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5章 心心念念的人
謝銘月懶懶的打了一個哈切,將方桌上的書拿起來。
送走了劉碧麗,謝銘月就躺在美人榻上歇著了,她今日還要入宮去謝恩,真是費事。
皇后前些日子鳳體違和,不宜見人。謝銘月入宮謝恩的事情才拖到了今日,如若不然謝銘月早就應當在賜婚的第二天就入宮謝恩的。
帶謝銘月入宮的嬤嬤是皇後身邊的人,她一路上倒是對謝銘月蠻好的,問了謝銘月好些事情,沒有尷尬她。
到了皇後宮中,皇帝沒在,只要皇后一人。但謝恩的事也就是做個樣子,皇帝不在也不是什麼大事。
謝銘月見了皇後行了禮謝恩,皇后同她說了些不痛不癢的客套話也就放她走了。
「她是個好孩子,只是可惜是將軍府的人。」
皇后想著剛剛謝銘月同自己說話的舉止神態都非常得體,心裡就有些喜歡謝銘月。
「娘娘,您是不打算用六皇子了嗎?還是想著除了慧欣縣主。」
「只是賜婚,以後還長著呢。而且丹心她太讓本宮心煩了,本宮不太想管她了。」
皇后抿了一口茶,然後抬手揉了揉額頭。
「郡主她上次做確實實是有些過火了,可六殿下也是太不給郡主面子了,郡主好意去給六殿下送生辰禮物,六殿下居然敢拒了。」
嬤嬤想著為丹心郡主說些好話,好讓皇後娘娘舒心一些。
「嬤嬤你還不分明丹心的操行嗎,她哪裡是去送生辰禮的,清楚就是去送恩賜的,端的架子比本宮都大。她這樣子就是嫁給了六皇子,六皇子也是不會喜她的。」
皇后真是有些惱了丹心郡主,當初她母家怎樣送了這麼一個人過來。
「娘娘要不要讓老夫人進宮,您同她講一下此事。」
「同她講,她能幫本宮嗎?若是本宮的母親在,本宮今日怎樣會在這裡。本宮母家的人心裡想的全是家族榮寵,本宮的喜怒於他們有何干。」
皇後有些乏了,扶了扶發間有些要掉的發簪。她望著空蕩蕩的宮殿,心裡越發的落寞。
她從十五歲入宮,從妃子走到了皇后,在這宮裡過了二十二個舂夏秋冬了。
她為了做這個皇后,無兒無女,身邊接近的人所剩無幾,值得嗎?
可無論值不值得,她都要繼續走下去,多想也是無益。
從皇後宮里分開后,謝銘月就帶著月圓去了永樂宮。
謝銘月來的不太是時分,朝陽長公主正好在午睡。
「縣主您若是有什麼急事要回府,您把想同長公主殿下說的話通知老奴,老奴把話傳給長公主殿下。您若是不焦急,六殿下應當在,您能夠同他先說些話。」
完顏嬤嬤想著謝銘月同六皇子曾經有了婚事,就想著讓她多同六皇子接觸一些,二人感情深一些,二人日後的日子也就會過得融洽一些。
「嬤嬤,我先去見一見六殿下,等過會兒再來見長公主殿下。」
謝銘月正好想問一問獨孤瑾賜婚到底是怎樣一回事,皇帝那日到底是怎樣想的。
守在獨孤瑾書房門口的樂樂見到謝銘月來了,就趕緊幾步迎了上去。
「縣主,您來了。殿下他正在看書,您先等一會兒,奴才為您去通報一聲。」
樂樂這一次待謝銘月要比以往好了許多,他也是懂事的人,曉得什麼人該敬著。
「樂樂你去吧,我在外面等一會兒。」
謝銘月也不焦急,只需能見到人就能夠。
樂樂進去了一會兒,就跑了出來,「縣主,您進去吧,殿下他許久沒見您,心裡也是想您的。」
樂樂為謝銘月將門推開,迎著她進到了書房。
書房裡沒有置冰盆,就顯得有些熱了。
在宮裡走了許久的謝銘月有些熱了,瞧見屋裡沒有冰盆,身上就有些不舒適。
「樂樂,這屋裡怎樣沒有放冰盆。」
謝銘月用手為自己扇著風,好讓自己舒適一些。
「殿下他前些日子生了病,受不得寒氣,就沒有在屋中弄冰盆。縣主您若是熱了,奴才就讓人為您將冰盆端進來。」
樂樂解釋完就想著進來叮囑人為謝銘月準備冰盆,剛一轉身就被謝銘月拉住了。
「樂樂不用費事了,你先進來守著吧。」
謝銘月也不是多事的人,她不想獨孤瑾受了寒傷了身子。
「我無事的,屋裡的確是有些熱的。」
屋裡明明很熱,可獨孤瑾身上卻披著一件披風,將自己包的嚴嚴實實的,彷彿一點風都受不得的樣子。
「這」
樂樂有些猶疑不曉得該怎樣辦,自家主子身子受不得寒氣,可主子不想讓縣主受冤枉,這冰盆到底該不該準備了。
「樂樂你進來吧,冰盆不用的。」
謝銘月表示月圓將樂樂帶進來,好留她和獨孤瑾在一個屋裡。
月圓領回了謝銘月的企圖,馬上就拉著樂樂進來了。
「人都進來了,有什麼你就說吧。」
謝銘月走到獨孤瑾書案旁,拿起獨孤瑾剛剛寫的一幅字。
獨孤瑾寫的這幅字很亂,墨水濺的四處都是,像是在發泄心中的心情。
抬頭見到自己寫的字被謝銘月搶走,獨孤瑾心中一緊,趕緊伸手將謝銘月手裡的紙搶了回來。
謝銘月還沒有看分明紙上到底寫的是什麼,獨孤瑾就搶了回去。
