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歡樂時光1
清晨起來,新的一天到來,「真不敢相信,我又老了一天」,何西亞端著一杯參茶在一旁念叨著,沒等達奇走到營地廚房,莫莉便端著一杯咖啡遞給了達奇,「謝謝,莫莉」,對於這個已經陪自己「睡」了幾天女人,達奇不知道該怎麼面對,自己靜悄悄的改變瞞過了所有人,但生怕被這個枕邊人發現,所以這幾天對她顯得有點冷淡,但她依然對自己全心全意,似乎全無察覺。
昨天莫莉看到達奇拿著筆在寫寫畫畫也不好奇,看過原主記憶的他知道莫莉對達奇的「事業」漠不關心。她對達奇個人的生活習慣非常了解,渴的時候一杯水就會出現,拿煙的時候火就會出現,清晨的咖啡也是如此。
莫莉·奧西:出生於愛爾蘭的首都都柏林,來美國和父母尋親的途中,不了解美國情況的他們很快被盯上了,然後不出預料的被打劫了,當達奇路過的時候,她的父母由於反抗已經遇害了,達奇像一位英雄般的登場,把驚慌失措的莫莉救下,理所當然的莫莉對達奇有了好感,當達奇問她要不要跟著自己時,順理成章的加入了范德林德幫,成為了達奇的情人。
莫莉的家庭不錯,是當時所謂的上流社會,所以莫莉不同於幫派裡面的所有人,一副社會上流人士的打扮,全身珠光寶氣,手上還總是拿著把扇子,莫莉除了達奇外對幫里所有人不假以顏色。
遊戲中,幾乎沒有莫莉的任何篇幅,不是在化妝就是在搖扇子。達奇穿越過來才發現,莫莉是對達奇真的好,不求回報的那種,沒有脾氣,細心體貼,膚白貌美,不插手達奇的任何事,你不能要求再多了,這樣的女人去哪找去,所以只能嘆一句「汝妻,吾養之。」
一上午的時間抱著那本《美國煉獄》的書坐在凳子上,在看著眾人的忙碌中度過,作為老大,下場干那些雜活太掉價了,但是也不能一直讀雞湯和餵雞湯啊,那是牧師乾的活。
也許自己也該去鎮上看看了,畢竟這裡離西部已經很遠了,即便自己是個通緝犯,問題應該也不大,帶上莫莉做掩護。
下午吃過飯後,達奇準備動身前往瓦倫丁,招呼上莫莉,來到馬廄拉出自己的那匹阿拉伯馬伯爵,翻身上馬把莫莉抱在身前,慢悠悠的騎馬走出營地。
出了營地眼前豁然開朗,大片的草地讓他想起前世旅遊去過的呼倫貝爾大草原,遠遠的還能看到野馬,野牛和鹿在悠閑的散步,沿著鐵軌旁的土路行走,身邊一輛載貨的馬車駛過,許久沒見外人的達奇打著招呼「下午好,先生」,淳樸的鎮民也會回到「下午好」,一路閑聊來到了鎮上。
映入眼帘是個農莊和車站,大批的羊在圈中綿綿叫著,泥濘的道路和羊的膻味讓莫莉皺了皺眉頭,看得出她很不適應,「哦豁,羊的味道」達奇笑著和莫莉說道。
沿著南北道路向左進到小鎮中心,西邊是掛個警徽的小鎮警局和診所,當然還有哪都少不了的酒館和雜貨鋪,武器店、小鎮銀行和旅店在路的對面,麻雀雖小,五臟俱全。走到街道最後把馬交給馬廄,並吩咐老闆給伯爵做一套馬殺雞,莫莉挽著達奇的胳膊走向旅館。
「先生和女士,你們好,住店還是洗浴?」每天起來都在營地的水桶裡面洗漱,這讓習慣了現代生活的達奇很不舒服,趁著出來決定享受一下「洗浴,2個人。」在付了50美分后,老闆領著二人打開了一個房間,說著「雙人浴缸,兩個小時」便退了出去。
