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聯合行動

第六十四章 聯合行動

銘婉孕肚愈發明顯,腿略腫脹,在家待的有點煩躁,有時候會發脾氣,客人們走了之後,雲曼跟著多尼去她自己新家。

家裡現在只有他們自己收拾,敬堯父母幫忙。

「老婆,要不要請個保姆專門照顧你啊,我們不在家,你一個人實在不放心」敬堯很擔心。

「暫時不用,白天雲曼就過來了,晚上你們不都在家么,沒事,哎喲,老公,寶寶又踢我了」銘婉輕輕撫摸著肚子,那個寶寶到底是男孩還是女孩啊,她是開心呢,還是想幹嘛,真想知道。

「是不是餓了?」敬堯的腦迴路讓銘婉嗤笑。

「還沒生出來呢,就想吃奶,喝奶粉呀?」銘婉走了幾步,坐在沙發上小憩。

王處聯繫了幾個宗教界的朋友,一起研究權杖事宜,這兩日致電敬堯把手杖取走,過一段時間還回來。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外借,敬堯直接就把盒子交給了王處,並告訴他過兩天就出發去蘭城考察。

王處說等他回來再碰,看看他們有沒有什麼新發現。

蘭城,別名金城,西漢設立縣治,取金城湯池之意,隋朝改設蘭城總管府,始稱蘭城,有黃河明珠、西部夏宮、絲路重鎮等美譽。

敬堯此前從沒來過,聽說那裡不少美景,讓他十分嚮往。母親河靜靜的流淌滋潤著這座古城,訴說著遠古的故事。

西夏王妃縱身一躍,是否跳入這不屈的河流,又去到了何處。

在飛機上,敬堯就開始琢磨這裡當時的場景,一個城市,幾番易主,多次爭奪。

城中百姓是何等的愁苦,那是怎樣的一種生活,1227年大汗佔領這個黃河明珠后,沒多久就仙逝。

這裡到底發生了怎樣的故事,這麼多年過去,真相估計已經很難探尋,湮沒在歷史的長河裡。

「趙總,您戴的手鏈很好看,有什麼特殊意義嗎?」多尼不想放棄跟敬堯獨處,又方便溝通的好時機,在飛機上,這封閉的小空間,適合深入交流,就像第一次敬堯遇見銘婉。

「這個手鏈......」敬堯的思緒從1227年回到現在,那個幾年前,敬堯臉上略有些愧色,微皺眉頭「這是我前妻母親所贈,一直戴在身邊」

似乎戳中趙敬堯的傷心處,多尼敏銳察覺到敬堯情緒低落了很多。

「對不起,趙總,失言了」

「沒事,過去的事情了,這個手鏈現在只有象徵意義,時刻提醒我要珍惜,要拼搏,要感恩,有什麼用,我還真不知道,就是好看吧」敬堯扭頭看著舷窗外。

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上。機翼下寬闊奔涌的長江像一條飄舞的綢帶,歡送著自己,它也知道自己是要去看母親河么,托自己帶去親切的問候。

到蘭城已是晚上六點二十分,進酒店放好行李,正好是晚飯時間。

「老公,到了沒有,現在哪裡呢」在去吃飯的路上,銘婉電話已經過來,敬堯很喜歡,他喜歡這種被妻子牽挂的感覺。

「在去吃飯的路上了,老婆,孩子今天踢你了沒有,乖不乖?」

「可不老實了,每天都要踢幾下,有時候睡覺都被她吵醒」銘婉告著狀,敬堯能想象到銘婉肯定嘟著小嘴了。

「等我回來,幫你好好收拾他,給他講講故事,摸摸他,唱歌聽聽音樂,他就不調皮了」

「好的,快點回來,老公」

「嗯,乖乖等我」

敬堯和多尼沒多久就開始享受蘭城美食:手抓羊肉,漿水面,釀皮子和烤羊肉串,喝著啤酒,好不快活。

這邊王處的電話到了銘婉耳邊。

「銘婉,有空見一面嗎,就在樓道口,你出門就可以看到我」王處知道銘婉行走不便,又擔心有他人在場,還是找個方便說話的地方比較好。

「王哥稍等,我馬上出來」

銘婉挺著大肚子,走道樓梯口,那個熟悉的身影已經在等候,自己B組的人應該也在附近才對,怎麼不見人影。

見到銘婉似乎在尋找什麼,王處笑著說「銘婉,是負責護衛你安全的人員吧?他們沒事,我們的人跟他們在一起,都是自己人」

「王哥,您什麼時候發現他們的,他們一般是不會隨便出現的」銘婉理了理長發。

「此事有點不同尋常,廳里開始重視起來,來,我們這邊說」

原來王處請專家鑒定,發現跟第一次相比,這個手杖不管是從工藝還是重量,外觀,都有了根本性的變化,經過年份鑒定,此次拿到的手杖是近期趕製的贗品,跟第一次所見千年文物完全不同。

銘婉得知情況,相當的驚訝,此物一直在家保管,家裡也一直有人,為何被人調包,何時被人換走的,何人所為?

