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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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尤轉而走到蕭陌的旁邊,想要拉他的手,說:「蕭陌,我們去對台詞,不要為不想乾的人浪費時間。」
蕭陌躲開她的手,對秦尤不好意思地說:「不好意思啊,我比較喜歡一個人看台詞。」
說完,朝任雅點點頭便又回到他剛才的位置上去看劇本了。
秦尤再次氣結,畫著濃妝的臉上全是尷尬,狠狠瞪了一眼任雅,踢翻了她旁邊的板凳揚長而去。
秦尤走後,小房間里的氣氛才漸漸緩和。
上一秒還認真背台詞的蕭陌突然抬頭朝任雅眨眨眼,問:「你拿到劇本了嗎?」
任雅會意:「還沒,準備去拿。」
「走,我陪你,你應該不知道在哪裡吧?」
「嗯,好,謝了。」
「哎,舉手之勞。」
蕭陌朝她笑笑,有一種大男孩獨有的清爽和靦腆。
第一場戲,沒有任雅的戲份,所以她就靜靜地坐在片場外看劇本,用心揣摩著戲中人物的感情變化——從一個惡毒優越的女配變成人人喊打的老鼠。
她沒有讀過表演這個專業,所以要更加努力。
任雅沉浸其中,直到導演叫她。
這場是和秦尤的對手戲。
「別怕,我會好好關照你的。」秦尤咬牙說道。
任雅掃到秦尤臉上透著算計的惡毒笑容,心裡突然咯噔一下——這場戲好像有打耳光的場景吧。
果然,在打耳光時,秦尤露出了一抹得逞的笑意,手猛的用力,實打實地扇上了任雅的臉頰,打出一片青紫,火辣辣地疼。
那聲響亮的「啪」傳遍了全場,讓在場的工作人員都愣住了。
可是任雅並沒有叫痛,而是按照劇本,眼神突然變得銳利起來,像一把尖刀毫不留情地刺向秦尤,讓她不由朝後退了一步,全身汗毛倒豎,連接下來的台詞都忘了。
「卡!」導演氣急敗壞地喊停。
指著秦尤就開始罵:「你怎麼回事,表情,動作,台詞,一個也不到位!人家演的那麼好,你別像顆老鼠屎到處攪,演不好就滾蛋,別在這打人罵人的!」
這王導是圈裡出了名的直腸子,有本事,最看不慣像秦尤這些用錢堆起來的沒實力明星。就算你是富二代、官二代,沒演技,呵,照說不誤!
秦尤被王導說的臉青一陣、紅一陣。
本以為能羞辱任雅的,沒想到卻被導演不留顏面地呵斥了一頓!
秦尤只覺臉上無光,不敢再做停留,灰溜溜地下了場。心裡卻盤算著一定要讓任雅好看!
導演轉向臉上印著五指印,卻不驕不躁的任雅,讚許道:「小姑娘,你會是個好演員,有前途。先下去把臉處理一下吧,來,下一場!」
任雅依言下了場,心嘆這個巴掌挨得值,但同時又更加提防秦尤出新招。
任雅正準備讓陳仙去找點消腫的葯時,蕭陌迎了上來遞給她一盒藥膏,說:「這葯對消腫很有效果,你如果不嫌棄就拿去用吧。」邊說,邊盯著任雅臉上的紅印瞧,圓眼中露出淡淡的心疼。
任雅被蕭陌的眼神看得不好意思,下意識地捂住被打的半邊臉,倒也不客氣,接過葯,倒了聲謝,便回了休息室。
和這種純情小男生還是適當地保持距離為好。
蕭陌站在原地,指尖處還殘留著任雅的溫度,那麼暖,又那麼淡,不禁暗暗咬緊了唇——下一次,絕對不會讓她再受到傷害。
此刻,秦尤的休息室里並不平靜,摔東西的噼里啪啦聲不絕於耳。
「任雅,任雅,任雅!賤人,賤人!」秦尤邊摔邊吼,披頭散髮、咬牙切齒的模樣非常嚇人。
折騰了一會兒,秦尤終於稍微平靜下來了,可還是不解氣,對一旁的助理嚷道:「把我手機拿來,我要讓那個賤女人從娛樂圈消失!」
正是午休時間,江辰坐在總裁辦公室里接電話,額上的青筋卻在不停地跳動。
「江少,求求你啦,幫我把那女人從劇組中弄出去嘛。」
秦尤嬌嗲的聲音通過電波傳到江辰的耳朵里,讓他一陣反感,也不由讓他想起了任雅那清清淡淡的嗓音,更加不耐了。
他揉揉脹痛的太陽穴,由於昨夜一宿歡愉,音色里含著明顯的疲憊,問:「哪個女人?」這秦尤的父親是「帝星」的三大股東之一,暫時還不能撕破臉。
「任雅你知道嗎?一三線小明星,真是賤死了!」
任雅?!
這個名字在江辰的腦海中響起,似一股清流將他的疲憊一掃而空,頓時來了興趣,裝作不經意地問:「她怎麼了?」
「扮豬吃老虎唄,裝的不行,整個一賤貨!騷……」
「閉嘴!」
不知為何,江辰在聽到後半句時忍不住大吼出聲,話出口才發現自己過於情緒化了,使勁按了按眉心。
這卻把電話那頭的秦尤唬得一愣,手機差點拿不穩,結結巴巴地問:「怎……怎麼了?」
「沒什麼,這件事我會處理,掛了。」江辰已經不想再多說了,直接按上掛機鍵,他是第一次對秦尤這麼的沒有耐心。
想到秦尤剛才說到的事情。
江辰突然來了興趣。
任雅是嗎?
才半天沒見就被人投訴了,你本事還真是不小。
這麼想著江辰便撥通了秘書內線——
「喂,總裁。」
「幫我查查今天的行程安排。」
「好,您稍等。嗯,你今天下午一直到八點都有會議和飯局。有什麼事嗎?」
「沒有,你忙吧。」
江辰擱下電話,手指撫上光潔的下巴,眼中閃爍的是不明的光芒。
一天的拍攝結束,任雅謝絕了蕭陌送她回家的好意。拖著快要散架的身體回到了自己的小屋。
小屋不大,只有六十平方米左右,一廚、一衛、一卧、一廳,收拾得很乾凈,再加上一些小飾品的裝飾,倒透出一股淡淡的溫馨。
任雅一下子仰躺在沙發上,踢掉鞋,便不想動彈了。
但肚中的飢餓感還是迫使她又爬起來,到廚房為自己下了一碗面外加一個荷包蛋。
然後簡單沖了個澡,刷了個牙,敷片面膜,到差不多九點,就準備到床上躺著
可屁股還沒挨到床板,門就被敲響了,一聲聲的「咚咚咚」,讓她露出難得的可愛一面——嘟嘴皺眉自言自語道:「這麼晚了,誰呀!」
「誰呀?」趿上拖鞋去開門,通過貓眼朝外看。
「任雅,是我。」
視野里,陳仙正腆著臉朝她笑。
任雅的心情更不好了,困意更深,但只能打起精神,開門。
可打開門后,門外的另一個人讓她更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