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8 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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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建文稿1
安陽緊蹙著眉頭,她身邊的婢女收回了視線側臉看著她道:「公主,我們還走嗎?」
安陽走了幾步冷笑道:「這世子妃不見了,就算他懷疑我,也不肯親自來見我一面,當真是無情了。」
「公主?」
她搖頭道:「我沒事兒,東西都收拾好了嗎?」
婢女點頭,「一切準備就緒,就等公主一句話了。」
「嗯。那就出發吧。」
凌錚前腳剛走沒多久,她就整理了包袱退了房間準備回安國。她站在馬車上心有不甘的看著遠處,希望能夠看到他人影。可那川流不息的人群中,始終不會有他半絲人影出現。婢女於心不忍,但還是希望她不要再自欺欺人了。於是喊道:「公主,我們啟程吧。」
她很想再說等一等可她知道即便是等到天黑他也不會出現的,於是嘆息一聲,掀開了帘子彎腰坐了進去。
婢女鬆了一口氣,對著馬夫輕聲道:「走吧。」
安陽心裡十分難受,來了近一個月,每次都想見見他,心平氣和的好好談一談都是徒勞。令她詫異的是他居然還是南梁郡王府的世子,太匪夷所思了,居然都瞞過了父皇。難道他就不怕她回去之後告訴父皇嗎?
他就是算準了她不會,才會無所顧忌的告訴自己吧?
慕卿,你贏了。
凌錚回了郡王府其他人都還沒有回來,福管家在府門外焦急的等候著,看到他回來立即迎接上去詢問道:「小王爺可有世子妃的消息?」
凌錚一聽就知道其他人也沒有消息,失落的搖頭道:「我去問安陽公主,她說不是她。我也不知道該往哪裡去找了。」
福管家愣了愣,「那碧玉軒可有去過?」
凌錚恍然,轉身又上了馬背上,「有消息立即通知我,我去碧玉軒找一下葉公子。」
福管家點頭。
慕容弈第一時間就想到了碧玉軒,去的時候葉梓淵正喝的酩酊大醉,他緊蹙眉頭走過去詢問道:「你把玉兒藏哪裡去了?」
葉梓淵抱著酒罈子暈乎乎的看他,詫異笑道:「奇怪了,你不是大婚嗎?不去洞房花燭,跑到我這裡幹什麼?」
慕容弈起身抓住他衣領直接將他給提了起來,姚可兒剛好走進來看到他們忙上去抓住他手臂道:「弈世子這是幹什麼?我師兄又沒說錯,你不在自己婚房裡,跑到這裡做什麼?」
慕容弈惱怒的將她甩開,側臉狠道:「我問你,把玉兒藏到哪裡去了?」
葉梓淵醉的不省人事,連他說什麼都不明白。姚可兒頓時拔出了劍,指著他道:「你丟了世子妃就來酒樓大吵大鬧?你看我師兄這樣他還有那個心去藏我師妹?」
慕容弈甩開了葉梓淵,姚可兒忙上前攙扶著他,抬頭看著慕容英道:「我師兄是喜歡她,可是沒有必要去搶親。弈世子拿不出證據,私闖民宅就不怕我告你?」
慕容弈挑起了眉梢,閣下話道:「最好不是你們劫了玉兒,如果真是你們,本世子一定不會繞過你們。」
姚可兒冷冷的看著他出了房間,她看到門口還站著凌錚冷笑一聲並沒說話。
凌錚見他寒著臉從屋內出來,於是跟在身後道:「安陽公主那邊也沒有,我去的時候她正要收拾東西離開。大概是要回安國去了吧。」
慕容弈沒有吭聲,靜靜的走下去站在門口看了好一會兒,一點頭緒都沒有。凌錚陪著他站著,好一會兒后他又道:「先別擔心,瑾玉小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逢凶化吉的。」
慕容弈斜了他一眼道:「這次起碼連是誰劫走了他都不知道,若是知道點還能權衡一下她人身安全,都是我太疏忽大意了。能想的都想了,實在是想不到還有誰可能帶走她。」
「能將她帶走,就說明武功不弱。但也不否定那人是偷襲在前。來不及反應吧。」凌錚分析道:「那人故意留下了一隻耳環,只是想告訴我們,她被劫走了,讓我們著急。」
「即便是什麼也沒有留下,也足夠說明被劫了。我其他的不擔心,就是不著地劫走她想要幹什麼?」他深吸一口氣道:「威脅我?可這普天之下,還有誰劫走她來威脅我?」