他們兩人的問題是一樣的,王處仔細詢問了家裡進出的人物名單,最後銘婉看著王處,有點不敢相信「只有雲曼和多尼這兩個人有機會」

王處點點頭,初步鎖定了調查對象「敬堯知道此事嗎?」

「還不知道,他跟多尼去了蘭城考察」

「暫時先不要告訴他,你就當什麼都不知道,雲曼和多尼以後來這裡,你就跟正常一樣應對即可,不用驚慌,我們的人等會進屋子上一些道具,你沒意見吧」

「王處,您安排就好,我們肯定配合」

「謝謝你配合我們工作」王處朝樓梯口揮了揮手,一會就有一個男生,穿著電信制服,跟著銘婉進了房門,父母都出去搞鍛煉,家裡就銘婉一個人。

王處在門外守候的時候,手機收到部里機密信息。

「沉寂多年間諜網路的關鍵人物一直沒有找到,這個敏感時點,這個多尼剛好出現在西部極為重要的試驗節點,難道是巧合?」

半小時后,男生出來自行下樓,銘婉出來看看王處還有什麼交代的。

「保護你安全的人,都可靠嗎」王處直接問。

「他們是爸爸媽媽總部培養多年的忠誠衛士,十分可靠,都是退伍軍人」銘婉想起A組為了保護自己和敬堯,犧牲了兩個人。

沒想到這和平年代,這看著笙歌燕舞的社會還有著看不見的硝煙和犧牲。

「上次犧牲的兩個人也是保護你的吧」

「是的,王哥」

「他們身手不錯,可見敵人之兇狠,等會你召集一下他們,我們要認識一下,組成臨時小組,統一行動,此次的敵人可能非同尋常,不要再有不必要的犧牲」

「好的,您稍等」

銘婉用手機發出了指令,幾分鐘后,三人已經來到門口靜立在側。

「這是公安廳的王處,你們跟王處一起行動,聽他指揮」銘婉吩咐道。

「是,小姐」

「在黑暗中守衛光明,是我們的工作常態,走了,你回去早點休息」

「王哥慢走」

回到家裡,坐在沙發上,沉神感應著敬堯,知道了他在吃夜宵,一些當地的小吃美食,然後想去黃河大橋看看,還沒感應完,爸爸媽媽鍛煉回來了。

「婉兒,一下子云曼和敬堯都不在家陪你,不習慣吧?」媽媽關心的問道。

「媽媽,沒事,我能照顧好自己和寶寶,您和爸爸去洗澡吧,衣服等我洗完一起丟洗衣機」

「行,你安排哈」

現在家裡的這個手杖摸起來,握在手裡,已經沒有當時那種血脈波動,就跟拿著一根擀麵杖差不多,除了擺拍發個朋友圈外,毫無用處。

蘭城。

走在黃河第一橋中山橋上面,霓虹閃爍,白天黃色巨龍橋下穿越,氣勢萬千,到了晚上,紫色燈光下,河面像是一大片上好的綢緞,好像有什麼人兒要從河裡經過似的,緩緩流淌。

如果是西夏王妃身著盛裝,從綢緞上面走過,那該是多美的畫卷。

當時她從哪裡跳下去的呢,下面深不深,會不會游泳,冷不冷,又去了哪裡。

有傳聞說其軀體逆流而上,在上游被發現,也有說法發現的只是她的鞋襪,她本人不知所蹤。

敬堯扶著橋欄,吹著江風,城市的喧鬧已被輕輕吹走,自己還是要帶著婉兒來這裡才行,只有她能感應到那些神秘的東西,自己一個人瞎轉悠,沒什麼收穫。

自己夢裡那個河水滔天的場景,到底是哪裡,那河水呈黃色,感覺含沙量很大,咆哮奔騰,跟黃河很像。

但是九曲黃河,全長五千多公里,跟萬里長城一樣吧,那麼長,得去哪裡找夢裡的地點。

敬堯慢慢從橋上走到了對岸,兩岸風景都不錯,現在是枯水期,它還算溫順,要是汛期再來看,會不會是另外一番模樣?

