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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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勁兒上來,向昀看了他一眼后,又閉上眼睛,世界天旋地轉。
周意解釋道:「傅總剛巧在這裡,我倆談些事,你們玩你們的。」
設計師們鬆了一口氣,上前找位置坐。
傅辰北坐在左邊靠牆的位置,周意坐他旁邊,丁琳機警,帶著向昀入座最右邊靠牆位,大家都很識趣,將周意身旁的位置空出來留給李佳。
設計部的幾個麥霸直接去了點歌的地方,將手機上的歌單噼里啪啦地全部輸入進去。
有人在沙發上大喊:「其他想要唱歌的人,點完后直接優先,不然一晚上都沒得唱哈!」
「哈哈哈……」
向昀斜身靠在沙發上昏昏欲睡,不知今夕何夕。
陳明新一喝酒就喜歡唱歌,但是他不點歌,別人的歌來了,他專搶麥克風瞎唱搗亂。
李佳點了雞尾酒,沒喝夠的人,繼續嗨。
丁琳海量,紅白黃外加深水炸.彈混著來都沒事,她坐在位置上,有酒就喝,有歌就唱,瀟洒霸氣得很。
向昀睡了一覺,緩緩睜開眼睛,頭疼得厲害,環繞音響震耳欲聾,旁邊搖色子的聲音清脆刺耳。
丁琳酒喝多了,出去上洗手間,向昀撐起身子,走出包房。
紙醉金迷的場所,走廊昏暗,淺黃的LED燈鑲嵌在縫隙之中,一眼望去,猶如迷宮。
向昀走了兩步,腳下一個虛踩,朝旁邊摔去。
有力的手臂環住她的腰,穩固住她下滑的趨勢,低沉性感的男聲從上方飄來,忽遠忽近:「你到底喝了多少酒?」
向昀抬頭看他,浮光掠影中,男人的輪廓如雕像般精緻,她墊腳湊到他臉前,仔仔細細地辨認。
酒香混合著淡淡的香水味,溢滿鼻端,傅辰北問她:「看什麼?」
向昀的睫毛本就纖長濃密,今天又塗了睫毛膏,此刻從下往上地看他,眼睛朦朧又清澈,還帶著平日里瞧不見的迷離之光,她微微一笑,說出辨認后的結果:「你是美國隊長!」
傅辰北:「……」
「不對,美國隊長的眼睛是藍色的,你是黑眼仁,嗯……我知道了,你是黑豹!」
「……」
他有那麼黑嗎?真是醉得不輕。
向昀繼續嘀嘀咕咕,聲音有些小,聽不太清楚,傅辰北摟住她的腰,將她往外帶:「我送你回家。」
「好,一起打滅霸。」
「……」
丁琳從洗手間出來,發現向昀不見了,陳明新扯著嗓子在吼歌,丁琳一把揪住他,大聲問道:「向昀呢?」
陳明新醉醺醺地指著座位:「不是坐在那兒的嗎?」
「沒有人!」
「上廁所了吧?」
丁琳丟開他,走出包房,去公用洗手間打了個轉兒,根本沒有瞧見人。
拿出手機撥通向昀的電話,沒響多久就被人掐掉,她又打,那邊又掐,無數次后,丁琳怒了:「靠!怎麼回事?」
回到包房,在裡面巡視了一圈,發現傅辰北與周意也不在,她又急吼吼地掏出手機打周意的電話,接通后,直接問道:「周總,您看見向昀了嗎?」
周意裝傻:「她不在包房嗎?」
「不在,您知道傅總在哪裡嗎?」不是她多想,實在是向昀喝得不省人事,電話又屢次被人掛掉,她擔心得很。
「尋」里到處都是花花公子,要是遇見壞人怎麼辦?
周意回:「他應該回去了,怎麼了?」
丁琳語氣焦急:「我找不到向昀了,她醉得厲害,擔心她出事。」
周意寬慰:「我打電話問一下經理,你別擔心。」
「好的,謝謝周總。」
.
向昀走路不穩,傅辰北將她橫抱起來。
臉埋在他的胸前,銀色的胸針周圍暈出一層白色的光,向昀伸手摸了摸胸針:「這是雷神索爾的鎚子?」
傅辰北:「……」
她的腦子裡一直在上演漫威電影?
將人抱到停車場,黃維打開車門,傅辰北坐到後排。
黃維上車後轉頭問他:「傅總,去哪兒?」
「去我公寓。」她出去時沒有帶包,也沒法送她回家,只能去他公寓了。
「好。」
黃維轉動方向盤,駛離停車場。
向昀在他胸前胡亂摸著,傅辰北抓住那隻不安分的小手:「別亂動,胸針扯開會被扎到的。」
「……」向昀在他懷裡蹭了蹭,手鬆弛,閉上眼睛陷入沉睡。
她的手綿軟無骨,肌膚細嫩,拇指在她的手背上細細摩挲,見到莫臻,就那麼難過?非要把自己灌成這幅模樣?
