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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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探子來報,說前來的一批人應該是火邪教的人,身上都帶著火邪教的標誌。
封欽倒是不慌,這個情況他他已經部署好對應的策略了。這火邪教的人倒也不傻,知道與其在教中坐以待斃,讓他們摸清路,大舉進攻,倒不如先下手為強,讓他們沒有萬全部署的機會。
兩方對上,兵戈之聲吞噬了夜的安靜,突兀而恐懼。
封欽提劍而上,與一個四十來歲的男從打在一起。對方武功不弱,也是下了死手那種。但封欽根本不俱他,他的劍快,封欽的劍卻沉而有力,愣是把他的「快」也壓成了慢。
對方人多,他們的人也不少,而且除了舒珉,都是能打了。舒珉也不傻,乾脆躲在帳篷里不出來了,也不需要別人為他操心,倒是最好的選擇。
火邪教的弟子就跟沒有痛覺似的,一個勁往上沖,很像當初他們與木瓦的戰事。不過他們現在沒有準備,一時也沒辦法用火燒看看對方是不是種蠱了。
宋頎那邊已經殺了好幾個了,也發現了不對戲兒,轉身去拿火把。
就在這時,一個全身裹著黑斗篷人的沖了出來,掌風直奔宋頎命門而去。
說時遲,那時快,縱山派掌門一把扯走宋頎,伸手迎向對方襲來的一掌。
兩方內力相撞,迸發出的內力把周圍的人生生震退了數步。
宋頎立刻認出了那個人,對縱山派掌門道:「師父,那日刺殺我的就是他!」
「呵呵……」對方兜著斗篷,根本看不到臉,但聽這如同鐵片相互刮拉的聲音,年紀應該很大了,「沒想到你還活著。」
縱山派掌門冷笑一聲,「我的徒弟,自然要活著!」說完,就直接揮劍相向。
封欽這邊也顧不上縱山派掌門那邊,也好在縱山派掌門不是吃素的,倒也不需要他們操心。
宋頎在旁邊幫師父擋著其他人的干擾,也是勉強穩住身體,才沒被兩個人的內力震遠。
許霖一邊廝殺,一邊布置陣形。這與他們征戰時的規模相比,並不算什麼,但這種難度卻不比征戰低。所以他也是一點也不敢馬虎,盯緊了每一個環節。
江度和亓官涵配合默契,倒也沒人能近身。
封欽重傷了自己這邊的幾個人,然後過去幫宋頎。
縱山派掌門和斗篷老者還打得不可開交。
封欽一劍捅傷了一個火邪教弟子,然後將他推向斗篷老人。
斗篷老人拉住對方后,毫無猶豫地將人撕成了兩半,一時臉血花四賤。縱山派掌門見此機會,一劍扎向斗篷老人的腹部,斗篷老人悶哼了一聲,向後一退,讓劍退出自己的身體,隨後繼續攻向縱山派掌門。
封欽這邊的武力可是不容小覷的,尤其還有亓官涵在。亓官涵那邊收拾得差不多了,便上去幫縱山派掌門。
打鬥過程中,揚起一大片紅色粉末,好在封欽他們反應快,及時閉氣,而那邊沒有防備火邪教人已經軟在了地上,他們這邊的士兵也被嗆的直打噴嚏。
斗篷老人痛苦地捂住傷口,身上似乎有什麼東西在移動,慢慢地爬到了手上,使他的手青筋突起,格外可怖。
縱山派掌門也沒給他喘息的機會,向他的門面攻去。
最終,斗篷老人被縱山派掌門一掌拍到了地上,吐了好大一口血,兜帽也掉了,露出蒼老扭曲的臉。
這個大麻煩解決完了,剩下的就好辦地。
把斗篷老人困了個結實,此時也有不少火邪教弟子如同大夢初醒一般,在看到被困住的斗篷老人後,紛紛繳械投降,口稱教主。
縱山派掌門看了看斗篷老人,道:「原來你就是火邪教教主。」
江湖人只知道火邪教教主的更替,卻從不知道他們的教主都長什麼樣。現在看火邪教弟子都如同鵪鶉似的,他們也能猜個大概了。
「哈哈……」火邪教教主笑著笑著咳出一口血沫,「江湖正派果然是越發無能了,想除我們火邪教,居然運用起了朝廷的勢力了。」
縱山派掌門冷哼一聲,「若不是你們與皇子勾結,朝廷也不會管。」
「呵呵,我火邪教與你們這些卑賤的門派可不同,我們火邪神是真正的神明,是應該被所有百姓敬仰的神明!」
「醒醒吧?你們自己造出來的神,還指望別人敬仰?做夢去吧!」縱山派掌門也沒客氣。
「你……咳咳……」火邪教教主似是被氣著了,一直只咳嗽說不出話來。
「這些人怎麼處置?」亓官涵是指火邪教的弟子。
封欽想了想,道:「都捆了,其他人倒不足為俱,就是這個教主,還得煩請師父親自看管。」
縱山派掌門自然不會拒絕,這裡有能力與些人一戰的,也就只有他了。
縱山派掌門:「放心吧。」
士兵把死掉的火邪教弟子就地埋了,剩下的被捆好后,帶了三四個明天一起上路,剩下的交到當地大獄關起來,靜后發落。
前下的這次是解決得很漂亮,但他們並不能這樣回京,還需要去火邪教老巢看看,徹底清了才能放心。
安排好后,大家各自去休息。
地帳篷前,封欽問亓官涵他剛才撒的是什麼?
