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野獸之禍 第二十七章:灼熱之傷
「嗯嗯,不過你還是沒有正面回答我的疑問,你說你是因為你小時候養的貓才想要去尋找他的罪證,可你小時候養的貓已經死了十一年了,你為什麼之前不找他的罪證,反而現在才開始找?還有就是,你說你一直在尋找何浩虐待動物的罪證,那為什麼我從你口中卻只聽出一個小母貓的例子?被他害死的其他小貓的罪證呢?你沒有找著嗎?而且你所給我的這個理由也站不住腳,所以你想要找他這些罪證的真實目的又是什麼?」民警小秦抬起頭看了眼前的謝依依一眼,輕聲詢問道。
「首先回答你第一個疑問,我之前之所以沒有去找他的罪證為我死去的那兩隻小貓報仇的原因有二,一方面是因為我那時候的年紀太小,自身的力量也不夠強大,我沒有能力也沒有辦法做到去為它們報仇,另一方面是因為自從唐唐,小唐和大明,小溪搬離了小河村后,我家也因為生計搬離了小河村,來到了離小河村很遠的mk城工作並安家,直到我成年後才來到了距離小河村比較近的g城這裡學習和工作,依靠自己的能力賺了很多錢,才跟男朋友一起合夥開了這一家貓咖店,貓咖店開始運轉后,我便一直都很忙,可以說我小時候沒能力,長大后忙著賺錢也沒時間去找他的罪證替小貓們報仇,直到最近貓咖店運轉開始穩定才有時間回小河村看看以前的玩伴和父老鄉親們。
其次回答你第二個疑問,除了懷孕小母貓之外,何浩虐待其他小貓的罪證我是有找到一部分,但我放在了家裡沒帶在身上,所以還沒來得及給你看,你要是想看的話,我現在便可以讓男朋友回家拿來給你們看。
最後回答你第三個疑問,我之所以這麼執著於想要尋找何浩的罪證,一方面是是希望國家可以對虐待動物這一現象重視起來,因為就目前而言,國內並沒有一套專門針對虐待貓狗案的法律,另一方面也是不想看到再有更多的貓狗喪命在諸如何浩,李姓富商和高姓狗販子這些壞人的手中,我只是想要將更多無辜的貓狗給救下來罷了。」
針對民警小秦的這些問題,謝依依有條不紊地給出了合情合理的回答,理由充分得讓民警小秦都無法反駁,他低下頭仔細地想了想謝依依的話,輕聲說道:「好,就當你這些理由說得通,但我還是要循例問一句,何浩被害的當天你們在哪裡?在做什麼?可有人可以證明?你們有沒有不在場的證據?」
「有,何浩遇害的當天,我跟依依去了g城的新浦村流浪動物救助站里做義工,並在那裡待了一天,協助新浦村流浪動物救助站的負責人陳姨進行照顧貓貓狗狗,打掃衛生及餵食等工作,您若是需要核實的話,我這裡有陳姨的電話,你可以直接打電話給陳姨,她可以做我們不在現場的人證。」謝依依正要回答民警小秦的疑問,一旁的顧北寒拿出手機,翻開通訊錄里的陳姨的電話遞給了民警小秦,跟民警小秦如實說明了當天的情況。
民警小秦接過顧北寒的手機,看到上面寫著陳姨的電話號碼,他把電話號碼記了下來,隨後對顧北寒說道:「你提供的這個情況我自會打電話給陳姨,親自向她核實,若是情況屬實的話,我們也不會胡亂懷疑你們的,但是為了謹慎起見,在這個案子沒有找到真兇之前,你們還是呆在g城比較好,以便我們可以隨時聯繫到你們,屆時還需要你們配合警方協助調查。」
「好的,這個沒問題。」顧北寒朝民警小秦比了個ok的手勢,對他說道。
「好,既然如此,我們便不打攪你們做生意了,先走了,警局裡還有事情等著我們去處理。」拿到所有自己想要的信息后,民警小秦便領著其他同事起身告辭,離開了兩人所在的貓咖店,坐上車朝著警局的方向駛去。
民警小秦等人離開后,二樓一下子便空了許多,看著民警小秦等人的身影在兩人的視野里漸行漸遠,謝依依和顧北寒便回到了貓咖店繼續忙碌。
在民警小秦等人結束了一天的走訪后,在網路科技工作組協助馮遠輝等人破除qq空間密碼的艾琳娜也找到了破除的方法,一連串的數據在她的眼前飛速掠過,她的雙手在電腦上飛快地舞動著,最後在一連串的數據中找到了qq空間的一個漏洞,她利用程序多次攻擊這個漏洞,這個漏洞便被她給完全破除,唐唐藏在qq空間里的秘密也隨著她的攻破而大白於天下。
但是令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哪怕他們辛辛苦苦地把唐唐qq空間的密碼給破了,但qq空間里竟然是空的,什麼內容都沒有,可是讓人想不明白的是,既然qq空間里都是空的,那空間主人唐唐又為什麼要這麼大費周章地設置這麼複雜的密碼?唯一可以解釋的是,這個qq空間本來是有內容的,只是不知道被唐唐用什麼樣的方法給隱藏或者加密了。
