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打情罵俏
「師兄,你又想玩什麼把戲。」
燕赤練眉頭緊鎖,她太了解歸海藏鋒的為人了。像歸海藏鋒這種從來都不信命,即便刀架在脖子上也不會認輸的人,絕不可能在兩派一決生死的裉節上突然改變主意。
「師妹,你不必揣著明白裝糊塗。我們兩派的恩怨是剪不斷理還亂,你借題發揮也好,早有預謀也罷,師兄我奉陪到底,但是白蕭的死與震天門無關,震天門不能平白無故的為他人背黑鍋。」
歸海藏鋒氣定神閑,抬了抬手,「將人押過來,給蒼雷府的人瞧瞧。」
不多時,兩名震天門弟子抬著一個半死不活、渾身是血的少年走到了人前。
歸海藏鋒指著地上的那少年,對燕赤練道:「師妹,這個小雜碎你不會不認識吧?你要是不認識,師兄提點你一下。說起來這小子也有些本事,一個低賤卑微的螻蟻,竟然能成為白蕭的貼身侍從。」
微微嘆息,歸海藏鋒冷笑兩聲,繼續說道:「呵呵,大師兄的後人也太不像樣了。一隻臭蟲能有什麼智慧,白蕭那小子竟然對他信任有加,死在他的手中,也是死有餘辜。」
面對歸海藏鋒的奚落與嘲笑,蒼雷府的弟子氣得雙眼冒火,紛紛請戰要與震天門一決生死。燕赤練面冷如冰,白蕭一死,貼身侍從不在,她立馬就懷疑到了「狗雜種」身上,當晚派人搜尋無果,卻沒想到被歸海藏鋒搶先一步。
紅綾自車輦飛出,將兩名震天門弟子掃飛出去,旋即纏上了少年,拽到了跟前。燕赤練盯著狗雜種,沉默片刻,忽然開口子冷笑道:「歸海藏鋒,找一個螻蟻來當替死鬼,你這段未免也太低級了。」
殺死白蕭的真兇,對於此刻的燕赤練而言,並不重要,如今首要任務的是拿下震天門。至於狗雜種,燕赤練打心底就不覺得他有殺害白蕭的本事,然而就沖著白蕭死時他這個奴僕不在場這一點,甭管狗雜種是兇手,幫凶,抑或是無辜,燕赤練也絕不可能留他一狗命。
遂話音一落,就是一掌打出,狗雜種飛出數丈遠,在地上滾了兩圈,嘔出一大口鮮血。
歸海藏鋒並未抱什麼希望,但燕赤練連問都不問,就將狗雜種打飛出去,著實也是沒料想到。等不到極樂派的援軍,而燕赤練又鐵了心要不死不休,歸海藏鋒心底有些後悔,不該將寶押在那狗日的李元真身上,為今之計只能一較高下。
「師妹,看來今日不分個生死,你是不會善罷甘休了。那就看看誰才是蒼雷正統吧!」
歸海藏鋒祭出一柄頗有靈性的法劍,「招」的一聲喝下,法劍化作上千把光劍雷雨,轟然朝著下方的蒼雷府弟子轟擊過去。
燕赤練一拍車輦軟座,嗖的沖向天際,兩柄赤練劍和紅綾同時祭出,纏住了歸海藏鋒。
這時,歸海蒼穹出手,猛地一跺腳,雙手不停地掐著指訣,一道道晦澀難懂的圖案出現的面前。倏地,兩掌推出,一個巨大的寶華精輪綻放著刺眼的光。
蒼雷府的長輩精英皆非普通之輩,掐指結陣護住門內弟子,祭出的本命法寶迎擊著如同流星雨一般的攻擊,身形在空中不斷躲避。只見一名華髮老者張嘴憋足了勁,長長地吸了一口氣,隨即大喝一聲,兩道白色的眼從他的口中噴出,霎時周遭被白氣遮住,一片朦朧。
