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十六章:可憐遭遇
夜幕之下,路燈搖曳。
一輛帕薩特停到顧墨家的小院門前,車門拉開顧墨下車,後面跟著牛所。兩人進入院子。牛所抬眼看去,院子里賒粥道人蕭小樓正在鼓搗著什麼。
「原來,蕭道長也在啊。」牛所笑嘻嘻地上前打著招呼。
蕭小樓停下手中的工作抬頭:「唉,原來是牛所啊!許久未見,聽說你恢復的不錯。」
「還是多虧顧兄弟的幫忙。」
「哈哈哈......那是當然,顧兄弟能力確實不錯,不然貧道也不會把他推薦給你。」
顧墨掏出香煙,三人點著抽了起來。閑聊之時,牛所電話鈴聲響起。蕭小樓與顧墨禮貌的往邊兒上走了走,不耽誤牛所接電話。
顧墨這是才發現,石桌之上有些許牛皮邊角料,再往一旁觀瞧顯然這是量天尺的皮套無誤了。不錯!這賒粥小道蕭小樓真是沒話說。(他為什麼對我這麼好?難不成圖些什麼?........)
片刻之後,牛說接完電話,來到二人身面前。
「顧兄弟,蕭道長,所里有點事兒,我得先回去了,你們聊。」
兩人送牛所上車,回到院子中。
「顧兄弟,貧道有一事相求!」
(我就知道事情不簡單。)「蕭兄但說無妨。」
「說起來,甚是難以啟齒。」蕭小樓說完扭過臉去,一臉的暗自神傷。
顧墨很是疑惑:「究竟是什麼事情?」
聽顧墨這麼說,蕭小樓突然扭過臉來異瞳中迸發出光芒:「顧兄,最近沒什麼委託......手頭有點緊,能不能...能不能.....借兄弟點兒.....頭寸?」
顧墨一臉暴汗,感情是拿我當金主了。不過轉念一想,這蕭小樓與自己也算是同甘共過患難。兩人相處融洽,蕭小樓也處處為我考慮.....
顧墨哈哈大笑,「我還以為有什麼事情呢?」
說完,兩人回到屋內。
無簽道童撅著腚趴在顧墨的床上呼呼大睡。顧墨看了一眼,並沒說什麼,拉出抽屜取出信封遞給他。
蕭小樓接過。
「蕭兄,按理說你接了那麼多的委託,不應該窮困啊?是不是有什麼突發事情?!」
蕭小樓正色道:「顧兄並不知道,吾輩五庄觀每位修道之人都得從孤、貧、夭、三字中挑選任何一樣。」
這麼一說,顧墨恍然大悟。幸虧自己不是修行之人,手裡有些存款,身旁也有不少兄弟朋友。
就像歌中所唱:我可以划船不用....漿~
我可以楊帆沒有方...向~
但是朋友啊~
但是當你離我遠去~
我卻不能不感傷~
因為我這一生啊~
全靠浪~~~~
......
二人座下,泡一壺茉莉花茶。
顧墨想起鋪子里的情況,便和蕭小樓細細訴說。二人疑惑,這燃魂燈為什麼可以奪人性命,肉體凡胎連個渣都不會剩下?
「顧兄,想來也是奇怪!怕這古燈不是陽間之物。」
顧墨點了點頭,指著地下:「你的意思是說......」
蕭小樓拿起古燈摩挲著,冰涼的觸感傳遍全身。
「應該沒錯!貧道出山這麼多年,所見之物多不勝數。妖魔邪祟也形態各異。但沒有任何一件物品像此物這般冰涼。」
顧墨一陣疑慮,當年太爺爺明知道這寶貝危險,為什麼還堅持從石窟內拿回這幾件.....
蕭小樓見顧墨皺眉思索,長長嘆了口氣。開口道:「顧兄,貧道有些個對不住你!」
「蕭兄何出此言?」
「還記得當日,鏡鬼之後。貧道拉你到屋內詳談么?」
顧墨默默點了點頭,等著蕭小樓接著往下說。
「顧兄,還記得貧道對你說的詩句否?」
顧墨點頭,腦海里回想:「金陵勝甲水先開,之遇黑土至此回。枉得天命留不住,雨塵一遇化清濛!」
蕭小樓摸著下巴。「不錯!貧道從手相,面相,測字。算出顧兄的名字其實應該是三個字,而且顧兄本不該叫顧墨!」
這一番話猶如晴天霹靂,顧墨有些吃驚,「那蕭兄說,兄弟我該叫什麼?!」顯然蕭小樓並不是信口開河。
蕭小樓喝下熱茶:「姓氏我不確信,但後面兩個字肯定是清濛!」
顧清濛么?為什麼會是這樣?難道真是命理定數?
