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季涼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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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耐恩跟著程凌霄和蘇清涵趕到程凌霄的住處。
這個老頭倒是很想留在程凌霄旁邊，然而，一來他畢竟是名人，一旦經常出現在程凌霄身邊，會打亂程凌霄和蘇清涵想要的平靜生活。
二來，他還需要趕回組織，偷偷地將程凌霄的不願意回去的責任推出去……
用他的話來說，如果不推給程凌霄自己，他很擔心自己一把老骨頭最後折在絲忒雅尼斯和零的手中。
本來程凌霄安排蘇清涵住在花開院草喰的房間，沒想到她竟然去而復返。
看著她目光四處遊離，程凌霄便知道她回來的目的。
不過，就算她師傅劍聖都無法在他手上佔得了便宜，更別說她自己。
於是，蘇清涵被安排在二樓東邊的主卧室里。
第二天早上，程凌霄做好早飯，和蘇清涵吃完，就去了學校。
因為蘇清涵在旁邊，程凌霄沒有再選擇步行，而是坐公交車。
程凌霄再次來到燕京第二高中，引起了很大轟動。
他竟然第一次來這麼早，沒有遲到！
蘇清涵竟然和他一起同行！
當然，最重要的是，前天，從柳芸的口中，幾乎全校的人都知道程凌霄是柳芸口中的「弟弟」！
作為華夏第一花旦，柳芸的影響大得出奇。
以前幾乎沒有人願意搭訕程凌霄，而現在，班上竟然有一半的目光盯著程凌霄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中午吃完飯，程凌霄沒有回教室午睡，而是前往圖書館。
按照物理老師段明浩寫給他的各種複習資料，程凌霄一本翻著一本。
「你看書很快。」
一個男聲突然道。
程凌霄抬起頭，坐在他對面的是一個有著陽光般笑容的男生，理著一個板寸頭，看起來很精神。
男生笑著自我介紹道：「我叫季涼川，是高三（1）班的。」
程凌霄點了點頭，又低頭快速地翻著書。
季涼川道：「聽說你只讀了小學一年級，可你上次模擬考試有好幾門卻考得很棒。你看書的速度很快，第一本書速度是最快的，接下來的基本同科目的書速度是越來越快，說明你掌握了。」
「一個只看了一遍就能夠快速掌握知識的人，天才已經難以形容他了。」
「你到底想說什麼？」程凌霄抬起頭，看著季涼川道。
季涼川臉上露出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道：「你打架異常兇悍，很有錢，人緣不好，背景卻深不見底。國內第一花旦柳芸在我看來，都是你用來當作擋箭牌的。」
「而且，你每次進警察局，不管犯了多少事，你都能出來。」
季涼川道：「你是一個不同尋常的人。」
程凌霄淡淡地看了一眼季涼川道：「不，我只是一個很普通的人。」
「聽說了嗎？今日早間新聞，燕京郊區一家廢棄的工廠附近，找到了很多具屍體，日本人的，日本領事館因此還找到大使館鬧事了。」
季涼川依然笑意盈盈道：「趕巧的是，你前天和昨天曠課了，蘇清涵甚至昨天也曠課了，還有花開院草喰，那個來自於日本知名道觀世家花開院的當家，她是日本人。」
程凌霄繼續翻著書。
「吶，我說，程凌霄，聽說過異能者，殺手，修道者沒有？」季涼川問道。
程凌霄道：「對不起，我要看書，今天上午更年期班主任說了，馬上要進行第二次摸底測試了，我得趕在考試之前將所有的書看完。」
季涼川微微一愣，繼而笑了笑，站起身道：「沒問題，我該問的問題都問完了，再見，程凌霄同學。」
程凌霄抬起頭，看著季涼川離開圖書館的背景，皺著眉頭，又搖了搖頭。
走出門的時候，季涼川回過頭看了一眼程凌霄，嘴角微微上翹。
「卡耐恩*夏奈爾嗎？殿主嗎？」季涼川喃喃自語道。
在圖書館呆了一下午，晚自習的時候，程凌霄便回到了教室。
下完晚自習，程凌霄正要和蘇清涵一起回去，卻見教室外面站著一個下午才剛見過面的人影——季涼川。
教室裡外，不管男女同學，都會紛紛向季涼川投去一個羨慕和仰慕的眼神。
程凌霄本以為季涼川是找自己的，今天下午季涼川的話，讓程凌霄對他這個人有著一種本能的反感。
