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
.第二百五十四章綁在一起了
「好大的膽子,竟然用牲畜和本王相比,本王看你是不想活了!」
顧昀撐著腰,指著房檐上大逆不道的駱吼道,臉氣的通紅。
駱沒好氣的瞥見了顧昀身後的男人,哼了一聲,陰陽怪氣的說,「呦,國公爺的耳朵怕是要好好治治了,」
「我說的可是清清楚楚,咱們家可是不歡迎狗!和陸家男人!」
「國公爺什麼時候和陸家扯上關係了啊?」
顧昀這才反應過來沒說她,說的是陸逸影,再看著簡童疑惑探究的眼神,臉色更是不好看了。
沒吭聲的瞪了一眼陸逸影,自己找了個地方坐下。
「我看你是想反了天了!」
她剛坐下,一陣急促的風刮著小石頭子砸在她身上,
明明就是駱故意使得,偏他還假惺惺的坐在簡童旁當沒事發生似的。
「好了好了,別吵了。」簡童站起來打圓場,按住不老實的駱,
「咳咳咳…」隱忍的咳嗽聲響起,一直沒人搭理的男人盯著變化許多的簡童許久。
病態的一張臉上詭異的寫滿了愧疚和痛苦,可轉瞬間就被他掩藏的很好,
「不是我想帶他來的,他自己跟上來的。」
顧昀想了片刻,還是小聲嘟囔了一句解釋,
早在她查出簡童的怪病是因陸逸影而起時,就已經與他生出了間隙,不再管他了。
今日若不是有把柄在他手上,無論如何她也不會任由陸逸影來壞簡童的心情。
「哦,那你找我有事嗎?」
自她醒來,只南絮說過一句她病倒與陸逸影有關,除此之外,再無人提過。
所以在簡童的記憶里,陸逸影還是那個偶爾來漳河看望弟弟,演技差勁,有名無分的假夫郎。
「想給你看樣東西。」
喉嚨間的疼痛癢一同湧上來,他狼狽的捂著唇從懷裡掏出一張泛黃的紙張。
他知道錯了,知道她忘記了陳默笙,他想賭一次機會,
他醒來的每一刻,心臟都彷彿被一張無形的手攥著,疼的呼吸都要放輕,他知道這是種蠱的代價,
他本打算趁那次心蠱殺死她,可回到從前,他才意識到自己錯的有多離譜。
「這是什麼?」簡童起先以為他在紙上下了毒粉啊,或者什麼能殺人於無形的粉末又要殺害她,可是小心翼翼的翻看了一下,是她想多了,
絲毫沒有注意到紙上的內容,
直到身後傳來南絮發冷的聲音,
「和離書。」
眾人一聽,皆是愣了,駱震驚的捻起紙,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簡童已死,與陸家長子陸逸影的關係作廢,
可是簽字欄上,空白著。
陸逸影沒有簽字。
「陸逸影,你可真不要臉!你如今拿著這和離書跑來做什麼!你忘了你是怎麼算計簡童的,你拿它想幹什麼!又想讓她給你們陸家做什麼!」
南絮發瘋般的撕碎那張紙,將桌子上所有的茶具都砸向他,
叮鈴哐啷的一頓響,南絮擼起袖子,每一巴掌都精準的落在陸逸影的臉上,
「要不是有你這樣的禍害,我妹妹早就和默笙成親了,是你逼走了默笙,是你!」
南絮只恨身上沒有刀,不能捅死這個沒良心的,
駱也加入到混戰里,一時間院子里雞飛狗跳,站在門外的陸家兄弟也趁亂進來了,
所有人都匯聚一堂。
陸衡陽冷眼攔住了要上去拉架的初溪和小四,「這是他應該受著的。」
陸逸影始終看著簡童,一動不動的站著任由南絮和駱的拳頭落在身上,他痛,但是這一切都抵不過心中的絞痛,
唇角溢出血液,陸逸影也只是毫不在意的抹開,
被駱折斷了手臂,趴在地上狼狽不堪的喘息,他也只是一遍又一遍的說,
「我沒有簽字,和離書不會生效。」
「和離書不會生效…」
他一遍又一遍的喊,他仰頭,目光充血的看向神色無辜無措的簡童,他想說知道錯了,可以往的種種,以及星運上眾人糾結在一起混亂的命格,都讓他不知從何懺悔。
金鱗似乎飄起了雪,迷住了他的眼睛,眼前的一片紅色讓他莫名的感到暢快,
他奮力的睜開眼,南絮的拳頭要落在自己臉上之際,簡童出現在他面前,
她聲音冷漠,如同看最骯髒的老鼠蛇蟲一般,睥睨著他,「陸逸影,我放過你了,你也放過我吧。」
「趁著我現在記不起你的噁心算計,離開我的生活,你是真的想讓我死才甘心嗎?」
「晚了,太晚了,我們的命已經綁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