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愛上你的那刻只想和你共渡餘生

第八章:愛上你的那刻只想和你共渡餘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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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平第一次進局子,司徒苗一點也沒新奇感。

警察始終是具有威懾性的,三個女生平時再如何鎮定,真被請來坐進這冰冷沒有人情味的地方「喝茶」,一時心裡都有些害怕,而且學校那邊一旦記了處分,肯定對學分有影響。

司徒苗站在審訊室的門外,陳衫兒和袁圓已經在裡面做了半個小時的筆錄,事後最少還要寫一份萬字檢討,這些事小,她主要擔心陳衫兒的心情。

以前她還沒有感受出到人與人之間有多大差距,今日是頭一遭見識了,白莉娜進來做筆錄倒被接待成上賓,分分鐘結束詢問離開,而陳衫兒卻成了重點盤問的對象,必會記上一次案底,

她的小公主陳衫兒哪能甘心接受這種委屈,人都是在無法幫助在乎的人情況下,才會清晰地明白自己的無能,司徒苗越想越是失落。

她便在這煩亂的思緒中,見到了盧顏。

少年熟悉的容貌和身形漸漸靠過來時,司徒苗霎那間誤以為是自己的幻覺,等人站在眼前,真實地聞到對方身上的氣息,她全身怔住,「你……你……你是來嘲笑我的嗎?」

下個瞬間,她被人抱進懷裡,略微低沉的男聲在頭頂上方傳來:「你傻嗎?別人打架關你什麼事,警察局很好玩?!什麼閑事都往前湊,你是豬嗎?」

「不是閑事,那人是我朋友……」司徒苗埋頭解釋。

盧顏怒氣沖沖,少年生起氣來氣場十足地強大,硬是壓得司徒苗不敢輕言妄語,他接到李蜀的電話直接翹課開車趕到這裡,生怕她受委屈,剛才那瞬間他看見她悶悶不樂,只覺血壓升高,氣李蜀那小子只顧自己女友把司徒苗丟這,更氣自己為什麼不是第一時間知情!

「走,和我回去。」他動手牽起司徒苗。

「我朋友還在裡面。」

盧顏:「……」

五分鐘后,同樣的警察叔叔,不同的是之前是黑臉的包公,現在是眯著眼堆笑的招財貓,站門口目送大家,「盧少,有空常來玩啊!」

這邀請……盧顏臉一囧,打開車門邁腿直接坐進駕駛位置,坐他身邊的司徒苗噗哧地笑出聲。

有盧顏在的緣故,陳衫兒和袁圓有些拘束,一路保持著沉默,等車把她們送到學校直接找借口逃之夭夭,臨走時不忘附上一句:「兩位好好聊,我們不做電燈泡了,先行一步。」

「你們……」司徒苗扶額,她們這是妥妥的賣隊友啊!

盧顏低聲地笑,露出一口整齊的貝牙,「你朋友很可愛。」

「那是!」

「手機帶了嗎?給我一下。」

司徒苗依言把手機遞過去,盧顏修長的手指在她手機上輸入一串數字,下一秒他自己的手機鈴聲作響。

拿回手機,看著聯繫人頁面多出的一行,司徒苗感到不解,心底又是歡喜的。

「以後有事記得聯繫我。」他加上囑咐。

「啊?哦,好,好的。」

「還有,」他說,「今天對不起,前因後果有人告知我了,讓你朋友受了委屈,白莉娜她畢竟是李蜀的女朋友,我不好斥責,不過學校那邊我會讓人處理,比賽該晉級的照舊晉級,還有處分的事大可放心。」

