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故意落湖
綾羅軟帳,雕粱畫壁,她一定是在做夢。
儲嬌眼睛掀開一條縫,還是沒變,這夢也太真實了吧。
她騰的坐起,眼前的場景讓她倒吸一口涼氣,丹鳳眼瞪得老大。
她儲嬌單身二十年還沒摸過小男生的手,榮獲黃金單身漢稱號,上天是聽到她的呼喚了送給她這一左一右倆男的?
儲嬌努力回想自己昨晚是不是喝多了把他們拐回家的,但這也不是她家啊,難道她去了別人家還給人睡了?
頓時儲嬌整個人都不好了,一個也就罷了,還倆。
慢騰騰挪到床尾,呵,好傢夥,地上還有一個,三缺一啊,不對,加上她正好夠一桌麻將了。
司南聽到聲響,迷糊間看到儲嬌背對他坐著。
「妻主。」
儲嬌一瞬間石化,坐在那一動不動,剩下的兩人聽到動靜也起來了。
「都出去。」儲嬌盡量使自己冷靜。
兩人穿上衣服,對儲嬌行禮。
司南撫摸儲嬌散落在床上的黑髮,大手順著頭髮撫上背脊,「妻主怎麼了?」
儲嬌感覺後背有條毒蛇,她慌亂下床逃離,背對著司南,聲音冷清「我讓你出去。」
「…司南告退。」略一遲疑,司南套上衣衫看了一眼站在那沒動的儲嬌。
屋裡安靜下來,儲嬌拍拍胸脯,嚇死寶寶了。
「相爺。」曼香見司南出去了,進來要給儲嬌更衣。
儲嬌剛落下的一顆心又高高飛起。
「你,你們也出去。」
曼香腳步停下,交疊的兩手放在腹部,頭微低,身子往後退。
儲嬌要是把門關上,一會兒來一個,她要嚇出心臟病了。
推了半天才發現是推拉門,是她愚蠢了。
屋裡的人急得滿屋轉,屋外曼香帶著一堆人等在門外,甚至連隔間都沒敢進。
儲嬌現在有點迷茫,還有些慌,那個男人喊她妻主,那她豈不是來到一個女尊國?
鏡子,儲嬌又開始滿屋找鏡子。
她完了,她儲嬌回不去了,這巴掌大的小臉曾是夢寐以求的啊,現在有點想哭。
咕——
揉揉肚子,儲嬌委屈的望著門口,內心掙扎萬分,不出去難道餓死在屋裡,出去她又不是原來的人,露出馬腳怎麼辦?
儲嬌懷著寧可做飽死鬼的心態推開門,在曼香的眼中儲嬌冷著臉,眼神兇狠,本就低著的頭更低了,她第一次伺候丞相,昨天的貼身婢女被亂棍打死,今天換了她。
看著一堆腦瓜頂儲嬌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咳,我餓了。」
「午飯準備好了,相爺…」
「給我端過來,在,」儲嬌怕曼香說什麼地方,她不知道走錯路就尷尬了,眼神掃描到涼亭「在那吧,把桌子,飯菜都挪過去。」
不等眾人她率先跑過去,這地好啊,四周紗帳別具風情,最主要是有湖水啊!
撩開紗帳儲嬌傻眼了,這好好的涼亭放一張大床幹嘛呀!
「你們把這床挪走。」儲嬌出來指揮還沒走遠的眾人。
看著寬敞明亮的地方儲嬌滿意了,這才是涼亭嘛,放個床像什麼樣子。
桌子最先抬進來,儲嬌坐著等待,隨後一道道菜魚貫而入,儲嬌吃撐了,摸著渾圓的小肚子,是時候干正事了。
「快來人啊,相爺落水了。」曼香在湖邊大喊。
儲嬌在水裡撲騰的來勁,這樣才能更好的製造出假象,她可是會游泳的,雖然這水真的有點深,下水后她才知道有些魯莽了。
突然,儲嬌感覺腳下一沉,整個人沒入湖裡。
儲嬌心都涼了半截,她明明在涼亭里做了熱身運動,腿怎麼會抽筋,咕嚕咕嚕,嘴裡的氧氣越來越少。
曼香一回頭剛才還露出整個腦袋的人沒了,她慌張大喊,聲音比剛才更大。
儲嬌腦袋漲得疼,胸腔要炸裂的感覺,侍衛在她眼前游來游去,儲嬌無語翻白眼。
一個個的視力不好咋滴,我就在你們眼前看不著,她要憋死了更要氣死了。
丞相府里的人都是廢物?
