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你怎麼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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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物考了90分？不可能吧！」更年期班主任笑著從生物老師手裡接過試卷，不以為意道：「教務處主任有點過分啊，怎麼什麼題目都告訴他？」
更年期班主任翻看了一下程凌霄的試卷，搖了搖頭，指著其中一道錯題目道：「這真是個廢物，連已經告訴了答案的題目，他都會做錯，明顯是背錯了。」
「我怎麼感覺他是真做不出來，而不是背不出來？」生物老師疑惑道：「還有，如果真是教務處主任告訴他題目的答案，那應該每一科都考得很好才是。而且，不分題目簡單和容易，都會對。可這道題，你看，他錯的地方其實是我沒講過的題目。」
「誰知道教務處主任怎麼想的？」語文老師不樂意道：「你看他那語文試卷，連送分的默寫題他都一分沒得到，得到的分數，全部是選擇題！」
幾個老師正在商議著，見到蘇清涵站在辦公室外面，不由得一個個咳嗽了幾聲，一個個神色嚴肅。
生物老師將試卷全部遞給蘇清涵，道：「難為你了，跟那種人在一起做。可我們已經在爭取了，他非得賴上你，你忍一忍。」
蘇清涵接過試卷，張了張嘴。
其實她想說，程凌霄英語不像是通過教務處主任作弊來的，他真的對英語很擅長。可是話到嘴邊，看著英語老師壓根就沒理她，就沒開口。
回到教室，將生物試捲髮了下去，蘇清涵坐在程凌霄旁邊，悄悄探過半個腦袋，看著程凌霄做錯的那道題目，試探性地問道：「程凌霄，你這道題目為什麼會做錯？」
程凌霄疑惑地看著蘇清涵。
蘇清涵見狀，道：「其實很簡單，就是染色體配對的問題……」
講解完了之後，蘇清涵臉色微紅，拿出一本在街上買的新試卷，其實是這題目的變種，只是饒了一個彎而已。
蘇清涵指著那道題目，對程凌霄道：「這，這道題目我不會做，你會嗎？」
程凌霄看了一眼題目，眸子里閃過一絲無奈，暗暗道：「兄長，蘇清涵真的和你很像，很善良很溫柔。明明懷疑我作弊，卻怕傷了我的自尊心，用類似的題目來試探我。」
程凌霄沖蘇清涵點了點頭，沒有戳穿蘇清涵的計謀，而是拿起筆，道：「其實這道題目和剛才那道題目是一樣的，只是轉了個彎而已……」
看著程凌霄三下五除二，將題目做出來，蘇清涵驚訝地捂著小嘴，道：「你不是說你只讀了小學一年級嗎？」
「這題目你已經講解了一遍。」程凌霄不以為意道：「做過的題目，要是再做不出來，確實很難。」
坐在身後的王明浩道：「不吹牛會死?做過的題目還會做錯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要不然，做過就不會錯，你早考清華北大了，你個小學沒畢業的。」
眼看著王明浩屢次三番對自己冷言冷語，程凌霄轉過頭，道：「我不想和你一般見識，我若出手，你必死無疑。」
「喲呵呵，我必死無疑？」王明浩捧腹大笑了一陣，瞪著眼睛道：「程凌霄，你得瑟個什麼得瑟？現在可是法制社會，你真以為你家裡有幾個屁錢就得意上天了？還『我若出手，你必死無疑』？你真當你是殺手？」
程凌霄面無表情地看著王明浩，右手突然探出，朝著他的臉面就是抓了下去！
程凌霄的速度快若閃電，王明浩還沒看清楚，便發現自己的脖子被程凌霄捏在手裡！
感受著對方指尖傳來的不可抗力，王明浩瞳孔劇縮著，他沒想到，這個程凌霄說動手就動手！
「程凌霄！」一聲厲喝，卻是教務處主任站在教室門口，臉色發青，沖了進來。
程凌霄看了一眼王明浩，鬆開手。
王明浩劇烈地咳嗽了幾聲，雙眼又驚又恐地看著程凌霄，瞳孔里閃爍著惡毒的光芒。
教務處主任見程凌霄放過王明浩，鬆了一口氣，忙換上笑著臉道：「程凌霄，跟我處去一趟，我們說一會兒話吧？」
