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千年彩石
秋末冬初,青龍山頂,歐陽紅宇正在樹上酣睡,突然電閃雷鳴把他從睡夢中驚醒,他縱身往樹下一躍,本想快速回家,卻感覺自己坐在什麼東西身上飛了起來,低頭一看,原來是一條大蟒蛇駝著自己在天空飛翔,換成別人早就嚇暈過去了,歐陽紅宇何許人也?
話說二十年前既公元前190年,咸陽城外九里處有一個小村莊,住著26戶人家,村前一條小河,不遠處有一座山,山雖不高卻綿延數百里。離村莊一里處的山邊有一顆巨大的石頭,奇形怪狀,七彩繽紛,上面也有平整光滑的地方,石頭旁有空曠的場地,村裡大人小孩經常來這裡歇息聊天。
有一條通往咸陽北門的路剛好經過石頭旁,村裡有位老人在石頭邊搭了一個茶亭供過路行人口渴飲用,順帶賣點點心。茶亭邊掛一旗子,上書:故事換茶。有時這裡人來人往,所以在這裡可以聽到很多精彩的故事。
有一天清晨,茶亭老人在燒開水煮茶,他的孫子和其他兒童在旁邊玩耍,過了一會他孫子啼哭著跑來,老人問,又是誰欺負了你?小孩撩開褲腳用手一指說道:小花把我咬傷了。
小花是一隻野貓,卻也喜歡熱鬧,喜歡往人多的地方扎堆,老人一看小孩的小腿那裡有一道深深的血痕,如果不及時治療,傷口很有可能感染,而且會中病毒。在古代可沒有狂犬疫苗,但老人自有他的法子:那就是殺死小花取它的腦髓塗在傷口上,傷口自然癒合而且不感染病毒。
秋冬交替之際,天氣微涼,老人回憶起往事心中不免有些傷感,他不忍心殺死小花,但又不能放棄孫子傷口不管。
忽然他想起他在深山中遇到的一個好朋友說起的話:往大槐樹方向走五里路,在樹的左方再走二里路,有一個峽谷,名叫回魂谷,傳說不管是人還是動物在死後七天內如果進入回魂谷可以起死回生,但進去的活人每進去一次會折壽一歲。為了救自己的孫子又要兼顧救小花,老人只有這一條路可走了。
老人用捕獵動物的網兜抓住了小花,揚起了手中鋒利的刀,小花的雙眼直視老人,目光中有委屈,害怕,還有一絲仇恨。老人閉上眼睛手起刀落·……
把孫子的傷口包紮好后,老人迅速用布袋裝起小花往回魂谷跑去,他希望小花早點起死回生。
一個時辰后老人又回到了茶亭,只見他的孫子還在啼哭,幾個小孩在那裡爭吵,一個說是你害死了小花,另外一個說不是我是他劉三兒害死了小花。劉三兒就是茶亭老人劉振林的第三個孫子,原來小花平時經常和這些小孩子玩耍,今天早晨劉三兒口袋裡帶的兩個魚肉餡的包子不見了,他懷疑是小花偷吃了,拿樹枝打了小花好幾次,最後小花氣憤難忍咬了劉三兒一口。魚餡包子其實是劉三兒的好夥伴李子成偷吃的。
老人茶已煮好,茶葉皆是老人親自去深山採摘手工製作的(比起現如今我們那些用機器製作的茶葉那要香好幾倍)。
這時有一位趕路的中年人,約摸三十歲左右,看上去不是學富五車至少也有學富三車,哈哈,只見他身高七尺有餘,眉宇之間透著濃濃的凜然正氣,看上去既斯文又不乏英雄豪傑之氣,他趕了兩個時辰的路正是口渴,一看旗子上寫著故事換茶,他言道:老人家,待我先喝了茶再講故事可行,老人不語把頭微微一點表示許可。
這位中年人名叫李進,乃秦朝丞相李斯的曾孫,公元前208年,李斯經過嚴刑逼供被迫承認謀反,當年七月被斬,並夷滅三族,按道理李斯沒有後代。幸運的是當年李進不在咸陽,而在山東濟南李斯好友的家中,當年李斯好友冒著生命危險救下了兒時的李進。
李進喝完茶,大聲道,好茶,真是沁人心肺。茶乃中國最淵源的文化:傳說很久很久以前一個農民在山中砍柴,累了在山間休息飲水,泉水中飄著很多樹葉,農民喝了后感覺比往常清爽舒適許多,於是摘了很多同樣的樹葉回家,煮水時把樹葉放入鍋中,口感更好味道更香,於是一傳十,十傳百,傳遍了整個中國。