許久,兩人喝著茶並不說話。
一陣陰風吹過,小女鬼岳小萱飄了回來。剛一進門,小女鬼就跪在那裡低著頭雙眼血紅,眼角流著淚水。用牙使勁咬著下嘴唇。
這一幕著實讓顧墨蕭小樓二人大吃一驚。顧墨,蕭小樓連忙彎腰去扶。
「小萱妹子,這是何意?!」
小女鬼岳小萱並不起身,藍色透明的鬼淚吧嗒吧嗒地往下掉。賒粥小道蕭小樓看到鬼淚趕緊掏出一個瓶子開蓋接住。
顧墨一陣鄙夷,都什麼情況了,竟然還做出這樣的事情。
他用腳尖,輕踢蕭小樓。蕭小樓正色咳嗽一聲蓋好瓶蓋,拉小女鬼起身。
「這麼長時間了,貧道沒見過妹子這樣。有什麼事情,說則罷了,別搞這一出啊!」(果然顧兄弟是個純正鋼鐵直男不會哄女孩子。)
「我.....我.....我碰到我的仇家了....」小女鬼含著淚水委屈說道。
蕭小樓怒髮衝冠,插著髮髻的頭髮似乎冒著靜電。
「是何許人也,盡然敢招惹我們卡哇伊的小萱妹子,說出來是誰!我非拔了他的皮!」
小萱妹子嗚咽著道出詳情。
起先她只是對顧墨的前女友起了好奇心,接連幾日的跟蹤。沒想到看到了小三十的前男友孫強。
這孫強胸前戴著岳小萱生前的家傳白玉。小女鬼看到白玉也就悄悄跟了上去,等她進入孫家的小別墅。一看看到桌上的合影,情緒就開始失控!
沒想孫強的父親,就是當年害死她的真兇!小女鬼永遠忘不掉那個人。短髮,細眉闊鼻,一雙大眼流露出兇惡的眼神,身材矮胖臃腫.....
小女鬼哽咽著....
事發當日,月黑風高,夜涼如水,她演出完,時間急促來不及換衣服,也就穿著漢服獨自回家。
剛走到巷子拐彎,就被一口手絹捂住口鼻,這人身上一股酒氣。小女孩奮力掙扎,沒一會兒就失去知覺昏迷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岳小萱被凍醒,迷糊之中,聽到兩人對話。
「法師,人我按你的要求帶來了,下一步怎麼做?」
一副陰冷怪異的聲音傳來。「孫老闆,你沒有被發現吧?」
「你放心,我踩點兒好久了,街邊的監控也早就被我毀了。」這法師嗯了一聲。
「那好,錢我準備好了。那就請你開始吧!」
岳小萱剛一清醒,赫然嚇了個半死,她發現自己一絲不掛地躺在一塊巨大冰塊上面,手腳皆被皮帶綁住。
她死命針扎卻絲毫不起作用。四周昏暗潮濕,一股濃烈血腥味傳來,岳小萱朝著血腥味的來源看去。
這陰暗潮濕的房間里,竟然還擺放著其他四個巨大冰塊,上面陳設四具少女的屍體,四具少女的都被開了膛,深紅的鮮血早已凝結,岳小萱瞬間嚇得半死。
一根煙的功夫后,兩人開門進入房間,她變成鬼也沒忘記兩個人的樣貌。
歇斯底里的叫喊根本不起任何作用!
一雙罪惡的手伸向這個正值花季的女孩.....
等岳小萱再次睜眼,她就躺在路邊的田地中,自己早已變成了一個遊魂野鬼,還經常被其他的遊魂野鬼欺負。
接下來的事情他們就都知道了:虎子隨地大小便正好在人家小女鬼的墳頭上面,接著大鬧香燭店。顧墨起出骸骨,蕭小樓雕刻槐木牌子。
原來事情的走向竟然是這樣......
