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二章 說了半天沒用的
玄門內鬥是常事兒,可內鬥得這麼厲害還是超出了我的想象。
我本來只是想了解這次探塔山篩選的一些內幕消息。
沒想到聖女把塔山的由來也講了一遍。
這對我分析出事件的來龍去脈,提供了很大的幫助。
爭權逐利是人性的本質,可徐家為什麼會這麼明目張胆的進行呢?
我覺得這裡面的事兒很複雜,不過我對這些也不感興趣。
可現在有一個問題是我不能繞開的。
從在五行陣中聽到那個徐老和聞向遠的談話,到後來一系列的事兒。
我本來已經盤算好,準備寧州之行結束后,一邊尋找栓柱,一邊側面接觸一下徐家。
現在看來如果要碰徐家,那除了徐家外,與其交好的幾個家族好像是繞不開。
關鍵是徐老在說起那個老爺子時,言談中滿是敬畏。
那這個老爺子是什麼人?會不會他才是這一切的幕後主使?
而且聽徐老的意思,誘地旋養龍脈,也是老爺子的意思。
什麼人能施法誘地旋呢?這不是逆天而行是什麼?
養出龍脈更是了不得,相當於間接地決定了王朝的更替走向。
徐家有這個本事嗎?在我心中還要打個大大的問號。
聖女最後還特意強調了一下,剛才所講到的玄門勢力,無非是圍繞在徐駱兩家的。
不管是駱家還是徐家,亦或是玄門十大家,其實都是擺在明面上的勢力。
而真正的天下玄門,藏龍卧虎。
還有很多底蘊深厚的宗門,更有一些低調的幾乎被人遺忘的家族。
論起真正的風水術術,也許遠超所謂的玄門十大家。
聖女更是提到了近十幾年崛起的玄隱一脈。
所有見過的人,無一不對他們的風水術驚嘆。
最關鍵的是,至今沒有人知道玄隱一脈到底在哪兒?
不知道從哪兒來的?更不知道主事人是誰?非常神秘。
但很多玄門中的大事件,這個玄隱宗都會在暗中參與。
當然聖女提到了十幾年前,玄門去尋龍鬚鎮的事兒。
這些內容和白老太太講得大同小異。
我本來對探塔山一點興趣也沒有。
可聽說塔山中九層中分別有一墓,這又讓我有了點興趣。
除了塔山每十年一次的神秘事件不談,光是有墓這一點,就不得不讓我心動。
風水分陰陽,最簡單也最常見的風水術,無非就是陰陽二宅。
山有九層,層層有墓。
這簡直是有悖風水常理的,就算是在龍脈上,也不會層層建墓。
這麼多墓穴選在塔山,會不會都是去爭龍脈的。
如果去爭龍脈,那肯定不是一條。
而有龍脈的地方,必然會有地旋伴生。
我突然有點為難了,寧州結束了,是去找栓柱呢?還是去塔山呢?
我正在為有了下個地旋的線索心裡美滋滋呢!
聖女在我眼前晃了晃手。
「你傻愣著幹嘛呢?想媳婦啦?」
我一聽,完了,正事兒說完,馬上就不正經了。
不過聖女的一句話,也讓我徹底回過神來。
我現在身陷囹圄,能不能活著出去還不知道。
現在就想寧州以後的事兒,確實還有些為時尚早。
「姐,別開玩笑啊!」
「以後別叫姐了,聽著怪怪的,你直接喊我黃靈吧!」
「好。」
雖然我嘴上說著好,其實心裡覺得還不如叫姐呢!
不是我非得認個姐,是覺得叫姐顯得親,沒準還能少懟我幾句。
可轉念又一想,姐是沒少叫,結果還不是被懟到吐血。
「穀子,你真就叫穀子,還是叫谷什麼?小名叫穀子。」
「我真就叫穀子,我媽把我生在了穀子地里,我爺爺就給我起了穀子這個名字。」
「穀子,穀子,叫著還行,聽著也湊合,就是有點不像大名,更像小名一些。」
我也懶得跟她較真兒,否則受傷的還是我。
於是我選擇轉移話題。
「黃靈,你的前幾世曾來過這裡,你有印象是怎麼出去嗎?或者怎麼去人生泉眼那邊?」
「聽你叫黃靈也覺得怪怪的,要不再換個稱呼。」
我心說,還能不能有點正經的了?我這兒滿腔熱情說正事兒,她這兒又開始打岔了。
不過這些話還是只能在心裡說。
跟她打交道是我在心裡說話,甚至是罵人最多的時候。
「我覺得叫什麼都無所謂,就是一個稱呼!」
我的話一出口,我就覺得說錯了。
果然,聖女眼眉一豎,「那我叫你谷大腸或者谷大糞你願意嗎?」
「你……這這這。」
「就說你腦子不靈光,至於叫什麼?我想想再說,對了,你剛才問我什麼?」
我又把我的問題問了一遍。
聖女搖了搖頭,「我傳承的記憶只是一部分,只知道出去了,怎麼出去的不記得了。」
我心想,你說了半天挺熱鬧,合著是給我講故事呢?
如果出不去,或者我不能去人生泉眼破地旋,聽這些有個屁用。
聖女可能看出了我的情緒變化,「切」了一聲,扭頭走向褚白靈。
我呆在原地,腦子裡想著該怎麼辦?
聖女圍著褚白靈轉了兩圈,既沒說話也沒動手。
我看聖女圍著褚白靈轉的時候,黑樹並沒有跟著轉,而且周圍也沒動。
心中一喜,難道聖女可以走出葬天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