程凌霄站起身，甚至沒有再看一眼王明浩，跟著教務處主任走了出去。
來到走廊盡頭，教務處主任苦澀一笑，道：「你是我堂哥推薦過來的人，程凌霄，雖然我堂哥沒有說你身份，但是，我知道你肯定與眾不同。但是啊，程凌霄，你能不能給我個面子？也給自己一條出路？」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程凌霄道：「我只知道，屢次三番冒犯我的人，必須得死！」
教務處主任迎上程凌霄的眼神，嚇了一跳。可下一刻，又發現程凌霄的眼睛和普通小孩一般，沒有什麼差別。
教務處主任很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幻覺，擦了擦眼睛，見程凌霄確實沒有什麼異樣，才又道：「程凌霄，你要明白，華夏的法律極嚴，如果你傷害了他人，極有可能，你在這個學校呆不下去，甚至在華夏呆不下去。」
「如果在華夏呆不下去，在這個學校呆不下去，你怎麼追求蘇清涵呢？」教務處主任饒有意味地笑道：「男歡女愛，其實很正常。但是，追一個女孩子，你必須得有耐心，得時時刻刻陪在身邊。」
「如果你因為毆打其他同學而導致被學校趕出，那時候，你就徹底失去了和她在一起的機會了。」
程凌霄皺著眉頭，許久，道：「原來華夏法律這麼嚴厲了。」
「對的。」教務處主任笑道。
程凌霄道：「好，我答應你，除非有人傷害到蘇清涵，否則，我都不會再像今天一樣打殺對方。」
「對！」教務處主任滿意地點了點頭，道：「你若是受到危害，你儘管告訴我，但是最後別親自動手傷害同學。」
得到程凌霄的許諾，教務處主任大大地鬆了一口氣，不過也越發對程凌霄的身份感覺疑惑起來。
只是堂哥死不開口，他也不好意思過分地強迫對方說出來。
告別了教務主任，程凌霄再次回到了教室。
王明浩沒有再像以前一樣對程凌霄冷言熱諷，而是低著頭，悄悄地看著程凌霄，雙拳緊握。
下午第一節課是生物課，講解了下試卷。
第一節課下課之後，化學老師捧著一疊卷子來到了教室，讓白露涵和黃莉將試捲髮了下去。
白露涵發到程凌霄的試卷，皺著黛眉，一臉疑惑。
85分，中等偏上，對於其他人來說很正常的一個分數，對於程凌霄卻顯得極其不正常。
白露涵無比鄙視地看了一眼程凌霄，毫無疑問，又是提前從教務處主任那裡得知答案的。
第二節課化學老師也是將試卷。
講到一道分子結構題目，化學老師神色有些不善道：「這道題目其實很簡單，就是求分子質量，然後計算分子結構和分子數目。然而，我不明白，為什麼會這麼多人錯了！下面，有哪位做對了的同學能夠上來為其他做錯的同學講解一下解題思路？」
白露涵和蘇清涵舉起手來，化學老師就想著讓蘇清涵上來，卻突然聽到一個男聲陰陽怪氣的聲音道：「程凌霄做對了，他想上去解答，老師！」
全班的同學都轉過頭，錯愕地看著程凌霄。
然而，大家都聽出來了，剛才的聲音正是王明浩的。
化學老師臉色青紅一片，程凌霄的事情他從更年期班主任那裡聽說了，一個小學一年級都沒有讀完的人，怎麼可能做出來？
剛想斥責王明浩，卻見程凌霄竟然站了起來。
程凌霄俯瞰著王明浩一眼，王明浩不看程凌霄的眼睛，只是歪著腦袋，得意地玩著手中的筆，心裡暗暗道：「吊毛，老子玩死你！」
化學老師臉色閃現過一絲不耐煩，強忍著脾氣，對程凌霄道：「程凌霄同學，你坐下。」
程凌霄搖了搖頭，在化學老師厭惡的目光和眾同學一干戲謔的目光中，走向講台，在黑板上快速地化了一個分子結構，每個頂點標上一個分子，然後寫下分子結構。
一聲驚呼，化學老師看著分子結構，許久不能回過神來。
這是另外一種解題思路，而且，比他想到的解題思路要簡單幾倍！
他的思路要計算，還要列出化學分子式。
而程凌霄的解答只有一個分子結構圖。
只需要通過簡單地數分子結構圖上的頂點，便能確定這道題目中分子的分子式！
化學老師一把拉住正要走下講台的程凌霄，問道：「你，你怎麼想到的？你不是小學一年級沒讀完嗎？我都沒想到這種簡便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