寶華精輪攪動著陣中迷霧帶著無邊的威壓朝著空中數名躲避飛劍的蒼雷府弟子壓了過去,蒼雷府的精英弟子紛紛使出渾身解數,不停著掐指念訣,一道道法術不停地轟向寶華精輪,漫天飛舞的法寶紛紛招回護住周身。
「雕蟲小技,也敢班門弄斧。」歸海蒼穹掐指一揮,磅礴的真力湧入寶華精輪之中,只見寶華精輪光芒大漲,如同一座巨山般壓向那些散修。
「轟」的一聲響,只見蒼雷府的長老們紛紛倒退數仗,嘴角溢出一口鮮血,而那些被護在陣中的蒼雷府弟子們,則頓時倒下了一大片,死傷不下百人。
歸海藏鋒劍指一招,法劍的劍身陡然暴漲。歸海藏鋒雙手執劍,劈向燕赤練,重劍無鋒,大巧不工,空氣陡然凝滯。
鐺鐺數聲響,星火四濺,兩柄赤練劍被重劍震飛,歸海藏鋒催動身法,意圖與歸海蒼穹聯手,儘快斬殺蒼雷府的幾位長老。紅蓮如蟒蛇出洞,阻擋歸海藏鋒的去路,燕赤練趁機招回法劍,「歸海藏鋒,你的對手是我!」
「師妹,你的道法根基都是我幫助你打的,我倒要看看你這些年有什麼長進。」歸海藏鋒一手攥住赤練紅綾,舉起重劍便朝燕赤練劈去。
天上氣流橫走,兩道光影激烈交兵。地面上,震天門的長老亦是加入戰局,幫助歸海蒼穹掠陣,實力低微的兩派年輕弟子,就如坊市裡插標賣首之徒,名如草芥,上一秒還在奮力嘶吼,下一刻變成血泊中的一具屍體。
蒼雷府長老祭出五面顏色不一的令旗,嘴裡有詞,五色旗上氤氳不斷,射向東南西北中四個方向,頓時圍繞歸海藏鋒和歸海蒼瓊的這片空間形成一道五行殺陣,殺陣陰風陣陣,流沙拔地而起化作一條條沙蛇襲向歸海蒼瓊。
「噗……噗……」數十名震天門弟子當場斃命,兩名蒼雷府長老從沙蛇身體中竄出,法器直接轟在歸海蒼瓊和一眾震天門長老身上。
一擊得手,蒼雷府弟子士氣大漲,紛紛將手中的法器朝著歸海蒼穹和震天門的長老們招呼。歸海蒼穹吃了暗虧,一口腥甜吐出,怒不可遏,「找死!」
雙掌轟向下方,身子頓時衝破了沙蛇的纏繞沖向高空,隨後驅使的寶華精輪快速的沖向對面的一群蒼雷府弟子,頓時一片凄慘的聲音想起,數十人斃命,離歸海蒼穹較近之人,直接被掌力拍成一灘灘肉泥。
歸海蒼穹扭頭一看被沙蛇纏繞著的門中小輩,一個個死在蒼雷府的咒訣法寶之下,心知若再不破了陣法,門中小輩必然要被砍瓜切菜殺個干盡。
於是招回寶華精輪護在身旁,劍指眼前一滑,雙眼頓時射出兩道令人膽顫金光。金光掃向大陣,凡有接觸者,皆被分屍。蒼雷府聯手布置五行殺陣的長老們,努力維持陣法,一邊御使法寶幫助門中弟子抵擋金光。
法陣中,沙蛇依舊源源不斷地朝著歸海蒼瓊和震天門的長老們攻去。天空忽然狂風大作,沙面上一道道火牆衝天而起,一道道風雪冷箭射出。
震天門的長老們驅策法寶替歸海蒼穹掠陣,應對攻來的敵人、沙蛇和風雪冷箭,努力為歸海蒼穹爭取喘息之機,破了大陣。
歸海蒼瓊身後的寶華精輪不停地阻擋著來人的攻擊,她終於找到了那五面令旗,於是朝著東方一面旗子衝去,一道金色的氣罩將她包裹在其中。
到了那面青色令旗前,歸海蒼瓊劍指指向令旗,一道金光化沖向令旗,然而令她沒有想到,還未等金光觸碰旗子,拿旗子卻突然釋放出一股可怕的力量。