「銘月,這是我寫廢了的字,你不要看了。」
獨孤瑾將紙團成了一團,慌亂的將桌上其他的紙也拾掇了起來。
謝銘月不明白獨孤瑾為何會這麼慌張,覺得很是奇異,不悅的蹙起眉來:「獨孤瑾,你心裡是有事嗎?」
「嗯,心裡有些煩心事,不過很快就會好的。」
將自己寫的字都藏起來后,獨孤瑾神色緩和了些,不似剛剛那麼慌張了。
「是由於賜婚的事嗎?」
謝銘月將一把椅子拉到書案旁,她真實是站的有些累了。
「算是吧,銘月你是不是也不喜父皇的賜婚。」
獨孤瑾望著謝銘月,想從她神色中的看出她心裡對賜婚是不是真的很厭惡。他曉得她心裡是有衛凌安的,可他還是盼著她能試著把心機分給自己一點的。
望見獨孤瑾眼神中滿是祈求,謝銘月居然心裡有些難受,她上一次剛剛應了他的,她如今若是同他說自己是一定要退婚的,彷彿有些殘忍。
「我不曉得,只是我還不想成婚的。你曉得的,我嫌費事的,一個人最自由的。」
謝銘月眼神飄忽不敢望獨孤瑾,後來直接將頭別了過去。
「銘月,我曉得你一時受不了的,我能夠等你承受。等成婚後,我們就一同去封地好不好啊。父皇固然不喜我,但給我的封地也算是富庶,你應當會喜歡的。」
沒聽到謝銘月說話承認,獨孤瑾心裡生出一絲的期許,他隨手從書架上取了一個捲軸下來。
「銘月,你看這是我王府的規劃,你若是有什麼不喜的能夠同我說,我讓人去改。」
謝銘月沒有接過捲軸,想了一會兒才啟齒:「這麼大的一個王府,我管不過來的。你是王府的主人,你喜歡就好。若是真要問我什麼,也要等我嫁於你之後再說了。」
聽到銘月說的話,獨孤瑾有些愣住,他以為自己幻聽了,緩了許久他才快樂的從椅子上站起按住謝銘月的香肩:「銘月,你如今是不想退婚了是嗎?」
「算是吧,如今退婚有些費事的,你也算是個好人,我同你也算是認識許久了。」
謝銘月扭了扭肩,見獨孤瑾還不鬆手,就用手將獨孤瑾的手從自己肩上推開了。
「銘月,你信我,我不會孤負你的。我等你處理完一切的事情,我不焦急的。你放心,謝燁那邊,我曾經同他說分明了。」
獨孤瑾如今心裡很舒適,他先前一切的擔憂都沒了,他盼了這麼久終於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獨孤瑾你是不是容許了皇帝什麼,若不是如此皇帝應當是不會給你我賜婚的。」
謝銘月抬首望見獨孤瑾有些慘白的臉,覺得賜婚的事定然不簡單。
「賜婚的事是長公主殿下的主見,殿下親身同父皇說的。殿下同父皇說了什麼,我是不太分明的。」
獨孤瑾不想銘月曉得其中到底發作了什麼,有些事情銘月不用曉得的。
謝銘月覺得獨孤瑾在扯謊,但她也不知該怎樣問他才幹讓他說出實情。
「獨孤瑾有什麼事你都要同我說,你若是總瞞著我,我會疑神疑鬼的。」
這時分,月圓敲了門。
「縣主,該回去了。」
月圓說話的聲音有些焦急,敲門也很用力。
「月圓,怎樣了。」
謝銘月覺得月圓有點怪怪的,但也只是站了起來,並沒有走進來。
還沒等到月圓再說話,門就被人哐當一聲踹開了。
衛凌安走了進來,他臉色陰沉,眉頭皺在了一同,薄唇抿成一條線,周身凌厲的氣勢拒人於千里之外。
謝銘月望見衛凌安第一反響居然不是懼怕,而是心裡發虛,覺得自己彷彿是做了虧心事普通的怕見衛凌安。
「衛大人回來了。」
獨孤瑾將謝銘月拉到自己懷裡,嘴角的笑帶著幾分尋釁的意味。
衛凌安見到謝銘月居然沒有從獨孤瑾懷裡掙脫出來,眼底里的怒氣像是火星普通的要濺了出來,他才分開了這麼短的日子,銘月身邊的桃花就生的這麼旺了。
沒有同獨孤瑾糜費口舌,衛凌安就幾步走到謝銘月身邊,拉住她的伎倆將她從獨孤瑾懷裡拽了出來。
謝銘月怕衛凌安,她固然不記得她先前是怎樣同衛凌安相處的,可她分明的記得衛凌安扒人皮的樣子,滿手是血卻面不改色的同她說話真是可怕至極。
獨孤瑾想要護住謝銘月,卻直接被衛凌安一腳踢倒在了椅子上。
不敢對抗衛凌安的謝銘月只能任由衛凌安拉著自己往外走,衛凌安的力氣有些大,她伎倆曾經紅了起來。
衛凌安拉著謝銘月到了永樂宮的一個牆角處,將她狠狠的按在了牆上,拘在了自己身前。
「衛大人你就不怕被旁的人看到嗎?」
謝銘月手被衛凌安狠狠的抓住,後背緊緊的貼在了牆上。
「沒人敢說進來的,銘月。」
衛凌安說完話,就把謝銘月按在了懷裡。懷裡是他心心念念的人,可她卻要嫁與別人為妻了。
想到這裡衛凌安將謝銘月抱得更緊了些,想要將她揉進自己身子中。
謝銘月貼在衛凌安身上,渾身生硬,她真是想不到衛凌安還會有如此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