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討債

「我累了，先讓我休息一會兒。」說罷，韓父到頭就睡著。

「額……」

韓全越無奈的搖了搖頭，輕輕地關上門離開房間。

他打算自己再去試一試，他就不信自己沒有超能力；畢竟他老爸老媽都有，不可能偏偏他就沒有。

他打算買幾罐啤酒喝，喝到腦袋暈乎乎的，或許效果會更好。

喝下啤酒癱倒在床上，韓全越忽然想到一個問題，那就是關於這些超自然現象，超能力的事情，政府上面究竟知不知道？

難度目前只有極少數，或許只有幾個人發生過這種事情嗎？如果規模這麼小，政府沒發現那很正常。

可要是數量達到幾千幾萬的，儘管在他這個15億人口的國家裡，這點人數也只是滄海一粟，可這不是一般人，這是一群擁有者超能力的人，而且這種超能力非常恐怖，直接可以違反現有的所有物理規則。

那這就不是一個小問題，政府一定會注意到，屆時他要是引出了自己的超能力，那麼該何去何從？政府會對他們採取什麼樣的限制手段？

他要不要提前做點什麼？可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畢竟總不可能把人都殺光，或者囚禁到某個牢房裡，要是這麼做就等於公然和國家對抗，除非他超能力強到可以瞬間毀滅一個國家，不然最好別做這種蠢事，跟十幾億人對抗，一般超能力者也只有死路一條。

可也不能坐著等死，當然國家未必會說上來就要置他於死地，他畢竟不是犯罪履歷比歷史書還長的惡人。

所以重點還是要看屆時政府的態度，儘管有可能那只是謊言……

很快，一個下午過去。

晚餐時間。

「你兩個是怎麼了？一個無精打採的，一個渾身酒臭的，該不會爺倆一起出去鬼混吧？」

放下碗筷，王鳳艷對癱坐在沙發上的二人說道。

韓全越擺了擺手，說：「我……我成夠了，老八我離、利害吧？老媽媽你也來試……試坎，炒能力很號，很好玩。」

此時的韓全越眼神迷離，笑嘻嘻地胡言亂語。

「別讓他在這坐著，你這當爹的不扶他回房間里睡覺嗎？」王鳳艷白了韓喜雲一眼說道，

「行行行，趕緊起來，回房裡休息去。」韓父不耐煩的架起韓全越，二人歪歪扭扭地走回房間。

送韓全越回房間，夫婦二人例行的邊看晚間新聞，一邊享用這頓平常的晚餐。

翌日。

睡了快十個小時的韓全越早早起來，雖然昨天喝了點酒，不勝酒力的他迷迷糊糊的度過昨晚，但是有一件事他記得非常清楚——自己超能力終於開發出來了。

這次他的能力同樣非常特殊，但他還是不敢確定這是屬於一種什麼能力，所以他一大早就起床測試自己超能力。

他將撲克牌在地上整齊地平鋪，然後他拿起一包抽紙，閉上雙眼。嘴裡默念著不知什麼，好一會兒后，他將紙巾朝前方一丟，接著他睜開眼看紙巾落在了哪一格。

「方塊3，成功了！」

看著紙巾落下的位置，他眼睛一亮，正當他再想做多幾次測試時……

「起床吃早餐咯！」

王鳳艷的大嗓門，保證了她的話語清晰傳達到樓上的韓全越耳中。

「知道了！」

無奈韓全越只好趕緊換下睡衣，下樓吃早餐去。

剛坐在椅子上，韓父就迫不及待悄悄向他招手，湊到他耳邊小聲道：「我昨晚又試了下，發現真的可以返老還童，但是很奇怪。」

「你拿自己做實驗了？」韓全越吃驚道，他當時覺得還沒完全搞清楚自己老爸的超能力具體是什麼情況，所以他就根本不敢貿然用人體做實驗，就算要做，起碼也要先拿小動物先試。

「放心，我沒事，你先看看這是什麼情況。」

說罷不給韓全越阻止機會，他將右手翻上再度將透明氣泡召喚出來，接著把左手食指伸進氣泡當中。

很快，因歲月的摧殘導致鬆弛耷拉的食指皮膚，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一點一點變得緊緻起來，連同膚色都好像白了一分。

但接著韓父右手一抖，透明氣泡消失不見，本已逐步恢復青春的左手食指，幾乎瞬間又還回到原來模樣。

「呼——就是這麼個情況。」韓父擦了擦額頭汗水。

「這……」韓全越一時啞然，他也被這出乎意料的一幕給驚到了，因為這完全不符合他昨天的猜想。

這個情況是說明什麼？究竟是超能者本身無法對自己使用自己的超能力，還是超能力對所有超能力者都不起作用？又或者是這項超能力無法對人類起作用？又或者是其它原因？但是剛才在超能力運作期間，是起作用的，可昨天那張紙，就是超能力停止運作也沒還原啊，那究竟是何種原因？

韓全越感覺這些超能力遠沒他想象中的簡單，不僅突然覺醒超能力這件事極度離奇，連超能力自身都包裹著大量謎團。

「你倆在哪鬼鬼祟祟的幹嘛呢？吃飯啊。」王鳳艷白了這父子倆一眼，把盛滿香噴噴麵條的碗和筷子遞上給韓全越，至於韓父，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聞言二人當即收斂起來，安安分分吃早餐。