「本該我說謝謝,你道歉做什麼,」這件事說實話盧顏幫不幫都有理,司徒苗知道這點哪還會怪罪對方,她鮮少聽到盧顏給別人道歉,他這般的天之驕子,要低頭不容易。

司徒苗說完走下車,午後學校的廣播里傳出悠揚的鋼琴曲,細想最近發生的事,她有所期待地轉過身問他,「你為什麼要幫我?」他們的關係究竟是什麼時候開始不再爭鋒相對。

盧顏沉默半響,司徒苗高扎的馬尾被風吹得輕微搖動,整個人明媚得不像話,他離她分別這般近,卻又那般遠,好半天他才找回自己的思緒,淡淡地道:「我們好歹算朋友一場吧。「

朋友?司徒苗身子不穩朝後倒退一步,心口湧起的痛苦讓她說不出話。

「我先去停車,下次見。「車窗搖下,盧顏臉色沉寂,他知道司徒苗討厭他,如果說出自己的心思,只怕是連朋友也做不成。

他打開手機看見李蜀發來的道歉簡訊,字裡行間都是在替女友辯護,他不覺生氣相反破天荒地羨慕,他連明目張胆追求一個人的本事都沒有。

接到袁圓的電話,司徒苗正在漫無目的地逛校園,那句只當朋友對她殺傷力太大,她懷疑自己是否喜歡上了對方。

她自小聰明透徹,唯獨感情這塊表現得遲鈍,父親離開時,她誤以為自己不會傷心,然而這些年過去了,直到那塊隱形的傷疤不知覺中發展成了爛瘡,她驚覺自己從未從那陰影里走出去。

「順其自然吧!「思索無果,司徒苗倒釋然了。

經警局的事折騰,大家午飯也沒吃,袁圓約她一起過來學校餐廳吃飯,她剛坐下,對面二位立即對她進行拷問:

「說,和盧顏是不是有姦情!「陳衫兒舉著叉子,丟下女神包袱呲牙咧嘴地盤問。

司徒苗搖頭:「沒有!「

「今天看見沒,盧顏幾句話工夫就讓那警局的人點頭哈腰,送我們回來的也是豪車,你們兩前不久不是水火不容嘛,要是沒姦情,他幹嘛做這些!「袁圓恨不得化身名偵探柯南,然後做出」真相只有一個「的手勢。

司徒苗微笑地答:「我們只是朋友!「

陳衫兒作痛心狀哀求,「不要嘛,你要是勾搭上盧顏,我們以後好求罩。」

「他沒胸,哪來罩。」司徒苗一本正經地拒絕。

噗——袁圓噴茶,還沒緩過神,又被陳衫兒默默地瞥了眼自己的胸,然後悠悠地道:「總比袁圓的大。」

「嗯,我贊同。」

看見司徒苗都快含悲憫,袁圓拍桌,「你們兩個夠了,胸大了不起嗎,瞧不起平胸啊,再說了,你們憑什麼就確定盧顏的比我大!「

司徒苗點點頭,「也是,改天我摸了再告訴你。「

此時這家餐廳人少,安靜,從二樓能清晰地看到一樓司徒苗她們靠窗的位置,盧顏停下手機上的遊戲,他偏頭去瞧樓下,那丫頭說的眉開眼笑,他給她摸的機會,就不知道她有沒有這個色膽。

「哈哈,盧少怎麼淪落到用來和女人比胸了!「坐他對面的李蜀放下杯盞,笑起來一口白牙晃得像黑暗中的紅綠燈。

盧顏瞪他一眼,「你約我出來請客賠罪,就這態度?」

「消氣消氣,沒想到這事會牽扯進司徒苗,「李蜀頗為好奇,「盧顏,你是不是喜歡上她了?」

罕見地盧顏在他面前沒否認,別過頭,「你一邊去。」

「真喜歡上了?」

「你哪來這麼多話,」盧顏站起身,「我走了。」

瞧他這反應,李蜀樂不可支,「嘿,你小子還傲嬌了。」

撞見他們下樓付賬,司徒苗震驚后立刻強裝鎮定地吃飯,暗自自我催眠他們不一定聽見自己先前的話。

盧顏出門時往她方向看了看,見她若無其事地坐得端正,心想你就裝吧,遲早有天收拾你這小東西。

一晃一個星期過去,遲遲沒聽到學校處分的事,陳衫兒也順利晉級了校歌唱比賽的半決賽,司徒苗心裡安定了,知道盧顏說的不假。

校園十大歌手冠軍賽一共要進行兩天,地點從原先借用的空餘教室轉換為全校最為氣派的大禮堂,臨近比賽的前一晚,宿舍的幾人為陳衫兒的比賽服裝難得的團結,邱敏偶會對搭配點評幾句,許是進入決賽,陳衫兒一改以往對她置若空氣的態度,會認真聽取建議,挑選衣服的事直折騰到半夜。