亓官涵笑說是用紅蓮花磨製的粉末,是舒珉提議的,他們兩個就每天晚上自己磨一些,原本也是覺得萬一有用呢?但沒想到真的有用。能幫上大忙,他也很高興。
京中,江翊吃過早飯後,就去了平南將軍府。管家一早已經拿了江恆德的親筆信和令牌,到府衙告狀去了,希望知府能派人緝拿江月薇。
江月薇什麼時候走的,怎麼走的,家裡人都不知道,所以查起來也有些難度,還得讓知府費心了。
知府也沒敢馬虎,這謀殺當朝將軍可是重罪,哪怕是親生閨女也要按大晟律法來辦。於是當天中午,衙門就貼出告示,讓城中百姓提供線索,好早日抓獲江月薇。
郭姨娘雖只是個姨娘,但因為生了兩個女兒,江家又不低看女兒,所以葬禮還是要辦的。
只不過江恆德和江羨芝現在都在調養中,也實在沒精力管這些,而江翊就更不好弄這事了,在大晟,有孕之人是要避開白事的。所以最後也只是決定在幽禁郭姨娘的院子里停棺三日,由下人給燒了些紙錢就罷了。
江月嬋並沒有回來,不知是蒼家不願意,還是自己不想回來,不過也沒人在意就是了。
「父親,今日可覺得好些了?」雖然才短短一日,不可能有什麼大的起色,卻也是要問一下的。
江翊回來,江恆德挺高興的,道:「挺好。我雖年紀大了,但常年習武,身子骨還行。倒是你姑母,估計短時間內是下不了床了。」
江翊點點頭,「能養回來的都不叫事,等宋頎回來了,我請他來給姑母看看,也許能好的快些。」
「好。」江恆德道:「你住的院子你姑母一直叫人收拾著,你這兩頭跑的身子也不行,要不就在這小住幾日吧?王爺不是也說你沒事可以回來住一陣嗎?」
江翊微笑道:「現在這個時候,咱們家不得不低調。家裡出的事,我常來常往是正常的,但若住下,上面那位怕是會覺得王爺不在府上,我居然就住回來了,怕是有勾結在裡面,或者沒把皇家放在眼裡,對咱們家和王爺都不好。」
江翊這也許是過於謹慎了,但小心駛得萬年船,這話總是沒錯的。
「那好,你也別太擔心了,注意身體。」江恆德囑咐。
「兒子知道。」
「王爺這段時日可有給你寫信?」江恆德問。其實對於孩子的感情,他是不怎麼好意思問的,但江翊沒有母親,他姐姐又病著,沒個人了解一下他也不放心,便厚著臉皮問了。
江翊笑了笑,道:「三日前來了封信,說是一切都好。他不讓我寫信去,因為行軍不知何處休息,太費勁了,所以只他寫給我罷了。」
「也好。王爺牽挂著你,你也是個懂事的,我也就放心了。」
「是。」
用了十幾日時間,封欽一行抵達火邪教的所在地后,詳細部署,一舉攻入火邪教,將教眾殺的殺,綁的綁,最後一把火燒得乾乾淨淨。
火邪教的教主被紅蓮花的花粉克制住了,埋入身上的蠱蟲也跟死了一樣一點反應都沒有,人也一天天衰老起來,看起來是時日不多了。
在火邪教附近休息了一段時日,一行人便動身回京。大部分火邪教的弟子都就地找官府關押,押送進京的只有教主和少數弟子。
縱山派掌門不放心,也秉著幫人幫到底的態度,護送他們一行回京。
封欽覺得自己對江翊的想念可算找到了一點出口,也是歸心似箭。
這一路上尚算平靜。
在到京城外后,縱山派的人就先回去了。封欽留了沒留住,宋頎也明白自己師父的顧慮,只說待他日事成,必跟封業回去見師父。
彼岸宮的人早在半路就回去了,只有亓官涵跟著到了京中,江度自然願意招待,就不勞旁人費心了。
進了京,封欽耐著性子跟著許霖進宮回稟。
等事情全都辦完了,封欽騎著快馬沖回府上,進門就喊:「輕塵,我回來了!」
然而,來迎他的只有佑興。
見王爺回來了,佑興忙上前行禮。
封欽問:「王妃呢?」
佑興回道:「回王爺,平南將軍府一個月前出了事,今天太醫去診脈,王妃一早就過去了。」
封欽一聽,也沒想問是什麼事,立刻騎上馬,直奔平南將軍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