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柳芸的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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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鍋黃鱔打湯，從殺魚到切魚，到烹飪，相比於黎讓鋒的各種理由，程凌霄整個過程沒有絲毫拖泥帶水。
當程凌霄將黃鱔打湯從鍋內取出倒到湯碗里，柳芸用小勺子盛了一點點放到嘴裡品嘗著，一雙美目微微眯著。
黎正，黎讓鋒和沈麗紛紛皺著眉頭，這一刻，他們都么希望從柳芸的嘴裡蹦出那麼一句話來：「我去，這還是人吃的東西嗎？」
柳芸的媽媽見自己女兒眯著眼睛，吃了一小口又快速換了一個小碗，用小勺子盛了慢慢一小碗，在那裡一聲不吭地嘗著，皺了皺眉頭，道：「芸芸，你幹嘛不說話？難吃的話就不要強迫自己吃了？」
柳芸睜開眼睛，疑惑地看著自己的媽媽，道：「為什麼你會覺得我是因為難吃才多吃了一些呢？就算要充胖子，這麼一大鍋，難不成我還能一個人把它吃完，然後假裝告訴你們，這其實很好吃？」
柳芸的媽媽剜了柳芸一眼，用小勺子盛了一點點到小碗里，也嘗了一點。
下一刻，柳芸的媽媽睜開眼睛，訕訕地看了一眼程凌霄道：「比我做的應該好吃那麼一點點。」
沈麗不信，也嘗了一點點。
原本她想說，每個人的口味不一樣，我是真心覺得不好吃。
可是當黃鱔湯帶著一絲絲滑膩，滑入喉嚨口時，留下的那一縷縷甜而不膩，讓人忍不住長長地呻吟一聲的感覺時，沈麗張了張嘴，複雜地看了一眼自己的老公黎正和自己的兒子黎讓鋒。
那句話，她說不出口。
「挺，挺不錯的。」沈麗強笑著看了一眼程凌霄。
黎讓鋒不滿地看了一眼沈麗，也嘗了一份，原先對自己媽媽竟然在這個時候還偏袒著別人，不知道為自己兒子打算而帶著一絲怨恨的心，這一刻竟然有些難受。
上下打量著程凌霄許久，黎讓鋒道：「你真的只讀了小學一年級？你知不知道，這種裝逼的方式很low？」
程凌霄看了一眼黎讓鋒，道：「我的確是只讀了小學一年級，你和我又不熟悉，我騙你又是你們意思。」
「你他嗎的別開玩笑了！」見程凌霄現在還不說實話，還在裝，黎讓鋒氣得渾身發抖，怒道：「你和美國客服專員打電話時說的英語，比紐約當地居民還更像當地人，你告訴我你只是讀了小學一年級？口語這種東西，沒有融入當地的生活，根本學不到他們的精華！」
柳芸也是詫異地看著程凌霄，她並不知道程凌霄到底有什麼學歷，她只知道，他才轉學到燕京第二高中讀高三，馬上面臨著高考。
她發現程凌霄身上到處都是謎團。
今天又多了一個。
她相信程凌霄說的是實話，只是讓她詫異的是，他只讀了小學一年級，英語卻好得出奇。
沈麗和黎正見自己兒子發脾氣，互相對視了一眼，沈麗勸勸解道：「小鋒，芸芸還在呢，注意一點影響。」
可此刻的黎讓鋒，哪裡能夠聽得進沈麗的勸告？
黎讓鋒憤怒地看著程凌霄，而後轉過頭恨恨地看了一眼柳芸道：「果然是戲子無情，婊子無義，你不就是想拒絕我，故意找了這麼一個男人來氣我嗎？挺不錯的，這個男人找的，又那麼有錢，又這麼會裝逼，還這麼會做飯。」
黎讓鋒看著俏臉漸漸變得冰冷的柳芸道：「你贏了，柳芸，記住你今天的決定，你會後悔的。我黎讓鋒好歹也是哈佛商學院在讀研究生，好歹做個兼職也能隨隨便便上百萬年薪，沒有你這種戲子，我還能找到更多更好的女人。」
黎讓鋒說完，重重地將小碗扔在地上，大踏步轉身就走。
「小鋒！」見到黎讓鋒如此憤怒的離開，沈麗冷笑了一聲，看了一眼柳芸道：「成了國民女神就覺得自己高人一等嗎？我們家小鋒會找到比你好無數倍的。」
黎正看了一眼柳芸，嘆了一口氣，也掉頭就走。
柳芸的爸爸見狀，急忙拉住他的胳膊道：「老黎，你們這是做什麼？好不容易回國一次，我們下午還要談談小鋒和芸芸的事情呢？」
黎正掰開柳芸爸爸的手，道：「你還不明白，老柳？你們家寶貝女兒看不上我們家小鋒！再談能談到哪裡去？我們家小鋒還沒有卑賤到和一個人搶一個破鞋。娛樂圈如此混亂，到處充滿著潛規則，你們家寶貝女兒這麼年輕就成為國民女神，沒有貓膩誰信？得了，就讓她沾沾自喜吧！總有一天，她會知道她今天沒有選擇我們家小鋒是多麼錯誤的決定！」
