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 反轉推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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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說黃先生喝酒是因為心裡糾結,想要麻痹自己。
但是他自己心裡也明白,自己今天晚上要做的是一件什麼樣的事情,這樣的情況下你會喝醉嗎?
而且你喝酒之後,你是放火了的,放火之後你不跑嗎?
不跑是不可能的,還坐在房間裡面,等著被火燒死,難道是打算死了之後,一了百了,將這件事情掩蓋。
這也說不過去,一個兇手,都打算死了,那麼他會怕這件事情被人知道嗎?
他不會怕。
他既然不會怕這件事情被人知道,為什麼還要殺警員和自己的妻子。
所以說這是很矛盾的,他既然想要殺人,就說明他不想這件事情被人知道,就說明他不想死。
他既然不想死,他就不會喝醉酒,還在喝醉之後放火,而且放火之後沒有離開。
鄒誠皺著眉頭,這些完全不符合邏輯,你強行說是說的通,可是現在鄒誠沒有辦法說服自己。
他覺得事情不應該是這樣,這很奇怪,兇手既然想要殺人,就應該是自己想要活下來。
但是今天,如果不是鄒誠衝進去火場裡面,將黃先生救出來,可能他都已經死了。
梁鶯啼看出來了鄒誠的疑惑,她問道:「怎麼了鄒探長,你覺得有問題嗎?」
「是啊,我覺得這件事情,好像有些奇怪。」鄒誠說道。
「你覺得什麼地方奇怪?」梁鶯啼不知道鄒誠覺得那裡奇怪。
「今天假如我們不趕過去,你說死的人會是誰?」鄒誠對梁鶯啼問道。
梁鶯啼說道:「是黃先生。」
對啊,因為他們當時趕過去的時候,警員和黃先生的妻子,已經從地下室裡面逃出來了。
所以說,就算是鄒誠和警員不趕過去,他們也不會有危險。
「可是警員說了,他們當時很驚險,就是在千鈞一髮的時候,跑出來的。」梁鶯啼聽了那個警員的訴說,覺得當時的情況是真的驚險,稍有不慎,可能兩個人就死在裡面了。
驚險是驚險,但是他們確實跑出來了不是嗎?
「也就是說,地下室還有一條路,你說黃先生知道嗎?」鄒誠對梁鶯啼問道。
梁鶯啼回憶了一下警員剛才說的話,她說道:「黃先生當然是知道的,因為他們在管道裡面,發現了這個女孩的屍體,不就是黃先生放進去的嗎?」
是啊,人是黃先生殺的,那麼黃先生將屍體放在管道裡面,他就是知道這裡有一條路的。
他既然知道,他還將警員和自己的妻子關在下面,想要燒死他們。
合理嗎?
難道他不知道,這裡可以離開嗎?
他完全知道啊。
聽到鄒誠對自己的詢問,梁鶯啼心裡也有了一絲疑慮,她說道:「難道黃先生自己忘了。」
「不應該,裡面還有他放的屍體,他怎麼可能忘記這件事情。」
「那他……」梁鶯啼自己皺著眉頭,看著鄒誠,她同樣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鄒探長,這個東西已經確定了。」去研究熱成像的工作人員,朝著鄒誠跑了過來。
他已經在研究那個視頻,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是知道好像抓到了兇手什麼的,具體發生了什麼,他倒是沒有聽說。
「是什麼東西?」鄒誠對警員問道。
「是一個手電筒,那個紅色的圖案,就是手電筒發光的熱量產生的。」警員將手電筒給鄒誠弄了出來,他們連型號都研究出來了。
梁鶯啼問道:「這個手電筒出現在了郭軍的後面,也就是說,這個東西,不可能是郭軍的。」
「對啊,而且也不是那個精神病患者的,他可沒有這種東西,這是最新的一個產品。」工作人員對鄒誠說道。
鄒誠看到這個手電筒,覺得太眼熟了。
鄒誠對那邊的警員喊道:「過來。」
這個警員就是和黃先生的妻子,一起從地下室裡面逃出生天的人,他跑了過來。
「怎麼了,鄒探長?」他對鄒誠問道。
「看看這個手電筒,你熟悉嗎?」鄒誠對他問道。
這個人看了一會,然後說道:「好熟悉啊,對了,我今天就是靠著這個手電筒,才從管道裡面爬出來的。」
警員確定,這個手電筒自己不僅僅是見過,自己還用過。
「你當時說這個手電筒,是黃先生的妻子給你的?」鄒誠問道。
警員點頭說道:「是啊,她說她在地下室害怕的時候,就會用這個東西,是她藏在地下室裡面的。」
聽到警員的話,鄒誠覺得也就是說,這個東西不是黃先生的,是黃先生的妻子的。
而且鄒誠想起來了當時在精神病院裡面,那個患者說的話。
他說有人在外面拿著一個東西,照你的眼睛,就吸走了你的靈魂。
看來他是被手電筒照了眼睛,也就是說當天晚上在精神病院裡面的第四個人,手裡就拿著這樣一個手電筒。
兇手看到了那個精神病患者,她為了不讓精神病患者看到自己,就用光照他的眼睛,他自然是什麼也看不到了。
而且兇手知道這個人是精神病,邏輯語言都不清楚,所以根本就沒有在乎他。
之後在郭軍裝鬼嚇唬易子琪的時候,兇手就在郭軍的背後不遠處躲著,兇手人躲在了牆體後面,但是手電筒露了出來。
然後兇手在易子琪和郭軍分開之後,殺了易子琪,之後離開了。
兇手的一個特徵,就是帶著這個手電筒,可是現在這個手電筒不是黃先生的,而是黃先生妻子的。
鄒誠的腦海裡面覺得事情的反轉有些戲劇性。
他對警員說道:「黃先生現在在什麼地方?」
「還在昏迷,在醫院裡面接受治療,等到他醒來,應該會被關押起來。」警員說道。
黃先生還沒有死,那麼黃先生的妻子會做什麼?