多尼對這些夜景沒啥興趣,感覺都差不多,搞幾個燈管,景觀設計一下,再搞幾個步行街,完事。

他喜歡的是低價或者不擇手段搞到好東西,然後帶出去賺錢,或者找到千年之前的大汗陵墓,那TM才有意思。

他看到敬堯還挺投入,在品味,也就不好打擾打斷,跟在敬堯後面慢慢前行,偶爾跟雲曼發幾條微信。

回到酒店,多尼讓敬堯先去洗澡,自己后洗,敬堯摘下手鏈去了浴室,多尼趕緊一手拿起手機,一手拿著手鏈仔細拍起來。

銘婉躺下后,拿著手機給敬堯發了微信沒回,開始感應他在幹嘛,這時候一個陌生的感應信息傳了過來。

「這是什麼年代的手鏈,為什麼你們能找到手杖和手鏈,得想個辦法把這個也弄走,要不是成吉思汗的陵墓線索,老子才不會回來。

他們給我再多錢,老子也不稀罕,這次就算幫他們一次好了,讓他們欠我一個人情。。。」

這是什麼人的信息,為什麼不是敬堯的,他在幹嘛呢,難道手鏈不在他身上?銘婉一下子睡意全無,她知道多尼跟在他身邊,這個時候得沉得住氣。

剛才的訊息,銘婉回憶了一下,迅速在紙上全部記下來。

「多尼,該你洗澡了,怎麼還不想睡,想出去玩嗎」敬堯洗完出來,搓著頭髮。

「堯哥,我還是洗洗睡吧,明天還有事呢」多尼拿起衣服走進浴室。

敬堯戴好手鏈,拿起手機,發現妻子的微信未讀未回,連忙解鎖翻看。

銘婉發來的信息是讓敬堯出去走廊找個沒人的地方,通電話,有要事相商。

這都幾點了,婉兒還沒睡,還說有緊急事情,敬堯穿好衣服出門來到走道盡頭無人處,撥通妻子電話。

「喂,老公,說話方便嗎?」銘婉小聲問道。

「婉兒,這麼晚了還不睡,有什麼緊急情況嗎?」敬堯呼喊妻子乳名,這個是只有他們少數幾人知曉的,一般是敬堯親昵的時候叫銘婉用的。

銘婉聽到敬堯這樣說話,應該是本人安全的情況下,在和她交流,暫時沒有異常。

「老公,你剛才幹嘛去了,半小時之前」

「剛才我洗澡去了,怎麼了」

「房間里還有誰在?」妻子問。

「除了多尼,沒有其他人了,老婆」敬堯在想難道銘婉懷疑他到外面找其他女人不成?

「你的手鏈呢,洗澡的時候隨身戴著還是丟在房間,別人可以拿到?」

敬堯轉身看了一圈四周,確認安全之後告訴銘婉確實沒有戴手鏈,而是丟在床上。

「老公,你洗澡的時候有人動過你手鏈,而且他想的什麼,我能感應到」銘婉顧不上那麼多了,為了老公的安全,她只能實情相告。

敬堯聽到有人動過手鏈,想起飛機上多尼曾打聽過這個手鏈的來歷,他在房間拿著把玩,沒多大問題啊,怎麼老婆如此緊張?不對啊,剛才婉兒說什麼來著,她能感應到多尼的想法?

在石化兩分鐘后,妻子電話那頭「喂喂喂,老公你在聽嗎」急切追問。

「親愛的,我在聽,你說的信息量太大,我還沒消化完呢,婉兒,這是怎麼回事啊,是真的嗎,你能感應到多尼的想法?」

「這個詳細的等你回來再告訴你,老公,你現在要做的是,確保手鏈時刻戴在身上,這樣我能時刻感應到你是否安全,你明天就回來吧,我捨不得你離開,好擔心你,嗚嗚」

這個時候夜深人靜的,妻子的哭聲讓敬堯手足無措,知道妻子肯定是為了自己好,敬堯反覆安慰哄勸,答應以後幹什麼都戴著手鏈,不會讓它離開自己視線。

「跟多尼分開房間睡,他有點問題,你得時刻注意安全,老公」銘婉雖然沒有明確證據,也不知道這個人到底想幹嘛,但是感應到的信息讓她很不安,特別是王處告訴她只有多尼和雲曼有機會調包手杖。

那麼這兩件事,整合一起,這個人只有多尼無疑。

丈夫跟這個危險人物在一起,尚未發覺。

如果現在就告訴他實情,會不會表情管理不到位,情緒表現失常,而引起對方懷疑,引來殺身之禍呢,銘婉很是擔心,但也只能告訴這麼多信息給敬堯。

明明知道多尼是雲曼的男人,妻子還要反覆交待自己注意安全,敬堯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既然妻子能夠感應到千年之前的神秘物品,搞不好還真能憑藉血脈感應到一些他們不能感應的東西,還是慎重一點為好。

敬堯好久沒有抽煙,現在出來這麼久,得拿個什麼東西回房間,買包煙比較合適,敬堯下樓買了煙和火機,回到了房間。

「堯哥,你再不回來我都要給你打電話了」看到敬堯進來,多尼放心下來。

「下去買煙去了,來根華子?」敬堯拿出兩根煙,遞了過去。

「堯哥也抽煙啊,看不出來啊」

兩個男人,抽上煙,話題自然就輕鬆下來,敬堯則剛好借著抽煙,將內心的驚濤駭浪慢慢壓制下去,回復了往日的平靜。

躺下后,敬堯尋思,這個手鏈戴了多少年了,以前也沒有發現有什麼用處,怎麼現在會被人盯上,多尼不至於搶一個手鏈就謀財害命吧。

敬堯自己都不知道這個手鏈有什麼用,他們這些人瞎湊什麼熱鬧,睡覺得了,明天還要去招商局談合作,不管那麼多。

多尼看著敬堯很快睡著,跟沒事人似的,想到自己明天還另有任務,也很快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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