達奇發誓沒想到會是這樣的雙人大浴缸,故作鎮定的率先脫了衣服躺了進去,閉著雙眼看起來很放鬆的樣子,隨著身後淅淅索索的脫衣聲,莫莉也進了浴缸,莫莉的手在達奇身上輕輕擦拭,看起來很嫻熟,和記憶中一般無二,大概是10分鐘后,隨著莫莉在達奇耳邊輕聲的一句「你已經很久沒有碰我了,達奇」,畫面進入了不可描述的狀態。
一個小時后,或者更久,洗漱完渾身乾淨舒爽的達奇和容光煥發的莫莉出了房間,還沒等走出旅店門口,便聽到街道上人們哄叫的聲音,這是發生了什麼?好奇的達奇帶著莫莉出門順著聲音傳來的地方看去。
只見兩個頭戴寬邊帽、腳踩長筒靴,身上穿著工作服與馬甲的牛仔擺開決鬥的架勢,面對面隔著有10米站著,人們在道路兩旁哄叫著,似乎見怪不怪,就連小鎮警察都沒有出面阻止這種明顯要死人的牛仔決鬥,隨著一聲槍響,一個人瞬間倒下,只見還站著那個牛仔朝著酒館的人群囂張的大叫著「還有誰想嘗嘗這滋味,還有誰?」。
達奇感覺腦海中有一股熱血湧上迫不及待的想衝上去應戰,趕緊壓下去這個念頭。隨著這個牛仔把左輪插入槍袋走進了酒館,人們紛紛散去,警察把死掉的那個人拖走,道路恢復正常,就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這就是西部么?這TM明明是在東部邊緣。
美國人的決鬥,大體是從歐洲殖民期間沿襲下來的風潮。早期的殖民者有很多都變成了貴族和軍人(或者本來就是),那些「能上檯面」的決鬥,大多都牽扯到政治和軍人之間的糾紛。而在南北戰爭之後,戰敗的士兵和軍官有一部分跑到了美國西部淘金,其中不少成為了牛仔。遇事不順拔槍互射的習慣,並未隨著戰爭終結而徹底消跡。
牛仔的公平對決是美國牛仔文化的一部分,它象徵著西方人為捍衛自己的觀點無懼付出生命的藝術表現。通常是由於自己感覺到受辱而發起的決鬥,兩人對立,看誰先倒下,牛仔決鬥中,拔槍快的人不一定是先掏槍的人,如果先掏槍打死對手代表著恥辱,后掏槍打死對手代表著榮譽。如果兩人都沒有命中,而挑戰者認為他已經「滿足」,則決鬥終止,否則反覆開槍,直到一方受傷或死亡為止。但通常開槍次數不超過三次,否則會被認為是過於「野蠻」。而警察也是不會管的,就像以前中國比武簽了生死戰一樣,打生打死全憑本事,都是一種規矩。
初見死人的達奇除了熱血並沒有什麼想嘔吐之類的不好癥狀,就連身邊的莫莉都看不出有感覺到難受,或許是見慣生死,又或許是骨子裡的冷血吧。
見識到了一番精彩的決鬥后,達奇並不打算去酒館,酒館魚龍混雜雖是打探消息的好去處,但並不適合現在的達奇去。達奇有點好奇馬廄旁那頂圓形的大帳篷,看起來像是馬戲團,於是決定帶上莫莉走過去,到了之後才知道是電影院,達奇打算看看這個時代的電影是什麼樣的,在門口的售票廳買了票后鑽了進去。
左右分別有五、六排簡陋的座椅,零星坐著幾個客人,其中一個還抽著煙,環境好比80年代那時候的錄像廳一樣,中間過道的最後放著一個老式的手搖放映機,將影像投射在座椅前面的銀幕上。電影開始,居然不是黑白的影片,說是電影其實就像彩色幻燈片似的連續播放,講述了關於一頭熊冬眠的故事。
看完電影出來后的達奇和莫莉準備回營地了,視線的敏感望過來讓達奇發現一個騎著馬的陌生人在盯著自己看,「嘿,老兄,我好像見過你,幾周前你在黑水鎮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