梁鶯啼突然說道:「黃先生的妻子,恐怕會對黃先生下手。」
看到梁鶯啼反應過來,鄒誠點了點頭說道:「我們立馬去醫院。」
警員還有些不明白,他說道:「鄒探長,到底怎麼了。」
「黃先生可能不是兇手,他的妻子才是。」鄒誠一邊跑出去,一邊對警員說道。
「他的妻子,怎麼可能?」警員有些不敢相信,和自己一起逃出來的人,居然是兇手。
「你可能被騙了。」鄒誠對警員說道。
「你聽到黃先生妻子的叫聲衝進去,其實是那個女人故意發出叫聲,吸引你進去。」鄒誠說道。
「你是說,她知道我在外面?」警員問道。
鄒誠點頭說道:「很可能知道。」
「也就是說,她故意發出叫聲,讓我以為她有危險,然後衝進去。」
「但是打暈我的不是黃先生,而是他的妻子。」警員說道。
「對,她吸引你進去,然後打暈你,將你拖到地下室裡面,之後將黃先生弄的昏迷過去。」
「然後放火,進來地下室,之後鎖了地下室的門,她將鑰匙留在了外面。」鄒誠說道。
警員反應過來說道:「然後她就將我搖醒,告訴我了一個她自己編造的故事,之後看到有煙冒進來,她就告訴我著火了。」
「是的,很可能是這樣。」鄒誠說道。
警員冷靜下來,思考了一下說道:「可是她很慌張,她的慌張不應該是假的。」
「她的慌張是真的,但是是因為她沒有想到,火勢會蔓延的那麼快。」鄒誠說道。
警員楞了一下,覺得有些道理,不過他又說道:「可是離開地下室的管道,是我自己發現的。」
「你是警察,她知道你可以發現,不然她也會提醒你的。」鄒誠覺得黃先生的妻子,當然緊張,就是擔心警員不能發現,可是她又不想提醒的太明顯。
「但是在管道裡面看到屍體的時候,她是真的恐慌害怕,一度有些不能繼續前行。」
「如果她是兇手的話,屍體就是她放在管道裡面的,她怕什麼?她應該早就有了心裡準備才對。」警員覺得這一點也很奇怪。
梁鶯啼聽到警員的話,她同樣看著鄒誠,她想要看看鄒誠會作何解釋。
看到大家都看著自己,鄒誠說道:「這一點確實很奇怪,如果是演技的話,她演的有點過了。」
「所以我覺得唯一的可能就是,人是她殺的,但是她確實不知道屍體去了什麼地方。」鄒誠說道。
「等等鄒探長,你這樣說,我就不明白了,她殺的人,她不知道屍體去了什麼地方?」警員覺得這不是笑話嗎?
鄒誠卻搖頭說道:「你們不要忘了還有一個人,黃先生。」
「鄒探長,你是說黃先生幫自己的妻子處理了屍體。」警員已經是張大嘴巴了。
「很有這個可能,不然她的妻子是不會說自己能聽到女孩的哭聲,更加不會說是從地下室裡面傳來的。」
「如果她知道的話,她就不會多此一舉,更加不會找易子琪去地下室,發現這些東西。」鄒誠覺得黃先生的妻子可能不知道屍體的去向,不然不會那麼淡定。
鄒誠當時去他們家裡,要進去地下室的時候,黃先生很緊張,可是她的妻子卻沒有。
梁鶯啼在一旁開口說道:「醫療記錄說黃先生他們沒有打胎的記錄,所以說黃先生說謊了,但是黃先生卻不是兇手,他選擇了說謊。」
「只有一個解釋,黃先生在包庇自己的妻子,他在替自己的妻子隱瞞實情。」梁鶯啼分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