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六十七章:初步調查
第二天一覺醒來,顧墨起床收拾一陣,來到院中活動筋骨。這蕭小樓剛送無簽上學回到小院,蕭小樓面滿春風,雙手倒背過去。
顧墨一邊活動一邊看著蕭小樓說道:「賒粥的,大早上遇到什麼事了?怎麼這麼開心?」
蕭小樓哈哈一笑:「顧兄弟有所不知啊,記得前天哪賣鐲人么?!」
顧墨眯起眼看著他說:「這才過去多長時間?我看起來像是老年痴獃么?!」
蕭小樓笑著搖了搖頭:「好了好了!不和你賣關子了。」說著他從身後拿出一面錦旗來,這錦旗上面,明晃晃幾個金字『良好市民』。
顧墨看了一眼仍就活動身體,拉著筋。「我以為什麼呢,賒粥的你越來越大驚小怪了。」
蕭小樓擺了擺手哈哈一笑:「顧兄,可不止如此啊。還有兩千的銀子呢!」
顧墨拉完筋做著深蹲調侃道:「那我們的蕭道長是不是的慶祝一下,買套房?!」
蕭小樓哈哈一笑:「貧道對這些身外之物沒有太大的興趣。一切都是過眼雲煙一般。」
說完,顧墨還來不及鄙視他,蕭小樓走到顧墨身邊。「顧兄,這回牛所他們勘察現場的時候遇到了麻煩。」
顧墨聽后眉頭微微一皺:「花店底下還埋著什麼東西?!」他常年和蕭小樓混跡在一起,漸漸的也有了推算的靈感。
蕭小樓點了點頭:「咱們去現場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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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面一轉,蕭小樓和顧墨下車撩開了花店外的警戒帶。牛所正插著腰在現場指揮,花店裡的花卉都被整整齊齊挪在了一邊,地上已經挖開了一個深坑。五六個警員蹲在裡面幫著法醫清理現場。
蕭小樓邁步走上前去。「牛所,我們來了。」
牛所聽到蕭小樓的聲音,簡單安排了幾句,就帶著他倆繞著現場轉了一圈。粗略看了一遍后,在牛所的邀請下,三人來到花店外抽煙。
「蕭道長,這回的事情越來越詭異了。」
顧墨抽了一口后問道:「牛所,你接著說吧。咱們也不是外人。」
牛所嘆了口氣說道:「這花店的店主是一個姓趙的外省女子,根據業主說已經好幾個月沒見過她了。因為租金一直沒有斷過,所以他也就沒有發現什麼。昨天清理現場的時候,才發現蕭道長說的真有其事!」
蕭小樓仰頭抽煙過了一會兒便開口說道:「貧道就覺得事有蹊蹺,便讓牛所好生盤問那個賣鐲人。果然,這花店相當的詭異........」
說到這裡蕭小樓又開始吞雲吐霧。
顧墨狠狠瞪了他一眼:「有什麼趕緊說就是了!賣什麼關子!!!」
蕭小樓微微一笑:「這賣鐲人把花店店主殺害之後就一直引誘年輕女子上門。通過鐲子吸食她們的血氣來供養這些怪異的花朵。有九個花盆裡都埋著一具死嬰。」
牛所點了點頭:「顧兄弟,剛才法醫跟我說,那些死嬰都是流產的!那關押的嫌犯竟然搞了這麼多流產的嬰兒,昨天隊里一個警員處理現場時候不小心被花朵上的葉子割破手套,現在還躺在醫院裡昏迷不醒呢!」
顧墨沉思一會兒,牛所嘆了口氣:「上頭說,讓我幾天之內處理好。要麼這次評選怕是要泡湯了。」
蕭小樓問道:「那賣鐲人沒交代些什麼?!」
牛所搖了搖頭:「別說了,審訊剛開始,問了個名字什麼的,就忽然口吐鮮血沒了呼吸。法醫到現在還搞不清楚死因!估計屍檢的命令也快下來了。這下線索算是斷了……」說完,他嘆了口氣。
蕭小樓聽后不由得想了一會兒。「牛所,我們能不能看看屍體!」
牛所聽后嘴裡的煙捲差點掉了出去:「蕭道長,你這是想幹嘛?」
蕭小樓和顧墨對了下眼神,顧墨從那一汪清泉里讀懂了他的意思(既然賣鐲人是血蓮教的,那麼這事情就沒那麼簡單了。)
顧墨微微動了下眉頭:「牛所,我懷疑,那女屍會是個突破!說不定人還沒死!」
牛所正在那裡愁眉不展地深吸著煙捲,聽到顧墨這麼一說瞬間被嗆了一口。「顧兄弟,你……你說什麼?!我可是親眼看著人死了的!」
隨後牛所看到他倆堅定的眼神。「那好,我聯繫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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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顧墨和蕭小樓隨著牛所來到法醫的工作間。牛所拿起口罩和一次性消毒衣遞給他倆。看樣子牛所是不樂意進去的。
顧墨和簫小樓換上消毒衣后之後走了進去,這不大不小解剖室頂鑲嵌著六根白色燈管,這裡除了不鏽鋼製品,就是陰冷潮濕的消毒水味兒。
面前的工作台陳列著一具女屍,女屍身上蓋著一塊淡藍色的消毒布,女屍只露出一雙蒼白的腳來,她左腳上套著一個號碼牌子。一旁早已準備好了各種屍檢所用的工具,刀槍劍戟,錘刀鋸銼。
蕭小樓微微一笑眯著眼睛,那輕薄的消毒布是掩蓋不住賣鐲人那完美的曲線的。
顧墨看著蕭小樓,這貨的目的已經很明顯了!