夜色深深,熄燈后司徒苗困意襲來準備入睡,看見陳衫兒床上還有手機亮光,便道,「衫兒少玩會,別熬太晚了。」

「睡不著,有點失眠。」陳衫兒把手機亮光掐滅,朝外翻個身。

司徒苗默默無話,陳衫兒一向最重視美容覺,聲稱十一點過後不睡即是慢性毀容,這下失眠定是十分看重比賽了。

第二晚,舞台上燈光準備就緒,為體現這次學校對比賽的重視,評委嘉賓的陣容真如當初的宣傳,請來了前不久頗有名氣的一位選秀歌星,因此也專門為當地記者設座,務必讓這次比賽上報。

司徒苗拿票進場的時大禮堂已經人滿為患,她和袁圓按照票上的座次去到二樓前排,剛坐下袁圓便從背包里大喇喇地掏出一瓶水,「快潤潤嗓子,等會準備賣力加油!」

「別說你還帶了潤喉片……「

「你咋知道?!「

司徒苗默。

離正式開幕還有幾分鐘,陳衫兒給司徒苗發條微信消息,表示緊張。

因為比賽前兩個小時所有決賽選手需要綵排,司徒苗沒有給陳衫兒當面打氣的機會,一收到消息就立即和袁圓發語音鼓勵。

比賽千呼萬喚終開始,觀眾沸騰,輪到主持人喊到陳衫兒的號碼牌,不喜人前冒頭的司徒苗竟跟著袁圓忘了矜持,站起身跑到二樓的欄杆邊,因為激動,她反覆喊著陳衫兒名字,等周圍燈光暗下來,唯獨舞台上光芒四射,陳衫兒穿著一襲艷紅的包臀短裙出場,袁圓直呼美呆了!

台上歌吼一亮,台下氣氛熱烈,比賽順利,十位評委均給出高分,順勢地進入總決賽。

得知結果司徒苗揮手歡呼,一道聲音在她耳邊戲虐地說:「今晚玩得很嗨啊!「

她滿臉詫異,偏頭正對上盧顏俯視的眼睛,笑意勃然,想到他目睹了剛才自己的各種行為,司徒苗頗為尷尬,「你怎麼在……在這?」

「學生會的工作之一,維護秩序。」盧顏指指胸前的工作牌。

「你是副會長還需要做這個?而且……「司徒苗仔細看了看他的塑料牌,指著上面的名字,「你還有個中文名叫張灝?」

「牌子拿錯了。「盧顏臉一熱,事實上這是他為了和她搭話特意找小學弟臨時借的,「這個給你。」

司徒苗沒有接,問他:「是什麼?」

身旁眼疾手快的袁圓一把奪過,「卧槽,總決賽的貴賓席!這可難得!二樓隔舞台實在是遠,先謝謝盧少,我替苗苗收了。」

司徒苗無奈,只得跟盧顏攤手,「我家袁圓是劫匪出身。」

盧顏笑笑,往司徒苗這邊再靠近一些,壓低聲音道,「上次你說的事要不要實踐?」

「啊?」司徒苗不解,等手上傳來胸膛的溫熱她才知曉盧顏的意思,猛地把手從盧顏手中抽回來,臉上燒得厲害。

「怎麼樣?我的和你家袁圓比,到底誰的大?」盧顏溫熱的呼吸噴在她的耳郭上,她渾身一顫,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好好的大衣不扣上,風騷!」

「問你手感呢?你說誰的大?」他還在取笑她,司徒苗羞得面紅耳赤,碎他一口,「你有完沒完!「

「是不是沒感覺,那要不再摸一次?「盧顏繼續笑著,她受不住他在她耳邊呵氣,簡直十足的妖孽,「我錯了行不行……」

「肯定是不行,你得要摸出勝負。」

司徒苗臉皮薄,哪經受得了這個話題,也不管一心沉溺觀看比賽的袁圓,拔腿便逃。

穿過觀眾席,司徒苗徑直地下樓走出大禮堂,她感覺身後有人在追,乾脆地一頭扎進旁邊的樹林里。

學校的樹林處向來是情侶們的聖地,適更雙方深入地了解彼此身體構造,而大禮堂附近沒有宿舍樓,所以這片林子相反渺無人跡,司徒苗沒走幾步,聽見鞦韆那裡傳來的人聲,格外地清楚:「莉娜學姐,那個叫陳衫兒女生很有可能會得第一,照以往規矩第一名的必須是合唱團里的人,不然合唱團會非常沒面子。」

