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纏綿

「好！好！都聽娘子的！」逃命時還不忘撩撥柒染，將簪子給他戴上。

要不是玖煥需要人照料，柒染恨不得拿這簪子扎死他。

玖煥手托著頭：「我這是怎麼了？」

「你被鬼刑的針傷著了！」柒染解釋道。

玖煥急著站起：「那你沒事吧！那傢伙沒欺負你吧？」四處張望，不見囂張的鬼刑，卻見前面烏壓壓的圍了一群人，奇道：「前面這是怎麼了？」

「哥哥為了救你，同戰神打起來了······」

玖煥心頭一喜，旋即轉為擔心，不顧頭疼，急忙趕過去。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郷澤已是強弩之末，仇曦戰勝他只是時間問題。

初次見仇曦為自己而戰，感動不已，情不自禁地喊出他的名字：「仇曦！」

仇曦聞之，俯身看去，見玖煥好好地站在那裡，心中緊繃著的弦總算鬆了下來。猛地收回靈力，朝玖煥飛去。

郷澤則是如蒙大赦，幸虧這人收手，否則，不過半柱香的功夫，他就會成為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屆時，他還如何在天界立足？

「還疼不疼？」仇曦難得溫柔。

「不疼了！」玖煥小臉緋紅：「你能為我打架，我很高興，可是讓你受傷就不好了！」

「誰說為你了？自作多情！」他就是刀子嘴豆腐心，見他安全無虞，心裡的陰霾都散得一乾二淨，嘴上卻不饒人。

柒染趁二人敘舊的空檔，向郷澤說清了來龍去脈。郷澤羞愧難當，上前致歉：「是小神好壞不分冒犯了上神，還請上神海涵！」

「哼？上神這稱號本王可當不起，不過你們天界治安可真是差得很，讓本王的弟弟在這種地方聽學，簡直是活受罪！」便看向柒染：「這學咱們不聽也罷！」

郷澤更是無地自容，臉都紅到脖子根了。見仇曦不給面子，便訕訕離去。

「都聽哥哥的！」

玖煥剛要開口，珺徵就沖了上來：「玖玖，還疼不疼？」

「不疼了！」玖煥搖搖頭，目光仍停留在仇曦身上。

正巧仇曦此時還不願意正視自己對玖煥的感情，便帶著柒染離開天界。

玖煥一副悵然若失的樣子，珺徵以為他受了莫大的委屈，焦急問道：「鬼刑呢？大哥給你報仇！」

玖煥搖了搖頭，又是空歡喜一場，玖煥心如死灰。仇曦的那句自作多情刺痛了他的心，來來回回，他終究是不配讓他上心。

一千年了，玖煥快八千歲了。龍族性淫，需時常交歡。除非對象是生性涼薄的鮫人，能加長龍族發情的周期，這也就是鮫人族早期受龍族侵略的主要原因。可就算是像仇曦這樣極高修為的鮫人，最多也只能將玖煥的發情期延至千年。

「鮫人王，你救救小玖玖吧！」龍王一改往日的高傲：「他除了你誰都不要！」

「這與本王何干？」仇曦拿起琉璃杯，映著水光晃了晃：「你這在四海橫行霸道上億年的龍族，連這都解決不好？還來找本王這個外人，不覺得可笑么？」

其實仇曦心裡又糾結又著急，不由擔心他的狀況，可就是拉不下面子輕易答應他們。

「小玖玖這是遇見你之後的第二次發情了，小玖玖堅決不碰別人。我們沒辦法，給他吃了延緩發情期的苦玥，可是用藥物延緩副作用極大……您若是再不救他……他會死的……」龍族的大公主一邊流淚一邊道。

