛剛,可是讓他們走來著。
判!
徐河凌空寫下一個判字,判字飛入二人體內。
下一個瞬間,一股強烈的力量在二人的體內爆開,他們全身的血管都顯露出來,隨後,炸成血霧。
此二人,有罪。且罪至死。
徐河不知道這倆人到底干過啥事,但判字給出的結果不會出錯。
雖然鬧出了比較大的動靜,但此時這附近早已被玄黃氣籠罩,任何聲音,都是傳不出去的。
……
與此同時,某個地方,兩塊銀白色的牌子瞬間碎裂。
「這二人,死了?!」
「按理說,以這兩人的實力,關如君哪怕是沒有受傷,想要殺他們也是很困難的,更何況,他們還會跑啊!」
黑暗的燭火下,一個身穿白色兜帽長袍的人說道:「難道是關臨天回來了?」
「沒有,後方傳來消息,關臨天已經被拖住,依然沒有回來。」
「可問題是,他倆無論怎麼說,也是真靈級別的高手了,怎麼可能剛剛動身,就被殺了?」
「難不成,京安守夜司還有一個隱藏高手?!」
「會不會是,他倆以為醫官沒有上報消息,所以想要直接搶功,結果貿然出手,遇到了一位隱藏高手?」
「無論如何,這段時間,先低調……」
……
拿到字的胡薪滿心歡喜,這字,是越看越漂亮,越看越有意境。
他把字掛在家裡最顯眼的地方,總覺得,有了這字,家裡也一下子清明了不少。容不得半點污濁垢氣。
見此,胡薪也忍不住感嘆。果然是仙人賜字,一點垢氣都容不得。
當晚,躺在床上,胡薪摟著新娶的媳婦沉沉睡去。
等到了第二天,他再醒來時,看著那字,只覺得比昨天還要喜歡,這字,越看越好看,越看越舒服,但心裡,卻開始心虛了。孝悌忠信,這四個字無論那一個都和他不沾邊。
可關鍵,身邊的人都認為他是這麼一個人。
在前往守夜司衙門辦差的路上,胡薪心中忐忑。
萬一,有人看出來他的孝心是假的了呢?
萬一,有人看出來,小師弟是他害的了呢?
是不是已經有人開始懷疑他了?
要是有人知道了,會不會告訴仙人?
胡薪心中難安,不停琢磨,都有誰會懷疑他。自己在誰哪留了破綻。
瞧見路上的行人,看誰好像都在懷疑他,是不是這個人,認識他的小師弟,是不是那個人,聽他師父說過話,馬上就要揭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