實際上,侍衛真的看不到她。
儲嬌忍不住吸了口氣,湖水直接嗆的她昏過去,身子直線往下降,這時眾人才看到一身裘衣的相爺,男人腿上用力游去儲嬌身邊。
大掌握住她纖瘦的腰,唇貼上去把氧氣渡給她。
模糊白霧中,儲嬌手腳胡亂撲騰,天哪,她被強吻了,她的初吻,儲嬌用力想推開摟著她的人,水中的儲嬌仍是昏迷。
大霧散去一些,儲嬌試著呼吸,咦,她能喘氣,他要親便親著吧,水底黑暗儲嬌看不清他的長相,她也不想知道了。
「把身體給你還真是捨不得。」原儲嬌抱臂懸在半空。
儲嬌回頭,「你是誰?」
「天浦的丞相,儲嬌。」
竟然和她同名同姓。
「我為什麼會在這?」
「我怎麼知道,你怎麼來的?」
「你不知道難道我會知道。」
「……」
「……」
「我還能回去嗎?」儲嬌抬起手,這嫩白的小手一看就不是她的。
「我是回不去了,你估計也回不去了。」看著對面一模一樣的自己,而她正在虛化。
「堂堂丞相的身體你嫌棄?我要處死…,給我找出殺我的人,五馬分屍。」原儲嬌氣得要處死她,看著熟悉的自己的模樣,她死的不甘。
「我都不一定能保住自己還幫你找出那人,咋可能嘛?」
「我可是丞相,你不找出來他照樣會殺了你。」
「……」
「有點不甘啊!」
「你要走了嗎?」
「找出。」真正的儲嬌還沒說完話就化成煙霧,融入大霧中。
「這就走了?」一個大活人,她應該不算活人了突然消失,儲嬌覺得人應該好好活著,就什麼都能看到了。
造孽太多了!
真正的儲嬌的回答她聽不到了。
「唔,噗……」儲嬌被迫歪頭吐出嘴裡的水,迷糊間儲嬌感覺胸部收到重壓,誰按她的胸?不知道她的小胸脯經不起這樣的折騰嗎?
曼香眼裡的淚啪嗒啪嗒掉,她的命保住了。
御醫老太匆忙趕來,丞相這是又鬧哪出啊?落水,憑她的功夫能落水她把葯當飯吃。
儲嬌被圍在中間時,男人悄悄後退,沒有一人察覺。
杜御醫顫著手摸上儲嬌的脈搏,山羊眉翹起,脈搏依舊強勁有力啊,堂堂丞相不會游泳,簡直要貽笑大方。
秉著醫者父母心的原則,杜御醫非常負責,開了一大堆葯,曼香拿著藥單子吩咐下人抓藥熬藥,最後熬好的葯被倒了,儲嬌誓死不喝。
「這是哪兒?你們是誰?」儲嬌表演時間到,這也是她想問的,她真的啥也不知道啊。
杜御醫:「……」這又是鬧哪出啊?
她隨手一指,「你,你告訴你家丞相她是誰。」
被指中的覓翠顫著聲說「相爺,你是天蒲的丞相,這是你的府邸。」
儲嬌:等於沒說。
杜御醫:「趕緊扶你家丞相回屋休養。」
眾人手忙腳亂,儲嬌手臂搭在覓翠肩膀上,心裡疑惑,這丫頭這麼壯,完全把她架起來了,往四周一看,唔,都比她壯。
折騰一番儲嬌終於躺下了。
「你,留下。」
覓翠聞言額角的汗順著臉頰往下淌。
儲嬌內心吶喊:以前的你是魔鬼嗎這麼嚇人?
覓翠抬頭嚇得跪地,丞相的臉陰騖的可怕。
「現在哪年哪月?我的情況,說吧!」儲嬌拽拽被角做好準備。
「天蒲啟年赤日,您是天蒲宰相。」
「沒了?」就一句話概括她?
覓翠眼睛盯著精緻鞋子上的的饕鬄紋,慢慢點頭。
「我什麼都不記得了,你詳細說說,別怕,說好有獎勵。」儲嬌自認為表情平易近人,實際上像誘拐小白兔的大灰狼。
「丞相深得百姓喜歡。」
「停,從府里開始說吧。」儲嬌覺得這孩子沒前途,說不到她心坎上。
「府里有十八位主子,側夫是司主子,相爺平時和關家小姐走的近。」
「關家?叫什麼?」
「關漾漾。」
儲嬌:誰?不認識?兇手會不會是她,畢竟朋友可是兩肋插刀。
儲嬌這一打斷覓翠也不再說了。
「去賬房,領,嗯,五十兩吧!」儲嬌對這地方的錢沒概念,隨口一說她應該不差這點吧,她現在可是丞相啊。
眼睛瞄到不遠處黃燦燦的樹杈形狀,「你把那個拿過來。」
儲嬌打量一番,原來是放蠟燭的,「這是金的嗎?」
覓翠點頭,儲嬌心裡暗驚,豪氣衝天啊,一個蠟燭座都是金的。
「相爺休息了,司主子還是回去吧。」曼香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我聽說妻主落水了,我擔心來看看妻主,你一個奴才敢攔著?」司南眼神狠厲,趴在門框邊往外偷瞧的儲嬌狐疑。
會不會是他,枕邊人也危險啊!
覓翠眨眨眼又眨眨眼,她沒看錯吧,眼前這個撅著屁股偷看門縫的是當今丞相。
「你說他是好人嗎?」儲嬌回頭問跪在地上的覓翠。
「相爺說的是司主子嗎,司主子挺好的。」
儲嬌不知道她是怕自己還是怕口中的司主子,瞅給孩子嚇得。
「你出去吧!」
覓翠叩頭開門出去,司南借著開門硬闖進門,躲在門口的儲嬌遭了殃,變成了夾心餅乾,巧克力味儲嬌餡的。
覓翠的心飛到了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