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野生煉丹師
「這是一株野生的七葉蓮,有百年之久,起拍價二十萬,每次出價一萬塊。」白曼說著就開始舉錘示意可以開始拍賣。
此時早已過了喊價的高峰期,這樣一株普普通的七葉蓮根本不值這個價,而且還要二十萬,簡直是想錢想瘋了。
可一些富家小姐卻不這麼想,她們覺得,這七葉蓮肯定是作香料的最佳選擇,於是紛紛舉牌,不一會價格被抬到了五十萬。
五十萬買一朵花,實在是太不值得了,一些還準備叫價的公子小姐立即被家裡人叫停,花錢也不是這樣花得。
「五十萬第一次」
「五十萬第二次」
「五十萬第三次…」
就在白曼以為這七葉蓮的喊價就到此為止正要喊成交時一道叫價聲音傳來。
「一百萬!」
這道聲音全憑自身發出,並沒有依靠拍賣場提供的喊話器,卻在嘈雜的拍賣場里顯得異常洪亮。
聽到這道聲音那位還在以為自己就要拿到香料而沾沾自喜的大小姐突然臉色拉黑下去。
「怕不是瘋了,一百萬買這麼一朵破花,除了好聞些還有什麼?」
「應該是哪個有錢的大小姐拍下的,畢竟七葉蓮很常見,而且還能人工培育根本不值這個價,野生的也就比普通的多了些香味而已。」
「而且還是個傻缺富二代。」
正當眾人一致認為某個包廂里喊價的人是個傻缺時,在最為靠邊的包廂里的老人死死坐在太師椅上盯著下方發生的一切,生怕有人再繼續叫價。
「霍大師,得到這株七葉蓮,凌兒的筋脈就能接上嗎?」
此時在他後方的沙發上也坐著一個頭髮花白的老人,聽到他的話淡淡道:「成筋丹可以幫助人開拓筋脈亦可以修復筋脈,只要有這朵百年七葉蓮就可以練出中品成筋丹。」
「可是成筋丹丹方早已失傳,你憑什麼認定你可以用它來將我的凌兒的筋脈接上?」
「戚先生是不信任老朽,那為何還要求老朽治病。」霍不凡有些不悅道。
戚硯義眼裡有些許淚珠在打轉,臉色似乎更蒼老一分:「若是還有其他希望我就不會死馬當活馬醫了。」
他輾轉各處為了給被廢筋脈的兒子治病家底已經掏空。
這一百萬還是他咬著牙喊出來的,這是他全部家當。
隨著一錘落下戚硯義呼出一口濁氣。
「東西已經拍到了,請你準備煉藥吧。」戚硯義對霍不凡道
「不急,再看看還有沒有什麼好東西。」
隨著拍賣會的東西一件一件被拍賣出去坐下的各種權勢富貴紛紛瞪大雙眼,他們知道壓軸的拍賣品要來了。
白曼依舊一臉微笑,不過拍賣品並沒有被拿上台。
「在此次拍賣開始之前讓我來介紹一位人。」說著一個倩影走了出來。
「哇,是當家花旦黃天琪唉。」
黃天琪一雙美眸春水泛濫,撇向眼前眾人報以輕輕微笑便迷死一大片清純少男。
「非常感謝黑市能請我來做這次拍賣嘉賓讓我能多漲一些見識。」黃天琪一臉真誠。
台上兩女站在一起一個嫵媚妖嬈,一個恬靜溫婉。
一朵紅蓮燒的熾熱,一朵白蓮綻得俗雅,兩女各有各的氣質。
當然在場的的人哪一個不是有錢有勢的主,對於此等美貌只是驚呼一聲隨後便平復了下去,反而女生是嫉妒聲四起。
有兩個女神的托襯最後一個壓軸物品以三千萬的價格賣了出去,比預想的要高出不少。
……
張雲旱坐在黃閣拍賣會門外的一張休閑椅上,百般無聊的看著提前離場的人。
他們衣著鮮亮氣質不凡,有的成雙成對,有的三三兩兩成一群,互相打著招呼,互相恭維著。
這就是上流社會嗎?似乎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好玩。張雲旱這樣想道。
王以山不停地看著手錶上的指針不停旋轉,這裡手機不讓拿進來,不然還能打幾局遊戲消磨消磨時間。
正在兩人發獃時邱林山和邱文輝父子二人也走出了拍賣場,一眼就看到了座椅上的一老一少。
「王醫生,你們怎麼在這裡沒進去啊?我在裡面找了半天。」邱林山扶著拐杖走上前來。
「我們沒錢買裡面的東西所以就沒進去,實在抱歉。」王以山有些不好意思道。
一旁的邱文輝聽到此話不禁高看了王以山一眼,還算你有自知之明。
「我不是說過小輝請客嗎?是不是不給我面子?明天還有一場拍賣,你一定要買一件東西,不然就是打我臉。」邱林山臉色一黑故意作給王以山看。
邱文輝聽到自家老爺子說此話不覺腳下一軟,人家不要你送錢您硬要塞給人家,拍賣一件東西要多少錢您又不是沒看見。
「不敢不敢,只是此行只為賣一些東西,這地方也不宜久留,明天雲旱還要上學所以就不多留了。」王以山婉拒道。
「如此這般,那就讓小輝帶咱們吃個飯吧,也好為你們踐行。」
看看手表現在的確到了午飯時間,於是便不再矯情:「有勞了。」
邱文輝鬆了口氣,一頓飯他還是請得起的:「那我們就去吃自助餐吧,黑市的廚師可都是進口的。」
「進口的?」張雲旱不解,廚師還能進口嗎?
