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誰說她不是兇手(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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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探長,你這算是為了自己偵探的資格,放棄了自己成為偵探時的誓言了嗎?」
幾個記者站在鄒誠面前,後面的攝像機同時懟在了鄒誠臉上。
正常的案件現場,是不會有這麼多記者的,而且也不允許有這麼多記者。
可是今天是鄒誠做偵探的最後一天,一些小報記者都在關注這件事情。
而且今天事情的發展超出了想象,警局的公正性已經是受到了質疑,他們怎麼可能還能去約束這些記者。
記者的問題,鄒誠還沒有回答,莫斌就邁步走了上來。
「鄒探長的誓言怎麼可能忘呢,鄒探長在成為偵探的那一天,可是喊出來了,不會讓任何一個罪犯逍遙法外呢。」
「那天的鄒探長是當年那一屆成為探長的人裡面,最年輕的一位。」
「這句話說的是擲地有聲,氣度非凡,實乃吾輩楷模,在下當時有幸在場,現在想來,仍然是熱血沸騰。」
看到莫斌走過來,記者敏感的捕捉到,這裡有新聞。
記者扭頭對莫斌問道:「莫探長,你怎麼看待今天的事情?」
莫斌抬手摸著自己的下巴,緩緩說道:「鄒探長的能力大家都知道,這一年或許是有些退步。」
記者覺得莫斌用退步二字是客氣了,鄒誠這一年的表現,讓記者形容的話,就是一灘爛泥。
「至於今天的事情,大家都知道,鄒探長今天是最後的期限,不剩幾個小時了,心裡有些著急,可以理解。」
莫斌的話看似是向著鄒誠,但是鄒誠心裡聽著好笑,句句誅心。
莫斌的意思很明顯,就是鄒誠今天狗急跳牆,打算誣陷好人,來保住自己的偵探資格。
如果這一點坐實的話,鄒誠別說會失去偵探的資格。
這一輩子可能都沒有機會成為偵探了,等待他的將是法律的制裁。
記者將這些全部記錄下來,之後扭頭對鄒誠問道:「請問鄒探長,莫探長說是真的嗎?」
鄒誠沒有回答,康劍現在同樣沒有辦法應付記者,他年紀大了,一輩子嫉惡如仇,抓捕了很多罪犯。
今天遇到這樣的事情,康劍看著鄒誠,他現在不擔心自己,他也不怪鄒誠。
他只是覺得,今天的事情以鄒誠這個年紀,恐怕是承受不住的。
康劍今天讓鄒誠來,是愛惜人才,想要保全鄒誠一次。
現在看來,康劍覺得自己反而是毀了鄒誠,康劍的心裡沒有覺得鄒誠給自己惹麻煩,反而是有些抱歉。
「鄒誠你走吧。」康劍站出來,讓鄒誠離開。
記者立馬就跑過去圍住康劍,問的問題無疑就是,康劍是不是承認和鄒誠存在所謂的交易。
看到記者都跑去圍住康劍了,莫斌對著鄒誠冷笑。
「你笑什麼?」鄒誠看著冷笑的莫斌,他覺得很不舒服。
莫斌呵呵一笑,從兜里掏出印花手帕,擦了擦自己的雙手。
「你沒有機會了,不僅僅你要完蛋,康警長也會因你而下台,你個廢物,害人不淺。」
莫斌覺得自己說出來這句話,非常暢快,暢快的就像是三伏天飲了一杯冷飲一樣。
透心涼,心飛揚……
「手下敗將?」從鄒誠的嘴裡,冒出來了四個字。
聽到鄒誠嘴裡吐出來這四個字,莫斌的臉立馬是難看起來。
莫斌嚴格意義上來說,真的是鄒誠的手下敗將。
在這個社會體系之中,有案子發生,首先當然要報警了。
只是破案的人,卻是這些有偵探資格證件的人。
有偵探從業資格證的人,在案件發生之後,都可以去負責這起案件的警局競標。
說白了就是競爭,警局的負責人,可以選擇和其中的某個偵探合作。
鄒誠和莫斌在警局見過好幾次,但是每一次競標,警局都選擇了鄒誠,而沒有選擇莫斌。
莫斌心高氣傲,年輕氣盛,自然是看鄒誠不順眼。
他攔住鄒誠去路,說了一些過分的話,鄒誠當時就說了這四個字。
「手下敗將。」
鄒誠當時說了這四個字之後,就從莫斌面前走過,留下莫斌獨自一個人站在原地。
現在這四個字,從鄒誠的嘴裡說出來,莫斌彷彿又回到了那個下午。
莫斌咬緊牙關,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是那麼的憤怒。
「你現在有什麼資格說我,手下敗將是你吧,一個快要失去偵探資格的廢物。」
「這一年,我破獲了九起案件,你呢?」
鄒誠這一年確實是沒有做什麼,因為他一蹶不振,鄒誠和他女朋友之間的事情很複雜。
現在的鄒誠不願意說什麼,反正他不會被影響,因為在他看來,那個女人和自己根本就沒有關係。
只是看著面前囂張的莫斌,和在那裡被記者弄的焦頭爛額的康劍,鄒誠覺得自己必須做些什麼。
鄒誠以前是寫推理小說的,撲街是撲街,可是一些相關的東西他還是了解的。
破案推理什麼的,他雖然不是科班出身,但長時間的耳濡目染,加上超強的學習能力,再加上他的專業,他是有一定判斷力的。
用鄒誠的眼光來看,這一次的案件,沒有那麼簡單。
其實做不做偵探他覺得不要緊,他沒有那麼強烈的意願,因為從來沒有想過,覺得是不可能的事情。
只是他不願意看到幫助自己的康劍警長,因為自己的事情,被趕下台,導致提前退休,甚至是承擔法律責任。
一人做事一人當,鄒誠不是那麼沒有擔當的男人,不然也不會在面對罪犯的時候,想要將他繩之以法。
鄒誠沒有理會在自己面前囂張的莫斌,他大步走到康劍面前,和康劍一起面對這些長槍短炮的記者。
康劍已經是讓鄒誠走了,將記者都吸引了過來,他不知道鄒誠還過來幹什麼?
