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節 我娘竟是李懟懟?
看她震驚成這樣,公玉明溪的語氣還有點小遺憾:「你沒想起上輩子的事?」
靈素下意識答道:「想起來了......不是,娘你們都想起來了?」
公玉明溪一臉唏噓:「是呢,都想起來了,這事可真夠神奇的。你們說這到底是為啥?」
為啥子,咱也不知道啊,咱也不懂,咱也沒地兒問。
見幾個孩子都不說話,公玉明溪搖頭:「算了,這事也問不明白。上輩子畢竟是上輩子,你們要是不樂意說,那就不說,願意說的就說。先說我。我呢,上輩子......也算是出身名門吧,我父宰相門生,館閣學士,我師祖是大學士,詞壇名家,上至帝王,下至百姓,無人不愛他的詩詞,被時人譽為千古第一詞人。我爹是翰林學士,我曾外祖父是狀元。因此我也算是家學淵源。我......雖為女子,卻於詩詞上極有天份,年少成名,活的恣意飛揚。便是鄙薄女子不當有才者,亦不得不承認我是世間少有人能及詞壇大家。於詞者,我甚至自認不輸我那舉世聞名的師祖。」
說到這裡,公玉明溪的笑容有些落沒:「年少成名,好酒好詩好賭好**,前半生過的肆意飛揚,只可惜後來國破山河碎,從此半世飄零,孤身一人,晚景......在外人眼中,大抵是凄涼的吧?」
七尋同學表示她娘的人生經歷,咋聽起來和她上輩子歷史上的千古第一女詞人李清照辣么像呢?
「李易安?」七尋看著她娘,猶豫著問道。
公玉明溪訝然:「小尋知道我?」
「娘,我知道。太知道了。您說我那未曾謀面的外祖父師從千古第一詞人的館閣大學士,且外祖父本身也是館閣學士,您又說了您的生平,和易安居士的生平也太相似了?所以我才這麼一猜,沒想到娘竟然真的是。娘啊,您說您師祖蘇大學士是千古第一詞人,可能您不知道,您自己就是千古第一女詞人啊。」
七尋激動道。
真的,今兒激動的事情太多了。
不過現在她接受能力特別良好。畢竟她哥更牛叉,齊天大聖啊。所以她娘是千古第一詞人很值得奇怪嗎?
不,她不驚訝!
七尋同學表示自己很堅強。
她就是......感覺自己在做夢而已。
靈玉小眼亮晶晶:「四姐姐說的對,易安先生,當得起千古第一女詞人!」
靈素也跟著點頭。
公玉昊跟他們不是一掛的,他是混神話界的。再說了,他從五指山下被放出來入世那會兒子,還是唐朝呢,他娘還沒出生。
看著除了兒咂之外的三個貼心小棉襖那崇拜的小眼神,公玉明溪內心莫名有點暗爽,千古第一女詞人這個稱號吧,咳,感覺有點小驕傲呢。
這算不算是她的歷史評價?
文人嘛,誰能不在意自己的身後名呢?
「咳,千古第一女詞人,不敢當。」公玉明溪內心美滋滋,但還是勉強謙虛了一下。
七尋狠狠點頭:「敢當敢當,當仁不讓!娘,您不知道,後世有多少人喜歡您啊。我還知道您好賭好酒,您傳世的幾十首詩詞,有一大半與酒有關,您還寫過一篇《打馬圖》後事人對您的評價可高了。說到賭這個事兒吧,我們後世流行的玩法更多,回頭我弄出牌具來,閑時我陪您玩,都特別有意思。您喜歡喝酒,我和二哥一樣,也藏了不少東西,不過現在一時還取不出來,等能取出來時,都送給您。不是我吹,後世的名酒,我全有珍藏。說起來,你們宋朝那會子的酒,那都不叫酒,頂多算是個飲料吧?我珍藏的白酒各種香型俱全,國外的名酒也有。算了,不說酒的事了,反正娘啊,不知道有多少後世人崇拜您呢。」
其實靈玉那會子,易安先生因是女子傳世,名聲可沒有七尋說的那麼好。但於詩詞上的造詣,卻也是有歷史定論的。而靈玉自己,也是極推崇李易安的。
因此她也跟著點頭。
公玉明溪被兩閨女誇的都有些不好意思,提到賭和酒,也有些赫然,她從來不忌諱自己愛賭愛酒,要不然也不會寫詞就提酒,還寫了篇專論賭術的《打馬圖》,她一生逢賭必贏,就沒輸過,也是生平得意事了。
但這點子愛好還傳到後事,還被自己閨女提起,就有點那啥啊,哈。
她性子原就洒脫疏狂,一擺手:「那娘就等我兒的牌具和酒了。既然我的事,你們差不多該知道的都知道了,那我也就不多說了。昊兒,你最大,你先說說你的事。」
公玉昊撓了撓頭:「我上輩子天生地養的,石頭縫裡蹦出來的。」
「啥?」公玉明溪驚呆了。
真的,兒子你說你是個猴子為娘緩到現在將將能接受,他又說自己是石頭縫裡蹦出來的,請恕為娘現在還萬萬不能接受。
合著你原先說的天地所生,混沌所養,竟然是石頭縫中蹦出來的意思?
公玉昊不以為意:「那石頭,都說是女蝸補天之石,其實原是混沌石,因此若說出身,我算是生於混沌,算是混沌石生靈,比之龍鳳鯤鵬,其實還強些。只是他們天地初開便出世了,我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出來的遲了些。」
說到這裡,公玉昊撇了撇嘴:「世間除了開天的盤古父神,再無比我更尊貴的存在。可惜我吃虧就吃虧在出生遲了這一點上。沒了天地初開的靈氣和氣運不說,還少了千萬年時間的積累,只能受制於人。不過,到了我出世那會子,鯤鵬和鳳凰早沒了蹤影,消失在天地間,龍族沒落到窩在四海那幾個疙瘩地方委屈求全,被天庭全不放在眼中。龍鳳鯤鵬且如此,他們哪裡會放過我這個天生神靈?自是要算計於我的。我受不了那鳥氣,先是去天庭大鬧了一場。不過終究受制於人。想必小尋你既然知道我,當知道我被他們算計著去西天取經的事。元始天尊和太上老君為了應封神之劫,算計通天教主,勾搭了西方那幾個禿驢,想弄死通天,條件就是答應佛教來東方傳教,這便有了這佛法東渡之事。我也成了他們佛法東渡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