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白衣服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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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起來,我再看電腦的時候,這才發現直播間里幾乎都炸了窩了。
大家好像都在關心同一個問題:我是不是還活著。
看到這情形,我一時都沒反應過來,就問他們發生什麼事了,為什麼這麼激動。
他們七嘴八舌地告訴我,昨晚我上床睡覺,半夜是時候起來上過一次廁所。
可是從廁所回來的時候,竟然是兩個人一起回來的:就在我的後面,還跟著一個很模糊的影子,看看樣挺像是個女人。
我們倆回到房間之後,就上床親熱,一直做到快天亮的時候。
他們眾口一詞,說的有鼻子有眼,由不得我不信。
尤其是想起我醒來之後那種全身被掏空的感覺,跟他們說的拿著那個事情很像。
想到這裡,我全身的寒毛都炸起來了,頓時就冒了一身的冷汗。
我問他們,那個女人長什麼樣子。
他們說從攝像頭裡看不清楚,只是一個模糊的影子,而且那個影子的頭髮很長,把整張臉都蓋住了。
聽他們說到那人長發蓋臉,我忽然就想起了前天晚上那個沒有臉的女人,就感覺跟掉進冰窖一樣,渾身冰涼。
此刻,我對他們的話已經完全相信了。
直播間里就有人告訴我,我這種情況,大概是因為使用了見鬼禁忌的緣故,應該是真的見鬼了。
我一聽心裡就有點兒發毛,但還是裝著做出一副我所謂的樣子。我硬著頭皮告訴粉絲,就算真的有鬼也不怕,晚上繼續直播。
我一整天都渾渾噩噩的,有點魂不守舍,於是請了病假,沒有去上班。
這天我沒有等到很晚,天一擦黑,就進直播間。
昨天打賞我別墅的那個女人又出現了,她告訴我,今天打算讓我試試見鬼禁忌中的另一種方法。
就是把一塊染了血的白布,掛在門上,而且還要開著門睡一個晚上。
我一聽就毛了,現在我已經對見鬼禁忌上的法子充滿了恐懼,打死也不敢再試了,於是就告訴她,今天太累了,不玩兒了。
那個女人聽完之後,給我發了個呵呵的表情,然後告訴我,只要這次我還敢試一次,那就打賞我一百棟別墅。
想到他們說的昨天晚上的那個模糊的影子,我心裡就一陣發顫,有名賺沒命花的錢我不要,於是還是斷然拒絕了。
我以為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那個女人一定會罷手。可是沒想到,她跟我說:「你昨天晚上已經點過那根蠟燭了,現在想不玩兒,是不是有點兒晚了。」
我問她什麼意思。
那個那個女人再沒說話。
她越是不回答,我心裡就越不安。到後來,就覺得整間屋子都陰森森的,總感覺除了我之外,房間里還有其他人。
我嚇得心驚肉跳的,後來實在待不住了,就是就約了幾個朋友去唱K。
其實我並不是真心喜歡去唱,只是我內心的那種恐懼,實在是太厲害了,所以想找一個熱鬧的地方。
我們幾個人啤酒白酒不知灌了多少,到後來我感覺整個包間都在晃。
最後仗著酒精壯膽,我就把這兩天的遭遇的事情,都跟他們說了。
可是說完之後,那幾個人根本就不信,而且斷定是我喝多了,在說胡話。
其中一個還跟我說:「鬼這東西沒什麼可怕的,要是來個男鬼,你就跟他幹了。要是來個女鬼,你就跟她睡了。」
我磨破了嘴皮子,他們還是不信。最後,我都絕望了,乾脆就不跟他們說了。
一場聚會不歡而散,我借著酒膽,乾脆就回家了。心說朋友說的也對,不就是見鬼嗎,有什麼好怕的。