「這我知道,這次學校為重視比賽,評委全部是音樂老師和輔導員,我們合唱團沒辦法安排人進去,不過那些評委和我都熟悉,誰第一,我一句話的事。」白莉娜聲音平和,顯然不覺得這事有什麼難解決的,沒必要放在眼裡。

司徒苗頓足,雖說偷聽人說話很不禮貌,可這事關比賽。

「那個叫陳衫兒的,即便她能進總決賽,最終也只會與前三無緣。」白莉娜補充一句道。

等她們離開鞦韆往前離去,司徒苗還久久地處於震驚中,她魂不守舍地轉過身,霎時撞上一堵肉牆。

「你在這啊。」她揉揉撞疼的鼻子悶聲地對盧顏說。

「撞疼了沒?以為你生氣就追上來看看,我站了一會了。」想摸摸她的鼻子,但盧顏又感到不好意思。

司徒苗搖搖頭,對撞疼鼻子無所謂,心中升起的壓抑才令人難受,她問盧顏,目光直率,「是不是你們這些有錢有權的人,很喜歡玩弄別人的生活?」

明知她指的是白莉娜的事,但盧顏心仍是一緊,他早知自己的一切在司徒苗眼裡從不算什麼,卻竟未知她是這般看待的。

樹林里靜謐,聽不見任何的蟲鳴,良久盧顏只是淡淡地道,「不早了,你先回宿舍吧,這件事交給我處理。」說完離開的背影竟帶著隱隱的傷感。

司徒苗張了張唇,多說多錯,想想還是放棄了。

重新回到大禮堂,剛從一樓第二排左側的位置前站定,對音樂不感興趣、睡得正迷糊的李蜀從盧顏座位上挪回半邊身子,揉著眼問他:「幾點了?」

盧顏坐下后對他連踢幾腳,「快結束了,等會你要上去說總結詞,給我打起點精神。」

「咦,我的票呢?學生會唯一兩張貴賓席的票去哪啦?」醒來察覺手上空落落的,李蜀貓下腰難以置信地在地上找。

「我送人了。「

「什麼?你送人了?難道我們明天坐後面?莉娜找我要我都沒給,你……「李蜀驚得要跳起來,一瞥盧顏寫滿不快的臉,他識趣地禁聲,這祖宗,把票送出去了還回來擺臉色。

「給你說件事,和白莉娜有關……」

……

隔壁宿舍的人都去看比賽還未回來,整個樓層都顯得靜靜的,司徒苗擰開宿舍的房門走進去,邱敏依舊躺在床上看書。

從出門時她便以那個姿勢躺著,一個小時后她回來,而她還是那個姿勢。

司徒苗不知道她到底有多少本書,密密麻麻整整齊齊地擺放在她床上和地上的角落,書全部是硬紙殼的精裝版,大多具有收藏價值,似乎對於它,邱敏有種追求極致的嗜好,而看書也幾乎成為她全部的動態。

司徒苗洗完澡爬上床,宿舍靜得只能聽見書頁翻動的聲音,她不習慣自己的生活里突然闖進其他人,對安靜如斯的邱敏她都至今未習慣,為什麼對於盧顏,等她回過神對方已然能不知覺地影響到她的心緒。