手機在兜里震動,傅辰北掏出來看清來電顯示后,直接掛斷電話,將手機扔在座位上。
打電話的人很有意志力,反覆撥打五六次后,才終於停住,隔了一會兒,手機又在震動,傅辰北低頭一看,拿過手機接通:「媽。」
傅崇河的聲音帶著惡作劇成功后的竊喜:「SURPRISE!兒子!還是你老子我!」
傅辰北:「……」
他爸是有多幼稚?剛剛那幾通電話都是他打的,自己不想接,他就拿母親的電話撥了過來。
傅崇河趕緊表達自己的意見,以免兒子秒掛電話:「到底是哪家姑娘眼神兒不對,看上你這麼一個外表人模人樣,實則一肚子壞水的臭小子了?」
就知道他爸打這通電話是來埋汰他的,自從他記事開始,他爸就以踩他為樂,哪天要是不踩一下他,那一天過的絕對不完整。
傅崇河美其名曰,寶劍鋒從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
什麼亂七八糟的教育理論?
今天他在媒體前說了那麼驚天動地的話,他爸能憋到現在才給他打電話,已經是我佛慈悲了。
傅辰北頂了回去:「你這麼厲害,猜啊!」
傅崇河樂了:「你以為我猜不到?」
傅辰北不甚在意:「當然猜不到。」
「你不就喜歡向昀那丫頭嗎?你以為你的心思藏得很深?你以為逃得過你老爸我的火眼金睛?」
傅辰北:「……」
知道兒子被自己噎到,傅崇河立馬開始打擊:「你還沒追到她吧?這麼早就放話出來,不怕打臉嗎?」
「……」真是他的親爹啊!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狂轟濫炸。
「怎麼?無話反駁了?你的道行也太淺了吧?需要老爸教你嗎?回來跪在我面前一邊打臉一邊說三十句爸爸我太蠢了,我就教你追妹絕招!」
傅辰北對著電話,鏗鏘有力地說了兩個字:「再!見!」
掛斷電話直接關機,恨不得把手機砸出車窗外。
傅崇河知道傅辰北會關機,所以沒有再打,他與兒子對話時開著免提,覃秋聽清楚了每一個字,她有些疑惑:「小北真的喜歡向昀?」
她怎麼沒看出來?
傅崇河收了玩笑語氣反問她:「你聽見了我和他的所有對話,從他的反應來看,你覺得呢?」
「應該是喜歡的。」覃秋眉頭微蹙:「他怎會喜歡向昀呢?」
傅崇河飛快地回答:「我哪兒知道原因。」
覃秋挑眉看他:「你不是能上天?」
「你真以為我是孫猴子啊,我那是訛他的,沒想到一訛就中計,真是沒啥成就感。」
覃秋:「……」
她到底嫁了個什麼人,以戲弄自己兒子為人生唯一樂趣?
傅崇河搓著下巴,有些為難:「這個臭小子,怎麼偏偏喜歡向昀呢。」
「是啊,要是讓爸知道了,估計得翻天。」
傅崇河摟住覃秋的肩,寬慰道:「你也別太擔心,這不是還有我嗎?再說了,現在還是那臭小子剃頭挑子一頭熱,人家向昀根本就沒把他放心上,你著急個什麼勁兒?」
覃秋苦笑:「你兒子單相思,你還高興了?」
傅崇河意味深長地說道:「哲學家都曾說過,感情的路走得太順,容易迷失方向。」
覃秋立馬糾正:「那是說的人生路,好吧?」
「感情與人生有什麼區別?」
「你長得帥,你說什麼都對。」
「這不顯而易見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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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辰北的公寓坐落在洛江沿岸,兩層的複式結構,客廳的落地窗可以看見洛江兩岸繁華的都市夜景,霓虹閃爍,勾勒出錯落有致的城市輪廓。
他把向昀抱進客房,替她脫了西裝外套,解開黑色窄絲巾,放入柔軟的大床上。
她的頭髮盤得有些複雜,傅辰北不會解,又怕弄疼她,只能不管。
向昀舒服地窩進大床,微擰的眉頭終於鬆開,她轉身卷著被子朝右側睡去。
蠶絲被柔軟貼身,圈出她的形狀。
傅辰北俯身在她額前親吻了一下后,轉身關燈拉上房門。
向昀這晚睡得特別舒服,且一夜無夢。
可是當她睜開眼時,卻被面前的場景結結實實地嚇了一大跳。
寬大的房間皆是灰色的性冷淡裝修風格,這裡絕對不是她那間小小的出租屋。
「這是哪裡?」向昀翻身坐起來,低頭看了看衣服,還是昨天那套,扣子整齊沒有動過的痕迹。
側身從床頭櫃拿過西裝外套與窄絲巾,向昀起身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房間左邊是空曠的客廳,右邊是旋轉樓梯,上面有一間卧室。
傅辰北從廚房出來時,看見向昀一臉獃滯地打量著他的公寓。
「你醒了?早餐想吃什麼?」
向昀轉頭,視線定位在傅辰北的身上,她怎麼會在他的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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