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第四十二章

四十二:

原只能容納一個人的帳篷里住了兩個人,可想而知此時的左嚴逸有多難受。

他抖抖索索的又推了一把邢天祁:「我睡著不舒服,求你了,你出去睡吧。」

邢天祁一轉身雙手抱住左嚴逸,把某個少主牢牢的固定在懷裡。兩個人的距離非常的近,左嚴逸簡直可以感受到邢天祁噴在自己頭頂的氣息。親吻了一左嚴逸的發,邢天祁問:「現在你感覺好多了嗎?」

左嚴逸:「……」好你個大頭鬼。

左嚴逸翻了一個白眼,覺得自己是損了夫人賠了兵,這好了,原只是選一個選項而已,現在算是兩個都選上了。

他咬牙切齒,覺得自己被耍了,於是仰頭,狠狠一口咬在了邢天祁的巴上。

邢天祁:「……」

看著邢天祁巴上的牙印,左嚴逸心滿意足,不過讓他和男主睡在一起,那是萬萬不可能的,先不說現在擠著有多難受,就說他之前突如其來的告白……

簡直就是喪心病狂。

直接睡大通鋪的時候還好一點,四周都是人,但是現在……明面上就只有他們兩個。左嚴逸還真怕睡到半夜的時候,邢天祁突然抽風,對自己干點什麼……

左嚴逸哼出了一聲鼻音,越想越覺得菊花不保,於是果斷從帳篷中拱了出來。

此時冬天的小尾巴還沒有過去,再加上前一段時間才過雪,四周冷颼颼的,一到夜裡就更加明顯。

左嚴逸頂著寒風吹了一會兒,想了想藏在暗處的影衛,覺得他們比自己還要倒霉,心中也就釋然了——不管怎麼說,還有人陪著自己一起挨凍,總好過一個人悲催。

過了一會兒,邢天祁從帳篷里出來了,他走路速度很慢,像是在壓抑著什麼,然後坐在左嚴逸的旁邊,表情淡淡的:「你進去吧。」

左嚴逸疑惑的看著他。

邢天祁道:「我修鍊,不睡覺。」

聽到此話,左嚴逸瞪了他一眼:「那你之前是幹嘛呢?還非要和我搶。」

邢天祁笑了笑:「逗你玩玩。」

左嚴逸一口老血……

他氣憤的回了自己的帳篷,同時在心中惡毒的想,凍死你丫的。

第二天一早,左嚴逸從睡夢中醒來,發現自己正蜷成一團,一副要凍死的樣。

他出了帳篷,發現男主在修鍊,周邊都是暖暖的,於是果斷在他旁邊坐了一會兒,等自己身體的溫度回暖之後,才起身將帳篷的東西都收了起來,整齊的放在一邊。

男主睜開眼睛,往自己的嘴裡塞了一顆丹藥,他望向了左嚴逸,眼底有了一絲溫度。

左嚴逸眼巴巴的看著邢天祁,第一句話就是:「我餓了。」

邢天祁:「……」

左嚴逸看他無語的表情,嘿嘿一笑。

以前左嚴逸出去歷練的時候,做飯的人都是影六,就連找食材之類的都不用左嚴逸親自動手,現在和男主一起,左嚴逸不指使影衛們,就開始指使男主了。

男主認命的將左嚴逸的乾糧拿出來,用一根筷插=了,然後放在火上烤了起來。

烤饅頭其實味道不錯,表皮看起來金黃金黃的,很好吃,當然,前提是得掌握好分寸,不能把饅頭的外表皮給烤成黑色了……

等邢天祁烤好一個,左嚴逸肚都開始咕咕叫了,於是看男主遞給自己,他也就沒有客氣,直接接過來吃了。

吃的心滿意足之後,又有點口渴,這次左嚴逸決定自己一個人去了,只是到了水邊,他開始犯怵了。很久之前被食人魚咬過之後的痛苦,到現在還記憶猶新呢……

左嚴逸踟躕了一會兒,男主過來了。

他見左嚴逸呆立著不知道想什麼,就用拿出一個壺,準備舀水。

左嚴逸爾康手……

等邢天祁事兒了,左嚴逸還是維持著那個動作不變。

邢天祁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面前的人,提著小壺把水煮了。左嚴逸跟在男主的身後回了原先搭帳篷的地方,坐在他旁邊的空地上看著邢天祁,心想不科學啊,竟然沒有竄出一條飢=渴的食人魚來咬男主一口?

這不公平……

雖說不是一條河,但左嚴逸還是生出了類似:為什麼倒霉的人總是我……的情緒。

喝了一點熱水,兩個人就再次踏上行程,因為兩點之間直線最短,所以左嚴逸果斷的要求直走過去,不要繞路。

邢天祁自然是聽他的。

直走的話,兩個人勢必要路過一片森林,因著知道有很多人在陪著自己,左嚴逸也不怕,只是走著走著,他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兒,四周怎麼會一點生靈都沒有?

就在左嚴逸疑惑,想要叫住男主的時候,一晃眼的功夫,眼前的景色一邊,腳便滿是綠色的植物。左嚴逸條件反射動了一,卻被那植物撕裂了衣服,直接刺入小腿上。

一般的荊棘都沒有這麼厲害!