「你想要什麼？」煌擎道：「只要你救玖玖，我們什麼都給你！」

「呵呵？」仇曦放下杯子起身理了理衣袖嘲諷道：「本王倘若要被你們害死的鮫人都回來呢？」

眾人低下頭，頓時不再言語。龍族欺辱鮫人族算來也有十幾萬年了，那時鮫人如同牲畜供龍族玩樂，死傷無數。這算得上是血海深仇了，如何得還？

「陛下……」一個婢女匆匆忙忙地趕過來「不好了，三殿下他……」

「他怎麼了！」眾人問道。

「三殿下忍不住，就撞了牆，流了好多血……」

「什麼！」仇曦再也坐不住了，再拖下去他可能要後悔一輩子，當即用法術將自己傳送至龍宮。

仇曦進去，所有的侍從識相地從裡邊出來，只有玖煥穿著單衣躺在床上，他頭上的傷口正慢慢癒合。他坐在床邊，見這小傢伙臉紅紅的，額頭上還滲著汗，不過還是一臉孩子氣，忍不住想給他擦擦汗，怎知，仇曦的手還沒碰到他，他就用力推開：「你走開！」

「……」他還沒被玖煥這麼不待見過：「你看看我是誰！」

「你是父王和哥哥姐姐們找的替身，你走吧！雖然我年齡小，但是……」他的慾火中燒，他不禁喘起來了。

「但是什麼？」

「我有喜歡的人了，不能再······」他面色更紅了，又開始難受了。他傲嬌地轉過頭去：「你走吧！我是不會碰你的！」

「你確定不要本王？」

「你不是他，他不會來的……」他背過身去，蜷縮成一團。

「小笨蛋……」仇曦輕輕捏住他的下巴：「你仔細看看，本王到底是誰！」

「嗯？」他定睛一看，這個替身也太像他了他吧！不對，這味道，還有這不近人情的嘲諷:「你是真的？」

「不然呢？」他一挑眉。

「啊！」他難得害羞地鑽進被子，自己剛剛都說了些什麼？

「你還喜歡本王？」

「是！」他畏畏縮縮地從被子里鑽出來。

「你過來！」仇曦望著他。

「哦，好……」他到現在都不能相信，一點一點挪過去。

仇曦嫌他慢就一手將他攬過來：「小流氓，還會害羞啊！」說完就閉眼親下去。

玖煥眨巴著他的大眼睛，一愣一愣的，只感覺嘴巴涼涼的，有什麼東西挑動著。忽然，有什麼探進他單衣里，他條件反射往後一縮。可是對方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順手把他衣服脫下。再將他按倒，開始親吻他的脖頸。

「曦曦，你親我了？」他才反應過來。

「嗯！」仇曦輕輕咬住他的喉結：「小傢伙，還喜歡嗎？」

「癢～」他邊喘邊道，手不自覺地環在仇曦脖子上。

「乖！閉上眼睛，相信我！」他親了親玖煥的眼角，玖煥連忙閉上。

「我一直相信你！」他閉得緊緊的：「我很乖的！」

「噗嗤！」仇曦忍俊不禁：「真可愛！」

「唔唔……」說完就咬住他的鎖骨，再逐漸下移，動作猶如落葉入水般輕柔……

事後，玖煥依偎在仇曦的懷裡，像只小貓，時不時抬頭看看仇曦，被發現后連忙低下頭去。

「看什麼？」仇曦柔聲問。

「看你！」玖煥紅著臉，鼓起勇氣抬起頭直視他：「你真好看！」

「呵呵！」仇曦颳了刮他的鼻子：「也就你敢這麼同本王說話！」

「曦曦，我會對你負責的！」玖煥握住他的手，放至唇邊。

他問道：「你打算怎麼負責？」

「讓我做你的小情人！」玖煥知道龍族與鮫人族是世仇，他也不奢求仇曦只愛他一人，只想待在他身邊。他在仇曦手上來回蹭：「好嗎？今天剛好是我們相遇一千周年，第一千個禮物，我把我自己送給你，你要嗎？」他話里儘是乞求，眼裡閃著光。

「……」仇曦低頭直視他，乾脆將食指貼在他唇上，玖煥輕輕咬住，滿臉希冀，等著自己回應。

「你可知道禮物本王可是想棄就棄啊！」實則心中暗爽，這小傢伙對自己居然痴迷到這種地步。

「我就要你！」玖煥堅定地望著他：「你能留我久一些嗎？」

「看你表現」見玖煥有些失落，於心不忍，問道：「那你要去我那裡住住嗎？」

「好啊！」他激動地想坐起來，卻是腰疼直不起身子，眼見就要摔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