可是回到家之後,感受到房間里那種陰森可怖的感覺,酒精順著汗毛,全都變成冷汗冒了出來。
現在酒勁兒過了,我立馬就後悔了。
可是現在既然已經回來了,我就只能硬著頭皮待下去了。
臨睡覺之前,我忽然想起,所有關於那個模糊的女鬼的事情,我都是從別人嘴裡聽來的,自己根本就沒有親眼見過。
於是大腦里忽然就冒出一個想法來:眼見為實,我要親眼看到,才能作準。
想到這兒,我就打開了手機的錄像功能,然後把它放置在一個能照到房間全景的地方。
做完這些,一下子就撲到床上。雖然這次沒有直播,但我還是沒敢脫衣服,就這麼和衣睡去了。
大概是喝了酒的緣故,這一晚上睡眠質量出奇地好。既沒失眠,更沒做什麼噩夢。
第二天早晨起來的時候,我就感覺精神奕奕。
人要是睡足了覺,精神頭兒好了,膽子就開始變大。於是我就對前幾天的事情產生了懷疑,感覺是不是最近壓力太大了,所以精神有點衰弱了,這才會疑神疑鬼。
想著這些,慢慢的,我又開始覺得,見鬼禁忌這種事兒,其實還是挺荒唐的。
我洗漱晚了,準備去上班,正好出門的時候,忽然就看到房門大敞四開著。
頓時我就驚了一身的冷汗,心說不會是又進賊了把。
就在這個時候,我就看到看著的門扇上,赫然掛著一塊白布。
那塊布上面,是一大片的殷虹。
我把那東西從門上扯下來,就聞到一股子血腥味。
我心裡咯噔一下,心說這上面難不成全都是血!
想著,我就記起了昨天晚上,直播間里那個女人說過的,把帶血的白布掛在門上的話。
這塊布鐵定不是我弄的,那是誰掛上去的。
我渾身打了冷顫,一下子就想起來,那個女人以前已給寄過東西到公司。
她既然能找到我公司去,那就一定能搞到我的住址。
這是那個女人的惡作劇!
我頓時就升起了一股子怒意,急匆匆地找到小區保安室,質問他們的保安工作是怎麼做的,怎麼可以讓一個陌生女人闖進小區,還在我門上掛了這東西。
小區的保安也蒙了,連忙調出當時的監控。
可是單元門前的攝像頭顯示,自從我昨晚回來之後,就沒有人再進出過我們樓道。
我心裡泛起了狐疑,難道說是我們一個單元的人乾的。
琢磨到這兒,我忽然就想起了,昨天晚上我用手機錄像了,也許上面可以找到一些線索也說不定。
於是我找出手機里的錄像視頻,以快進的方式,迅速地瀏覽了著。
撥動快進條的過程中,忽然就看到門上多出一塊帶血的白布。
我嚇了一跳,又以正常的速度回放了一遍。
可是手機是被我放在卧室里的,客廳房門那裡,只能看到一個角。就看見半夜的時候,一條帶血的白布忽然被掛在了門上。
至於什麼人掛的,根本就沒拍到,甚至連只手都沒看到。
我心裡一陣懊惱,就繼續看下去,然後就看到了一幕讓我渾身冰涼的場景:
就在那塊帶血的白布被掛上不久,就從我的床底下,鑽出一個女人來。
那個女人穿了一身白色的睡衣,從床底下鑽出來的速度很慢,就好像蟬在蛻皮一樣。
我極力想看清那個女人的容貌,可是她的那張臉,完全隱藏在了披散下來的頭髮里,什麼都看不到。
等她完全從地上站起來之後,看到那個側影,我一下子就驚呆了。
這個側影太熟悉了,就是那個沒有臉的女人!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恐懼像潮水一樣,一下子就涌了上來,我幾乎都要窒息了。
就在下一刻,那個沒臉的女人,蹲到我的床頭前,隨即就伸出一雙慘白的手,開始往我臉上撫摸。
她那雙瘦的好像骨架一樣的手摸在我的臉上,睡夢中的我,竟然還顯出一副很享受的樣子。
我再也抑制不住那種恐懼,一下子就把手機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