左嚴逸小聲罵了一句卧槽,伸手拉住邢天祁,蹙眉看向四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邢天祁道:「估計是誤入了陣法。」

左嚴逸:「……」

陣法……

左嚴逸想了想,記得原著中寫過,這個世界大概有三種陣法,一種是幻陣一種是殺陣一種是困陣,顧名思義,幻陣就是有幻術存在的,其間真真假假,讓人摸不透,殺陣就是專用來殺人的,一不留神就會被殺,困陣就相對安多了,只是用來困住敵人的。

左嚴逸雖然知道,但這還是第一次見。

他看了看四周,是一望無際的綠色植物。這植物和荊棘的功能差不多,只不過比荊棘兇殘多了,稍微動一就能在人的身上劃出一道血痕來,特別是他們現在穿的衣服還厚,這要是夏天……簡直不敢想!

如果四周是這種狀況,一片綠色的植物沒有盡頭的話,那他們兩個應該就是步入了悲劇的殺陣。

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

默默的攥緊了邢天祁的手,左嚴逸深吸了一口氣,一動不敢動。

邢天祁道:「這個陣有可能是幻陣,殺陣的可能性並不是很大……」

不是很大,意思就是說,也是有可能的。

左嚴逸有些焦急。

進了陣法的只有他和邢天祁兩個人,影衛們應該都沒來,這可就只能靠自己了。

鑒於說要走直線的人是自己,所以目前出現這種情況,可以說是左嚴逸的錯,男主是個無辜的路人。

左嚴逸可憐兮兮的看著男主。

邢天祁道:「你呆著不要動,我去探探,說不定能找到陣眼。」

他說著,動了起來,荊棘在他的身上劃了一道又一道,立刻就有鮮血順著他的腿往流,左嚴逸整個人心都揪起來了。

對於陣法,左嚴逸絲毫沒有研究過,此時只能依仗著男主,看他走的越來越遠,左嚴逸的心裡突然有些害怕起來。

剛剛邢天祁說,這個陣不知道是幻陣還是殺陣,殺陣的話,除非他們的修為比陣主人的修為要高,才有可能逃脫。

如果是幻陣……

那就說明,進入陣之後,眼前的一切都不可信,說不定剛剛的那個邢天祁就是假的……

左嚴逸抖了一□體,沒再讓自己想去,不然他覺得自己會崩潰。

伸手寫了幾個癒合,左嚴逸將自己身上的傷口都治好了。

他在原地呆了一會兒,覺得坐以待斃不行,便一臉緊張,慢慢的踏出一步。

被利刺划傷的感覺並不好受,這讓左嚴逸想到了當初自己被鞭打和之後被食人魚咬……自從穿越來之後,自己就總是在倒霉。

左嚴逸哭喪著臉,用符籙保證自己的傷口癒合,朝著之前男主離開的方向一步一步的走。後來,為了讓自己不那麼關注傷口,轉移注意力,他還哼起了幾首兒歌,最後連我愛北京□都出來了。

不得不說,這個方法還算不錯,至少在最後,左嚴逸十分有毅力的沒有停,隨後看到了植物場的邊緣……

這簡直要喜極而涕了。

左嚴逸大步走了兩,最後被刺的腦不是那麼熱了,繼續慢吞吞的走。

在邊緣處,一個模糊的身影正在那裡站著,看身形有點像是男主。

等左嚴逸終於到了平地的時候,他鬆了一口氣,直接癱在了地上。

至於男主,他的狀態可就悲劇的多了,畢竟沒有治療的術法。幸好他把身上的丹藥吃了幾顆,才保證沒有因為失血過多死去。

邢天祁老遠就看到了左嚴逸,來打算離開這裡尋找陣眼,但是看左嚴逸越來越近,也就放棄了,打算等左嚴逸到了之後一起走。

他無視自己鮮血淋漓的小腿,對左嚴逸道:「陣法比較難找,但是這個陣做的並不是很好,可以看出陣主修為不高。」

有男主的這句話,左嚴逸表示自己瞬間就安心多了。在邢天祁的面前,他沒有再使用符籙,除了怕暴露,最主要的原因是之前幫十五治療的時候他昏倒過。

因為昏倒之前一點預兆都沒有,所以左嚴逸也變得比較小心起來。

如果因為治療男主,就在這裡昏倒,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不過稍微用一……應該也是沒關係的吧?左嚴逸這麼想著,趁著男主沒注意,幫他用了癒合,只是並沒有改善多少。

而男主,像是察覺到了什麼一樣,突然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小腿。

左嚴逸連忙打住,有些心虛。

邢天祁見自己並沒有什麼異樣,就拉著左嚴逸坐在一塊石頭上,他彎腰將左嚴逸的褲卷了起來,露出傷了的地方。

男主似乎有些憐惜,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換來了左嚴逸的抽搐。

他沒敢再碰,而是從空間里拿出一些草藥,在口中嚼碎了敷在左嚴逸的皮膚上,又仔細包好,期間,男主一句都沒有問為什麼他的傷口看起來比自己的輕。

左嚴逸表情十分複雜。

他寧願男主多嘴問一句,也不想他現在這麼淡定的先幫自己。

作者有話要說:男主在一盤很大的棋……你們猜猜他是怎麼的?(* ̄︶ ̄*)

:我說快要上讓人羞羞的事情了,你們信嗎?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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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別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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