回想盧顏離開時的背影,司徒苗輾轉反側。

比賽結束,袁圓和陳衫兒結伴回來,兩人不斷抱怨司徒苗先行一步的不義之舉,甚至說她連電話都不接聽。

手機洗澡時放在抽屜,司徒苗一直沒管,聽到她們的話便下床把手機拿出來,屏幕上除了有袁圓的未接電話,還有一條來自盧顏的未讀簡訊:「事件已解決。「

這是自從有他的號碼以來,他第一次給她發信息,卻不過短短五字,言簡意賅,想想也是,他們之間終歸是普通朋友,發不發信息不也無所謂嗎。

她壓下心中一份落寞,公式化地回復了謝謝,把白莉娜的事給陳衫兒和袁圓說了,兩位義憤填膺,雜七雜八又把這事議論一遍。

「我可是欠了人家盧顏一份人情了,」陳衫兒感嘆道,「他要是誠心這樣對我,我難保芳心淪陷啊。」

「這不是和你比賽有關么,不為你為誰,」司徒苗扯開被子蓋住。

陳衫兒微微一笑,嫵媚動人,比個蘭花指用戲腔唱道:「醉溫之意——不在酒啊——」

「只在乎兩男基情之間也!」袁圓接唱,惹來陳衫兒一記白眼,好好調侃苗苗的氛圍被這丫破壞掉。

司徒苗忍不住哈哈大笑,按照袁圓的腐女邏輯,她一不小心想象盧顏被李蜀壓在身下的情形,實在是太過邪惡。

後來某天她把這事不小心當作玩笑講給盧顏聽,那是在一個關燈后黑乎乎的房間里,這廝氣得一晚上都沒放過她,硬逼著她啞著聲服軟求饒……

看司徒苗笑得歡暢,袁圓聳聳肩,不知自己如何踩中她的嗨點。

臨睡前,手機上收到盧顏的回復:「晚安。「

看看時間,離上條簡訊已經過去半個小時,司徒苗躊躇一會,想回復的話反覆醞釀,想說早點睡哦,又覺親熱,刪來改去,最終按下個笑臉的符號。

盯著屏幕,考慮良久發出去的消息收穫一個笑臉,盧顏手指輕輕地將這條簡訊收藏。

最終決賽沒有白莉娜的干預,陳衫兒靠自己實力奪得第一,一雪當年被合唱團頂替之事的恥辱,合唱團成員蟬聯十大歌手冠軍數十年,這次卻讓一個無名小卒成為奪冠黑馬,讓眾多觀眾大跌眼鏡。

比賽完的陳衫兒沒管這些,接手司徒苗拿著的外套披上,禮貌而故作淑女地應付了校園以及校外記者的採訪,然後對司徒苗和袁圓大手一揮,「走吧,今晚我請客!不醉不歸!」

到了學校附近最大一家KTV包廂,司徒苗看見盧顏和李蜀早早坐著候人,更離譜的是數天未見的社長左華也在。

「剛下舞台就約了盧顏,好歹我欠他一個人情,李會長更是要邀請的,人家是學生會會長,為比賽前前後後忙了個把月。」陳衫兒給司徒苗咬耳說明。

好吧,前兩條說得過去,可社長怎麼也來了,他在,她根本玩不開啊,司徒苗哭喪著小臉。

「我不是贏了比賽很高興嘛,就……就發了個微信動態,看左華點贊我隨口一說請客,他……他就答應了……」說到後面,陳衫兒沒了底氣,她早知司徒苗敬畏左華,跟小學生敬畏校長似的,曾經她和袁圓多有撮合他倆的心思,還不被司徒苗這點小膽弄泄氣了。

司徒苗望望天花板,但願眼睛一睜一閉,今夜就過去了。

可現實總不會讓人如願,她怕什麼,生活便來什麼,她努力降低自己存在感時,左華移駕坐到她身邊,而原本在她旁邊的袁圓早不知何時挪到一邊去,順帶對她擠眉弄眼一番。

因為包廂里有暖氣緣故,左華伸手解開黑色大衣的衣扣,露出身上一件冷色系的灰色針織毛衣,把脫下的外套搭在單手的胳膊上,狀似漫不經心地問:「最近的一次文學社例會可沒來啊?「

「社……社長,「她最近心緒不寧,又忙著上課和關注陳衫兒比賽的事,倒真把開會的事忘記了,「您屈駕來這,不會是找我算賬的吧?」

聞言,左華單手撐著額角,面容帶著壓抑的淺笑,「你倒是提醒我了,是該找你算賬。「

「社長……」司徒苗作揖,秒學平時袁圓做錯事被抓包后獻媚的德行,「世人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您放我一馬,那簡直好比勝造十四級浮屠,以後要升天啊!」