就在兩人各自想事情的時候,一邊兒的角落傳來幾聲吸溜麵條的聲音。
顧墨和簫小樓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扭頭一看,果然角落裡內有個穿著消毒衣吃著外賣的老頭。
這老頭竟然端坐在這裡吃麵條!也真是夠奇葩的了,顧墨單是站在工作間都不想吸入過多的空氣,這位仁兄顯然是早已經習慣了。
顧墨和簫小樓就站在那裡看著面前的法醫。這法醫看起來有個五十來歲,兩鬢斑白,頭上沒幾根頭髮,帶著一副酒瓶底那麼厚的深度眼鏡。消毒衣內穿著一身筆挺的西裝,腳上蹬著掙光嘛亮的皮鞋。
這老頭毫不介意地大口吃完麵條,用濕巾擦嘴,把脖子上的口罩拉了起來。
接著法醫站起身拿起面前的橡膠手套,幾句蒼老的聲音從口罩里沉悶地傳了出來:「我不知道你們怎麼搭上小牛這條關係。既然來了我的地盤就多看少說話,不要影響我!」
說完,老法醫走到一邊兒打開DV的錄製開關。蕭小樓和顧墨也就退出鏡頭的畫面。
看來這老頭也是怪異,一般的法醫都會有助手吧?這老頭偏偏喜歡單幹。
蕭小樓點了點頭,老法醫戴好手套一把掀開藍色消毒布,那賣鐲人的酮體T也就展現在三人面前。
蕭小樓眉毛一抖貪婪地欣賞著……
老法醫拿著小手電筒照著賣鐲人散瞳的雙眼,開口說道:「死者女,年齡二十九歲。」接著老法醫從頭部開始,」頭部,身上沒有明顯的傷痕!」
接著老法醫拿起托盤上的工具,輕輕搬開女屍的嘴巴:「奇怪,這女屍舌頭上竟然有個紅色的蓮花印記!」
老法醫說完,顧墨和簫小樓趕緊踮起腳來向著女屍嘴裡看去。因為離的有些遠的緣故看的不大清楚。
老法醫眼睛緊盯著女屍,伸出手摸索了一陣后拿到棉簽。接著老法醫為了讓自己看的更清楚,便把頭湊了過去:「死者口腔里殘留著一些血跡,還有一些白色粘稠的物。」
說著老法醫用棉簽粘了一點兒在上面,把棉簽放到鼻子處聞了一聞:「血液是胃裡的。」
說完,老法醫用棉簽沾取了一些白色粘稠物,放到一邊的玻璃小盒裡。
接著老法醫用小手電筒在女屍口腔里照了一會兒:「死者智齒附近有較多的白色粘稠物。顯然死者生前將這東西藏在牙齒下面。看起來,像是藥物殘留。」
說完,老法醫把小手電筒放在一邊兒。用那戴著橡膠手套的手捏著死者身上的肌膚。
「死者皮膚富有彈性,身上沒有明顯外傷。由此證明,那白色物質確實是致死的毒藥。」說完,老法醫用不鏽鋼托盤裡的記號筆在女屍腹部畫了個記號。
蕭小樓為之一愣(這老者是要給女屍開膛么?)正當顧墨和簫小樓繃緊神經看著老法醫準備開膛的時候,法醫的工作間大門被一下拉開了,這突然其來的闖入一下子打斷了法醫解刨的進程。
門口站著一位年輕的探員,這人身上同樣,穿著消毒衣。顧墨定睛一看,這個警員有點面熟。他大腦飛速運轉之後終於想起,這人不就是跟在牛所隊伍里的探員么?
