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就是射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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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耐恩的話，讓整個化妝間為之一震。
這是什麼單挑？
這分明是決鬥好吧！
眾人紛紛無奈，這個卡耐恩真的如傳說中一般，真是一個暴脾氣！
苟義被卡耐恩嚇得期期艾艾，搭不上話來。
他絲毫不懷疑卡耐恩能夠將路透社等國際知名媒體叫過來，可他卻沒膽量在他們面前露面，更別說你死我活的決鬥了！
柳芸此刻也明白了剛才程凌霄經歷了什麼，此刻，皺著黛眉，看了一眼苟義，暗暗決定，這種導演以後不會再有合作的機會了。
看了下時間，又見程凌霄並沒有受到多少傷害，柳芸輕輕推了一把程凌霄，道：「我的好弟弟，你果然不是普通人。不過，能不能幫姐姐一個忙？現在新劇的新聞發布會馬上要開始了，大家一直站在這裡鬧的話，姐姐去年一年也白忙活了，你能不能讓卡耐恩大師先做事啊？要不然姐姐要喝西北風了！」
程凌霄看了一眼柳芸，見她可憐巴巴地看著自己，點了點頭，道：「卡耐恩，這件事先告一個段落，先幫柳芸他們忙，她的新劇新聞發布會要開始了。」
卡耐恩像是要吃人一般，惡狠狠地瞪了一眼苟義，手指指著他道：「晚上你等著！」
說完，卡耐恩轉過身，急匆匆地走到程凌霄面前，看了一眼柳芸，道：「殿主，你和柳芸小姐這是——」
「她是我女人。」程凌霄淡淡道：「快去忙吧。」
程凌霄的話猶如一顆重磅炸彈扔在平靜的湖面，化妝間所有的工作人員瞬間懵比了。
一直以來，他們的國民女神柳芸都是單身無緋聞的存在，今天竟然突然冒出一個稱她為「我女人」的男人！
想想她剛進門的時候說的「這是我弟弟」，眾人一個個若有所悟。
柳芸俏臉上如朝霞一般，紅得能夠滴出水來！
剛想撇清程凌霄的這種說法，她可是明星啊，這樣的緋聞傳出去，那她以後的星圖肯定要收到波及。
可是看著程凌霄異常認真的側臉，柳芸張了張嘴，又什麼都說不出來。
也是，自己把第一次都交給了他，說是他女人也不算錯。
眾人見柳芸竟然默不作聲，只是臉色通紅，一個個心中如驚濤駭浪一般。
卡耐恩眼神微微發亮，忙轉過身，沖柳芸恭敬地行了一個禮，道：「夫人，卡耐恩很樂意為你服務。」
柳芸低著頭，輕輕應了一聲。
卡耐恩朝幾個外國青年男女道：「準備好一應物品，迅速將夫人包裝到如眾星捧月一般！」
幾個外國青年男女立即道：「是，老師！」
柳芸被幾個外國青年男女簇擁著到了梳妝鏡面前，開始幫她妝飾進行整理。
卡耐恩又掃了一眼其他工作人員道：「夫人的事情，希望你們都別亂嚼舌根，誰要是多嘴，休怪我卡耐恩不客氣了！」
卡耐恩說完，朝著程凌霄恭聲道：「殿主，容我先去給夫人配好服飾。」
程凌霄點了點頭，道：「你不用管我，儘管忙你的去。」
化妝間的工作人員見卡耐恩如此聽程凌霄的話，再看看此刻程凌霄，淡淡的眸子里散發著不可侵犯的威勢，一個個好奇而又畏懼地悄悄看著他。
這個柳芸的弟弟，到底是什麼身份啊，這是？
苟義牙齒緊咬，複雜地看了一眼程凌霄，朝著其他工作人員喝道：「都杵著幹嘛？新聞發布會即將開始，難不成我請你們來，是讓你們來看熱鬧的嗎？」
柳芸的新劇新聞發布會還是如期舉行了。
新聞發布會上，柳芸，苟義和新劇的男主，還有幾個重要配角，導演苟義都出場了。
但是，原本是來撐場子的卡耐恩卻堅決不再出去。
此刻，程凌霄站在幕後的入口處，背靠著牆壁，靜靜地看著場中翩然起舞的柳芸重現劇中一幕。
卡耐恩站在他身邊道：「殿主，你不回去嗎？絲忒雅尼斯到處都在找你！殿內不可一日無主，尤其是我們最近形勢大好，在慢慢恢復元氣的時候。」
「我不是說過了嗎？給我一年的時間，如果你們不樂意，就把我的殿主撤銷了好了。」程凌霄淡淡道。
卡耐恩苦著臉道：「殿主，你怎麼老說這些話？若是蘇清寒隊長和陳靜姝隊長他們還在，看著你這副樣子，又要說你了。」
程凌霄臉上浮過一絲痛苦的神色，彷彿喃喃自語道：「如果兄長和姝姝還在，就算被他們念叨，我也是高興的。」
