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色中惡魔
鐵鏈鎖著葉無量的脖子,消瘦的男子拖著向後移動,就是用了這兩把子力氣,已經是上氣不接下氣,身體早就被那些女修士采陽補陰給掏空了。
白蓮道的女子也不慌張,只是冷冷地盯著這男子,眼中射出駭人的光芒,「白蓮道的器奴,死也要死在流沙地宮。你這小小黃丁,膽敢威脅流沙地宮的貴客,當真是活膩味了。」
黃丁是流沙宮器奴的代號。天地玄黃,甲乙丙丁,黃字型大小丁級是流沙地宮裡最低級、最卑賤的器奴,只能做些端茶遞水的夥計,在不見天日的地宮裡等死。
「哼,老子早就活夠了。不怕我殺了他,你便動手。到時候那些該死的畜生知道流沙地宮連客人的安全都保護不了,看你們這些白蓮道的賤人還如何在這流波山危害一方。」
黃丁癲狂冷笑,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全力將葉無量往身後出口通道的方向拖去。曾幾何時,他以為加入白蓮道能夠享受「活人丹」的便利,一舉突破修為境界,可怎料到,他來了這流沙宮,竟然成了哪些女修士的縱慾修鍊,采陽補陰的器鼎。
只不過一年而已,孔武精裝的大漢就成了風都能吹倒的「蘆柴杆子」,一身元嬰大圓滿境的修為,活生生被那些女修士吸得連掉了數個境界,那桿讓男人引以為傲的寶貝,早就抬不了頭了。
秦刀推開了身邊的女子,冷聲道:「小娘子,我帶兄弟來耍,可不是讓人威脅的,此事你最好給一個交待。」
「他傷不了令師弟,官人放心,奴家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交待。」女子對秦刀報以歉意的微笑,轉臉看著「黃丁」,眼中湧現出無盡的殺意,連周遭的溫度都降了下來,壓得黃丁滿頭大汗,氣都穿不過來,「放開他,我饒你不死。」
「這話應該我對你說,放了我,老子饒他不死。」
黃丁硬著頭皮,能不能出地宮,說實話他心裡也沒底,但他寧願殊死一搏,也不願死在流沙地宮裡,臨死都要被人開膛破土,將一身血肉煉成活人丹。
「既然如此,那你便死吧。」女子咧嘴冷笑,臉色也變得猙獰起來。只見她單手掐訣,口中念念有詞,黃丁頓時頭疼欲裂,鎖著葉無量的鐵鏈也鬆弛了開來。
葉無量見狀,再裝下去反而讓人懷疑,於是從黃丁的手中掙脫了開來,身子向前移動一步,便聽「撲哧」一聲,一顆血淋淋的人頭咕嚕嚕地滾到腳下。
「公子莫怕!」一陣香風襲來,白蓮道的女子上前一腳將那人頭踢飛,似是用過了力氣,一個不穩倒進了葉無量的懷裡,「公子,嚇壞了吧。」女子溫柔的撫摸著葉無量的臉頰,眼中含著水珠兒,頗有些小媳婦兒緊張夫君的樣子,那模樣真是教人愛憐不已。
「無妨,娘子有心了。」葉無量將這女子扶正,就瞧原本跟秦刀你儂我儂的那女子,收了黃丁的殘軀。隨後轉身冷眼掃視著那些器奴,指尖凝出一道銳利的劍氣,「黃丁心懷不軌,叛離白蓮道,你們知情不報,死罪難饒。」說罷,劍氣掃出,眨眼間,三名.器奴當即斃命,鮮血汩汩,染紅了白石橋面。
「今日讓兩位官人見笑話了,待會兒奴家送兩位官人一人一個極品器奴。」
動手殺人的女子,前一腳還是殺人不扎的羅剎鬼,后一腳就又變成風騷嫵媚的俏娘子,倚在秦刀懷裡,發嗲撒嬌,「官人,您看這麼安排可還滿意?若還不滿意,奴家只能使勁渾身技藝服侍好官人了。」
「娘子這般安排,怎會不滿意。相遇即是有緣,娘子帶會讓可要使些力氣。」秦刀哈哈大笑,摟著女子的小蠻腰就往自己的懷裡送,滿臉的絡腮鬍子就朝著女子胸前的那兩團雪白掃去,扎得女子嬌笑連連,「官人,你真是壞死了。官人身體這般強悍,奴家這腰怕是要被折騰斷了。」
葉無量看一眼血泊中倒著的三具屍體,再瞧秦刀懷中那若無其事的女子,心中微微有些駭然。這白蓮道的女子,抬手之間就取了四人性命,如此視人命如草芥,這偌大的流沙地宮裡,不知又有多少亡魂無處伸冤。
女子抱著葉無量的胳膊,就往那地宮裡走。臨走時,還不忘收走了那三具屍體,葉無量好奇地問:「娘子,為何還要收了這些器奴的屍體。」
「官人第一次來流沙地宮,定是不知我白蓮道血蓮聖丹的妙用。這些個死去的器奴,殘軀還能煉製幾枚聖丹助人增長修為,雖然效用不及活人煉製,但也別浪費了不是。」
「原來如此,白蓮道的手段果真不俗。師兄,這一趟總算是沒教師弟我失望。」葉無量環上女子的水蛇腰,率先朝著地宮走去。
「你小子當真是猴急,流沙地宮裡的妙處多得去了。」說是葉無量猴急,這秦刀恨不得將懷裡的女子就地正法了,半摟半抱跟上了葉無量的腳步,一隻手還有意無意地褪去了女子半襲衣袖,露出了雪白細膩的香肩,嘴上還說,「年輕人就是缺乏穩重。」