同時,在看完唐唐的空間之後,艾琳娜便用同樣的方法依次解開了大明和小溪的空間,大明和小溪空間的情況跟唐唐的qq空間一樣,也是什麼都沒有。
看完這三人的空間之後,艾琳娜打開了小唐的空間,跟唐唐,大明和小溪不同,小唐的qq空間里則寫有一篇日誌,日誌的題目叫做「在火災中涅槃的鳳凰,是否真的會得到重生?,她緩緩把滑鼠移到日誌的位置,隨後輕輕地點擊了一下,一篇寫滿文字的日誌就這麼突兀地出現在了艾琳娜的眼前:
日誌開頭的第一句話便是,「經歷過灼熱之傷的鳳凰,是否會等到重生的那天呢?對於這個問題,我不敢想也不願想……」
這麼耐人尋味的開頭,第一時間便抓住了艾琳娜的目光,艾琳娜順著這句話往下看去,卻在接下來的文字當中找到了一點關於案件的線索……
日誌內容如下:
在我十八歲那年,我跟我的哥哥一起去批發市場採購,再經過一棟居民樓的時候,一瓶水突然從樓上砸了下來,劈頭蓋臉地往哥哥的頭上砸了下來,隨著那瓶水離哥哥越來越近,我想都沒想,便把哥哥推到旁邊,而那瓶水則直直地往我的臉上砸了下來,令我沒想到的是,那瓶水並不是普通的礦泉水,而是一瓶硫酸水,隨著玻璃水瓶的破裂,那瓶硫酸水便狠狠地淋在了我的左臉上,強腐蝕性的硫酸水狠狠地鑽進我臉上的皮膚,肆意地破壞著我臉上的皮膚組織,很快我的左邊臉便因為硫酸水而逐漸潰爛,我甚至還在我的臉上感到一陣灼熱的痛意。
我的臉上很痛,但在我看到我的哥哥在一邊安然無恙的模樣,我的心底卻感到了一絲安慰及踏實,心想就算我的臉被毀容了也沒關係,只要我的哥哥沒事就好,而我的哥哥看到我被硫酸淋到后,便一臉緊張地走到我身邊問我有沒有事,但我卻因臉上灼熱的疼痛而開不了口,哥哥看到我這個樣子,便馬上拿出手機分別撥打了110和120,在等待110和120到來的時候,哥哥的心底十分憤怒,他真的很想不顧一切便衝上那座居民樓,跟那個把硫酸水丟到大街上的混蛋理論,卻因為放心不下我,一直都沒這麼做。
很快,110和120的車便相繼趕到了這座居民樓的樓下,120車上的醫生和護士抬了個擔架走到我跟前,合力把我抬到擔架后,在車上對我臉上的傷口進行了應急處理,而哥哥則把相關情況跟警察說明后,便走上120車陪我一起去醫院,來到醫院病房后,哥哥匆匆地跟護士交代了要好好照顧我之後,便離開了病房徑直去了警局,勢要把那個敢把硫酸瓶扔到大街上的真兇給揪出來。
哥哥離開后,我躺在病床上半夢半醒,意識時而清醒時而模糊,朦朧中我似乎看到了我已經去世的親人們,他們正在向我招手。
不知過了多久,哥哥回來了,眸底卻難掩疲倦與凝重,我奮力地睜開眼睛看著眼前的哥哥,輕聲詢問道:「哥哥,潑硫酸到大街上的那個壞人,警察有沒有找到?」
「唉……」然而回答我的只有哥哥沉重的嘆息聲,我不明白哥哥出去的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我卻從他的語氣中可以確定,他也許遇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卻因為害怕我擔心所以不願意跟我說,而這事情八成是跟拿硫酸丟到大街中的那人有關係。
哥哥回來后,便一直無微不至地照顧著我,我的心情慢慢地好了起來,卻因為醫生說我的臉上因為被硫酸腐蝕得太久,皮膚組織全都壞死,要重新恢復容貌的話需要專業的整形醫生親自操刀為我植皮做整容手術的這個消息而墜入了深淵,做整容和植皮手術的價錢太高昂,只是打工族的我們根本就沒有這麼多錢去做這些手術。
醫院裡的人看到我們實在湊不出這麼多錢進行手術,便以醫院床位不夠為由把我們趕了出去,離開醫院后的我們舉目無親,只能在城中村用僅剩的錢租一個單間進行生活,看著我臉上猙獰的燒傷痕迹,哥哥很是心痛,他用租房剩下的錢給我買了一個面具讓我戴著后便出去找工作,最後他也找到了適合的工作。
我本想著跟哥哥一起好好地生活下去,卻沒想到某天我收拾家裡的時候,竟在家裡的一個角落裡看到了哥哥做的一個計劃,我真沒想到,為了我,我的哥哥竟然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