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我可是父親的小棉襖
「小姐,小姐!」糖豆走入房間內卻不見偲茶的身影,跑入後花園處就瞧見偲茶正躺在百花中的一張美人塌上。
冰雪為膚,墨云為發,纖腰楚楚,一身翠色藏在花中,如百花仙子,至清至凈,傾國傾城。
「瞧你這高興的樣子,怎的?有什麼好事?」偲茶隨手摘了朵芙蓉花插在自己的髮髻,更襯的自己人比花嬌。
這些日子,糖豆一直伺候在偲茶身旁,偲茶很喜愛糖豆這憨憨的性子,對糖豆也越發的重用和縱容。而糖豆從未因為自己受偲茶的看中有任何的狂妄,一如既往的盡心儘力的伺候著。
「老爺讓人送來好多首飾,奴婢瞧著好好看,小姐您快去瞧瞧!」糖豆說著,雙手還比劃著。
偲茶臉頰上露出幾分笑意來,父親每日忙碌的不見蹤影,但對自己這個女兒卻是關懷備至,只要有什麼好東西就差人送來,祖母亦是對自己寵愛非常,在這樣的環境下生活,偲茶覺得自己越發的嬌縱幸福,這有人寵著自己就是好。
「奧?那就去瞧瞧!」偲茶由著糖豆扶起,慢悠悠的朝著自己的院落正廳走去。而那裡果真擺著不少首飾盒,偲茶走上前去一瞧,裡面擺著各式各樣的女子首飾,各個都價值不菲。偲茶也算是見識過不少場面的,可有時還是會被父親的大手筆給震驚到,就是曾經的自己也未曾有這麼多首飾,而這些還只是父親送的一角。
「哇,小姐,這可真好看!」糖豆站在一旁,瞧的眼珠子都不會轉了。
偲茶笑著從那些首飾中挑了一個簪子遞給糖豆「給你的!」這簪子是紅寶石做的,價格不菲,且瞧著十分得美麗。
糖豆驚的連忙後退一步,兩隻手放在胸前擺動「小姐,這,奴婢不能要!奴婢生的魁梧,戴這些東西簡直糟蹋了這些東西,這些珠釵啊就小姐您戴才好看!」
偲茶瞧了眼糖豆,糖豆生的並不醜陋,只是沒有時下女子的纖細嬌小,且平日里糖豆的確不愛戴首飾,偲茶將簪子放下,伸出手指點了下糖豆的胳膊「那,不如本小姐賞你一份廚房剛做的如意糕點?」
「謝謝小姐,小姐您太好了!」糖豆高興的行禮,比起那價值不菲的簪子,糖豆更喜歡這吃的。如意糕點是廚房做給小姐吃的,她們這些下人平日里就只有瞧的份,糖豆可是饞了許久,如今知道自己也可以吃,高興的兩隻眼睛都笑彎了。
一旁的雲香有些垂涎的瞧著那支簪子,嫌棄的瞧著糖豆,覺得這糖豆簡直就是一個豬腦袋,連那麼貴的簪子都不要。雲香湊上前來「小姐您啊生的國色天香,這什麼東西到了小姐您身上都是最好的,不如奴婢為您戴上一支簪子?」
雲香以為自己如此誇讚,瞧著小姐今日心情也不錯,小姐或許也會賞賜自己點東西,畢竟曾經小姐可是賞賜自己不少好東西。
可偲茶只是搖頭「不必了,都收入庫房吧!」說著,就已經有下人將這些東西給搬走,雲香只能眼睜睜的瞧著這些東西從自己眼前溜走,而自己什麼都得不到。
偲茶瞧著雲香那不悅的模樣,眼眸里閃過幾分譏諷,這雲香似乎還是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身份。身為奴婢,主子賞賜那是你的福氣,主子不賞那你也得受著,什麼時候奴婢竟然也要求主子來賞賜了,看來前身將這個雲香的胃口可是慣出毛病來。
心細正活絡著,就瞧見一道身影走了來,只見偲初一身桃紅色的長裙走來,這人還未到自己面前,臉頰上的笑意已經掛在眼角。
「長姐,聽聞父親又給長姐送來不少好東西,長姐不如讓初兒也開開眼?」偲初左右瞧了瞧,卻未曾瞧見東西不免好奇的詢問。
偲茶懶散的坐下,瞧著這些日子都沒有來煩自己的偲初如今又出現,且瞧著這樣子似乎更加會隱藏情緒了。
「父親送的,自然都收起來了,怎麼,父親沒給二妹送些首飾?」偲茶故意睜著一雙好奇的目光瞧去。
偲初神色帶著幾分尷尬,捏著手中的帕子笑的苦澀「長姐何故要來取笑初兒呢,你又不是不知父親只寵愛長姐,我哪裡可以和長姐你相比呢!」
偲茶贊同的點點頭「那是自然,畢竟我可是父親的小棉襖!」
偲茶說完這話就瞧見偲初臉頰僵硬,不由的笑意更深了,果然這打擊別人就是舒坦,曾經的自己委曲求全那過的叫什麼日子,早知如此她就該過的如現如今這般愜意,看不慣的就埋汰,喜歡的就爭取,人生在世不過區區幾十年何必委屈自己。可惜的是,曾經的自己到死都沒有明白這個道理,還好為時不晚。
「長姐,聽聞知縣家的絮兒姑娘邀長姐您去她府邸遊玩,初兒也想去,不知長姐可願帶初兒一同前往?」偲初仰著一雙無辜的眼睛瞧著偲茶,神色帶著期待。
偲茶恍然大悟,她就說著偲初好生生的來自己這裡做甚,且還一副如此聽話的模樣,原來是為了這事。知縣家的絮兒姑娘和前身關係不錯,這不就邀自己去家中遊玩,偲初雖然也是偲府的小姐,可畢竟是個不受寵的庶出,大家自然也都不太理會。
「你,想去?」偲茶手指輕輕的點著桌面。
「初兒想去!」偲初殷切的拉著偲茶的衣服,期盼的姿態過於明顯。
偲初以為長姐必定會答應自己,畢竟自己的這個長姐對自己一直很好,哪怕近些日子不知長姐吃錯什麼葯,可在偲初瞧來長姐還是曾經那個蠢笨如豬的人。
偲茶輕輕的推開偲初拉著自己衣服的手,笑意如花「你想去就去,何必來我這裡?」
「長姐,你!」偲初瞪著一雙眼睛,想要破口大罵,可想到自己的身份卻只能深深呼吸幾次壓下心裡的怒氣,委屈求全「絮兒姑娘並未給初兒帖子,初兒想讓長姐帶我一起!」
偲初眼眸深處帶著憤恨,若不是自己沒有請柬,自己哪裡還需要如此低聲下氣的來求長姐。都怪自己沒有一個好的身份,若是自己有個好身份,那麼自己定要讓長姐嘗嘗自己所受的痛苦。
「我憑什麼要帶你去呢?你也說了,絮兒姑娘是請我而不是請你,自然她不想邀請你那必定是有她的道理!」偲茶輕輕的壓了下上揚的唇角。
偲初瞧著長姐如此不加掩飾的幸災樂禍,哪裡還裝的下去,狠狠的瞪了眼偲茶,拎著裙擺就跑了出去。
「小姐,二小姐這是怎麼了?」雲香剛剛從外面回來就瞧著二小姐掩面而去,不由擔心的開口詢問。
偲茶輕輕的撥弄著茶盞,語氣意味不明「她啊,這是耍性子呢!」
雲香還想繼續問,可瞧著小姐那副渾不在意的模樣,突然閉上嘴巴安靜的伺候在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