「殿主，套用華夏人的一句話，人死不能復生，那一場動亂，我們犧牲了多少兄弟，才換回今天的局面？殿主想想，他們之中多少人原本都只是亡命之徒，為了自己存在而存在，結果他們最後卻選擇了犧牲自己，為了什麼？」
卡耐恩嘆了一口氣，道：「生活還當繼續，活著的人才是最痛苦的人，因為他還有責任，而殿主的責任，則是為我們組織繼續存在下去而努力。」
「殿主還記得絲忒雅尼斯的父母艾利克斯醫生夫婦臨終說過的話嗎？這個世界，需要和平穩定，而殿主你是唯一一個能夠控制住零的人。」
說到零，程凌霄才轉過頭，看了一眼卡耐恩道：「零最近怎麼樣了？」
卡耐恩臉上浮現出和藹和寵溺的笑容，一邊在那裡說著，一邊在那裡手舞足蹈，最後道：「真是太淘氣了，讓人又愛又恨，真想在她屁股蛋上狠狠地捏幾下，可看她可憐兮兮的樣子，又下不下去手。殿主，快回去吧，零天天在念叨著你。」
程凌霄點了點頭，正要開口說話，突然一股凌厲的殺氣向四周席捲開來！
滿頭的黑髮瞬間颯颯起舞，左眼瞳孔處，猩紅的光芒一閃而逝。
程凌霄死死地看著柳芸。
卡耐恩嚇了一跳，忙道：「狙擊手！殿主，我去叫夫人下來！」
程凌霄伸出手，擋在卡耐恩面前，道：「先讓她把這場發布會開完。」
「可剛才狙擊手已經開槍了！」卡耐恩急道。
「我們有多少人在這附近？」程凌霄左眼瞳孔猩紅的光芒再次一閃，問卡耐恩道。
卡耐恩沉吟了一秒，道：「除了我之外，還有三個，布萊澤也來了。」
「傳我口令，找出狙擊手所在，等新聞發布會結束，我就過去。」程凌霄冷冷道。
「Yes，mylord!」卡耐恩行了一個大禮，急匆匆地離開。
新聞發布會二樓道具倉庫處一個隱秘的角落，一個二十七八歲的青年男子，左眼透過瞄準鏡觀察著舞台上那笑靨如花的國民女神。
瞄準鏡里，十字架正中國民女神的眉心。
青年男子此刻滿臉的狐疑和不可思議的神情，對著耳機道：「我去他嗎的，怎麼回事？我子彈明明射擊了出去的！」
「FUCK!你當我們白痴了，074號！你要是射了出去，她怎麼還可能活蹦亂跳的在那裡！」耳機里，一個男聲咆哮道。
青年男子深呼吸了一口氣，道：「那你看好了，我再開一槍。」
「三！」
「二！」
「一！」
青年男子一邊數數，覆蓋在扳機上的右手食指微微用力往後一按，一聲沉悶的響聲響起，青年男子身體微微後仰。
這一次，青年男子視線緊緊地盯著瞄準鏡里。
只見子彈刺破虛空，就要射在國民女神的眉心處，卻突然離奇地消失不見。
「見鬼！」青年男子臉色發白，忙站起身，收拾好狙擊槍，裝進網球袋，掉頭就走。
青年男子一邊飛快地往門口走去，一邊厲聲道：「頭，能保證，絕對有異能者在目標身邊，我們的位置——」
青年男子的話隨著他的右腳踏出道具倉庫處的大門而戛然而止，在他的太陽穴處，一把黑漆漆的槍口頂在他的太陽穴上。
一個金髮碧眼男子戲謔道：「Goon,say,mybaby.YoubetIdarenotkillyou?」
一個五六十歲的外國老人走了上來，赫然是卡耐恩。
卡耐恩不耐煩地看著金髮碧眼男子，道：「布萊澤，別廢話，將他帶走去審問。新聞發布會一結束，殿主馬上就要得出結論。」
柳芸的新劇新聞發布會進行了長達一個半小時終於結束，從舞台下來，柳芸感覺自己身心俱疲。
剛剛走下舞台，導演苟義走了上來，舔著臉道：「柳芸，借一步說話。」
柳芸疑惑地跟著苟義離開，兩個人走到一個角落，苟義諂笑著道：「那個，卡耐恩大師似乎很聽你弟弟程凌霄的話？」
「這個我也不知道，以前我都不知道他竟然和卡耐恩大師有往來。」柳芸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道。
苟義右手在空中比劃了下，道：「那什麼，今天的事情，真的純粹是一個誤會，而且，卡耐恩大師也發了脾氣，甚至原先連預定的他出場的場面他都沒出現。所以，今晚的約戰，那什麼，柳芸，你能不能和程凌霄說說，讓卡耐恩大師取消？而且，我們華夏可是文明國度，根本不可以進行什麼決鬥之類的。我和卡耐恩大師可都是公眾人物，這要是被警察知道了，那是要進局子的。」
柳芸沉默著點了點頭，道：「苟義導演，這話不用你說，我也會去和我弟弟說的。只是，我想說，下次看人的時候，盡量眼界開闊一點。這將是我們最後一次合作了，我可不想和一個一方面利用我賺錢，一方面卻又看不起我身邊的人一起共事。」
柳芸說完，看也不看一臉目瞪口呆的苟義，轉身就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