顧墨再次想起了神經病房內那血腥的一幕。也就是那天,病房內的牆邊被留下了一副六臂金剛的畫作。
這探員向他和蕭小樓出示了自己的工作證件,隨後蕭小樓和顧墨同樣摸了摸口袋,把七四九局的證件拿了出來。
一時間氣氛有些個尷尬,探員身後的牛所聳了聳肩頭:「蕭道長,他雖然在我隊伍里,理論上不是一個系統。」牛所這話已經很明顯了,人家是上頭派來的,想怎麼著我也不能過問。
那探員皺了皺眉頭,面前的兩人竟然也是七四九局的?怎麼上面沒有通知過我?!正在這時,老法醫突然說了句快看!其餘四人也顧不得什麼身份,便趕緊湊過腦袋盯著女屍。
這女屍腹部潔白如雪的肌膚下,突然印出一個蘋果大小的紅色蓮花標誌,幾人正想圍過去查看,卻被探員厲聲制止了。
接著那女屍的皮膚越發的透明,幾秒鐘的功夫竟然能用肉眼透過皮膚看到裡面的骨骼內臟!這驚奇的畫面並沒有維持太久,女屍瞬間就自發開始腫脹,之後女屍內臟也是瞬間瓦解一樣。
嘩的一聲,整個女屍化為一灘清水!這一灘清水瞬間沿著手術台就流到了地上,一時間彷彿這裡根本沒有女屍一樣!
「奇怪,怎麼會這樣?!我當法醫已經三十多年,這現象還是頭一次見到!」老法醫剛說完,幾人就一齊看著他,老頭子覺得身邊的目光都盯著自己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拿起個針管取了些樣本,開始做記錄。
顧墨和蕭小樓四目相對。「顧兄,咱們也出去吧!」顧墨點了點頭,幾人依次走出這詭異的工作室。
剛出去一會兒,蕭小樓他們便褪下消毒衣扔在醫療廢物的黃色垃圾桶內,扔完之後,牛所看著面前的三人洗手,擦乾。
顧墨伸出手來想摸出香煙抽上一根,這時一邊的探員伸過一個敞開的煙盒,顧墨微笑一下抽出一根。探員順帶給蕭小樓和牛所排了一根,最後自己才叼上。
四人各自點燃,深吸一口,那探員開口說道:「你好,顧先生,蕭道長久仰大名了。」
蕭小樓微微一笑:「哪裡哪裡,貧道閑雲野鶴哪有什麼大名。不知閣下是?!」
探員同樣回之一笑:「我是七四九局的探員——李合堂,上面派我來調查案子,順帶和牛所學習下經驗。」
一旁的牛所擺了擺手:「都是為國家當差,互相學習而已。」說完,牛所掏出手機來看了下時間識趣地走了。(嘛的,這探員一向神秘,他的事情還是少知道比較好。)
顧墨點了點頭並不說話,這叫李和堂的探員竟然也是七四九局的人。現在還不知道是敵是友,說不定他的身份都是偽造的,看來得從代號O那裡了解下他的底細。
李合堂靠著洗漱池邊淡淡說道:「這女人我已經跟了一段時間,確實是血蓮教的不假。」
蕭小樓聽后說了一句:「貧道問一句,不知道你調查到什麼線索。能否和我們說一下。」
李合堂微微一笑:「這血蓮教最近活動過於頻繁,上個月竟然要挾很多奇能異士加入,估計在醞釀什麼,就拿神經醫院那回來說。」
說著李合堂看向一邊的顧墨。「那六臂金剛恐怕也是血蓮教的人,我也是在那天第一次見到顧先生。」
顧墨微微一笑心想,說不定就是你小子把我的事情彙報到七四九局的,丫兒的藏的真夠深的!
蕭小樓心裡有些不悅,那次事件自己為了給顧兄弟做槐木牌子出去尋找材料,沒想到把顧兄弟直接拖了進來,真是有些對不起他。
李合堂再次抽了一口,便把煙頭熄滅扔在垃圾桶內。:「二位,按照流程,我還得單獨約見下法醫,順帶向組織彙報,我先走了。」
顧墨和蕭小樓點了點頭,就看著李和堂向法醫辦公室走去。
沒想到到手的線索又斷了,蕭小樓也只能和顧墨走了出去。兩人剛一出去就看見牛所坐在路邊,牛所腳下又多出幾個煙頭。
牛所見二人走了出來,無奈笑了一下:「蕭道長,顧兄弟。上頭剛打來電話說,這案子移交給李和堂處理了,讓我準備下手頭的文件。」
蕭小樓蹲下身子輕輕摟住他說:「牛所也不要過於操心了,前幾日貧道給你卜了一掛,你還有很大的上升空間,估計好事將近了。」
牛所聽后笑了一聲,算是一展愁眉。「好了,既然這案子不歸我管了,我也就回所里請幾天假帶老婆出去走走。」
說著,牛所開車把他倆送到了花店附近,蕭小樓今天可是把他那輛心愛的奧迪開出了,那傢伙兒當記掛著自己的愛車。
之後,他二人開著奧迪,放著歌,帶著無簽吃火鍋......
有道是:本以水落石欲出,怎料半路出變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