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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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陶瓷要結婚了。

陶瓷真的要結婚了。

他們班的陶瓷大女神確定已經肯定的要結婚了。

大學同學群里收到了陶瓷電子結婚請柬的時候，完全炸開了鍋。

陶瓷洗完澡出來看見群里不停有人瘋狂的艾特她，說恭喜恭喜。

陶瓷將頭上的毛巾卡好，翻了翻聊天記錄，手指輕點對話框，[結婚結太急，沒時間減肥，大家到時候把我看扁點，顯瘦。]

陶瓷跟班上同學閑聊幾句，莫名其妙就想季承了。

陶瓷躺在床上，看著在夜色中泛著淺淡熒光的星星天花板，給季承打了個電話。

「在哪兒？」

「公司。」

「這麼晚還加班？」

「下午有很多工作沒有處理。」

哦，下午啊。

下午他們去買房子了。

工作時間去處理私事了，的確該加班。

「找我有事？」

「沒有，無聊才找你的。」

她只是想看著天花板的星星，跟他一起虛度光陰。

季承那邊沒說話，陶瓷翻了個身，側向牆面，開口道：「我打擾你了？」

「沒有。」

「那你為什麼不說話？」

季承長長的停頓后，實話實說：「不知道要聊什麼。」

「......」

無趣的人在很大程度上深知自己的無趣。

他沒有什麼興趣愛好，說工作上的事情陶瓷又完全不懂，突然要正正經經聊個天，對季承來說是一項無比艱難的任務。

在季承直白一擊后，陶瓷那邊就完全失了聲音。

季承手裡的筆尖在紙面上不安的戳了戳，正要開口。

陶瓷開口，聲音輕綿帶著莫名的酥軟，「我們之間除了戀愛一直都無話可談啊。」

戀愛要怎麼談？

親親，抱抱，再舉高高。

季承目光掃過還在深夜加班的幾個小會議室，不自覺的放低音量，「我能去找你嗎？」

「你來。」

在最喜歡的夏天裡，他像是莽撞年輕小子匆忙去見喜歡的人。

陶瓷聽見敲門聲，穿著松垮的襯衫蹦跳去給季承開門。

她卸了妝，濕潤的發尾胡亂的翹著，沒畫眼妝的瞳孔像是水潤多汁的黑葡萄，漂亮澈人。

季承借著昏暗的燈光看她，陶瓷透過門的縫隙回望他。

突兀的，陶瓷笑了笑。

她眨眨眼，問他：「季先生，要不要進來談下戀愛？」

「嗯，專程來談戀愛的。」

他走進去，順手將門帶上，輕嗒一聲，將裡外隔成兩個世界。

季承來得急，他胸膛起伏，氣息還沒完全勻下來。

他在語言表達方面天資不足，比起用花樣的語言將自己的情緒表達，他更喜歡在不小心的肢體接觸中去尋找偶然的快樂。

他很喜歡碰陶瓷。

因為喜歡，他在腦海里演練過無數次這個場景，做的時候顯得格外熟練。

他手抬起來攏住陶瓷的腰肢，將陶瓷壓在牆壁上親，他舌頂開她的牙關，捉住她柔軟的小舌嬉戲，他動作沒有節制感，看上去又凶又猛，帶著讓女生一眼心動的野性。

陶瓷柔軟的手勾住季承的脖，她微踮腳尖，閉眼回吻他。

男女最直接和最熾熱的情感在於肢體接觸，當溫熱的手輕輕撫弄你的後頸，陌生又好聞的氣息侵襲你的感官，明顯有肌肉線條的腿輕蹭你的大腿內側的時候，你會無比確認你對一個人到底是不是喜歡。

「做過嗎？」

「沒有。」

「你呢？」

「看過片子。」

季承不自在的喉結伏了伏，他聲音粗嘎的問她：「要不要做？」

「......」

「桃桃。」

「......」

「做吧？嗯？」

陶瓷不太習慣打沒有準備的仗，季承看過，她還沒有，陶瓷想了好一會兒抬頭問他：「你能不能傳個片子給我，我看會了我們再來。」

「......」

陶瓷試圖說服他，「你看，我也沒算日期，也沒有在家準備套套，而且我現在什麼專業知識都沒有，最重要的是明天一早我們都要上班，...」

季承這個時候，一向遲鈍的語文觸感一下變得靈敏起來，「所以不做？」

「要不下次？」

季承發現男女之間不合適的地方挺多的，但是也正是這樣的不合適將男女的神秘感提升到了極致，在欲拒還迎中，男人和女人會變得更加密不可分。

季承手上的青筋跳了跳，他壓住慾望，伸手將陶瓷緊緊攏在懷裡，「我明天就讓人把今天下午買的房子裝修了，我們快點住在一起，嗯？」

「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