「所以,我想不到原因了。」凌錚思索道:「若說安陽劫的,那她圖什麼?對了,慕卿,他是想要逼迫慕卿出來?」
慕容弈搖頭,「應該不是她。」
「你們接觸過?你怎麼知道不是她?」凌錚疑惑問。
「直覺。」
說完他大步離開了碧玉軒,凌錚撇撇嘴巴,追了上去。
容王府、郡王府以及南梁帝都派出了不少人前去尋找她下落,可一晚上過去了,也沒有查到什麼。
一時間,容瑾玉失蹤的消息傳遍了整個京城。流言四起,大都是對她不利的流言。有人說她嫌棄慕容弈樣貌醜陋,有人說她只是在利用慕容弈騙取彩禮,攜帶著彩禮跑了,更有人說她是為了慕卿,殉葬了。
第二日一封信箋就送到了慕容弈手上,他一宿未眠,眸子裡帶著血絲。送信的小廝顫抖著雙腿,瑟瑟的看著他。
慕容弈微微挑眉看到那信箋上赫然寫著「休夫」兩個大字,一時沒能忍住,一口血噴了出來,白色的衣袍被染紅,身子搖搖欲墜。福管家忙攙扶著,急忙問道:「是誰派你來的?」
那人顫抖著聲音道:「是一位十七八歲的姑娘,讓我今日一早將這信交給世子。」
「你可認識那人是誰?」慕容弈問。
他嚇的退後一步道:「小的並沒有見過,弈世子繞命,小的也只是幫忙跑個腿而已。」
「還有其他的發現么?比如那姑娘是幾個人,或者她口音判斷是不是京城之人?」慕容弈凝眸,希望他口中說的不是容瑾玉,起碼年齡上對不上。
那人思索道:「口音聽起來並不像是京城人,當時的確是一個人,那人穿著紫色的衣裳,帶著面紗,小的看不清楚她的樣貌。小的知道的也就只有這些,還請世子放過小的吧。」
慕容弈閉了閉眼睛揮了揮手,福管家就命人將那人帶了下去。
慕容弈看著那信,上面一字一句句句誅心。福管家滿是憂愁問道:「公子,您確定這是世子妃的筆跡嗎?」
「目前看不出什麼不對,似乎就是她親手寫的,如果說是模仿的,那又有誰模仿的這麼相似?」慕將容弈深吸一口氣,將信箋收入了袖口裡,猛然咳嗽了兩聲。
容瑾玉寫休書的事情已經是人盡皆知了,所有人都認為是容瑾玉拋棄了他了。
碧玉軒,葉梓淵猛然醒來,揉了揉額頭頭疼的厲害,搖晃著身子下樓。看到掌柜的詢問道:「可兒呢?」
掌柜搖頭,「今天還沒有見過小姐,公子餓了吧,我讓小二給您上點飯菜可好?」
葉梓淵點頭想要轉身上樓卻聽到了客人們談論起了昨日慕容弈和容瑾玉的大婚的事情。他越聽越不對勁兒,於是走過去坐下來詫異道:「你們剛剛再說什麼休書?」
「葉公子可能還不知道吧。」
他更加疑惑了,「知道什麼?我昨日喝多了,睡到現在才醒呢。」
那人就將昨日的事情都和葉梓淵說了一些關於他們的事情,葉梓淵頓時驚起來,惱怒道:「胡說八道。」
那人面色尷尬,指著其他人,「公子若不信,可以去問問其他人,或者親自去一趟郡王府就知道了。」
葉梓淵身形一頓,不置信的轉過身子走到掌柜面前說道:「若是看到可兒,讓她等我回來。」
掌柜點頭后他便匆匆離開了碧玉軒朝著郡王府而去。
郡王府門外,守門的侍衛攔住他,他急道:「去通知你們世子,我有事情找他。」
「世子今日不見客,公子請回吧。」侍衛道。
葉梓淵咬牙直接動了武功創了進去。侍衛招架不住,大喊了一聲所隱藏在暗處的護衛全部出來了,他直接打趴了幾個人,轉身就就看到了福管家。
「住手。」福管家道:「大家快住手。」
侍衛收了手,一些人頓時隱藏了起來,福管家問道:「葉公子怎麼來了?也是來告知我家世子妃下落的?」
「外面流傳的那些都是真的?」他蹙眉問。
福管家反問道:「不然呢?葉公子若是知道世子妃的下落,還請告知。即便是要休夫,也要當面說清楚才是。」
葉梓淵還是不信他,直接往竹苑去,「我還是要親自確定一下,信呢,我看看。」
福管家也沒有阻攔,帶著他去了竹苑。走到房門外他轉身道:「公子請稍等,帶我去通報一聲。」
葉梓淵點頭,等了一會兒,他出來道:「公子請。」
葉梓淵大步走進去,看到床上躺著的慕容弈走過去問道:「怎麼回事?你怎麼在這個時候病倒了?」
慕容弈咳嗽了兩下,從身上拿出了那封信遞給他。
葉梓淵接過那信,打卡看了看道:「這…怎麼可能,玉兒對你的感情那麼深厚,怎麼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我也想知道,你跟他一起相處了十年,看樣子這個信是她親自留的對嗎?」