懷中女子一個勁兒地王秦刀身上蹭,銀鈴般的笑聲,在這地宮外回蕩著,弄得秦刀渾身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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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大殿,秦刀大方地甩了一千塊極品靈石,大殿里的器奴們誠惶誠恐,又有十數位白蓮道女子要來伺候。秦刀大手一會兒,屏退了這些器奴和迎面的女子們。
這兩位白蓮道女子見狀,笑得比花兒還要燦爛,身上的那件薄衫「聽話」的滑落。
大殿里不少修士圍著賭桌扯著嗓子叫喊著。葉無量抬眼掃去,玩骰子的,打紙牌的,推牌九的,花樣百出,應有盡有。哪些修士衣著凌亂,有些更是袒胸露乳,與人在賭桌上一決勝負,身旁跟著一個個嬌滴滴的小娘子,伺候著,鼓噪著。
「正魔兩派的修士這般和氣,一桌耍弄,傳將出去,也算是一大奇聞了。」葉無量暗自好笑,修士始終是人,便是修為再高,修鍊化神之境也難免俗,總歸是做不到清心寡欲,要有些凡人的慾望。
身旁的女子正不亦樂乎的向他介紹著這座大殿里供人消遣的趣味玩法,忽聽前方那桌中,傳出一陣驚呼。葉無量好奇,上前去瞧,只見賭桌上,有兩位中年人爭鋒相對。
「吳太,這次本尊要讓你輸得連內褲都沒有。」說話的中年男子,將面前所有的納戒百寶袋悉數押了「大」。
「哼,卜風,休要猖狂。老子就不信邪,押小。」吳太連數了十幾把,人已經失去了理智,將面前的寶物悉數押了出去。
莊家揭開骰盅,說道:「三個三,豹子,大!」
卜風張狂大笑,將桌上的賭注悉數收了回來,邪眉看著吳太,譏笑道:「吳太,你還是趕緊回炎龍府,找你娘喝奶哭鼻子去吧。」
眾人聞言,哄堂大笑,一個勁兒的嘲笑吳太不自量力,輸得個底朝天兒。吳太瞪直了雙眼,難以輸掉的事實,整個人向後倒去,幸虧一小娘子眼疾手快扶住。
「我不信,我不信會輸給你這個狗東西。」吳太癲狂,一把推開身邊的小娘子,抓著莊家的手臂,便央求再借他一百粒活人丹。那莊家一把推開了吳太,叼著公鴨嗓子道:「吳公子,你已經將整個炎龍府都壓給我們了,你還能那什麼抵押?」
「我……我……」吳太不知所措,炎龍府抵押給了白蓮道,若是不能贖回來,如何面對府中上下的弟子和親長,他斷然不願做炎龍府的千古罪人。現如今,他還能有什麼辦法將炎龍府拿回來呢?
人不可能一直走霉運,只要贏了卜風,何愁不能贖回炎龍府。吳太失去了理智,一拳捶在胸口說,「我還有一條命,白蓮道可敢接下?」
「好!吳公子果然英勇,某家便做主,再借你一百血蓮聖丹。」莊家瞥了一眼卜風,拂袖一揮,一個儲物袋落到吳太面前的桌上。
葉無量搖搖頭,莊家與卜風串通一氣做局,吳太不輸便是見鬼了。俗話說,小賭怡情,大賭傷身。像吳太這般嗜賭如命,被人做局,連師門都敢抵押出去,是可憐人,但更加可恨。
果不其然,吳太改押「大」依然輸給了卜風。
「你,你們聯手給我下套!」吳太氣得吐血,動手便要搶奪卜風面前的寶物,這莊家卻是一聲冷笑,出手直接擰斷了吳太的手臂,「吳公子,買定離手,落子無悔,沒有人比你賭,輸了就該心悅誠服。你也是流沙地宮的老顧客了,怎麼還要壞了規矩!」
「來人,將吳公子帶下去做器奴!」莊家一聲吆喝,便有幾個白衣男子出現,封住了吳太的丹田紫府,將其架了出去。吳太嚎啕痛哭,悔不當初,只不過在場的人,沒有一人同情,相反滿臉皆是戲謔之色,有人還道:「吳太也是個元嬰期大圓滿的修為,在流沙地宮做器奴,估計也能撐個一年半載。」
大家都知道,撐個一年半載是何意思。做器奴被吸成人干,也就沒有了任何利用價值。
「官人,可要玩上兩局?」
葉無量搖搖頭,掐了掐女子的鵝蛋兒臉,笑道:「本公子可不想像那吳太一樣,最終成了器奴。」
「咯咯,瞧官人說的,奴家怎捨得讓公子做器奴,受那些個欺負。」女子笑得花枝亂顫,見葉無量對賭博無甚興趣,又問秦刀:「官人,你呢?」
「賭博有甚意思。挑幾個鮮嫩的小爐,跟娘子們一起玩耍,豈不快活。」秦刀擺擺手,摟著懷中女子,催促道:「帶我們去看看小爐吧,如果不鮮嫩,看為夫如何懲罰你。」
說著,秦刀一巴掌拍在女子的翹臀上,狠狠抓了一把。
「官人,你壞死了。」
「哈哈,師弟,為兄帶你挑些個水靈的小爐兒去。」
葉無量有些無語,秦刀在他心中的形象算是徹底毀了。你爺爺的,這他娘的哪是什麼豪俠義士,簡直是個色中惡魔,動不動就要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