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黑水鎮往事

「達奇，我在鎮上聽人們說瓦倫丁的北邊死了一大批人，回到營地才知道你帶著人襲擊了奧德里斯科的營地。你不是說復仇不是現在最重要的事么？現在倒好，連鎮上的居民之間都傳的沸沸揚揚，而我卻到現在才知道。我們不久前才達成的共識，不是么？我們需要低調，我們需要想辦法回到熟悉的西部去。」晚上，何西亞把達奇叫在一邊抱怨道。

「好了，何西亞，我的老夥計，我知道我在做什麼，我有一個計劃（Ihaveaplan），你只需要相信我就行了。」達奇並沒有生氣，相反笑呵呵的問道：

「前幾天你不是說要去打獵么，我覺得最近的天氣就不錯，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好吧，好吧，今天我就是去鎮上，買到了誘餌之類一些需要用的東西，我們要去達科他河中部附近狩獵一頭熊，那可是一個大傢伙，是我見過最大的，我估計有半噸重。明天，明天一早咱們出發，我去告訴亞瑟。」

與何西亞分開后，回到帳篷里睡覺，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準備就緒的三人準備出發，「現在我們先要去鎮上給亞瑟買一匹自己的馬，他到現在還騎著那匹老馬，這可是不短的旅途，我們需要大概走整整一天的時間，那匹老馬可走不了那麼遠。」說著又牽過一匹馬。

「這是一匹夏爾馬（19世紀主要用於運輸，工作馬，體型大不適合長途奔走），上次我騎馬出門的時候，一個大嗓門的混蛋想搶劫我，然後被我幹掉了，他的所有東西包括這匹馬...你懂得，亞瑟，你騎著它，把你的馬鞍和行李放在它身上，一會到鎮上的馬廄，老闆是個不錯的商人，把它賣掉換一匹新馬。」

來到鎮上的馬廄，賣掉夏爾馬買了一匹摩根馬（乘騎馬，耐力較強但速度一般），三人正式出發，由何西亞帶路，沿著瓦倫丁的道路一路東北方向走，一路閑聊著穿過格里茲里的中部山脈，來到了山脈裡邊已經黃昏，三人找到一塊平坦的地形，決定就地紮營休息一晚，明天出發尋找獵物。

生起篝火來，「何西亞，你的馬鞍和原來的不一樣了。原來那個呢？」達奇因為昨天的事情，現在對一些細節比較留意，對照原主的記憶，發現何西亞的馬鞍好像不一樣了，好奇的問道。

「丟了，在鹿溪的酒館外面被偷了，那天發生了很多事，你當時沒在，他們在酒館喝多打起來了，肖恩打完和瘋了一樣，他說要殺掉鎮上的所有人，戴維被打昏了，我們把他留在那讓酒保照顧，等我們第二天過去，他醒了，又在那喝上了，我記得亞瑟你也在場。」人老了就是喜歡懷念過去，何西亞又回憶著講述起來。

「是啊，真懷念那些兄弟們，還有珍妮，那姑娘渾身充滿朝氣，蘭尼肯定很難過，誰不知道蘭尼喜歡她呢。」亞瑟也跟著感慨。

「是啊，這件事就發生在黑水鎮出事前幾天。」何西亞回道。

「嘿，夥計們，何西亞和亞瑟，我們是出來打獵找樂子的，不要再提不開心的事了。」達奇發現氣氛不對，試圖轉移話題，卻發現何西亞和亞瑟只是默默的看著他，這兩人明顯是昨晚商量好了，趁著達奇這幾天的變化，下定決心準備一探究竟。

「好吧，好吧，我知道你們想知道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現在讓我告訴你們。」原本就打算告訴二人的達奇想了想說詞。

「平克頓偵探已經圍剿咱們多少年了，沒記錯的話，關於我的第一次上懸賞開始到現在已經十三年了，於是咱們準備干一票大的后金盆洗手。」

「是的，達奇，我和何西亞原本都計劃好了...」著急的亞瑟說道。

「是的，是的，不要急，亞瑟。我知道原訂的計劃是敲詐那些地產商，可是那太少了不是么？但邁卡在出事幾天前找到了我，他說他獲得了一份情報，一份讓咱們賺到足夠多的錢遠走高飛的情報，一艘路過黑水鎮的運鈔船，裡面裝著咱們這麼多年來都不曾見過那麼多的錢。

他說服我了，或者可以說，那些錢說服我了，我決定幹了，接下來咱們兵分兩路，你和何西亞去敲詐，我帶著剩下的人去搶運鈔船。」達奇緩緩講述。

「原來是邁卡，那麼這艘船就是你改變計劃的原因，可是船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何西亞問道。

「我聽哈維爾說你殺了一個女人？這可不像你。」亞瑟也跟著問。

「船上什麼都沒有發生，事情順利的讓人驚訝，我們按計劃上了船把裡面的守衛都幹掉了，剩下的工作人員都綁了起來，然後把錢裝好后開船到了岸邊準備撤退了。」

「突然間四面八方全冒出了敵人，帶頭的是我們那個老熟人——平克頓偵探的頭安德魯·米爾頓。我安排放哨的肖恩也沒有發出預警，也許是被殺了，我不知道。我們被包圍了，槍聲從四處響起，我們靠著船苦苦支撐，戴維、珍妮、約翰都中槍了，那一瞬間，我感覺到絕望。」

「當時情況緊急，我發狠從船上拉過來一個之前綁起來的女人，沖這她的大腿來了一槍，警告平克頓偵探我們有很多人質，他可能沒想到有活口，那麼多人在看著，他不得不下令停止射擊並大聲喊著讓我們投降，終於得到機會的我們騎上馬逃跑，他們在身後一直追擊，混亂中麥克也與我們跑散了，我不得不威脅他們，直到最後的死亡前，那個女人的四肢都被我開了一槍，我是被逼的！」達奇顯得很激動。

「直到你們從另一邊趕來支援，出現在另一側的槍聲讓他們慌亂，混亂中我們騎著馬暫時跑掉了，然後和你們匯合。後面的事你們也知道，趕回老窩匆忙收拾后往格里茲里的雪山中跑去。」

「另外，我想告訴你們的是，錢其實一直都在手裡而且我沒有告訴任何一個人，就是莫莉都不知道，並沒有像我前面說的被藏起來了。」

「什麼？錢在手裡？那你為什麼之前一直說錢被你藏在黑水鎮了...」亞瑟顯得很激動，覺得自己被最信任的人騙了。

「亞瑟，何西亞，聽著，你們是我最信任的人，不然不會現在告訴你們，我不是故意騙你們，但黑水鎮發生的事讓我有了不好的猜想，而且就在我們身邊，我有了大致的懷疑目標。」知道真相的達奇並沒有完全告知何西亞，而是引導。畢竟邁卡從六個月前加入，到現在一直表現的敢打敢拼，任勞任怨，而且運鈔船上的錢已經拿到了。

「達奇，你的意思...邁卡·貝爾？」何西亞並沒有驚訝而且很快想到了達奇的意思。對於這件事他早有猜想也和原主達奇說過「整件事像個圈套一樣等著他們鑽進去」。

「或許你說的沒錯，何西亞，最近安頓下來以後，我也覺得整件事情不對，而這次行動是邁卡鼓動我乾的。」

「邁卡！我要去宰了他，這個婊子養的....」亞瑟憤憤的說道。

「安靜，亞瑟，就是因為你這麼容易衝動，我才不想告訴你。」

「那麼，達奇，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