劉三兒還在啼哭,茶亭老人發話道:小子,茶也喝了,故事呢?今天你把我孫子逗不哭了,我免費送你一斤茶葉。
李進一看眼前除了老人和七八個小孩外也沒有其他人,心裡想講太深奧的故事小孩子們也聽不懂,眼珠子一轉故事就來了。問:各位小夥伴兔子和烏龜比賽的故事你們聽過沒?這時連啼哭的劉三兒也不哭了,眾人一起說道,去去去,你騙小孩啊,這個故事誰沒有聽過。
李進說道,我今天講的是兔子輸了以後怎麼樣的事情:兔子因為比賽中途睡懶覺而輸了,回家后垂頭喪氣,它爸媽說不就是因為睡覺而輸了嗎?你的真本事又不是跑不過烏龜?你明天再去找烏龜比賽一次。
第二天,兔子又找小烏龜比賽,小烏龜這個單純啊,以為兔子還會睡懶覺一口就答應了比就比,顯而易見,這次兔子一雪前恥,把烏龜甩在了老後面而贏得了比賽。可憐的小烏龜回家后,它爸媽如何支援它?……
此時劉三兒也不哭了催著李進說道:快講快講。
李進接著說,第三天,烏龜又找兔子比賽,兔子說小烏龜啊小烏龜別傻吧,你遺傳基因天生就是跑的慢的,不要白費力氣和我比了,小烏龜說今天我們跑遠點,跑到河對岸的大樹那裡,敢嗎?兔子說跑到哪裡都可以。裁判老山羊吹響了口哨,兔子眨眼的功夫就跑到了河邊,這條河水流湍急,兔子雖然會點狗爬式游泳,卻也害怕,在河邊徘徊不前,半個時辰后烏龜跳下河游到對岸,爬到了大樹邊,又奏響了勝利的凱歌。兔子默默的回到家,心情沮喪,吃過晚飯早早的睡了。它明天又能創造出什麼奇迹呢?
第四天凌晨三點,兔子起床,跑到河邊沿河岸往上游跑了十幾里路又沿下游跑了三四里路,找到了一座橋。第四次比賽又開始了,終點仍然是河對岸的大樹,可愛的小烏龜以為兔子沒能力過河,以為自己今天贏定了,卻不料兔子到了河邊迅速掉頭往下游跑去,過橋,再直奔目標大樹,兔子高喊:耶耶耶!2:2平,拉鋸戰開始了,
三年後,小烏龜也長大了,動物賽跑大會開始了,終點仍然是河對岸的大樹。每組兩個動物,兔子和烏龜組隊在一起,它們握手言和,齊心協力,在陸地上兔子背著烏龜跑,到了河邊烏龜背兔子遊了過去,它們合作共贏取得了這次動物賽跑的冠軍。
講完故事,李進又喝了一口茶,用手一指李子成,壞笑道:再見了小烏龜,又用手一指劉三兒,再見了小兔子!
青山村,這是一個普通的小山村,石頭其實也是一塊普通的大石頭,石頭旁的茶亭在外人看來也是一個普通的茶亭,但它經歷了不知道多少代,茶亭老人只是遵照他的父親的遺願看守茶亭,難道是因為這塊石頭?
茶亭老人清楚的記得每當電閃雷鳴的夜晚,這塊石頭就會散發奇光異彩,數了數,是七道光芒,從石頭的不同地方射出。
這塊石頭聽過無數的故事,它身上有七個明顯的洞穴,彷彿是人的耳朵,它聽過朝代更換的故事,聽過歡樂的,也聽過悲戚的故事,聽過世間的炎涼,人情的冷暖,公平與不公平,仁義與殘忍。數千年的歷史變化,石頭開始有了胸懷,它在醞釀著什麼?它想像沉香那樣劈山救母?可它不知道自己的母親是誰。它想像秦始皇那樣統一天下,讓百姓不再苦於戰爭。可秦始皇的願望為何那麼快就成為泡影?
現代人有句俗語博士不用不為才,意思一個博士如果天天只知道吃飯,睡覺,玩,而不去發揮他的所學,他也是廢人一個。又說埋在地下的金子比不上鋪路的石子。這塊石頭開始有了自己的思想,他可不想僅僅是做為鋪路的石頭。
千年彩石,它到底在等待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