「蕭兄,那小三十家中供奉的魔像....」顧墨聯想到前段時間發生的事情。
蕭小樓一臉正氣:「嗯!看來咱們得潛入那裡一探究竟了....咱們新仇舊賬一起算!」
聽到顧墨和蕭小樓的一番話,小女鬼岳小萱停止了哭泣,歪著個嘴一臉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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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西的黃金六月酒吧內,燈光昏暗不見五指。
台下人滿為患,手裡拿著熒光棒等物。音響里傳出主持人豪邁的聲音:「蕾絲們and爺門們!就讓我們用最為熱烈的掌聲請出我們的新晉DJ-毒藥Poison!~~~~尖叫聲!!!」
在主持的磁性聲音地煽動下,台下眾人撕心的吼叫!舞動著雙手。
迷幻的燈光亮起,舞池中央一行金色煙火猛然噴起!眾人癲狂,面前站著八個前凸后翹膚白貌美的小姐姐隨著音樂的旋律扭動著!小姐姐們身上穿著金色亮片演出服,台下不少人流著哈喇子盯著她們想著能偷窺到一二。
主舞台後的背光亮起,DJ台上的新晉DJ帶著耳麥,隨著音樂打碟控音扭動著纖細的身軀!手上戴著一百元淘來的鐲子。
細看這個毒藥Poison,身穿一條無肩透明紅裙,隨著彩燈掃射裡面的內衣若隱若現。眾人隨著音樂忘情的扭動,勁爆的音樂讓所有人忘記了煩惱。
酒吧角落裡斜靠在牆上的孫強拿著一瓶青島啤酒盯著DJ台上的新晉DJ,微微一笑。
凌晨3點半,新晉DJ來到更衣間,一推門幾個伴舞小姐姐早就換完,幾個人寒暄幾句,紛紛回家。毒藥來到更衣櫃門前,打開櫃門拿出香煙抽出一根叼在嘴裡點燃,整個人疲倦的靠在更衣柜上。
毒藥只抽了半隻就將燃燒的香煙丟在地上踩滅。換完衣服,關上櫃門的那一瞬間之間一張顧墨的照片貼在門上....陽光甚好,青年留著長長的劉海,一臉陽光微笑。
原來這新晉DJ盡然是小三十李紅岩,看不出她還有這種技能。
剛一出門冷風的吹佛讓小三十緊緊的拉拉衣服,小三十抬起手指揉了揉鼻子打了個噴嚏,朝著家的方向走去.....
小三十剛走到小路就感覺靜的有些嚇人。這是她整個人被突然躥出的黑影抱住。
小三十頓時花容失色,扭動著掙扎。
那人伸出濕啦啦的舌頭,小三十從脖子到耳根被他噁心的舔了一遍:
「小可愛,電話怎麼不接呢?!」
說完,忽明忽暗的燈光下。才看清,突然抱住她的人原來是孫強那個挨千刀的。
看清是孫強,並不是劫匪。小三十猛地掙脫,然後和孫強保持一米的距離,小三十插著腰:「老娘憑什麼接你的電話。我和你還有關係么!」
孫強聽后一臉的邪笑:「女人啊,果然提起褲子就不認人!」孫強玩味地撫摸著腦袋嘴裡叼著一根阿爾卑斯棒棒糖:「難道你忘記了幾年來每個日夜?」
呸!
小三十往地上狠狠啐了一口「下流!」
說完,小三十就抽身要走卻再次被孫強一把攔住。
「你果然還是想著那個混蛋!我可是給你買過六爪鑽戒的!你忘了?」說完孫強的咸豬手就在小三十身上遊走起來。
當孫強的手摸到小三十肚子的時候,突然大吼,「你肚子怎麼扁了?」
小三十用四顆虎牙咬在他的小手臂上,孫強吃痛鬆開了手。「發什麼瘋!」
小三十搖著腦袋大吼一聲:「哼!你個混蛋,你再招惹我!老娘要多瘋有多瘋!」
孫強聽后嘴角上揚笑了一下抬起手。一記清脆的耳光重重打在她的臉上。這一下小三十腦袋徹底蒙了。
孫強單是打了耳光還不罷休,一把將她推到牆上。「爛X,你給勞資聽好了,一個禮拜給我準備好十萬,要麼我給你臉上來點兒硫酸,你信么?」
說完,孫強揚長而去,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中。小十三一個人孤零零地蹲在地上抽泣起來。(自己當初怎麼會瞎了眼。這大概就是報應!)
哭了一會兒,她掏出手機,手指停留在屏幕上面。猶豫片刻又把手機重新放到口袋裡。小三十抬起手在臉上抹了兩把,整了整鬢角的頭髮向家走去。
有道是:燈紅酒綠迷茫夜,莫做忘情負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