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幾個夫人一台戲

63-幾個夫人一台戲

唐恆城從徐清宴處回去后,進了房便見瞧見初綿糖臉色蒼白著。

「夫人,這是怎了?」

「夫君,我方才睡醒后便覺透不過氣來,腦袋也暈乎乎的。」

是這寢被太厚重的緣故。唐恆城沒有聽初綿糖的建議,拜託桑巧顏替他照顧初綿糖一二后騎馬進城,去給初綿糖買床好的寢被。

「妹妹,讓你受苦了。」

回了老家便是諸事不便,這些被褥都是伯娘她們準備的,農戶人家都習慣了這樣的被褥,妹妹錦衣玉食慣了,定會不適應這些粗糙的東西。

「嫂子不必自責,怪我這身子嬌氣了些。」

……

夜裡時,唐恆城與初綿糖交代道:「夫人,明日我要出去一趟,不回來用午膳。若明日有官夫人來此處作客,你稍稍應付著即可。」

「徐夫人?」

初綿糖可不想再應付她,與她說話極是累。

「或許還有冀州知府的夫人。」

還多了一個。

「夫君,你叫她們不要來了罷,她們的心意我都知曉了。」

唐恆城:「……」

這婦人間的事情他怎好多言語。

「夫人受累了,不如我給你捏按摩,稍稍放鬆會。」

初綿糖也只是開玩笑。

夫君與徐大人這些人交好,作為他的夫人,自己也要與徐夫人她們應付著。

真是心累。

不管她們了,明日不管她們說些什麼,她都不多理會。

「夫君,你沒用晚膳嗎?按摩要稍稍用些力。」

「夫人,我是怕捏疼你的肩膀。」

「那你這般跟沒捏有何區別?」

既然夫人這樣吩咐,唐恆城只好用些力氣。

「呀……夫君,你這是要捏碎我的肩嗎?」

初綿糖喊叫了一聲,便轉身對唐恆城板著臉。

唐恆城:「……」

他也沒用多大力氣。

算了,許是夫君也沒給人捏過肩,生手。

初綿糖從前常給蘇音按摩捶腿,對這個倒是很熟練。

「夫君,我來給你按摩,讓你感受下,日後你便那樣給我按摩。」

此刻夫妻二人都坐在床榻上,初綿糖站起身來,轉到唐恆城身後。

因著唐恆城身子高大,初綿糖便只能站著,彎著身子給唐恆城按摩。

只一小會功夫唐恆城便摁住了初綿糖的手,「夫人,莫要再動。」

初綿糖這點點手勁,像是貓爪子,在他肩上動著,也撓亂了他的心。

「夫君,你這是嫌我我捏著不夠好嗎?」

唐恆城把人撈到自己懷裡,讓她感受一下他的變化。

「夫君,夜深了,睡罷。」

初綿糖立即掙開了唐恆城的懷抱,躺下蓋上寢被便閉著眼。

唐恆城揉揉眉眼,隨著她一起躺下。

許仁安得知唐恆城喚他明日走一趟,便猜想這許是他的一個機遇。

定遠侯這人,做事向來不在乎表面上的虛禮,喚他去一趟便是有要事要做。

「夫人,給定遠夫人的禮都備下了嗎?」

「夫君,都備好了。」

徐夫人還未見過這些侯爵夫人,心裡便有些虛,不知該怎樣對待著。

「夫君,不知這定遠夫人是何脾性之人。」

「不管是怎樣的性子,待她禮敬著便是。定遠侯待我有提攜之恩,且不可惹了定遠夫人不滿。」

「夫君,我明白的。」

許仁安與徐清宴一樣,皆是出身寒門,早年得了唐恆城的提攜之恩。

徐清宴是年前便到了冀州城,曾帶著徐夫人到許府拜訪。

許夫人招待過徐夫人,知道徐夫人是個什麼性子的人。

這徐夫人在她面前自以為高人一等,瞧不起她寒門出身。雖夫君與徐大人是同一官階,但徐夫人卻在她面前端著架子講話。

許夫人與許仁安乃青梅竹馬,都是寒門出身,夫妻二人相互扶持多年。

而她也是純樸之人,與徐夫人這樣看人使臉色之人甚是不同,故而這兩人的相處甚是不合,但礙著夫君的面子,兩人面上都裝著十分和諧的樣子。

因著初綿糖出身商戶,徐夫人心底里連初綿糖也多多少少有些瞧不起,更何況是對待許夫人。

「夫人,不必苦惱著,你若不喜與徐夫人相處,不必太理會她便可。」

「夫君,我明白的,不會惹事讓你難做。夜深了,明日還要早起,睡罷。」

這日一早,許仁安便攜著夫人先到了徐清宴家裡,不久後唐恆城與蘇洵澈也過了來。

如今這個時辰還早,許夫人與徐夫人都覺著現下上蘇家拜訪初綿糖不妥,便在徐家院子坐了許久。

許夫人滿是不自在,盼著時間過得快些,不想聽徐夫人講些陰陽怪氣的話來。

「許夫人,我是萬萬沒有想到,這定遠夫人的母親出身在響水村裡。你與定遠夫人的母親出身相似,待會便不怕沒有話題與定遠夫人聊了,你說是吧?」

徐夫人還真是誰都看不起。

這徐大人官階四品,可徐夫人的父親也就是從五品,她的兄長也不過是六品小官,想著從前是個官家小姐,如今是官夫人,這般端著架子。

人家定遠夫人雖出身不高,可畢竟是侯爵夫人,夫君不僅是一品大將軍,還是皇親國戚,怎有臉瞧不起人家。

許夫人先前覺著徐夫人只是仗著出身比她高些,瞧不起她也不怪她,如今看著徐夫人這個做派,真心覺著她沒有腦子,是個短見之人。

對於這種人,不適於與之為伍。

