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錢和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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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他說要帶許馨離開，我朝著他猛地一撲。

這一撲他沒有任何防備，啪的一聲倒在地上，我看了他一眼，抓著他的手指狠狠地就咬了下去。

「啊！他娘的這小子屬狗的！」浩哥慘叫一聲，不停的捶打我的腦袋。周圍那幾個人也紛紛上來幫忙，但是不管他們怎麼打，我始終都不肯張嘴。

不多時，我感覺嘴裡有一股鹹鹹的味道，一縷溫熱順著我的嘴角流了下來。

「弄死他，快弄死他！」浩哥不停的慘嚎，但是他們越是拉我，我咬的也就越疼。到了最後，他也怕我把他的手指頭咬下來，連忙阻攔周圍幾個人。

此時的浩哥，哪裡還有之前那意氣風發的模樣。他被我咬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摻雜著他的鼻血，臉上一道道奇怪的色彩，讓周圍的人都忍不住笑了出來。

「哥，我錯了哥，你鬆開成嗎？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我以後再也不碰她了。」浩哥無奈，只好服軟。

我想了想，這麼咬著也不是辦法，鬆開嘴惡狠狠的說道：「黃毛你給我記著，許馨是我女朋友，如果你再敢纏著她，我廢了你！」

浩哥臉上的肌肉一陣抽抽，恐怕從來都沒有人叫過他黃毛吧。不過，他今天是真的被我給嚇到了。連威脅的話都顧不上說了，帶上自己的幾個狗腿子就直奔醫院而去。

等他們都走了以後，我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從我爸媽離婚後，我的性子都特別懦弱，在我媽死了之後，我就更加自卑了。在別人面前，我甚至連說話都不敢，像今天這樣假裝惡人，還真是第一次。

「你……沒死吧。」許馨走了過來，拿出一張濕巾給我擦了擦。她那溫柔的動作，再加上她臉上因為醉酒而產生的酡紅讓我一陣心動。如果她能一直都這麼溫柔的對我，那該多好啊。

不過，我很清楚，這是不可能的。許馨一直都看不起我，不可能因為這一件事情而有所改變。我搖了搖頭，起身抓著她的手說道：「跟我回家！」

一路上我沒有任何的停頓，生怕被黃毛他們半道截下。剛才是因為黃毛沒防備，再加上我動手不擇手段，這才把他們給打怕了。如果他們再回來找麻煩的話，到時候我就真的只能束手就擒了。

他們知道許馨的住處，我沒敢讓許馨回去，便帶著她來到了我租住的公寓。

回家之後我才發現，我身上有不少的傷口。放鬆下來之後，這些傷口讓我感覺到一陣陣劇烈的疼痛。許馨就坐在床上獃獃的看著我，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你怎麼會和那幫渣滓在一起？」我邊清洗自己的傷口，抬頭問道，「如果不是我今天湊巧去了，你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嗎？」

許馨愣神，好像酒還沒醒似的。很長時間，她才站起來說道：「我和誰在一起需要你過問嗎？你以為你是誰啊，讓你睡我你都不肯，你不是嫌我臟嗎？管我那麼多幹什麼！還想英雄救美，照照鏡子吧，你連個狗熊都算不上。」

她這連珠炮似的話語讓我整個人都愣住了，我好心去救她，沒想到反而被她這麼罵。艹，早知道是這樣，老子吃飽了撐的去救她？

「你這麼喜歡和別人睡覺你去賣啊，老子真是瞎了眼了才去救你！」我被她氣的，猛地掀翻了臉盆。

許馨臉上滿是不可思議，或許在她的心目中，我就是一個軟弱無能的草包吧。就算是今天威脅她的時候，我都沒有幾句像樣的硬話。我今晚的表現，顯然是出乎了她的意料：「我就是要去賣，賣給他們幾個，怎麼樣，不服氣你也掏錢啊，只要你掏錢我就讓你上！」

當時的我，還天真的以為許馨說的是實話，當我後來靜下心來想了想才發現，這句話其實根本就是氣話。不過，在當時的情況下，我可沒有考慮那麼多。

「老子今天就非要上你了！」說著，我一把把她推倒在床上，從錢包里抽出幾張鈔票，狠狠地摔在了床上，「夠了嗎？不夠還有！」話音落下，我便動手開始解自己的腰帶了。

但是，許馨卻突然一巴掌打在我臉上：「裴康，你王八蛋！」

這一巴掌，讓我冷靜了不少，我歪著頭不知道該說什麼。亂了，全都亂了，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了，自從看到許馨直播之後，心裡就一直都很亂。那種報復感，讓我心裡隱藏的那隻惡魔復甦了。

許馨這一巴掌讓我冷靜了不少，我提上褲子，靜靜地坐在她旁邊。

「對不起，我剛才太失態了。」良久，我才開口道歉，「你不是說只要我替你保密，你什麼事情都可以答應我嗎？我要你以後不要和那幫混混來往，可以嗎？」

許馨一臉冷漠的看著我：「你以為我願意嗎？我需要錢。」

「你要多少我給你，我全都給你！」我拿起錢包就要掏錢。

許馨嗤笑一聲，臉上滿是鄙夷：「你給我？你有多少錢？我陪他們唱首歌他們給我兩百，陪他們喝個酒他們給我五百，如果我願意陪他們過夜，他們能給我一千。你能給我多少？」

聽她說完之後，我整個人都愣住了。我第一次覺得，許馨是那麼的陌生。就算我知道她在直播，也只是心裡有些不舒服而已。錢嘛，誰不想要。但是我沒想到，許馨為了錢竟然可以出賣自己，下賤到這種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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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馨你變了，你真的變了。」我點上一根煙，狠狠地抽了一口，拿出錢包裡面所有的錢遞給她，「我現在只有這麼多了，我不知道你到底要那麼多錢幹什麼，但是你還有很多辦法的，為什麼一定要選最下賤的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