面對這麼多媒體,鄒誠抬手示意他們安靜。
「鄒探長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鄒誠看著下面的人,還有外面圍觀的群眾,他深吸一口氣。
「誰說她不是兇手了?」鄒誠用自己全身的力氣,大喊出這句帶著質問的話。
下面的記者,圍觀的群眾,都被鄒誠的一聲大吼嚇了一跳。
什麼?
鄒誠還是堅持說,那個女白領是兇手?
莫斌不是已經說了嗎,這個女白領不是兇手,鄒誠在幹什麼?
康劍眉頭一皺,拉著鄒誠,想要將鄒誠拉回來。
如果鄒誠現在還堅持說那個女人是兇手的話,就真的是栽贓陷害了,弄不好是要承擔法律責任的。
鄒誠沒有理會康劍的拉拽,他掙脫康劍,向前再踏出一步。
「我問,是誰說這個女人不是兇手的?」鄒誠再一次問了一遍。
莫斌好笑的上前說道:「是我。」
「你?」鄒誠嘴角微微上揚,不屑的表情,已經很明顯了。
「難道她報警自首,她就是兇手了嗎?」莫斌看不慣鄒誠的表情,一個馬上都要失去偵探資格的人,憑什麼這樣看自己。
「是的,她,就是兇手,就是她殺死了自己的老闆。」
「你還要掙扎嗎?」
「掙扎?」
「不是嗎?」
鄒誠和莫斌的對話,被在場的人一字不差的聽去。
鄒誠對著後面的康劍說道:「康警長,我知道讓媒體朋友們參與到案件偵破的環節中來,是不和法規和常理的。」
「只是這一次能不能特殊情況,特殊處理,不然你我二人,恐怕就要陷在輿論的風暴里了。」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康劍低聲對鄒誠問道。
「相信我。」鄒誠沒有回答康劍的問題,只是說道。
鄒誠的這句相信我,讓康劍恍惚了,他恍惚覺得當時那個意氣風發,年少銳氣的鄒誠回來了。
康劍心裡狠了狠心,他覺得今天已經是最壞的結果了,不可能再壞了。
「好,我信你。」康劍說道。
「下面請康警長,完整的給大家說明一下今天的案件。」鄒誠對下面的記者說道。
康劍整理了一下自己剛才被記者弄得有些凌亂的警服,邁步和鄒誠站在一起。
康劍清了清嗓子道:「今天夜裡九點二十八分,警局接到報警電話,電話中一位女士聲稱自己殺了人,想要自首。」
「我們警方立刻趕來案發現場,也就是大家所在的樓層,通過喊話我們確定了打電話的嫌疑人,就在房間裡面」
「房間里的嫌疑人告訴我們,她出不來,這個房間的門,從外面進來,和從裡面出去,都需要鑰匙才能完成。」
「她並沒有鑰匙,當時她被困在房間里。」
此時圍觀的吃瓜群眾和記者,都覺得少見,嫌疑人居然被自己困住了。
「我們警方決定破門而入,進去之後看到一具男性屍體,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上半身趴在茶几上,背後被捅了七刀,滿地鮮血。」
「房間裡面還有一位女性,也就是報警自首的嫌疑人,滿手鮮血,身上也沾滿血跡的站在房間裡面」
康劍將案件大致說了一下,整個案件的過程,在場的人都已經了解了。
一個記者問道:「康警長和鄒探長對嫌疑人的詢問情況是什麼?」
「通過我們的詢問,嫌疑人說自己今天來找死者,就是為了殺他的。」
「嫌疑人告訴我,她來到這裡的時候,房間的門並沒有鎖起來,她以為是死者給她留的門。」
「嫌疑人進來之後,發現死者坐在沙發上,趴在茶几上,桌子上放著兩杯酒。」
「嫌疑人認為死者已經喝醉,覺得這是自己動手的最佳時機,便實施了犯罪,用刀在死者的背後捅了七刀。」
「完成犯罪行為之後,嫌疑人想要離開房間,發現自己進來時掩著的門卻已經關住了。」
「嫌疑人在死者身上,和房間裡面都沒有找到鑰匙,無奈之下選擇了報警自首。」
「嫌疑人的殺人動機,是她和死者存在經濟糾紛和感情糾紛。」
康劍的話說完了,他將今天的案子,簡短的介紹了一下,不過在場的人都聽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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