聽著黎正如此鄙視自己，柳芸酥胸劇烈起伏著。
柳芸的媽媽臉上也露出難看的神情，她一直覺得黎家的人不錯，又有錢又是高知識分子，可今天，程凌霄在廚藝上的確比黎讓鋒高太多，連她想對黎讓鋒偏心都做不到。
這個時候，黎讓鋒非但不知道好好和自己的女兒談談，擺低一點姿態，反而從他的爸爸到他的爸爸，再到他自己，把全部責任推給自己的女兒。
尤其是黎正左一個破鞋，右一個貓膩，就認定她的女兒如此污濁不堪，柳芸道媽媽終於是忍不住，呵斥柳芸爸爸道：「放開他，愛走不走，愛留不留！既然看不起我們家芸芸，那就讓我們自己後悔好了！」
柳芸爸爸皺著眉頭看了一眼黎正，剛要上去再次拽住他胳膊的手放了下來，道：「既然是這樣，那我就不送了，一路平安。」
黎正轉過頭，冷笑著看了一眼柳芸，然後頭也不回地快速離開。
見柳芸氣得俏臉發白，柳芸媽媽訕訕道：「芸芸，我們其實——」
「夠了！」柳芸咆哮道：「以後我的事情不用你們再插手！我就是破鞋，就是混娛樂圈，就是污濁不堪，玷污你們的眼！我賺再多的錢，在你們眼裡也比不上一個你們所謂的高學歷知識分子，得了吧！」
「現在，我想說的是，我就喜歡他，你們高興也好，不高興也罷，我都是這麼選擇的！」柳芸狠狠地瞪了一眼爸爸媽媽，拉著程凌霄的手氣呼呼地往屋外走去。
柳芸爸爸怒道：「我他嗎的是為了誰？你今天要是走了以後就別回來！」
柳芸回過頭，深呼吸了一口氣，看著爸爸媽媽道：「我知道了，我以後都不會回來污你們的眼。」
拉著程凌霄走出四合院，坐到小車裡，柳芸陰沉著臉對程凌霄道：「送我回別墅。」
柳芸的媽媽急匆匆地跑了過來，程凌霄一踩油門，車子從她身邊快速駛過，眨眼間消失在視野中。
兩個人一路無話，柳芸臉一直陰沉的可怕。
回到柳芸的別墅，幾個女僕見柳芸心情極其糟糕，一個個也不敢上去蹙起眉頭。
柳芸也不理會程凌霄，將自己關在房間。
躺在床上一個人長吁短嘆，見程凌霄竟然半句安慰的話都沒有，柳芸一顆心冷到了極點。
好歹有那麼一刻，自己是為了這個奪走了自己第一次的男人真的動了心了，而他卻絲毫不在乎自己內心的難受。
柳芸雙手緊握成拳，咬牙切齒道：「男人果然沒有一個好東西。」
心裡突然多出一股自暴自棄的想法，怎麼都壓抑不住，柳芸喃喃道：「就去酒吧放縱一次也好，反正我也是破鞋！」
從床上坐起來，怒沖沖地打開房門就準備出去，卻見程凌霄一直端著一杯牛奶站在房間門口。
柳芸心裡突然咯噔一下，臉上卻更加冰冷起來，怒道：「你站在這裡幹嘛？想要嚇死人嗎？」
一個女僕從外面探進半個腦袋，弱弱道：「主人，那什麼，他已經舉著那杯牛奶站在那裡快一個小時了，一動不動的。」
柳芸心裡突然砰砰直跳起來，一雙美眸里漸漸柔軟起來，臉上的冰冷漸漸融化開來，從程凌霄手裡奪過被子，沒好氣地道：「你一直站著幹嘛？」
程凌霄道：「絲忒雅尼斯以前說過，牛奶能夠讓人心情舒暢一些。我，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說，我只知道，在我看來，你並不是他們說的那個樣子。你是我的女人，從那天晚上開始。」
柳芸眼眶微微一紅，哼了一聲，拉著程凌霄的手走進房間，關上房門，道：「那你不會敲門進來，哪怕陪我說說話嗎？」
程凌霄臉上擠出一個極為難看的笑容。
見程凌霄這個樣子，柳芸突然心頭一軟。
原來，自己誤會了這個男人。
這個男人，一直將自己放在心上，只是嘴太笨了一些。
將裝有牛奶的被子扔在地上，柳芸兩隻玉手突然繞到程凌霄的脖子上，和他鼻子貼著鼻子，嬌喘著氣道：「你，你真不覺得我臟？」
程凌霄搖了搖頭，道：「不，從來沒有這麼覺得過。」
柳芸心頭微微一顫，紅唇覆蓋在對方溫潤的唇上，呢喃道：「你真是不要臉，明明嘴很笨，誇獎起人來卻讓人猝不及防。把，把我抱到床上去。上一次喝醉了，第一次給了你，我，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這一次，我，我想清醒地，清醒地......」
柳芸聲音越來越低，身上散發著的灼熱氣息，讓程凌霄感覺心神蕩漾。
感受著懷裡柳芸不安地扭著嬌軀，程凌霄用力地噙住那兩瓣紅唇，將柳芸懶腰抱起，輕輕放到床上。
低下頭，程凌霄撫摸著柔軟的嬌軀，壓了上去，柔聲：「芸芸，這才是你的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