「不好!」
歸海蒼瓊驚呼一聲,連忙後退,恰瞧見一道血影從右側撲來。手指架住了對方刺來的劍,猛地一拽,那道血影便到了跟前,歸海蒼穹不作多想,便是一掌將那血影打向了青色令旗。
然而,本該替她擋住青色令旗的血影卻被一股突如其來的力量拽了出去。此間事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待歸海蒼穹回過神來想要逃離時,為時已晚,青色令旗綻放出耀眼的光芒,一股驚人的毀滅之力從中爆發開來。
轟的一聲巨響,大地為之顫抖。沙塵肆掠,歸海蒼穹倒飛十丈遠,重重地摔在地上,歸海蒼穹捂著胸口,吐出一口鮮血,臉色慘白如血。
這時,不知是誰喊出一聲,「道友們,這婆娘身受重傷,何不趁此良機要了她的小命。」
蒼雷府的弟子們瞬間反應過來,也不管身後震天門的那些死敵,瘋狂似的對歸海蒼穹一頓招呼。
「小妹!」忙著應對燕赤練的歸海藏鋒見歸海蒼穹重傷倒地,頓時亂了心神,赤練劍從他身上帶起了兩道血濺。
重劍開道,歸海藏鋒擊退了難纏的赤練紅綾,直奔歸海蒼穹而去,他如一頭蘇醒了雄獅,渾身殺意充盈,怒吼道:「你們都得死!」
五行殺陣的東方位令旗被破,大陣的威能瞬間被削弱,迷霧漸漸散去,沙蛇不再,地火隱退,唯有那狂風依然造作,寒冰霜箭依舊不停的朝著地面轟去。
歸海藏鋒咬破右手食指,精血不斷的從手指出溢出,一滴精血匯聚在身前,重劍猛烈顫抖,精血仿若受到召喚飛向劍柄的虎頭口中,兩道猩紅的光芒從老虎的眼中射出,十分詭異。
「吼……」
眾人只聽聞一聲呼嘯,歸海藏鋒握住那柄飛劍,劍身上紅色妖冶的光芒不斷的注入到他的身體之中,幾個喘息間,歸海藏鋒全身變得透明,身體中根根筋骨均散發著紅光。
「嗯?血冥魔功?」九霄之上,獨孤念微微訝異,有些不確定地朝著下方的歸海藏鋒又看了兩眼,嗤之以鼻道:「堂堂一宗之主,竟然修鍊傷天害理的邪功,葉無量,這就是你們所謂的正道之士?我看比我們魔門中人有過之而無不及。」
歸海藏鋒練不練魔功,跟老子有半毛錢關係。葉無量無語地翻了一個白眼,什麼他娘正道魔道,不過都是當權者剷除異己的幌子而已。
在他看來,永州的道門就沒有幾個好東西。
「歸海老兒修鍊血冥魔功,道友們,降妖除魔便在此刻了!」
葉無量扯著嗓子沖著下方吶喊,隨後像是個沒事人似的,吧唧吧唧的抽著煙,興緻盎然的看著震天、蒼雷兩派打鬥。
獨孤念扭頭注視著葉無量,心說道:他們在下面打得你死我活,這壞人看熱鬧不嫌事大,真不知他是正道中人,還是我魔門中人。他要是生在魔門,極樂派之流准要給他霍霍死。
拉了拉葉無量的衣角,獨孤念問:「喂,你為何要出手幫那個叫狗雜種的少年?」
葉無量扭頭,認真地說:「他有名字,他叫李純陽,一個又蠢又聰明的小子。」
「李純陽?名字倒是不俗,只是這資質……」孤獨念瞧了瞧持劍在人群中只有元嬰初期修為的血衣少年——李純陽時而裝死,時而逮著機會就對比他修為高出好幾個境界的修士背後來上兩劍,要多無恥有多無恥。