「據我所知,徐大人與我夫君一樣的出身。不知徐夫人平日里怎麼跟徐大人相處的,是不是沒有話題講?」

徐夫人:「……」

這許夫人竟敢暗諷她。

「這個就不勞許夫人掛心。」

徐夫人臉色冷了許多,直接給了許夫人冷眼色瞧。

而許夫人也不在意。

晌午時分時,許夫人見徐夫人還沒有動身的意思,便不想跟她耗著,站起身道:「這個時辰剛好,我便先去拜訪定遠夫人,不打擾徐夫人了。」

「許夫人,你急什麼,恐怕這會子定遠夫人還在用早膳呢。你去了那裡還不是干坐著。」

徐夫人這次不是擺譜。

初綿糖之前在徐府住過幾日,徐夫人自然清楚初綿糖的行事作風,初綿糖向來這個時辰才用早膳,這習慣哪裡是來了響水村就能改得了的。

許夫人不信,哪裡有女子這個時候才用早膳的。

見許夫人堅持要去,徐夫人便只好與她一同前往。

因著唐恆城早上很早便起身,而綠雁等人也習慣慣著初綿糖睡到自然醒,桑巧顏見綠雁不喚初綿糖起身,也不好去喚人,便由得初綿糖繼續睡著。

徐夫人與許夫人到蘇家院子時,初綿糖果然才用早膳。

徐夫人瞧著許夫人與她從前一樣,對此事認知崩塌,心裡便暗爽。

竟還以為是她誆騙人。

如今在這干坐著等定遠夫人用早膳。

「許夫人,我可沒騙你吧?」

許夫人還處於震驚當中,還沒有緩過神兒來。

「這實在是讓人難以相信。」

兩人說著悄悄話。

桑巧顏不知會有兩位官夫人到院子里來,這家裡邊也沒有好茶來招待人,便去了蘇志強院里,去借些茶葉來。

「伯娘,你這可有好茶,借我些。」

「洵澈媳婦兒,你家裡邊怎來了兩位夫人,那位不是知府大人的夫人嗎,還有徐夫人。」

全大娘瞧見徐夫人與許夫人進了蘇志方的小院便好奇著,但不敢去問問,如今桑巧顏過來借茶葉,怎能放過這個好機會。

「她們都是來拜訪妹妹的。」

「這外甥女與她的夫婿是何身份?連官夫人都上門來拜訪?」

桑巧顏瞧著伯娘這個架勢,不給她解釋,恐怕都不容易拿到茶葉,只好稍稍跟她說了說。

全大娘把家裡邊最好的茶葉給拿了出來,「洵澈媳婦兒,茶葉給你,好好招待客人,缺什麼便來跟我說。你們家日後可了不得了,你夫君這表妹竟嫁了個皇親國戚。」

這樣的好事,蘇志方竟一點兒也不跟他們透露,這是防著自家兄弟攀了他外甥女的勢?這幾兄弟窮是窮了些,可也不是那樣的人啊。

這是防著誰呢?

桑巧顏瞧著伯娘這臉色不對勁,可眼下也顧不得她。

還是待夫君回來再與他說。

徐夫人與許夫人等了許久,初綿糖才出來應付她們,懷裡還抱著蘇玉麟。

「徐夫人,許夫人,還請見諒,這裡沒什麼好茶招待你們。」

「定遠夫人千萬別這麼說,是我冒昧來打攪你了。」

許夫人第一次見初綿糖,見她年紀比自己小上許多,她懷裡抱著的小孩已兩歲左右,猜想不是她的孩子,許是她的表侄兒。

徐夫人也不是第一次與初綿糖相處,倒是不顧慮許多,而許夫人稍稍拘謹些。

綠雁坐在院子里的樹上,瞧著初綿糖在裡邊應付這兩位夫人。

「夫人真是累,做女子真是累。」

明明不喜歡與之相處,還要費力應付著。

徐夫人瞧著蘇家這屋子真是小,便對初綿糖道:「定遠夫人,這屋子這般窄小,蘇夫人等人習慣住小屋子了,許不會覺著不適,夫人你若覺著住不慣,可到我家裡邊來住。」

初綿糖與桑巧顏都頓了頓,而桑巧顏覺著尷尬不已。

許夫人坐在一旁沒說話,她想的真沒錯,徐夫人過於自負,說話不過腦子。

初綿糖本就不想搭理徐夫人,此刻聽她說這樣的話,給了桑巧顏難堪心裡便有些火氣。

「屋子是小,卻是自己的家。我也不是嬌貴之人,更不是嫌棄自己家的人。我這裡太過窄小,徐夫人待著覺著不適,我也不好再留兩位用午膳。許夫人,徐夫人,你們自便罷。」

說完便抱著蘇玉麟去玩,把徐夫人與徐夫人涼在一邊。

初綿糖這是在下逐客令。

而初綿糖這話大家都清楚是何意。

徐夫人憋紅了臉被初綿糖懟得無話可說。

她心裡是瞧不起蘇家,在得知初綿糖母親的出身後,心裡更是有一種優越感。她方才是管不住自己的嘴,沒把自己心裡的真實想法給藏好。

許夫人擔心初綿糖會把火氣牽扯到她身上,便先走了,而她也不想在徐夫人家裡待著,沒有等許大人,先一步回了徐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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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漢將軍寵妻有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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