然而，出乎程凌霄意料的是，季涼川笑著對蘇清涵道：「蘇清涵，能不能幫個忙？」
蘇清涵朝程凌霄指了指季涼川，小跑了出去，不一會兒便跑了回來，對程凌霄道：「一班的季涼川說生物老師讓我和他留下來，一起針對最近大家對生物的學習提提意見。所以，那什麼，你今天先回去吧？」
程凌霄點了點頭，蘇清涵是生物課代表，雖然季涼川的出現讓他覺得哪裡不妥，但是單單就這點，看上去並沒有什麼不對。
和蘇清涵道了聲別，程凌霄一個人就沒有坐公交車，而是依然抄近路趕了回去。
站在幾個巷道口，程凌霄回過頭，嘆了口氣。
他突然有些明白了，今天季涼川的突然搭訕，到後來蘇清涵被生物老師留下來提意見，果然是有問題的。
「不要跟來了，不管你是誰，我只想安安靜靜地呆在這裡。」
四周靜悄悄的，不見一個人影，程凌霄說了一句，便沒有再開口。
走在漆黑的巷道里，一直到幾乎走了一半的時候，一道「噼里啪啦」的聲音響了起來。
在程凌霄的前方，一個穿著一身運動衫，金髮美少年右手攤開，在他的手掌心，一條銀狐不停地跳動著。
「聽說你有點來歷？」金髮美少年嘴角微微上揚，操著一口流利的華夏語道。
「知不知道赤色十字？」一道亮光自程凌霄的背後亮了起來。
程凌霄轉過頭，只見一個紅火頭髮的銀色長發少女，手心裡燃燒著一簇紅色的火焰，穿著一雙恨天高，朝著自己蓮步款款而來。
「赤色十字？」程凌霄搖了搖頭道：「和我有什麼關係？我又不是赤色十字的人。」
金髮美少年也朝著程凌霄走了過來，和銀髮少女形成合圍之勢。
搖了搖手指，金髮美少年道：「NO,NO,NO，她的意思不是說你是赤色十字的人，而是問你有沒有聽過。」
銀髮少女道：「赤色十字，一個專門接受各種國際犯罪任務，購買武器鍛煉異能者的國際雇傭軍組織，裡面成員都是各種異能者，比如我，比如你對面的那個玩電的。」
「你的異能是什麼？」金髮美少年問道。
程凌霄嘆了一口氣道：「你們找錯人了，我最多只能算一個有點背景的暴發戶家的兒子而已。」
「有些事情，為什麼非得逼迫我們動手呢？」金髮美少年臉色漸漸變冷，朝著程凌霄背後的銀髮少女使了個眼色。
銀髮少女和金髮美少女齊齊沖了過來。
「看樣子你們華夏人代代相傳的『不打不相識』是真的了。」金髮美少年衝到程凌霄身前兩米遠，手心中的銀狐朝著程凌霄扔了過去！
「嘩啦」一聲，銀狐爆裂開來，化作一條水桶粗細的銀色閃電，將整個巷道都照得通亮！
金髮美少年眼睛一亮，只見銀色閃電轟擊的位置，並沒有看到程凌霄的身影！
「喝！」
一聲嬌喝，只見四米開外的巷道里，一道火柱衝上雲霄，銀髮少女兩手將手中的紅色火焰拉伸拉長，形成一條軟鞭，朝著虛空中跳起避開火柱的人影就是抽了過去！
程凌霄眼看著火鞭抽擊而來，程凌霄眼神漸漸冷冽，手中多出一把長劍，赫然是從劍聖那裡多來的草雉劍。
隨著程凌霄左手握著長劍微微震動，一道猩紅色霧氣漸漸纏繞在草雉劍劍身。
銀髮少女俏臉緊繃，猩紅色霧氣讓她感覺很不舒服！
手中的火鞭抖動得更加厲害，銀髮少女一邊攻擊程凌霄，一邊對不遠處的金髮美少年道：「米歇爾，一起，我們的新同事手中的劍給我很不好的感覺！」
金髮美少年怒吼了一聲，手掌心的銀狐拉伸拉長，變成一根銀槍。
將手中的銀槍舞了起來，金髮美少年朝著程凌霄就是沖了上來！
金髮美少年的速度極快，只見到他的腳下，時不時跳躍著一絲銀狐。
眼看著火鞭和長槍一前一後襲來，程凌霄冷哼了一聲，手中的草雉劍在身前盪起半個圓弧！
一道半圓形的猩紅色劍芒向四周席捲而去，瞬間迎上了金髮美少年手裡的銀槍和銀髮少女的火鞭！
從猩紅色劍芒之上，兩人感覺到了極大的壓力。
就要攻上去，去突然見程凌霄身形如鬼魅一般朝著金髮美少年奔來！
「小心！」銀髮少女尖叫道。
金髮美少年眸子里閃過一絲狠厲，接到命令來收服新同事，卻沒想到對方連異能都不願意亮出來給他們看，就對他們發動了反擊！
「真當我是吃乾飯長大的！」金髮美少年眼看著程凌霄攻了過來，一聲厲喝：「爆！」
手中的銀色長槍瞬間爆裂開來，銀色的閃電如圓球一般，籠罩了金髮美少年身邊兩米範圍內所有的巷道！
然而下一刻，金髮美少年瞳孔緊張地張望著四周。
上！
中！
下！
后！
「新同事」的身影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