黑市的雖然是說在地下但面積可不小,足足能容納一條街,這條街上幾乎什麼都有。
推開玻璃門,入眼的是各式各樣沒見過的食物。
拿了食物后隨便找了個靠窗的地方坐下,面對面前的誘惑張雲旱一陣狼吞虎咽,山珍海味,甜品小吃一樣也不放過。
邱文輝一臉嫌棄的看著面前的小鬼,怎麼跟餓死鬼投胎似的。
「王醫生的拍賣品不知是什麼,我在黃閣不知見沒見過。」
「也沒什麼,就是一株野生的七葉蓮,在玄閣拍賣。」
「玄閣?」邱林山有些吃驚:「一株小小的七葉蓮都能進玄閣,那這七葉蓮肯定不簡單吧?」
邱林山可不相信是王以山走了後面才將他的那株七葉蓮塞到了玄閣中,要知道黑市的拍賣標準是非常嚴格的,絕對不能作假。
「或者是王醫生你在瞞著我?區區七葉蓮可不會進玄閣的。」邱林山一臉狐疑的看著王以山。
「不是不是,真的是七葉蓮,至於為什麼在玄閣這就不知道了。」
「王醫生要是不想說就算了。」邱林山認為王以山拿的絕對不是七葉蓮,而是另外別的東西,只是不想告訴自己罷了。
聽到邱老爺子的話他也只能苦笑,這下有嘴也說不清了。
在張雲旱等人吃飯時,遠在麻鎮的於曉東看著烏泱泱的一隊人馬感覺疑惑,這個個身上扛著鐵鍬,難不成是集體盜墓去。
來到目的地後於曉東心頭猛然一顫,這不是張雲旱家嗎?他們來這裡做什麼?
「兄弟們,開工了,先把牆給推了,等會有挖機來善後。」一名工頭模樣的老漢戴著安全帽朝眾人招呼。
說完眾人齊齊拿著工具開始對張雲旱家的圍牆動起手來。
於曉東見此立即上前攔在這些人面前。
「你們幹什麼?這不能拆,誰讓你們來的?」
「你丫誰啊?我們拆不拆干你屁事?」說著不理於曉東繼續手上的動作。
於曉東上前將他的工具給奪下來。
「不許拆,我看你們誰敢拆!強拆是犯法的你們不知道嗎?」
「你丫神經病吧?」
於曉東下意識想要從口袋裡掏出證件,但此時口袋裡卻是空的。
他忽然想起自己已經辭職,所有的證件全都留在了派出所里。
「你想幹嘛?難不成還掏槍啊?」
工頭奪過工具眯著眼一臉看傻子的模樣看著於曉東。
「你們不能拆!你等著,我這就報警!」於曉東快速掏出手機撥通了號碼。
「您好這裡是麻鎮派出所,請問有什麼可以幫助您的?」
「有人強拆,快來麻村!」於曉東快速說道。
「強拆?」接線員發出一陣疑惑,隨後旁邊傳來幾句模糊的話跟似乎在跟接線員說著什麼。
於曉東焦急的等待。
「您好先生。」
「我在,能儘快派警員過來嗎?」
「對不起先生我們無能為力。」說完這句話耳邊便傳來斷線的聲音。
「喂?」於曉東現在氣得想要罵娘
。
「哥們?怎麼樣,繼續,我等著呢。」
於曉東見他囂張的嘴臉狠狠的咬了咬牙。
不管再撥通幾次電話耳邊傳來的聲音都變成了忙線。
「打不通就老老實實讓開,別耽誤我們的工作。」工頭將於曉東推開,隨後對著圍牆又是一榔頭,只聽咔嚓一聲,他猛的一推,牆面轟然倒塌。
「該死!」這樣想著又撥通了小光的手機號碼。
「喂,於哥。」
因為於曉東現在已經不是警員了所以連稱呼都改了。
變得可真快啊,於曉東暗暗自嘲。
「你現在能不能來一下麻村。」
「恐怕不行,對不起於哥,我這還有事呢先掛了。」說完直接掛斷沒給於曉東一點反應的機會。
不一會耳邊又傳來發動機的聲音,一台挖掘機開了過來,直接將正堂大門給撞開,剛安上的新門再次毀壞。
「我草!」於曉東一陣驚怒,他將工頭的工具再次奪過來,將他踹到一旁。
「我看誰在敢動一下房子!」
眾人分分側面看著這個面帶怒火的人。
挖掘機里下來一個人,正是唐虎,他看著發怒的於曉東嘿嘿笑道:「這房子又不是你的你在這瞎起什麼哄啊,老老實實讓開,不然的話讓你嘗嘗挨打的滋味。」
「都給老子滾開,這裡誰都不能拆。」於曉東也豁出去,拿著搶來的工具站在院子里,周圍圍著的工人見此也紛紛放下工具看起熱鬧來。
「都看什麼看,幹活!」工頭朝工人大喊了一聲。
「工程延期了小心拿不到錢啊!」說完這一句話工人們又開始拆起屋子來。
於曉東上前去將工人手上的工具一一奪下,嘴裡還邊喊著不能拆。
要是拆了他怎麼向雲旱交代啊。
見於曉東這般難纏唐虎眼神示意了一下身旁的幾名壯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