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看得荷花都不好意思了

第六十八章 看得荷花都不好意思了

皓月高懸,月華似水,從古樹間隙泄了下來。

三輛豪華轎子穩穩噹噹的停在周府門口,其中兩轎子快速的走出了兩人。

兩人神色緊張的盯著唯一的轎子,靜靜的等待著。

「大半夜的,誰在嚎嚎大哭?」

秦誠走出轎子,目光盯著魏無淵與太守王煥梓,疑惑問道。

魏無淵此刻猶如一隻乖巧的小貓咪,臉上放縱收斂的極致到位,王煥梓收斂常年高位上霸道官場氣息,看上去隨和得多。

「回,秦大師,這應該是周牧揚!」

開口間,魏無淵擔心的看著秦誠,心怕他介意之前周牧揚無理,與前太守直接鬧掰。

準確的說不是鬧掰,而是至前太守於死地。

秦大師神通廣大,會擔心周道遠朝堂實力?他只要開口,朝堂上誰還不巴結。

「為何?」

秦誠淡淡道。

「應該是心疼那一身臭毛吧,畢竟現在連根毛都沒有,完全就失去了男人的英雄氣概!」

魏無淵帶著戲謔口氣道。

周牧揚得罪了秦誠,他還能給周牧揚說好話不成?

「走吧!」

秦誠沒有多言,在兩人的帶領下走進了周府。

一入周府入目的便是侍女家丁護衛排成的長龍,應該是周道遠有意安排,讓她們知道眼前的少年乃青州的天,絕對不能冒犯。

「太守大人,魏大人,秦大師,我家老爺已在亭內備好酒菜,請!」

一個穿著長袍的男子無比禮貌道。

「走吧!」

秦誠應了聲,王煥梓,魏無淵才將心收回肚子。

秦大師救了周道遠父子倆,救了整個青州百姓,周道遠派他們去說服秦誠,讓他來周府一趟,他們做到了,而現在都已經到了周府,周道遠既然不親自出門迎接?

倚老賣老也不得看看身份嗎?

好在秦誠沒多說什麼,否則,他倆都不知道接下來該如何辦?

穿過幾個弄堂,又走過幾處花園,便來到了一處庭院。庭院清幽,院中有著亭子,假山,還有一方荷花池。

晚風吹拂,荷葉如碧波蕩漾,在月華下,甚是動人。

要是再來點歌姬舞曲的話,那就完美了。

突然,秦誠停下了腳步,眉頭微微皺起。

王煥梓,魏無淵也緊跟著停下了腳步,全都看向了秦誠,隨即,順著他的眼神看向了荷花池。

剛入秋,有的荷花還堅挺的盛開著,似乎在對秋風宣誓。

淡淡的香氣隨風逐流,既有幾分秋的蕭條,也有幾分夏的炙盛。

「小魏,你看看這荷花池有何特別?」

秦誠看向靜悄悄等待著的三人,對著魏無淵道。

魏無淵受寵若驚,終於有機會表現了,可突然間,他又為難了起來。

收只小妖,干翻幾隻女鬼,倒是沒有問題,可面對是荷花池,他又不會整點什麼詩詞歌賦,來渲染一下氛圍,這該如何是好。

著急,緊迫,汗水都滾了下來,總算擠出了一點略有調調的辭彙:「他日花開我未開,他日花謝我未謝,莫欺負少年窮,莫嫌老來丑。」

「秦大師,你是想讓我知道,我魏無淵終有一日飛黃騰達嗎?」

魏無淵轉向秦誠,滿目期待之色。

「結合你的身份再看!」

秦誠腦門上冒出了一串黑線,你丫的身為陰陽君師,不知道這兒怨氣極重嗎?

還他日飛黃騰達?

要點臉不!

「不對,不是獻歌舞曲,那是什麼?

對了,結合我身份?」

魏無淵似乎明白了,接著認真的觀察,細緻入微到荷花上的紋路,拂過的秋風,就差化身荷花跟它們交流交流。

此刻,王煥梓,長袍男子,以及那一排排侍女全都看了過來。

她們揣測著秦誠心思,希望一語驚人,從此飛黃騰達。

「喂,秦大師讓我結合身份觀察,這是要讓我表現呀,你們觀察幹嘛?

這也要搶著表現,是不是過分了?」

魏無淵無意間發現無數雙眼神正專心致志的盯著荷花池,急的渾身都冒出了大汗,而偏偏又看不出什麼端倪。

時間一秒一秒過去,眾人任然不死心,盯著荷花池,看得荷花都不好意思,搖曳個不停。

秦誠嘆了口氣,無奈道:「小魏,你身為陰陽君師,難道看不出來這兒怨氣極重嗎?」

「怨氣?」

魏無淵恍然如夢初醒,正欲開口。而就在此刻,一道洪亮的聲音響了起來:「秦大師,我知道這怨氣怎麼回事?

前幾日,李浩東帶著自家閨女李幼微前來周府,求助周少,希望周少依仗自家實力,讓太守大人派出斬魂司,抓拿秦誠,給他兒子治病。

李浩東走後,周少就動手動腳,李幼微不從跳入了荷花池給淹死了。

這怨氣必然是這麼來的。」

侍女說完,滿目期待之色,她相信秦大師一定會對她另眼相看,說不定能在卧榻之側酣睡呢?

王煥梓,魏無淵,中年男子,其他侍女,嘴唇動了又動,多麼多麼想出口阻止,然而在秦誠面前,他們不敢。

周少無疑是殺害李幼微之人,而秦誠卻是秦大師呀!這兩條信息,任何一條都足以震撼整個青州。

秦誠目光看向了太守王煥梓,淡淡道:「太守大人,聽說你大公無私,公正嚴明,是嗎?」

聲音不大,卻在這刻猶如平地驚雷。

「嗯!」

王煥梓點了點頭,這事他真做不了主,但他相信周道遠會給一個合理交代。

「那就好!」

秦誠轉向魏無淵,帶著笑意道:「小魏,聽說你負責管教保護周牧揚,是嗎?」

魏無淵渾身一顫,這要落實了,他怕是哪邊都交不了差。

前太守周道遠會拿問,現太守王煥梓也會調查,還有秦大師……

「秦大師,冤枉啊!

我雖管教他,卻從未讓他做壞事,負責保護他,也不是二十四小時,貼在身上的那種保護,那晚,我帶著斬魂司追查離奇死亡案,真不在場,斬魂司的那些司員可以給我作證啊!」

魏無淵哭喪著臉,他也沒有想到周牧揚囂張跋扈以外,竟然敢殺人。

他是怎麼教他的,難受你去聽軒樓呀。

「那你們呢?」

秦誠沒有搭理魏無淵,轉向了那些侍女隨從,以及長袍男子。

「實話實說!」

長袍男子深知事到如今,說什麼都沒有用,與其這樣,還不如她們交代個詳細。

「那晚,周少與李小姐發生不愉快,周少眼睜睜的看著荷花池中的李小姐一聲聲呼喊著冰冰冰,卻一臉冷漠,我們做下人的,也不敢去救,然後,李小姐就被淹死了。」

一群侍女幾乎是哭著把這話說完。

「有味,幼微,冰,兵!」

秦誠似乎聯想到了什麼,一縷殘影進入了荷花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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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陽相師,捉妖除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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