許是平時司徒苗文靜而婉約的儀態給人印象太深,換上這麼一副狗腿子的模樣,左華先是怔住,隨後笑了,眉宇舒展,動作寵溺地揉揉她的頭頂,「胡說八道些什麼。」

見他笑,司徒苗便傻傻地跟著笑,周圍人都不知司徒苗害怕盧顏什麼,這樣一個儒雅翩翩的男子,雖說偶爾太過沉穩內斂,比同齡人顯得成熟,但那份與生俱來的親和力絲毫不令人覺有攻擊感,然爾正是如此,司徒苗才敬畏。

這邊看起來飛著粉色泡泡,李蜀那邊卻是頭頂烏雲,他和這群人並不熟悉,玩也興緻缺缺,最主要是身側的盧顏從剛才起已然臉若寒霜,足以冰凍五里。

滿上一杯酒,盧顏邁開長腿,把盛滿的酒杯遞到司徒苗眼前:「這麼好的日子,不該慶祝嗎?「

面對他突如其來的敬酒,司徒苗措手不及,剛手忙腳亂地要站著接下,左華一隻手拉住她,客氣地對盧顏道:「她酒力很差,喝了怕醉。」

「不過是啤酒,怕什麼!」盧顏語氣里瞭然充滿火藥味,他最見不得左華維護司徒苗的樣子。

「我替苗苗喝吧。」左華說著要站起來接過那杯酒。

「我是敬司徒苗,不是你!」還苗苗,叫得這麼親熱,盧顏更為冒火。

這廂對持,驚動了在K歌的陳衫兒和袁圓,前者還處於大腦霧水狀態,後者直接把酒從盧顏色手中奪過,一仰而盡,「呵呵,唱了幾首歌剛好口渴。」

氣氛更冷了,已是袁圓的乾笑無法挽救的局面,司徒苗憤然站起,乒乓的拿起酒瓶,給自己倒滿酒,先是一口仰盡,「盧少,這杯你點的我喝了。」又再倒上一杯,對著陳衫兒道,「衫兒,你比賽能贏,我特別高興,在這裡先敬一杯!」說完準備喝盡,猛然身子搖晃,盧顏出手扶住她,有些自責地說,「你……不要再喝了。」

司徒苗靜止不動,她弄不懂為什麼盧顏要突然針對自己,她是哪裡做錯了,惹他不高興,左華替她手裡的酒杯卸下,對盧顏道,「請適可而止,盧少。」

一聲盧少叫得滿是嘲諷意味,和剛才的司徒苗喊得如出一撤,就像他是個橫不講理的惡霸,盧顏深呼吸,別過頭,坐回沙發疊起腿。

「是不是唱歌不好玩,要不我們還是先去吃飯吧!都餓了是吧?「陳衫兒嘴角彎起二十五度僵硬的笑,出面打圓場。

於是唱歌當此為止,一行人又各懷心思地去餐廳吃飯。

等菜上齊,大家默默掃著各自盤中餐,夜晚的餐廳比白天更顯得喧嘩,對比其他餐桌的熱鬧,他們這裡簡直似在進行某種嚴肅的食物哀悼活動。

「苗苗,你喝的是我的飲料。「坐邊的袁圓一聲提醒,大家全部的目光集中過來。

司徒苗把杯子還給她,笑笑,「抱歉啊。「

「那個,你現在拿的是我的。」右邊的陳衫兒滿臉見鬼的表情。

司徒苗再次把杯子還回去,「啊,抱歉。」

沒一會,「苗苗,你拿的是筷子,不是小刀,吃的是青菜,不是牛排,別切了。「袁圓捂臉,不忍再看。

「你醉了。」左華進行歸納總結。

摸摸額頭,司徒苗不好意思地笑,「是嗎,難怪頭暈暈的。「

她醉得安靜,如果不是左華說出來,大家幾乎發現不了她臉上的紅雲,只誤以為她搽了腮紅,在燈光下有種攝人的媚態。

「我先送她回去吧。「左華說著,半扶著司徒苗離開餐桌,卻被盧顏伸手拉住她的胳膊。

「嗯?「司徒苗轉過頭,有些困惑。

「我送你!「他說。

「不用麻煩盧……「左華話未落,司徒苗打斷他,眉目柔得成一汪水,笑意盈盈,」不,我只要他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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