「資質平庸是吧,他從鍊氣期進階到元嬰期只用了四天。」葉無量笑了笑,四日升元嬰,李純陽這小子的資質比我這個穿越過來的還要出眾,永州這一趟算是沒白來。
「四天?!這也太妖孽了吧。」獨孤念震驚,她確信葉無量在此事上並沒有騙她。逍遙閣賞花詩會那晚,李純陽的確只是初入鍊氣,短短四日就能進入元嬰境,除了妖孽一詞外,她實在找不到什麼詞來形容李純陽的資質。
「那當然了,我天道宗的絕學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學的。」
「那……那個,你看我的資質怎麼樣,能不能學天道宗的瘋魔劍訣?」
獨孤念不止一次求獨孤博傳授她《瘋魔劍訣》,獨孤博始終不肯,這一直讓她耿耿於懷。此刻聽說葉無量對一個不相干的李純陽都啃傳授天道宗絕學,不禁也動起了心思。
葉無量叼著煙,故意在獨孤念身上掃了掃,有些為難地說:「你資質太過平庸,不過看在你是獨孤前輩千金的份上,如果你願意加入天道宗的話,我就免為其難傳你一套劍訣。」
「本小姐資質平庸?」在整個天魔宗,年輕一輩中修為能達到洞虛境,屈指可數。獨孤念向來對自己的修鍊資質頗為自信,哪裡能受得了葉無量如此貶低,氣得抬腿便是一腳將葉無量踹下了雲端。
「卧槽,你說歸說,動什麼手!」
葉無量忍不住爆粗,人被踢下雲端,索性不再隱藏,徑直地墜向了震天和蒼雷兩派激斗的戰場。
「哼,動手都是輕的!」
獨孤念戴上了事先葉無量交給她的面具,揮起小拳頭,便俯身追了過去。
地面上,蒼雷府弟子經葉無量的提醒,正驅使著法寶齊齊地朝著歸海藏鋒招呼。
歸海藏鋒無所顧忌,只管法器、風刃和空中的寒冰霜箭不停地轟擊在自己的身軀之上,他不斷地從劍身上汲取魔力那一身寬鬆的袍子逐漸被撐滿,漸漸的全身的青筋暴起如虯龍。
只聽「呲拉」一聲,錦羅綢緞被身軀撐得撕開了一道道口子,原本如同老樹一般干皺的皮膚瞬間變得圓潤順滑,全身上的肌肉一塊塊稜角分明,猶如刻刀雕刻過無二。歸海藏鋒的身子暴漲至十尺有餘,瘦弱的身子變得魁梧雄壯,手中那把三尺長劍此刻猶如匕首一般。
「吼!」歸海藏鋒睜開雙眼,兩道紅色的光忙掃向攻擊著自己的散修,只見他一抖身子,一股無形的威嚴如潮水一般湧向周圍的蒼雷府弟子。
右腳在空中猛地一跺,五行殺陣頓時土崩瓦解,空中亮起一道奇異的銘文,光芒所過之處,蒼雷府弟子的身子無法動彈,操控陣法的長老們一口老血噴出。
歸海藏鋒揮著手中的重劍,整個人如同一個紅色的妖獸瞬間出現在一個蒼雷府長老身前,重劍刺進那人的胸膛,鮮血不斷的湧入重劍之中,眨眼之間那人便化作一具乾涸的屍體,在歸海藏鋒的一掌之下,化作點點煙塵消散在空中。
「嘭…嘭…」連續幾聲悶響,歸海藏鋒上百蒼雷府弟子斃命,他的身軀相更是又長了一尺有餘,此刻猶如一個巨人,然而他的身法卻是異常的敏捷迅猛。
「臨兵斗者,皆陣列在前,誅邪!」
