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一桶金，兩千萬元！
看著眼前這封郵件，季鳴心中頗有些感慨，沒想到第一個找到自己的，居然是小米集團。
2021年9月1日，小米正式宣布進入汽車產業，儘管在手機和電子產品領域耕耘多年，並且取得了相當驚人的成績，但說到造車，小米還是一支新軍，是汽車行業的後來者。
這也是為什麼小米動作比別人快的原因，畢竟行業後來者先天處於劣勢，需要加倍的更加努力，才能接近甚至反超競爭對手。
季鳴想了想，手指飛快在鍵盤上打字，回復小米集團的郵件。
自從華為慘遭封殺后，小米迅速接過國產手機領軍的位置，和三星殺的那叫一個血流成河，根據最近的銷量數據，小米氣勢如虹，已經在歐洲，這個重要兵家必爭之地反超了三星。
總的來說，小米是一家有著強大實力的企業，季鳴也對他們觀感不錯，值得合作。
……
小米集團總部。
雷老闆一邊聽取秘書的彙報，一邊微微頷首道：「奇怪，為什麼要約在晚上見面呢？」
秘書道：「根據季先生的回復來看，他恐怕白天需要上班，沒有時間，所以只能和我們約在晚上，通過分析他以往在論壇上的發言，基本也能證實這一點，這位完美電控程序的編寫者，身份是一個很普通的上班族。」
「老闆，這種情況明顯對我們有利，對方只是個上班族的話，應該不至於獅子大開口，您看這次派誰去比較合適？」
雷老闆微微頷首，望向窗外思考了幾秒鐘，「事關重大，還是我親自去一趟吧。」
秘書道：「明白，我馬上準備去深圳的飛機。」
……
第二天，季鳴和往常一樣上班，下班后回家洗了一個澡，換了件乾淨的T恤，這才打車趕往約定的咖啡館。
地點是對方選的，環境優雅而僻靜，顧客素質比較高，沒有人大聲喧嘩，除了價格比較貴之外，沒別的毛病。
季鳴掏出手機，給對方打電話，很快就被穿著深色西裝的年輕人，領入位於角落的包間。
推開門，季鳴微微一怔，因為他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面孔。
雷老闆，季鳴其實從來沒想過，雷老闆這種大人物會從京城跑來深圳，不過當雷老闆開口說話的時候，濃濃的湖北口音，又讓他覺得似曾相識。
以前看雷老闆的演講，他也是這樣說話。
「季先生四吧？」雷老闆站起來和季鳴握手。
「沒錯，我是季鳴。」季鳴道。
「請坐，不知季先生想喝點什麼飲料？」雷老闆客氣道。
「冰美式就好了。」季鳴說道，因為不喜歡吃糖，所以他總喝黑咖啡。
借著這功夫，季鳴觀察。
只見雷老闆帶了六名手下，組成一個專業談判團隊，宛如眾星捧月般，緊緊圍繞在他身邊。
反觀另外一邊，則只有季鳴一個人，形單影隻，坐在沙發上，受到對面七人的包夾。
不過季鳴沒有顯露出任何膽怯的樣子，畢竟他也是繼承了利維坦科技的人啊。
老話說得好，手裡有錢心裡不慌，季鳴雖然沒錢，但科技庇護所的價值，絕不是金錢能夠衡量的，當雷老闆觀察季鳴的時候，他十分坦然回望過去，臉上掛著自信的微笑。
商業互吹環節始終是雷軍的副總在講，他誇讚完美電控程序如何了得，測試結果如何驚人，而季鳴一言不發，默默喝著自己的美式咖啡。
笑了笑，季鳴直截了當說道：「雷老闆，不瞞您說，電控程序我是不會賣掉的，無論你們出多少錢。」
雷老闆笑了笑，「難得季先生如此坦誠，您有什麼要求，您不妨直說。」
季鳴道：「技術授權。」
「授權？」雷老闆蹙眉問道：「以何種方式授權？技術服務費？又或者專利使用權？」
聽了這話，季鳴笑著說道：「很簡單，我打算像老前輩高通學習，按照產品銷售額，以固定比例收費。」
雷老闆等人聽了這話，頓時臉色大變。
學誰不好，幹嘛要學高通呢？
眾所周知，高通在科技領域臭名昭著，被稱為專利流氓，刮地皮的混蛋，不僅華夏諸多企業深受其害，就連同屬於西方陣營的蘋果，谷歌，微軟等等，也沒少和高通打官司。
雷老闆微微蹙眉道：「明白了，那麼季先生，您打算何種比例收取授權費呢？」
「萬分之一。」季鳴回答道。
這樣子啊…
季鳴發現，雷老闆表情明顯鬆了一口氣，儘管完美電控程序對小米集團來說志在必得，但他們也怕季鳴獅子大開口，開出一個令人無法接受的價格來。
按照2021年的財報，小米集團營收三千五百億元。
這其中當然不是所有產品都要用到完美電控，手機，筆記本，電動汽車，這些明顯需要電控輔助的產品，佔到了業績大多數，約莫兩千億元的樣子。
也就是說，支付季鳴兩千萬元，小米集團就可以獲得本年度完美電控系統的使用授權。
這個價格高嗎？
顯然是不高的，也就夠雷老闆買兩部跑車而已。
按照一部新能源汽車平均售價十萬元計算，每輛車支付十元授權費，就可以獲得大約百分之十續航提升，也顯得相當划算。
然而細水長流，只要小米集團一直使用這套程序，就要每年在季鳴這裡充值，一年兩千萬，十年就是兩億！
「季先生，我們要出去商量一下。」雷老闆略帶歉意說道。
季鳴微微頷首，笑著說道：「您請便。」
於是，雷老闆帶著自己六名手下離開包間，商量是否同意季鳴的報價，如果同意的話，他們還要初步草擬一份合同。
包間里變的非常安靜，季鳴一個人喝著咖啡，看窗外綠草如茵。
時間不大，雷老闆去而復返，笑著向季鳴伸出右手說道：「我們一致認為，季先生的開價十分合理，祝我們合作愉快。」
季鳴也笑了，右手和雷老闆握了握，說道：「合作愉快，但我還有一個小小的條件，希望你們能先付款。」
「先付款？」
雷老闆微微一怔，沒想到季鳴會有這個要求。
不過他看到季鳴普普通通的打扮，又想起秘書曾經說過，季鳴只是個普通的上班族，靠領薪水度日，頓時就全都明白了。
「沒問題，季先生爽快，我也爽快。」
回頭，雷老闆用他湖北口音的普通話，對秘書說道：「安排預付款兩千萬元，簽約后立即打入季先生的賬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