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孫二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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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轟天指威力強至如此，若不是危機情況，絕不能暴露出去。以防萬?33??，我還是要想出一個萬全之策，盡量減少它暴露的風險，若他日必須在外人面前使用，至少需要一個障眼的法子。」
轟天指的威力強大是劉雲生平僅見，他敢肯定別說是整個村子，甚至整個縣城裡也別想找到與之類似的武學。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故事在還算有法度的地上也發生了太多太多，更何況眼前這個實力為尊，實力凌駕於一切的世界？
越有價值的東西若是落在沒有保護這個東西實力的人身上，那麼，這個人面臨的恐怕不是福報，而是史無前例的災難！
劉雲決定至少尋一雙手套來，在施展轟天指時，手套能遮蔽手指散發的光芒，以便掩人耳目。
當然，轟天指威力雖強，並非沒弱點，這次的功法施展讓劉雲感覺全身上下的靈氣起碼被消耗四成以上。
如若不然，憑藉他區區二品武生的實力，絕不會爆發出如此恐怖的一擊。
「看來，依照我如今的實力，能夠施展連續兩次轟天指就算不錯了，要想打出三次，恐怕都不太可能，得想辦法盡量提升境界才行！」
提升境界的方法有兩種，一種是實打實的修鍊，靠自身積累衝破經脈的束縛。
自身修習當然不是閉門造車，前人存留的內功心法才是首選。
好的內功由前人總結的經驗，不僅能提高修鍊速度，還能減少許多無用的修習，所以，內功心法的好壞就是提升境界的關鍵。
像劉雲這種平民子弟，自然得不到好的修鍊心法，他現在修習的心法只是村裡的孫教習所傳授的大陸最廣為流傳的『養氣訣』而已。
據那位孫教習說，目前大陸的修鍊心法分天階、地階、人階三種，其中人階最次，天階最高，而每一階又分上中下三品。
養氣訣這種修習法門，甚至連人階下品都算不上
據劉雲記憶，整個縣城中，品階最高的修鍊法門是縣令大人所修習的紫陽功，這門功法也僅是人階上品而已。不說縣令絕對不會賣出，就算要賣，肯定也是天價，像劉雲這種平民百姓，終其一生也無法得到。
可如今劉雲卻不怕沒有功法，轟天指是武學功法，憑藉它剛才展露的威力，相信至少也是人階上品功法。而要拿到好的修鍊心法，只有把希望寄託到下次的武俠世界中了。
「娘，孩兒回來了。」
志得意滿的劉雲回到家門前，只見房前炊煙裊裊，立刻高聲呼喊一句。
「回來就好，快洗手，準備吃飯吧。對了，今天怎的比平時晚這麼多，你看看，天都擦黑了。娘可早就提醒過你，入夜之後不能在山裡逗留。在夜裡，厲害的凶獸也可能來咱們附近掠食的，你定要小心些才是。」
穿著一件圍裙的鄭氏從鍋里撈出一盆燉好的野雞燉蘑菇，一邊故意板著臉說道。
「孩兒今天在修鍊武學的時候，忽然多了一些體悟，所以就修練了一會兒。娘你就放心好了，孩兒機靈著呢，絕不會把自己置身於危險之中的。」聽聞鄭氏的叮囑，劉雲心中暖意洋洋。
「你懂事就好，看你這兩天倒是沒以前那麼衝動了，為娘也是放心不少。不過你出門的時候，還是要小心王貴父子二人，他們家可不會輕易放過咱們娘兒倆的。對了，桌上的飯菜快涼了，你趁熱吃了吧。」
香噴噴的飯菜上桌，鄭氏卻並未立刻吃飯，反而是從旁拿起一隻大頭針線，以及一張黑色的犀牛皮，卻是在給劉雲綉一雙牛皮鞋。
微弱的燭光照耀著鄭氏瘦削而憔悴的臉龐，看在劉雲眼中，又是感動，又是心疼。
眼前的女人雖與他相處不過一兩日，但帶給他的溫暖卻是無人能及，他心中暗暗發誓，定要讓母親儘快擺脫如今的貧苦生活。
「娘，你也吃飯吧，還繡鞋幹什麼，難道你不餓嗎？就別說肉讓我吃這些話，你看你都瘦成這樣了，再不吃些肉食，都快成骨頭了。」
往日里，為了讓劉雲能夠有充足的體力練武，鄭氏都是讓劉雲吃肉，而自己一般只吃些青菜，最多也是喝劉雲吃剩下的肉湯而已。