葉梓淵也不敢確定,於是道:「你這裡可有她筆跡?拿出來對比一番就知道了。」
「我已經看過,我比你還不相信這是她寫的。你說還有誰模仿的這麼相似,就連我都做不到。」他側臉看著葉梓淵,「說實話,我第一個懷疑的人就是你,你老實跟我交代,是不是你?」
「你什麼意思?是,我是和她相處了十年,我都寫不到如此相似…」他忽然愣住,凝眉道:「我要先回一趟閣樓,或許能夠發現什麼。」
慕容弈掀開了被子伸手套上了衣袍,他回頭道:「你幹什麼?」
「隨你一起,我總要詢問清楚才行。」
「可是你的身子…」葉梓淵也攔住不是他,見他執意要一起,也不在說什麼了。
兩人片刻都沒耽擱,葉梓淵回到酒樓,看到掌柜就詢問,「可兒回來了嗎?」
掌柜見他神色緊繃似乎發生了什麼事情一般,搖頭道:「小姐還沒有回來。」
他回頭看了一眼慕容弈指著樓上道:「上去等等,還是如何?」
他斜了一樣二樓,點頭道,「不管如何,今日我都要等到她回來,好好詢問一番。還有你想想她還能去哪裡?」
他思索一瞬道:「我們在京城也沒有其他熟人,更沒有其他地方可去,難不成她回千水三庄了?」
慕容弈愕然道:「千水山莊?那邊還有什麼人嗎?如果有,就飛鴿傳信過去詢問一下。」
葉梓淵搖頭,「那邊的人都被我安排在京城,還有一些在江湖上散布著。」
他看了慕容弈一眼解釋道:「前幾日,玉兒托我去打聽那個美人骨,所以我才不會相信,那休書是她寫的。她的心裡一直都有你,現在好不容易嫁給你了,怎麼可能會寫那個東西來傷你?所以你不要感情的事情迷惑了。」
慕容弈笑了笑,「多謝你了。」
「我才不是為了你,我是為了玉兒。」葉梓淵一臉驕傲的斜他一眼,兩人一起上了樓。他深吸一口氣道:「我只是在想如果真的是可兒做的,你會如何?」
慕容弈冷眼看向他,「殺!」
葉梓淵心驚了一剎,怔怔道:「不行,不僅我會阻止,就連玉兒也不許你傷可兒。」
「這個恐怕由不得你們了,我發過誓,只要是傷害到玉兒的事情,我都不會放過。」他見葉梓淵還想說什麼,忙伸手阻止道:「你別在說,你最好祈禱這事情和她沒有關係,不然我真的會殺了她。」
葉梓淵沒好在說什麼,只是想著這件事情一定和姚可兒沒有關係。
慕容弈在酒樓里等待了一天,直到大半夜時,姚可兒才回來。她幾乎拖著疲憊的身子回來的,她沒見道裡面坐的兩個人,沖桌上的水喝了好幾口,頓時覺得脊背發涼才會回頭看過去,「誰?!」
葉梓淵從,裡面出來問道:「你去哪裡了?一天都沒有見到你人,你給我老實交代,你是不是將玉兒劫持了?」
姚可兒身子猛然一僵,瞪眼道:「你懷疑我?請問我劫持她的理由呢?」
「因為葉梓淵,所有你見不得她,你要毀掉她名譽,讓整個南梁都認為她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姚可兒小姐,我說的對嗎?」慕容弈從裡面走出來。
姚可兒冷笑一聲,盯著葉梓淵指著慕容弈問道:「所以,你相信他,卻跟他一起懷疑我劫了師妹?她是我師妹,我為什麼要劫持她?請給我一個理由。」
「理由是嗎?」慕容弈拿出那休書扔給她道:「這個別告訴我這個不是你仿寫的,或者是你逼迫玉兒寫的。」
姚可兒接過那信看了一眼,「真是可笑,就憑這個來懷疑我?」
葉梓淵凝眉道:「可兒,我知道你一向不喜歡玉兒,你綁了她對你有什麼好處?你把她藏在哪裡了,快說啊。」
「是呀,我是不喜歡她,她都要嫁給人了我為什麼要阻攔?她若嫁的人是你的話,我會毫不猶豫的去搶親,可她嫁的人是他…」她指著慕容弈。
葉梓淵也難以判斷是不是她,可又不能這麼僵持下去,於是道:「你先去吃飯吧。」
姚可兒紅著眸子看了他們一眼,冷哼一聲轉身去了自己的房間。
葉梓淵轉身對他道:「這件事情不要著急,既然明著問不出來,那就暗中查看吧。葉或許不是她呢?」
「不可能!」慕容弈一口否決。
葉梓淵張張嘴巴沒有再說什麼,就目前看來姚可兒確實讓他們懷疑。
姚可兒回到房中,冷哼一聲。
「即便是你們懷疑我也沒有用,容瑾玉早就不在南梁境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