燕赤練那威嚴聲音想起,一道道金色的真訣之力打入漂浮在空中的赤練紅綾之中,只聽一聲龍吟,赤練紅綾渾身帶著紫色的雷電,張牙舞爪的沖向歸海藏鋒。
「去死吧!法相天地!」
歸海藏鋒暴喝一聲,身後出現一尊凶神惡煞的法相,法相伸出寬大的手掌,朝著蛟龍抓了過去。
蛟龍張嘴咬住劍氣形成的巨劍,兩隻龍爪死死地扣住巨劍,「叮」的幾聲脆響,巨劍連同歸海藏鋒手中的重劍碎成數截,就在蛟龍吐出嘴裡的劍刃,朝著歸海藏鋒胸膛衝去之時。
歸海藏鋒身後那尊法相已經握住蛟龍的身軀,歸海藏鋒嘴中念道:「天地法相,上窮碧落,下臨九幽,諸神退讓,魔尊降世,弒神滅佛,急!」
隨著口訣念完,歸海藏鋒手上指訣一落,只見他身後的法相怒出兇相,藍色的手臂虯龍暴走,幾近蛟龍撕裂。蒼雷府的幾位長老見狀,將全身的真氣悉數灌注給燕赤練。
赤練紅綾光芒大漲,再次顯現出蛟龍之身,「臨兵斗者,皆陣列在前,誅邪!」
九字真言再出,赤練紅綾幻化出一百零八條血色蛟龍,朝著歸海藏鋒身後的法相飛去,那魔神法相揮舞著手中的拳頭打向蛟龍,一拳轟碎一條蛟龍,奈何蛟龍數量太多,轉眼間巨大的身子已經被數十條蛟龍纏繞束縛,蛟龍張開血盆大嘴撕咬著法相。
二者相持不下之際,一道身影忽然墜了下來,將魔神法相砸得搖搖欲墜。
「你給我把話說清楚,本小姐資質到底哪裡差了。」緊跟著,又是一道美麗的倩影,落了下來,追著葉無量打。
「差就是差,哪有什麼為什麼。」
「你說瞎話睜眼了沒,本小姐的資質哪裡差了。」獨孤念追上葉無量,揮舞著霸道的小拳拳就捶向了葉無量的胸口。
「你這話有問題。說瞎話,睜什麼眼。」葉無量雙手護住胸,扭頭看著周圍那些像石化了似的的蒼雷、震天兩派的人,抱以歉意地笑道:「不好意思,麻煩讓讓,這個瘋丫頭簡直要人老命。」
蒼雷府和震天門兩派的人瞬間傻眼,這是哪裡來的一對活寶。
獨孤念伸手擰住了葉無量的耳朵,嬌嗔道:「你到底教不教!」
「不教,我就是不教,看你能把我咋滴!」葉無量很是倔強,獨孤念擰他耳朵,他哪裡能吃虧,手指戳向了獨孤念的腰間軟.肉。
獨孤念「呀」的一聲,連忙收回手,隨後嗔道:「你敢占我便宜,看我不殺了你!」
說著,便動起手。
歸海藏鋒臉都綠了,魔神法相半年才能使用一次,差點被兩個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毀了,怎能不怒。「夠了,你們兩個小雜種,打情罵俏滾一邊去,不如老夫讓你們去黃泉路上做一對鬼鴛鴦。」
孤獨念聞言羞惱,罵道:「打情罵俏?打你個大頭鬼!」
「這位前輩,莫要動怒。這丫頭瘋了,別跟他一般見識。你們打你們的,我現在就帶她走。」葉無量歉然地抱拳,隨即攔腰將孤獨念抱起,扛在肩上,一溜煙地飛出人群。
「喂,你這個無恥下流胚子,快放下我!」
獨孤念被葉無量抗在肩上,又是羞恥,又是氣氛,對葉無量拳打腳踢。
燕赤練:「……」
「……」歸海藏鋒無語,惱羞成怒,揚起巨劍,便朝著葉無量的後背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