劉雲走上前，將鄭氏手中針線輕巧的奪了過來，用一種近乎強制的法子將鄭氏拖到了桌上。
就算如此，鄭氏上桌后，若不是劉雲強行塞了幾團雞肉在她碗里，並『威脅』她吃掉后，她根本不會去夾雞肉的。
正所謂富家出武子，這句話一點不錯，要想練武，一般的窮人家庭都很難支撐，更何況劉雲這種缺少壯力的單親家庭。
而這個以武為尊的時代，壓根沒有讀書出頭的說法，所以即便是家庭再怎麼窮困，也都要讓家裡的孩子習武。不然的話，代代相傳，必定越來越落魄。
鄭氏平日里除了干農活之外，還要做一些針線來貼補家用，因手藝好，在方圓幾十里也比較聞名，因而才能勉強供劉雲練武的開支。時不時還要應付王貴等人的壓榨，這日子艱難可想而知。
「身為一個男人，該為母親減輕點負擔了！」
這個想法立刻出現在劉雲腦中，他已經決定，明天開始就去山裡打獵。一來可以為家裡增加些收入，二來也可順便實戰練習一下轟天指。
劉雲所在的王家村是一處依山而建的村落，村后就是山林，這裡的村民一般以農耕和打獵為生。
山林中出現的獸類除去一般的普通野獸外，還有一種比野獸更高級的凶獸。
普通的低階凶獸至少都有兩三千斤的力氣，而厲害的凶獸力量爆發出的力氣甚至可達萬餘斤，就算九品武生都不敢輕易招惹。
只不過凶獸的智慧比較低，只要會狩獵的技巧，不遇到太厲害的凶獸，即便是劉雲這種半大孩子，在林中也不會出太大的危險。
接下來的五天時間，劉雲便早早出門上山狩獵，一邊磨鍊轟天指的施展，一邊順便狩獵，倒也過得充實。
這五天下來，他的轟天指施展熟練許多，不僅提高了施展的速度，還學會如何控制它的力道。
比如，以前他的轟天指只能一次施展到最強，用出五千斤的巨力，將體內的靈氣消耗小半。
但現在他可以每次施展四千斤或者三千斤的巨力，並將消耗的靈氣壓縮一些。
他試驗過，可以一次連續施展四千斤的威力四次，而三千斤的威力則是六次之多。
靈氣消耗之後，只需原地打坐，休息個把時辰也就恢復的七七八八了。所以這五天時間，劉雲的打獵收穫，比以前一個月打獵還多。
「雲哥，別走。」
這天一大早，在鄭氏的叮囑幾句后，正想出門打獵的劉雲卻被一個粗豪的聲音給叫住了。
劉雲轉過頭，只見一個面色黑黢黢如碳，身材壯碩如小牛犢子，跑起來的時候，大地都在顫動的傢伙一邊揮著手，一邊朝他走來。
孫二牛是村頭孫教練的兒子，和劉雲家一樣，是王家村為數不多的外姓人。
這小子人如其名，壯得像一頭牛似得，結合以往的記憶，劉雲倒認為他的腦子和牛更像，衝動魯莽，性急如火。
有一次，劉雲和他約好去抓一隻低等凶獸赤炎野豬的豬崽。
這種豬崽外形好看，可做寵物之用，城裡的貴族們都很喜歡，所以價格相對較高，只要抓捕的方法得當，危險係數也不太大。
其中最危險的地方，是赤炎母豬在產豬崽的時候，最護犢子，爆發的力氣能達五六千斤。當然，只要提前設計好陷阱，在豬崽叫喚之前，堵住它的嘴，抓住即可。
只是這種方法最是磨人，很考驗人的耐性，若非劉雲在一旁提醒，以孫二牛的個性，恐怕一輩子也休想抓到一頭。
有一次，兩人在那裡等了足足半天，好不容易來了一隻小豬崽。可那豬崽挺聰明，就是不落網，這孫二牛看那豬崽要跑了，立刻急了起來，忍不住就追了過去。
結果動靜一響，附近的母豬就被驚動了，這頭赤炎母豬立刻對二人發起猛烈的攻擊。
就在那一次，劉云為了救他，腳被野豬撞傷，差點成為殘疾。而孫二牛這小子也沒有丟下劉雲不管，為了救他，用背幫劉雲擋了一次野豬強力的撞擊，差點丟了性命。
至此以後，兩個好基友的聯盟就算正式成型了。
「二牛，你這小子這幾天忙啥？怎麼連你人影都看不到。」像往常一樣，劉雲走過去用力捶他胸口。
「別提了，還不是我爹見過幾日就是武舉鄉試了，死活叫我一定要在家苦練泰山拳法的第三重。若是沒能練成，就不許我出門。經過幾天苦練，終於被我突破了第三重。想必這一次的鄉試，老子也有機會拼一拼了。雲哥，咱們這就去演武場，我給你演示一二，說不定你也能夠參悟幾分，早點突破。」
孫二牛說著話，也不等劉雲願不願意，就強拖著他往演武場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