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7章:陸戰爵的娶妻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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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尋不到蛛絲馬跡。
歐洲羅家一向低調,低調到幾乎讓所有人遺忘的超級隱形世家。
若不是主動找上門,誰能想到出身淮城小戶的徐湘顏,竟會是羅烈的親生女兒。
費羅伯爵繼承人的唯一血脈。
急促的心跳平靜了些,湘顏這才想到陸戰爵還被悶在被子里。
低頭一看,拱起的被面早就掉了回去,平整的壓在那張俊臉上,光是看著就覺得氣憋得厲害。
怪不得她聽到陸戰爵的呼吸聲,突然就加重了。
湘顏趕忙拉開被子,見他依舊閉著眼,只是面色紅潤了不少,不用想,肯定是憋紅得。
還好還好,陸戰爵睡著了,什麼都不知道
她慶幸著露出笑聲,很輕快,被陸戰爵完美捕捉。
沒心沒肺的女人。
陸戰爵心頭腹誹著,腦中思緒不斷。
如此說來,五年前徐湘顏突然消失,是羅烈乾的。
想來也只有歐洲羅家,能在他眼皮底下,悄無聲息的把人帶走了。
五年前,陸戰爵的目光盯住了所有與徐湘顏有關聯的人,卻看漏了關係最緊要的人。
不是他不夠警惕,而是連他都不知道,徐湘顏跟羅烈之間的那層隱秘關係。
換言之,羅烈藏了徐湘顏母子足足五年。
那麼倒回去算算時間,以徐黎的年紀,分明就是他陸戰爵的親生兒子。
是以小傢伙才會跟他長得一模一樣。
徐湘顏欺騙了他!
什麼兒子像前任,全是拿來忽悠他的假話,欺騙他是個傻子。
湘顏去衣櫥邊換回原本的睡衣。
她是背對床的,絲毫不知道床上陸戰爵早已張開了眼,一點不落的將整個過程看在眼裡。
依舊是上衣下褲兩件套,只不過是絲綢製品,質感剪裁都比見他時穿的那套,好上太多。
幾乎是地攤貨跟私人定製的區別。
他就知道,徐湘顏是故意的。
故意想讓他嫌棄她,好下不了嘴。
可她卻不知道,別說只是故作邋遢,只要是徐湘顏,哪怕是穿乞丐裝,在他眼裡都美若天仙。
果然人要衣裝,只是換了上衣,彷如精氣神一下就起來了,再沒有先前對著他時的邋遢感。
一頭烏黑秀髮略凌亂的披散肩頭,與潔白背部肌膚形成鮮明對比,發尾堪堪落在纖細腰肢處,小小的腰窩若隱若現。
近乎妖媚的驚人美態。
思及此處,赤裸的眼神愈發幽暗,散出某種危險訊息,就連俊美無儔的面容都更紅了些。
渾身血脈都在蠢蠢欲動著,熱的冒汗。
湘顏正往上套褲腿,套到了一半,感覺似有誰在盯著她瞧,后脊背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驀地轉頭,看床上。
陸戰爵閉著眼,姿勢都不帶變化的。
額……錯覺?!
皺皺眉,腦袋轉回去的瞬間,又飛快的再一次往床上看。
陸戰爵睡的很安詳,並沒有睜開眼。
難道是她的錯覺,總覺的背後一雙眼睛在盯著她。
盯的她很不自在。
「真是奇怪。」湘顏自言自語著,手撓了一下頭皮,安心轉回去繼續伸另一條褲腿了。
狹長鳳眸募得睜開,帶著狡黠流光。
笨女人,豈能斗得過他!
莫名的,心頭被欺騙的怒火,一下就散了,甚至還有點想笑。
罷了罷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被她欺騙了,只不過這一次,徐湘顏的小把戲,高明的幾乎騙過了他。
更聯手小傢伙,把戲演的格外真實。
親子鑒定結果必然是真的,前後兩次檢測,絕不可能出錯。
只是那根頭髮,一定不是小傢伙的。
不愧是他陸戰爵的兒子,聰明完美的承襲了他的高智商,將顧軍都給騙過了。
若不是他始終覺得有哪裡不對勁,還真就被騙過去了。
湘顏換好衣服,雙手當做梳子,巴拉了兩下亂糟糟的頭髮,一邊用手腕上的皮筋束低馬尾,一邊往外走。
房間門關閉的瞬間,陸戰爵豁然起身,炙熱眼眸盯著房門,似能穿透看到徐湘顏的一舉一動。
想到跟羅烈第一次見面的場景,大打出手中幾乎廢了羅烈一隻手,還指著羅烈說是包養徐湘顏的金主。
陸戰爵嘴角狠狠抽了抽,頭驟然疼的厲害。
在准岳父面前,他這個准女婿的印象分,應該是掉到負數了。
他怎麼突然覺得,自己的娶妻之路,路漫漫又修遠兮?
除非……
「湘顏快過來。」羅烈眼巴巴的瞧著樓上,第一時間看到了她。
阿黎坐著,小臉很嚴肅,彷如再說『徐女士你變了,對我有秘密了,居然鎖門。』
「哦哦。」湘顏應了,心底難免有些心虛,換上笑臉湊過去:「阿黎是不是特意在等我一起吃啊?」
阿黎瞟了她一眼,兩隻手揣在褲兜里,明顯是在拿喬。
這傲嬌性子,跟陸戰爵如出一轍,不過比陸戰爵那傢伙好哄多了。
「來,吃一口甜不甜。」湘顏拿了一個白草莓送到他嘴邊,笑容甜的很。
阿黎瞬間就將不爽拋開了,咬一口,點頭評價道:「又香又甜。」
總算徐女士還知道討好他。
那他就小人不記大人過了,揭過去了。
「真的啊,那我也吃一口。」湘顏將阿黎咬過一口的白草莓,塞進嘴裡一口吞掉:「恩,阿黎說的對,真的好甜。」
她笑的眉眼彎彎,比草莓更甜。
阿黎撲過去坐進她懷裡,一抬下巴道:「要我跟爺爺等你,哼,懲罰你看著我們吃。」
「是是是,阿黎少爺說什麼,就是什麼。」湘顏一邊說一邊伸手從羅烈那邊接過一個,明目張胆的往嘴裡塞。
阿黎看見了,臉頰鼓起著指控:「爺爺,你居然叛變。」
「這可不是叛變,湘顏是我的女兒,我自然護著她了。」羅烈故意逗他,等看見阿黎鬱悶的小表情,頓時笑的直不起腰。
湘顏身子差放聲暢笑了。
阿黎氣得往自己嘴裡塞草莓,不過是自己吃兩個,給湘顏跟羅烈一人一個。
……
深夜,貧民區的廢墟里,一道背影被拉的很長,幾乎融化在暗夜中,合為一體。
那人躲避著昏黃燈光在走,每一步都走的極小心,掩藏自己行蹤。
全身裹在長長風衣里,頭上壓著鴨舌帽,幾乎將整張臉都遮了起來,只餘下消瘦的下顎骨線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