「砰砰砰！」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傳來。

三人齊刷刷看向大門，又疑惑的互相對視一眼。

「誰啊？」王鳳艷嘴上說著，快步走去打開大門。

打開門，映入眼帘的是五六名身材高大的男人，他們都整齊劃一穿著襯衫西褲，見到王鳳艷，領頭的一人問道：「請問韓喜雲在嗎？」

「在在在，你好你是……？」王鳳艷側開身子問道。

「我和他有一些財務上的糾紛，既然他在，那我就進來將這些文件轉交給他吧。」男人揚了揚手裡的提包。

「老頭快出來，有人找你。」王鳳艷向餐廳的韓喜雲喊道。

「哦，是誰找我啊？」韓喜雲放心碗筷急匆匆來到大廳，一見這幾名男人，腳步立即停頓，表情剎那見變得低沉，看著領頭的男人朝他笑了笑，他又極為不情願地向前走去。

「好久不見啊韓叔。」彷彿像是多年不見的老朋友一般，男人熱絡地向韓喜雲打招呼。

韓喜雲張了張嘴，但終究還是什麼都沒說，重重地嘆了一口氣，撲通一聲癱坐在沙發上，垂下腦袋一語不發。

「誒，怎麼回事？」王鳳艷左看看右看看，她被搞得一頭霧水。

「怎麼了？」

出於對來訪者的好奇，此時韓全越也捧著麵條走過來大廳，但看到來者后，他先是一愣，隨即將視線轉到他老爸身上，道：「你他嗎不要告訴又來一次啊？」

然而他的老爸卻繼續低垂著頭顱，死死盯著地板，不作任何回答。

「砰！」

韓全越直接將手裡的碗狠狠地摔在地上。

「草！」

「不要嚇我好不，到底怎麼了你們倆？」王鳳艷不安地看著二人，她的直覺已經告訴她，這會是一件壞事，很大的壞事。

可是韓全越沒管她母親此時心理狀態如何，當然也沒心思去管，他沉著連看向來訪的男人，問道：「說吧，多少？」

男人立即從提包里抽出一疊文件，並遞上給韓全越，道：「大概是120萬，利息方面我們已經給您免除頭一個月，畢竟熟客是不是，這點優惠還是會給的。期限是十二個月，所以不用擔心時間太緊湊不上。我相信以你們能力，十二個月湊齊這筆數是綽綽有餘的。」

男人繼續維持著他那虛假的笑意，畢恭畢敬的，無論是誰都挑剔不出他禮節上的毛病。

韓全越皺著眉將手上文件一一過目，好半天他才緩過來，道：「那謝謝你，我們家裡還有事要商量，慢走不送。」

「收到，那就不打擾各位，小弟們，收隊。」男人一聲招呼，這夥人又齊刷刷地離去，不留一絲痕迹。

從離去的那伙人中收回視線，王鳳艷看著韓全越問道：「到底是怎麼了？那些是來幹嘛的？」

韓全越看著垂頭喪氣的父親，冷笑一聲說：「那你就問問他，這屁事就是他搞出來的，而且這是第二次，而且這一次數字比上次大十倍！」

他將手上文件甩到茶几上，王鳳艷也沒追問，她戴上老花眼鏡，拿起文件閱讀起來。

半響過後，她摘下眼鏡，怔怔地望著天花板好一會兒，才用疲憊不堪的聲嗓道：「你為什麼要幫別人去抵債？這個阮長海是誰，你幫他抵債？」

「下棋認識的一個棋友……」

「棋友？你給一個下棋的抵債？你腦子進水了嗎？上面白紙黑字的寫著你簽名和手指印，你現在連耍賴皮的機會都沒有!」

王鳳艷歇斯底里地對著韓喜雲咆哮，這過程整整持續了半個小時，直到最後罵的或許體力不支，她也癱坐在沙發上，再也沒有說一句話。

此時，韓全越才姍姍來遲，說：「現在是打算賣房么？這唯一一套的房子，也不知道能不能賣到100萬。」

「不行！」自始至終一直沒說一句話的韓喜雲此時終於說出一句話，他說：「房子是萬萬不能賣，這是祖宗傳下來的，誰賣誰就大逆不道！」

王鳳艷聞言立即冷笑，道：「你也有臉說這句話？」

韓全越連忙舉手，示意二人不要又來漫長又消磨精力的對罵，他說：「我有一個方法，雖然不能說很靠譜，但是有一定機會讓我們不用砸鍋賣鐵就能還清這筆債。」

這話一出，二人齊刷刷看向他，但是表情卻是沒有半點相信的意思，他連忙補充道：「其實我也有超能力，而且我的還是預知未來的超能力，早上的時候我小小測試了一下，也算成功。所以我就想，如果我預知下一期彩票頭獎號碼，那麼我們就不僅把債還上，而且還有剩。」

「真的？！」韓喜雲刷地一下站起身，這難道就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韓全越立即擺了擺手，道：「別激動，我只是說有可能，但不是百分百，因為我發現這些所謂的超能力不僅很複雜，而且特別神秘，它究竟是怎麼來的，從哪裡來的，為什麼人類可以使用這種完全違反任何一個已知物理定律的超自然能力，人類身體憑什麼可以支撐使用這種需要龐大能量消耗的能力；這些我們通通都不清楚。它可以說就是一種只存在於神話中的魔法，所以我是沒辦法跟你保證一定能行，有太多的變故是憑我無法預料得到。」

「行行行，這些亂七八糟的我沒文化，聽不懂，你只管去試，最好能成功。不，我希望一定能成功，不然我是可能除了跳樓之外就沒別的辦法還上這筆債了。」

韓全越笑了笑，轉身打算回餐廳繼續吃完自己的早餐，結果剛轉身發現自己腳上好像踩到什麼軟綿綿的東西，低頭一看，才記起剛才自己情緒一時激動，把還沒吃兩口的麵條給摔地上去。

他正想裝作不知道路過，卻發現後背一涼，緩緩轉身，母親不懷好意的視線已經鎖定了他的身影。

訕訕一笑，他哈腰道：「一時激動，一時激動哈，我馬上清理。」

說罷，連忙拿掃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